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沒有爛掉。

我很想對表哥這麽說。表哥不喜歡我,是因為他覺得我爛掉了,實際上我也不喜歡爛掉的東西,滋味很差,聞起來也很臭,可我聞起來是香的——是表哥在撒謊。

但我沒力氣去為我自己辯駁,我渾身都在發抖,身體卻又很燙,手腕綁在身後沒法動彈,喘氣吐出的氣息也是熱的,等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腦袋又像在坐過山車,天翻地轉得讓我想吐。

我表哥離開了房間,我就像是被包裝好的垃圾随意丢在一邊,像蟲子一樣在蠕動掙紮,但很快我表哥的聲音又重新出現了,他的手是冷的,指腹按住我的嘴唇,往我嘴裏塞東西。

很苦。

我轉過頭掙紮,說“不要”,灌到我嘴裏的水又把藥片沖下去了,我沒溺死在雨水裏,但要溺死在我表哥的手裏。

“你能不能聽話點,”我表哥聲音很低,“你想燒死是嗎?”

原來我表哥是在用苦味來蓄意謀殺我,我需要用囚犯的姿态來接受這場陰謀,但又一直在哭,我問他:“能不能換個死法,這個好苦啊……”

我的意見沒有被審判長采納,他還是用這種刑罰對待我,但似乎溫柔了些,我得以靠在他懷裏去咽下那些苦水,沒有聽清他說的話。

“我不想再喜歡你了…”我吃完那些東西,哭得沒力氣了,“好難吃啊,為什麽要吃這麽難吃的東西啊…”

我表哥動作頓了頓,他把我放回了床上,我變得輕飄飄的,衣服都丢掉了,領帶也解開了,渾身裹在了幹燥綿軟的被子裏。

“希望你明天還記得這句話,”他關掉了燈,說,“別再喜歡我了,方行意。”

嘴裏的那股苦味很久都沒散去,我不知道死在表哥手裏是這麽痛苦的事情。半夜我好像又在哭了,隐隐約約有聽見我表哥的聲音。

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夢——因為只有在夢裏,我表哥才會對我用那種腔調說話。

第二天我是在我表哥的懷裏醒來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夢游了,才會爬到我表哥床上和他一起,但無論怎麽樣,一睜眼能看到我表哥,是件很幸福愉悅的事情。

我迷迷糊糊盯着他醒盹,頭還有些暈,他的胳膊搭在我腰間,親密又暧昧,睡得很沉,眼睫毛上都有金色的陽光,他似乎是餓了,勃起的雞巴戳着我的老二,像是儀仗隊裏的軍人互相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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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動靜很小地爬起來,地上還扔着兩身幹淨衣服——可能是我表哥昨天晚上買的。

校服兜裏還有錢,十五塊錢,買兩人份的早餐足夠了。

我表哥真的很懶,我買完早餐的時候,他還在睡,我又縮回他的懷裏,甜蜜地去親他,鑽到被子裏叼着他的雞巴,去給他喂飯,叫他起床。

在被子裏什麽都看不見,視力同我剝離開了,黑漆漆的,空氣也稀缺,我只能賣力地去舔他的雞巴,被子掀開的時候我才喘過氣來,臉頰很熱,乖乖地擡頭朝他笑。

我表哥永遠不會在這個時候對我說髒話,他剛睡醒,煩躁地揉了揉頭發,叫我的名字,又按着我的頭朝裏捅——我表哥非得看我流眼淚才肯罷休,是嗎?

“你大早上能不能消停一會兒?”我表哥問我。

這沒辦法消停的,我懷疑我上輩子是切了雞巴的太監,才會這麽喜歡嘬別人的雞巴,準确來說只是我表哥的。

我喜歡聽他難耐的喘息聲,他只有在那個時候才會失控,才會鮮活,才充斥着潮紅色的欲望,然後頒給了我最佳褒獎,把精液射到了我的嘴裏。

有多餘的精液射到了我的眼皮上,我眼前都有些模糊。

我表哥推開了我,抽紙巾去擦他雞巴上沾的亮晶晶的口水,眉頭又皺了起來。

我也去擦臉,又把買的早餐給他,朝他很乖地笑:“老公,給你買了手抓餅,沒有放你不喜歡的生菜和黃瓜絲的。”

我表哥盯着我,嘴唇動了動,說:“我沒說我不喜歡。”

“你就是不喜歡啊,吃飯的時候你都很少碰這兩種,吃得很少,”我着急開口,對上他的眼睛又覺得害羞,我明明很渴望他的眼神,但又想躲避,我聲音小了點,說,“我都記得的。”

“你昨晚說的話你自己不記得了嗎?”

我有些迷茫地問他:“我說了什麽?”

“你說,你不想再喜歡我了,”他沒有接過我買的手抓餅,只是看着我的眼睛,說,“我希望你記得這句話。”

“那你就當,我又重新愛上你了,可以嗎?”

我表哥長吐了口氣,站起身來穿褲子,他連系腰帶的動作都做得很性感,“你沒必要讓自己這麽賤,我也不需要你來愛我,理解我的意思嗎?”

我眨眨眼,剛想說話,突然聽到了輕微的響聲,後知後覺意識到是我表哥肚子在叫,他好像很尴尬的樣子,耳朵尖都紅了,匆匆說:“算了,我去洗漱。”

“你不需要,可我需要愛你啊,”我有些委屈,朝他很大聲地說,“你餓了肚子會叫,我想你的時候我也需要叫,所以我才說’我愛你'啊。”

我低下頭,又很小聲地說:“如果你不需要我,你為什麽會對着我勃起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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