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
路在跟林飛在病房裏跟連體嬰似的靠在一起,親親喔喔,喔喔親親的沒完沒了。
黃毛也不理他們,可到了晚上,那啃來啃去水津津的聲,就把他給惡心到了。
黃毛忙掀開被子,走過去一把把路在他們身上的被子也給掀了。
其實林飛很不願意做那個,他是臉皮薄的人,奈何路在就跟粘他身上似的,怎麽都不肯下來。
倆人床上滾來扯去的,最後林飛就被路在折騰了個光溜。
所以黃毛這被子一掀,入眼的就是白花花的一片,林飛很瘦,骨架也是偏纖細的那種,黃毛看見這副情景,用力的吸了口氣。
覺着胸口都連蹦了幾下,他趕緊把目光挪開,裝着氣憤難平的樣子吼他們:“別太過分啊你們,現在狗都知道找個沒人地方配種了,你們鬧騰什麽,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路在沒臉沒皮的在那哼了一聲。
倒是林飛讪讪的找了被子蓋自己身上。
不過黃毛這麽一吼,路在倒沒再繼續發情,也就睡不着的跟林飛頭靠着頭的,在那玩林飛的頭發。
林飛的頭發自從被火燒沒了一半後,成了半長不短的。
路在玩的不如以前爽,而且路在知道林飛這頭發是有講究的,是專門為了擋病才留的,這次住院,林飛時不時的鬧個發燒感冒,就跟這頭發少了一半有點關系。
路在也就對閉着眼睛跟睡着了似的林飛說:“你接着留頭發吧。”
林飛奇怪的睜開眼睛:“留它幹嗎?”
他小時候就不喜歡留這個,要不是他媽硬逼着他,他才不想留這種讓人笑話的小辮子呢,難得這次給燒了,林飛正想着趁機把頭發剪短了呢。
路在手駐着的看着林飛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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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房裏的燈早早就關了,就醫院走廊裏有些光照進來,打在人臉上并不真切。
可路在還是能憑借着記憶描繪出林飛的眉眼。
眉毛是很靈秀的,眼睛也是漂亮的吊梢丹鳳眼,林飛皺眉還有歪着頭看人的時候,細長的眉型配上這雙水潤的眼睛,簡直漂亮的讓人心都跟着顫幾顫。
路在忍不住的低頭親了親林飛的嘴唇。
林飛的以為路在又不安分了,忙躲開嘀咕他:“你還嫌黃毛不生氣啊?”
路在委屈的撇了撇嘴,撒嬌的往林飛懷裏拱了拱,“我跟我媳婦親熱挨着他什麽了,真是吃飽了撐的。”
林飛笑笑,最初認識路在的時候,林飛特別怕路在,他總覺着路在很難親近脾氣也不好,漸漸的熟悉後,雖然知道路在脾氣不好,可林飛卻不象開始時那麽怕他了。
有時候遇到自己看不過去的事,林飛還是對路在說幾句狠話。
路在就跟小孩子似的,有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壓根沒有是非觀念,做什麽都非常任性,脾氣又不好,身上矛盾也多。
林飛沒事的時候自己也琢磨這個路在到底哪裏好,可琢磨歸琢磨,在相處的時候,林飛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對路在好,就跟哄孩子一樣的哄着路在。
時間長了,路在也不象開始時那麽拽了,跟林飛在一起也不再裝腔作勢,就跟攤爛泥似的喜歡倒在林飛的身邊。
一夜就這麽糊裏糊塗過去了。
早上路在起來的時候,林飛早已經穿上衣服洗漱去了。
路在就打了個哈欠坐起來,看黃毛那床已經空蕩蕩的了,後來問收拾衛生的護工才知道黃毛居然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路在也不往心裏去,唯一麻煩的是黃毛這一走,胖墩也不往這拿滋補品了。
路在習慣了每天都看林飛吃上一碗那粥這湯的,路在也就跟二百五似的,專門給胖墩打了個電話,讓胖墩也幫林飛準備那些東西。
胖墩在電話裏都不知道說路在什麽好,關上電話的時候直對黑熊說:“這路三啊真是給我找麻煩,他又不是多麽喜歡那人,幹嗎還叫着我跟伺候祖宗似的給人送湯啊?”
