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啃老的學霸
食堂裏夥食很不錯, 再加上裴彥基本上全天都在研究室對比數據，所以皮膚明顯白嫩了許多，從一個鄉間村夫, 變成了文質彬彬的清雅恬淡的知識青年。
實驗室就這一點好，養人, 一天十多個小時待在這種不見陽光的溫室裏, 皮膚想不白皙都困難, 更何況裴彥底子裏并不是一個皮膚黑的人。
這裏其實有五個實驗室, 每個實驗室都在對比數據, 因為搞科研工作一定要保證數據精密度高, 這是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一環。
當然了這項工作做好了，裴彥才會進入下一階段工作流程。
只是每一次劉成安教授都要收走他的數據和其他人對比，對比完之後才能下班。
這工作乏味枯燥日複一日，很多年輕人難以适應, 裴彥卻是樂此不疲。
裴彥學的是航空航天專業這就注定了他跟別人走的路不一樣。
當然了實驗室還是很具人性化的, 每周休息一天, 裴彥可以在實驗基地轉轉，還可以到圖書室看看書，如果涉及到個人問題, 比如說結婚談戀愛都要及時跟組織彙報。
所以在他們進入實驗室之前，劉成安教授早就跟裴彥提過這事。
條件比較苛刻，一般的年輕人會有所顧慮的。
裴彥一點沒有猶豫，馬上就同意了。
劉成安教授對裴彥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分。
結束晚一周的工作, 裴彥換上自己平時穿的衣裳, 悠閑地來到圖書室看書。
博覽群書的地方他不會放過, 更何況這裏環境清幽, 讀書氣氛好，讓人不知不覺沉醉其中，他需要的資料一大部分都可以從這裏找到，另一部分他可以從系統空間裏提取。
他剛找到自己想要的一本書，正巧肖遠和他選了同一本。
肖遠的手都伸出來了，書被裴彥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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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見到裴彥那一刻起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什麽東西都争不過裴彥。
就比如說那個名額，他是奔着陸修遠院士的名額去的，結果被裴彥搶先，現在他剛找到自己想要的書又被裴彥搶先。
裴彥拿着書本沒有讓給他的意思。
“好巧！這本書我先看完你再看吧。”
肖遠：……
裴彥沒有對人察言觀色的習慣，他就按照他自己的意思來，別人生不生氣，他從不在意，他這樣的人注定不能在人際關系複雜的地方呆，但是在科研單位一切以數據說話或者是科研成績說話的地方，他卻能存活下來。
肖遠黑着臉本來想說兩句，但是圖書室那麽安靜的地方不宜喧嘩，這事兒不了了之，不過就是晚看幾天。
性格內向的人，一天不說話也不會憋悶，兩個人在圖書室看了半天書，到了傍晚食堂用餐的時候，他們才走出圖書室。
“你在陸修遠院士那邊還好嗎？”肖遠不甘心的問。
裴彥：……
挺好的吧？他在這邊工作順利，也沒有人給他穿小鞋，劉成安教授對他也很好，給他布置課題之外還會關心他的生活，他覺得再沒有比這更好的地方。
裴彥想了想：“嗯！”
肖遠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輸給你，我心服口服，不過很快我們還能見面。”
裴彥不知道他說這話啥意思，也沒有深究。
沒過幾天的時間肖遠的話就應驗了，上面組織了一次實驗技術軍事拉練，所有的實驗室人員都要參加這次特殊行動，包括裴彥這樣的新人。
有人還專門給他送了一套軍裝過來，另外還給她準備了幹糧和水壺，連他平時用的記錄數據的專用工具包也帶上。
做好準備工作之後，他們上了一輛軍用卡車。
裴彥在車上見到了肖遠，還有其他的幾個同學，裴彥從來不關注他們，所以記不起他們的名字，但是這些人倒是都認識他，見他上車之後熱情地跟他打招呼。
裴彥有點尴尬，他都不認識這些人。
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之後車子開始出發了。
經過了兩天三夜的颠簸，終于到達目的地。
