第14章 ☆、014.認真
那兩人犯案經歷不足,江易沉三下兩下就追上了對方,兩個人看江易沉一個人追上他們,對視一眼後,拿起手裏的包就往江易沉身上砸去,江易沉往邊兒一閃,誰都沒看清他打底是如何動作的,一人的手腕已經被他抓在了手裏。
“疼……疼疼疼……”那人沒骨氣的叫着。
另一人見同伴被抓,臉色陡然一變。
眼見着江易沉的目标變成了他,趕忙一轉身就要逃跑。這時候顧晚晚已經追至眼前,她哪兒那麽容易讓對方逃跑。
顧晚晚脫掉一只高跟鞋,拿着細尖的鞋跟朝着對方丢了過去,鞋跟正中對方背部。那人被顧晚晚丢的一個趔趄,身子被打的歪歪斜斜的沖向地面。
高跟鞋被摔在了江易沉的腳邊,江易沉擡起一條長腿踹起顧晚晚落在地上的高跟鞋朝着對方踢了過去,鞋跟的鞋印印在了對方臀縫間,四周取車的人一陣哄笑。
江易沉三步并作兩步拖着手裏抓的人朝另一個人小跑過去,那人被顧晚晚撿起地上的高跟鞋又狠狠的砸了兩下。
“我的包都敢搶?活膩了麽。”顧晚晚穿着高跟鞋的腳踩在對方的腳背上。
剛才江易沉那一下砸的太狠了些,這人認命的站在原地任由顧晚晚踹了上去,江易沉拖着另外一個人走過來,眉眼掃過那倆人時閃過一絲冷厲。
“好了,顧晚晚。”
顧晚晚彎下腰去撿地上的包,拍了拍包上的灰塵,又将地上的高跟鞋擺正放好。
彎着腰的顧晚晚将手裏的被割斷了的包帶遞給江易沉,“把他們綁起來送附近的派出所吧。”江易沉接過顧晚晚遞過來的包帶,手腳麻利的将兩個人的四只手捆綁了個結實。
歇下來的顧晚晚這才感覺到腳底一陣火燒火燎的疼痛,她的絲襪被勾出了一個很大的破洞,腳底遍布着紅痕。
高跟鞋在連續強烈的摔擊下早已不成樣子,細細高高的鞋跟斷在了路邊,顧晚晚舉着鞋子無奈的忍痛穿了上去,索性費了些周折掰斷了另外一只鞋的鞋跟。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見沒有熱鬧可看便紛紛散去。
“我把他們送到派出所去,你呢?”江易沉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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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一起去。”
顧晚晚穿上兩只平底的鞋別別扭扭的跟在江易沉的身後,江易沉眼眸中的贊賞一閃而過。其他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怕早已哭哭啼啼了……顧晚晚卻掄起高跟鞋直接朝着歹徒砸去。
其實顧晚晚也是仗着江易沉在身邊,要換做是一對一她勉強能應付,要是一對二的情況,她早就沒勇氣的逃跑了。
她手裏抓着包,跟着江易沉重新走回那條弄堂。
這一次江易沉走慢了幾步,跟在了顧晚晚的身後。
另外兩人一直被江易沉牢牢的抓着手腕,顧晚晚皮包的帶子很細,一條常常的帶子将那倆人困了個結實。
“大哥……我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犯了,今天我們是第一次,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們吧。”其中略胖一些的人說道。
“是啊,大哥,我和大頭也是第一次犯案,你就放了我們吧,我和大頭兩個人上上下下十幾口人都等着吃飯呢——”
另一個人緊跟着說道。
大頭沖着顧晚晚道,“大姐,大姐,你幫我和瘦子說點好話吧?”顧晚晚腳下一個踉跄,轉過身看着那倆人,“明知道犯法還搶我的吧,你們就該去派出所蹲一蹲。”
她冷靜的開口道,扶着弄堂一邊的牆壁慢慢的走了出去。
穿過長長的弄堂,顧晚晚看到了他們不遠處的派出所,小小的派出所另一邊是檢察院,檢察院的旁邊緊挨着的是市刑警大隊和市公安特警大隊。
剛走到派出所門口,江易沉指了指旁邊的車,把鑰匙丢給顧晚晚,“我的車,你先上去。”
說完,将鑰匙在空中抛出一個高高的弧度,顧晚晚伸手接了過去,朝着江易沉指的車走了過去。
江易沉就帶着那兩個人往派出所裏面走了進去,其他人看到江易沉,笑着打招呼,“江隊長,見義勇為去了嗎?”