黑熊倒是難得的說了句公道話:“別難為那孩子了,那孩子跟了路在就夠倒黴的了,我看那孩子也不見得是圖路在什麽,沒準真是喜歡路在呢。”
胖墩沒吭聲,答應路在的他倒是照辦,只是不象當初對黃毛似的,是請的酒店的專業人士,給林飛的那些,都是随便随便拉個小夥計,熬點什麽拿過去。
路在也不懂那些,他只是喜歡看林飛吃東西的樣子。
邊看着喝湯的林飛,路在邊想象着如果林飛吃胖點會是什麽樣,胳膊腿是不是更有肉一點,這樣做上去也就會舒服許多,臉也是圓圓的。
路在忍不住的上去揪了下林飛的臉蛋。
林飛奇怪的看他一眼。
路在傻乎乎的笑了下。
林飛已經習慣路在這些奇怪的舉動了,也就嘀咕了句:“你在幹嗎呢,成天的傻笑。”
倆人就跟住酒店似的住着醫院。
林飛終于是待不下去了。
他總點擊他那個修腳店的生意,最後就強烈要求着路在讓他辦理了出院手續。
只是到了店裏一看,林飛就給傻了。
他在醫院裏的時候是千叮囑萬囑咐的對路在說的,讓路在在他門口貼個暫時停業的告示。
可路在壓根沒往心裏去。
林飛就看見自己的店門上幹幹淨淨的屁都沒有。
他忍不住的瞪向路在,還沒張口呢,路在就知道自己錯了。
路在忙往後倒了一步,在那撇撇嘴,一副這有什麽的樣子,可看林飛那個生氣的樣子,路在還是心虛了一下。
也就小心的解釋說:“一個破店……”
林飛不說話了,臉上一絲笑容都不帶的打開門,把裏面的東西收拾了遍,把門口的塵土也都打掃了。
他做這些的時候,理都不理路在。
路在幾次為了引起林飛的注意,故意擋在林飛的面前。
林飛也是跟繞開什麽惡心東西似的那麽繞開他。
路在就有點急了,忙讨好的對林飛說:“別收拾了,幹脆這你別租了,我幫你租個好地方吧。”
路在說給林飛找店鋪的事,林飛聽聽也就過去了,他壓根不相信路在能做出什麽人做的事來。
倒是路在給認真了,他倒不是光因為沒挂告示的事,他也是想讓自己待的舒服點。
路在也沒別的本事,就忙着給胖墩他們去了電話,嚷嚷着讓他們幫看着點有什麽好門臉沒有,最好是最近才出過事的,再有點鬧鬼傳聞的那種。
胖墩一聽腦袋就大了,不過最近還真有這麽個門臉,位置不錯還挨着林飛那個店挺近的。
是一家做點心的,姐夫把小姨子奸殺在店裏了,後來破案的時候,屍體還是在店裏找到的,一袋子一袋子的分成了好幾兜子。
這下房東算倒了黴了,就連附近的店都受影響,附近的居民知道實情的都不願意去那消費。
而且也不知道是誰先說的,說那個地方晚上能聽見女人的哭聲,鬧的沸沸揚揚的,原本還算熱鬧的地方,一下就冷清起來。
胖墩就把具體的地點告訴路在了,說那家房東也不指望自己的房子能租出去了,現在正在裝修呢。
路在得了信一刻不敢耽誤的就去了,處理這種事他簡直是行家中的行家。
路在很快找到了房東,把自己的來意說明,就說他想租這個門臉,而且一租就是租兩年。
那個房東都傻了,因為之前的案子全市都知道了,還上了當地的電視臺,他本以為自己這房子一年半載是租不出去了,沒想到還真有人願意來。
房東也不敢要大價錢了,他這個地方只要有人租,開個好頭的話,往後的日子也就好說了。
房東也就痛快的說了個低的不能再低的價格。
等路在把這個告訴林飛的時候,林飛眼都直了。
路在問他:“那店你敢用不?”