荒原沙漠深處有一片灰蒙蒙的軍|事基地，基地的顏色與周圍的沙土混成一色，遠遠看去像是一片海市蜃樓。
衆人颠簸了一路，從車上下來像喝醉了酒一樣站立不穩。
裴彥勉強站穩身體，看看眼前的建築物，他忽然明白此行的意義了。
在實驗室裏計算的數據再精密，也不如實戰一次來的精确，畢竟推演出來的數據和實際操作起來還是有細微差距的，在一般的行業裏這些細微差距算不了什麽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在航天人眼裏細微的差距決定着試驗成敗。
更何況這還是一次練兵的實戰訓練。
裴彥這一批學生都沒有經歷過什麽風浪，也沒有經歷過什麽嚴格訓練，一個個的都經不起風雨捶打，上面正好借着這個機會讓他們過來體驗一下軍人嚴苛的紀律生活。
這地理位置屬于國家機密，沒有名稱只有坐标，基地被稱作c區。
聽這名稱就知道同樣的基地應該有好多個，他們都用字母代替。
他們休整完畢，确認過身份之後正式進入c區基地。
這地形非常開闊，幾乎是開放式的，可以在這裏實驗導|彈發|射和火箭發射，另外還有精密的通|訊雷|達系統，用來防禦敵人的偵|查雷|達。
“敬禮！”
士兵向他們敬禮之後，帶他們到住宿營地。
幾天的颠簸對于沒有吃過苦的學生來說是一場嚴峻考驗，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灰撲撲的難掩疲憊之色。
裴彥跟肖遠還有一個姓陳的同學分到了一頂帳篷裏。
這裏的官兵全部都用帳篷，生活設施還算齊全，但是生存環境實在是說不上好。
臨來的時候劉成安教授也說過，他們是帶着任務來的，不能夠中途放棄等等。
大家都深知這個道理，他們是帶着自己的信仰來工作的，并不是過來旅游的，他們要用怎樣的意志力抵抗這些困難這很重要。
帳篷裏有三張床，自己随意安排。
衆人疲累至極也不在挑揀，随便找一張床躺上。
這不愧是軍隊用的床，床板幹幹淨淨，上面的被子全都疊成豆腐塊形狀，只是被這一群人給糟蹋了。
“先躺一會兒，有事兒以後再說。”實在是困乏的受不了，裴彥也緊閉眼睛，周圍的一切陷入黑暗。
他腦中的系統源源不斷的發消息給他，他都沒有回應，比如說，再過一年的時間中國第一次地對空中遠|程|導彈|試驗成功，某年某月中國第一顆通訊衛星發射成功，某年某月載人火箭發射成功。
裴彥……
這片基地終究會載入史冊，那些為之奮鬥的人也會名垂青史。
長途跋涉确實勞累，裴彥這帳篷裏三個人從下午一直睡到天黑，再從天黑一直睡到第二天。
第二天天不亮，裴彥他們就被起床號吵醒了。
沒有人不知道起床號什麽意思，所以大家趕緊起床集合。
大家倒是表現都不錯，沒有出現遲到或者是不起床這樣的事情。
這次帶隊的是某軍團的一個政委，他是專門負責這一次科研團隊生活和紀律方面的事情，至于科研課題方面的問題有專門的教授負責。
王政委開口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大家一定要有軍隊的紀律以及吃苦耐勞精神，不然很難在這裏堅持到任務結束。
要用軍訓的形式走完全程。
衆人心裏默默地給這次任務做了總結。
王政委解散之後大家各自的解散自由活動。
好在這裏雖然紀律嚴苛但是食堂的夥食還是不錯的，食堂裏不但有白菜炖肉，紅燒肉，還有青菜豆腐，另外還有幾個小鹹菜。
這對于常年駐紮的士兵來說生活條件已經可以了。
裴彥他們分到菜之後吃得狼吞虎咽，颠簸幾天，裴彥只吃了一些幹糧，現在能吃到熱乎的飯菜就感覺跟過年一樣。
吃完了飯之後各自回自己的帳篷呆着，裴彥和肖遠被叫到了另外一所帳篷裏。
他們在這裏見到了劉成安教授。
劉成安教授就是這一次科研團隊的負責人。
“來到這裏生活還習慣嗎？”劉成安關切的問道。
裴彥和肖遠趕緊點點頭。
肖遠很希望自己能跟着劉成安教授，因為這是唯一能走近陸修遠院士最近的一條路，但是此時這條路已經被裴彥占據了。
說實在的肖遠還是有些不服氣，他知道裴彥的成績好，但是成績也并不代表所有，也許他在專業課這方便比裴彥突出呢？所以肖遠也想借着這一次機會好好表現表現。
劉成安教授關切過他們之後，就把一堆文件和數據給他們看。
這些文件很眼熟。
肖遠馬上抓住了關鍵，這幾本文件他們都沒看過，可是文件後面附帶的資料都是他們在實驗室裏整理過的。
為了保密起見，他們一般都是整理數據，看不到數據前面的文件，就跟看天書一樣，只看數據你根本想象不到它是哪一次實驗的數據。
劉成安教授能把文件給他們看，那是對他們多大的信任啊！