江易沉一路帶着那倆人直接丢進了派出所的審訊室,和做筆錄的警員交接完畢後,轉身走出派出所往車子邊走了過去。
他在車邊敲了敲門,顧晚晚正坐在後座上研究受傷的腳,顧晚晚透過窗戶将鑰匙遞給了江易沉。
“等下。”江易沉斂眉,拿着鑰匙走到後備箱翻找了半天找出了一雙黑色男士涼拖和一個醫用箱,打開車門将東西遞了進去。
“謝謝。”
顧晚晚接過江易沉手裏的拖鞋換上後,脫掉襪子打開了醫用箱。
這醫用箱還是錢元知道自家兒子畢業後去了特警隊工作後特意給江易沉備上的,江易沉平時也不需要,但錢元依舊堅持沒過一段時間就給江易沉換醫藥用品,生怕他要用到,錢元就硬塞在了江易沉的後備箱。
江易沉開着一輛路虎,後座很是寬敞,顧晚晚将醫藥箱放在旁邊,低頭處理傷口。
剛才的弄堂裏布滿了細碎的小石子,顧晚晚就那麽踩了上去,一只腳的腳底沾着無數的碎細的小石子,時間久了那些小石子就黏在了腳底。
起先還不覺得,拿着鑷子處理傷口的顧晚晚疼的龇牙咧嘴。
江易沉拉開後座的車門擠了進去,車子往下沉了沉,江易沉接過顧晚晚手裏的鑷子抓着她的腳放在腿上,“可能有點疼,太疼的話我們去醫院。”
“不去。”顧晚晚固執的拒絕,傷口都是一些細細密密的小傷,顧晚晚嬌嫩的腳擱在江易沉的腿上,她往裏瑟縮了一下,江易沉抓着顧晚晚腳踝的手用了幾分力道。
他低着頭,濃黑的眉毛擰成兩條線,睫毛一排排垂下,拿着鑷子認真的挑着顧晚晚腳上的髒東西。
“顧晚晚。”
“怎麽了——啊?”江易沉下手沒個輕重,顧晚晚的繃緊的五個腳趾瞬間卷了起來。明明是開了空調的車內,顧晚晚分明感到全身的毛孔都在張開,鼻尖上聚集起了汗珠。
那種感覺,不是因為痛。
是因為眼前這個人,是江易沉。
江易沉的手掌很大,換了鑷子後用棉簽蘸了消毒藥水,棉簽的一頭抓在江易沉的手裏,他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饒是如此,一根面前依舊隐沒了二十分之。
當面前劃過顧晚晚的傷口時,她終于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痛!
像夏天被蚊子咬後撓掉的傷口,又塗了花露水的感覺。
“抱歉。”他眉峰間輕蹙的說道。
“什麽啊?”顧晚晚問着,雙手放在身側握成拳,手背上的皮肉繃得直直的。
要不是江易沉抓着她的腳,她一準兒穿上鞋奔出去了。
那份好不容易升騰起來的暧昧被疼痛刺激的全無,江易沉見顧晚晚的舉動,手下的動作放輕了不少,“剛才沒第一時間保護到你,抱歉。”
顧晚晚忽然笑了,“你背後難道長眼睛了嗎?”顧晚晚伸出手在江易沉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想拍第二下時在半道兒上縮了回來,“江易沉,你已經很厲害了,要換成只有我一個人我肯定丢下包就逃跑了,管它裏面有什麽呢。”
江易沉換了一個棉簽道,“你也很厲害。”
江易沉說的是實話。
別看顧晚晚花架子似得揍了對方那麽幾下,那動作擺的十足十的,江易沉這種對此門道熟悉的人,一眼就看明白了。
“算了算了,我那只是唬人的。”
顧晚晚連連擺手。
處理好傷口後,江易沉收拾好東西問了顧晚晚家的地址将顧晚晚送了回去。快要到家時,顧晚晚一只手搭在副駕駛席上忽然問江易沉,“江易沉,你覺得我怎麽樣?”
路虎在大馬路上拉出一條筆直筆直的支線,江易沉不動聲色的目視前方,利落的剎車停在了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