林飛不信那些,當下就拍板說:“有什麽好怕的,要早知道有這麽的地方,我才不再這開店呢。”
林飛一邊忙着跟以前的老顧客說搬店的事,一面給房東說退租。
只是現在的房東人很麻煩,不緊把定金給扣了,還要讓林飛再多讨點違約金。
林飛忙又跟人交涉了半天。
新店鋪房東負責裝修,裏面的東西都是現成的,就是林飛的那些東西搬過去連一半都添不滿。
路在忙又跟着林飛到處去看新椅子。
林飛還考慮到新店面挺大的,自己是不是可以擴大點規模,比如進點鞋墊襪子的順便一起賣賣。
只是林飛一時間也沒那麽多錢,買東西的時候就顯得縮手縮腳的。
路在見了也就把自己的錢拿出來,讓林飛随便去花,只當他是入股了。
林飛也沒客氣,高高興興的就把新店鋪布置好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個地方是挺冷清的,明明是那麽好的地方,偏偏就死氣沉沉的。
林飛不懂那些,路在可是門清,這個地方左處是菜市場右邊是醫院,本來煞氣就大。
再出這麽個事,那些煞氣都聚集到附近了,普通人雖然看不出來,可感覺總是差不了的,只要走到附近就會覺着不舒服,人群也就跟着在附近的地方散開了,誰都不願意過來。
就這個規模的煞氣,要消除的話簡單的很。
路在算了個适合開張的日子,叫着胖墩跟黃毛他們務必過來捧場,簡直跟強行下命令似的。
胖墩很有心不給這麽個修腳的捧場,可最近他家裏有事讓他回去。
黑熊那也是覺着玩夠了,幾個人眼看就要分道揚镳,下次再見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胖墩也就不跟路在計較捧修腳的事了。
甚至還想着開張當天他再做東請大家樂一樂。
路在聽了趕緊說:“你可饒了我吧,上次屁都沒看着,還差點把我媳婦燒了……”
路在忽然想到個點子:“要不到我新家去吃吧,我讓我媳婦給你們做好吃的。”
路在忽然就很想給這波人顯擺顯擺自己的生活狀況,也不知道是吃慣了,還是林飛摸索出了路在的胃口,林飛的做菜手藝是突飛猛進的。
路在現在每天都是跟林飛在家吃飯,每天白天忙完了,回去就是跟在林飛膩在一起。
路在也很想炫一把。
胖墩自然沒啥好說的,人搬新家了,過去慶祝也是應該。
胖墩就跟路在約了時間。
開業頭天晚上,路在讓林飛買了幾只白蠟燭。
晚上十二點,路在就跟着林飛來了,在牆的四角把蠟燭一一擺好。
中間擺了三只。
燈關掉後,房間裏就剩下蠟燭微弱的光,不知道哪來的風吹過來,燭火忽閃忽閃的,好像随時都會滅掉。
林飛也不知道路在這是要幹嘛,路在來時只對他說,這是幫他旺店的。
可林飛最不喜歡裝神弄鬼那套,林飛覺着沒自己什麽事,也就坐在角落裏的一把椅子上。
路在穿着白天的衣服,外面的羽絨服已經脫下來了。
屋裏跟外面一樣滲涼滲涼的。
林飛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不知道為什麽的,就覺着一股腐臭味從鼻前略過。
他不遠處的燭火也跟着閃了一下,然後撲的一下就滅了。
順勢林飛這邊就陷入了黑暗。
林飛膽子雖大,可在這種氛圍下,還是給吓了一跳。
路在倒是跟個活猴似的,一下蹦了過來。
林飛以為路在是要過來跟自己說話什麽的,可路在過來後,卻壓根看都沒看他,視線全盯在了那個滅掉的蠟燭上。
路在嘴裏也不知道在叨咕着什麽,眼睛亮亮的,卻是從沒有過的嚴肅。
林飛看了一會,簡直都要為這麽嚴肅莊嚴的路在着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