裴彥一早就發現了這些秘密，他比肖遠發現的還要早，他不免對劉成安心生感激。
劉成安教授示意他們趕緊看文件。
裴彥和肖遠在帳篷裏看了兩個多小時。
單看一組數據真看不出什麽，但是連在一起就不一樣了。
肖遠只是找出了幾個小問題，雖然這些問題幾乎微不可查，可是劉成安教授還是對他十分贊賞。
說話這些文件和數據經過了科研人員層層的審查，能在這裏面雞蛋裏挑骨頭也好，挑出一點點問題，那也說明對方是一個極其細致的人，這樣的人最适合從事科研工作。
科研工作就是很枯燥複雜，哪怕是器械組裝的順序錯了得出的結果就有可能差之千裏。
“不錯。”
劉成安贊賞的點點頭。
這就已經相當不錯了，劉成安教授也沒有勉強裴彥非得找出什麽來。
本來覺得這一次談話就應該結束了，沒想到裴彥一就專心致志的看那些文件，眼神犀利專注，劉成安教授就沒讓肖遠打擾他。
肖遠腦子很聰明，對于做過的數據基本上能記住一個大概，他覺得除了他提過的這些小問題之外應該是沒有了。
裴彥又看了将近二十分鐘，然後把兩份文件拿出來，指着上面的微不可查的數據差。
“劉教授您看看這裏，看看這兩組數據？”
劉成安教授蹙了眉頭。
這兩組數據是有點差距，但是他們已經盡最大努力縮小了，能縮小到現在的程度，他們基本上已經盡了最大努力。
裴彥：“發射器外面的隔熱層不對，應該換成更加輕薄，隔熱性能更強的材質試試可能會好一些。”
醍醐灌頂。
劉成安教授頓時遲愣了一瞬。
他們針對個問題做了好幾次實驗，幾次試驗都有細微的偏差，目前的技術層面，已經把差距縮到最低了，可是裴彥一眼就能指出這個問題……
“我們國産的材料達不到要求，或許從國際市場上購買。”
劉成安教授咬牙切齒的說道。
裴彥馬上知道了，這又是西方國家卡脖子。
落後就要挨打。
國家在這些精密技術上差着西方一大截，處處被掣肘，處處被限制和打壓，所以老一輩的航天人才會如此的憋氣，他們連導彈和航天發射器都能研發，偏偏在一些精密儀器精密小零件上被人欺壓，想想都覺得難受。
劉成安教授不願意在年輕人面前喪氣馬上道：“行了，已經找到了解決辦法，我們會想辦法克服。”
他心想到底是陸修遠院士慧眼識珠，不然錯過了裴彥這樣的人才，實在是一大損失。
“你們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參加訓練。”
實驗項目沒有開始前，基本上都是軍訓時間，要不然時間顯得枯燥難熬。
……
裴彥不知不覺離家一個多月，裴景柱和田秀英心裏開始惴惴不安。
上一次兒子到鋼廠上班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回來了，這次可千萬別……
他們想念兒子不假，但是也不希望裴彥走老路，不然的話他們也不知道怎麽活下去。
不光是他家，村裏某些人也在關注裴彥家。
“這次裴彥走了可別再回來了？”
“難說，誰知道他在外面能不能呆得住？沒準過兩天又回來了？”
可是等了一天又一天裴彥也沒有回來。
眼看到了春播的時候，裴景柱把裴彥提前買好的種子化肥都用上了。
裴舟也在暗暗觀察裴景柱一家，但是他的心越來越涼，他的經驗告訴他，裴彥這一次是不會回來了。
一個鋼廠鐵飯碗可能留不住裴彥，但是科研工作這個金飯碗就……
他心裏酸溜溜的，賊不是滋味兒，他現在還騎着三輪車到鎮上賣點油條煎餅呢，看起來銀錢不愁但是跟裴彥的發展比起來……
“來一斤油條！來一斤油條……老板，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裴舟反應過來趕緊給人拿油條。
那人稱完油條開始端詳裴舟：“咦？你是……你不是那個考上研究生的裴彥的本家弟弟嗎？”
裴舟沒想到他居然被人認出來了。
一股羞恥感從腳指頭竄上來直沖臉面，一瞬間他滿臉漲得通紅。
他也是個任務者，而且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賺錢的項目，可以說他是一個掌握先機的人，他知道的那麽多，卻擋不住自己做小生意糊口，他一直在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但是現在……
真的很羞恥呀！
他現在不希望跟裴彥扯上任何關系，任何一點關系都讓他無地自容。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他。”
