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班長給我的巧克力太多了,我放在兜裏,那些巧克力就在我兜裏幹龌龊事,塑料包裝摩擦,進行響亮的交歡,這讓我很想我表哥。

我急切地想要把巧克力送給我表哥,他或許也會和我一樣覺得巧克力是最下流的物種。

下了課我就跑到了辦公室,心跳得很快,像個充滿氣的氣球,快樂得要飄起來了。

但辦公室裏很熱鬧,我看到了好多女生,她們圍在我表哥身邊問問題,手裏拿着數學練習冊,我表哥坐在她們目光裏。

我沒有擠進去的理由,因為我沒有拿練習冊。

我表哥好像很開心的樣子,笑聲很輕,在和她們說話。我覺得不開心,因為我很想讓表哥對我笑,別人能輕而易舉做到,我不行。

氣球癟掉了,我忽然很想哭,也不想把巧克力給表哥了,但我還是沒有走,一直盯着我表哥的側臉。

他察覺到我,目光漫不經心地看向了我,我控制不住得心跳加速,臉頰也發燙,但他沒有對我笑,只是用唇形,無聲地對我說。

“出去。”

巧克力沒有送出去,我自己吃了兩個,很苦,班長說苦就對了。

“那些很貴的巧克力,濃度都很高,所以很苦,”他看起來見多識廣的樣子,“你沒吃過吧!”

“什麽東西濃度高了都會苦嗎?”我問了我班長一個很哲學的問題,“愛也是嗎?”

“說、說這個幹嘛!我們還在上學,不能談戀愛,”班長突然很大聲地和我說,“你要端正你的思想态度,不要整天想着情情愛愛!”

“愛也是吧,”我說,“所以濃度低了會甜,濃度高了會讓自己覺得很苦。”

這個哲學問題我自己參不透,班長也不和我讨論了,耳朵紅得要滴血,他又生氣了嗎?

但我有時候覺得班長很有智慧,懷疑他是故意給我巧克力來開啓我的智慧的,所以上課的時候也很想問他,我給他寫小紙條,從背後戳他,說:“班長,我可以問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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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紙條真的是低級配置,上自習的時候我戳班長的時候被我表哥抓住了,他把我們倆叫出了辦公室。

他說話聲音真好聽,訓我們也像催眠,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忍不住朝他笑,我說:“老師,我只是想問班長問題。”

“對,”班長支支吾吾的,“他就是問問題。”

表哥讓班長先進去,教室外面就只剩我們兩個人。

明明上午還難過得要死,現在又雀躍得活過來了,我踮腳親了下他嘴唇,小聲說:“我好想你啊,老公。”

“你問他問題,”我表哥離我遠了點,垂眼看着我,“問的什麽問題?”

我想了想,剛想說“巧克力濃度問題”,我表哥又問我:“和今天上午問我的是一個類型的問題?”

什麽問題?我努力想了想,才想起來,我今上午問我表哥——如果我雞///巴流的口水把他褲子弄髒了,他會不會生氣。因為我看見他就硬了。

我表哥看起來對我的回答并不感興趣,他說:“你們同性戀,是個男的都可以,對嗎?”

我不知道這個怎麽又扯到同性戀身上去了,迷茫又不解地看着他。

“方行意,他和你不一樣,他是可以考名校的尖子生,”我表哥離我近了些,确保聲音能進我耳朵裏,不會被別人聽到,“你別去勾引他,管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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