“不對呀？你真的不認識裴彥？”
“不認識！”
“哦！”
那人拿着油條這才疑惑着離開。
裴舟恨不得把攤子給砸了，他不需要做小生意，他也想從事那樣高大上的職業，一旦成功萬衆矚目青史留名。
“賣油條的你怎麽走呀？你不做生意了？”
幾個賣油條的人在後面追着裴舟喊。
裴舟騎着三輪車就走；“不賣了。”
……
半個月的軍訓搞下來，所有人明顯瘦了一圈，臉也更黑了，一個個曬得就像是黑鐵蛋兒一樣，遠遠望去全都一個色度。
雖然人是黑了瘦了，但是精神飽滿氣勢昂揚，說話的嗓音都比以前洪亮很多。
裴彥在實驗室養得白嫩的皮膚幾乎脫了一層皮，整個人黑紅黑紅的。
肖遠也是一樣的，原來看着時髦洋氣，現在就跟個黑老頭一樣，他要是不自我介紹，都不敢認他。
軍事訓練結束才是科研任務的開始，所以他們都咬牙拼命堅持，誰也不願意當逃兵，但是一起來的這一批學員裏還是有兩三個人受不了環境的差距，提前退出。
大卡車當着衆學員的面把那三個人拉走了。
衆人；……
拉走就拉走，還像開歡送會一樣，必須大家全部到場觀瞻才行。
裴彥想，那三個人差不多把自己後半生的事業給斷送了，這點磨難都堅持不了，以後的路更加難以前行。
看似軍訓磨練人的意志，但是比起科研工作，這點點磨難根本就算不了什麽，不信問一問那些科研中舍生忘死的科學家？随便拉出一位，付出的艱辛跟磨難都要比軍訓難以承受的多。
所以不是人人都能從事這一條道路的，意志不堅定的人繞行。
自從送走了那三個人之後，在場的人個個都像是打了強心針一樣，訓練态度十分積極，再沒有人喊累喊疼。
這裏早晚溫差大，晚上零下十多度，白天二三十度，這還是現在這個季節，要是真正的夏天，地表溫度能到四五十度，所以裴彥才說發|射|器|精密制|導裝置需要良好的隔熱層。
溫度對人的影響大，對發|射|器也是一樣的，裴彥第一天來的時候就發現了。
肖遠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只是他晚了一步。
“所以那些人是受不了溫差所以才被迫退出的？”肖遠很懊悔，這麽晚才想到。
裴彥道：“有很大原因是這個，大家都知道這次任務的重要性，他們退出肯定是因為意志不堅定，但是讓他們意志不堅定的原因就是溫度差太大了。”
肖遠聽完之後再沒說話。
軍訓完畢之後就是真正的導|彈是發|射階段，雖然是試發|射，但是這凝聚了一代航空人的夢想與心血，一旦試驗不成功，那前面所做的努力全都付之東流，畢竟誰也不敢冒這樣的風險，明知有問題還要一意孤行。
這時刻無比緊張，幾十個學員分成三個小隊在劉成安教授的帶領下現場參觀。
這機會實在難得，裴彥感覺手中的圖紙燙熱的幾乎握不住。
他們在實驗室裏各種模拟數據，各種理論推演都在這一刻将要化成實質。
到底看看實驗數據跟實戰之間的差距有多少。
其實來之前一個月的時間學員們都已經做了大量的數據，那些數據就代表他們的成績，差距越小越好。
這荒漠之中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嚴密，也不怕洩|密。
大家觀摩過後回到自己的宿舍等待通知。
至于怎麽個過程不需要衆人參與，大家只需要等待結果就好。
試驗發|射基地離着大家露營地還有很遠的距離，中午的時候大家用完午餐，三輛卡車整齊地停在宿舍門前。
王政委面帶微笑道；“恭喜各位圓滿完成任務，幹糧和水壺都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
這就要送他們離開？
還沒出結果呢。
這是國家機密，需要你知道的你可以知道，不需要你知道的，不能問，這是這裏的規矩。
裴彥：“那我們回去吧。”
實驗有沒有成功不知道，也不是他們能操心的。
衆人也都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馬上踏上了返程的大卡車。
來的時候不覺得什麽，回去的時候歸心似箭。
之前覺得實驗室枯燥，食堂裏的飯難吃，但是在外面才知道那裏是天堂。
“你們說實驗有沒有成功？”一位姓趙的同學疑惑的問道。
“不該問的別問。”
裴彥他們回到實驗室第十天，劉成安教授就興沖沖地把裴彥叫到他的辦公室。
他只是滿臉笑容卻不說話，等着裴彥猜。
明明劉陳安教授那麽大年紀了但是那笑容別提多好看了，簡直笑成了一朵花。
在裴彥眼裏那真是一朵花，那眼睛裏的喜悅幾乎要溢出來。
裴彥：“有喜事兒？”
劉成安教授：“你猜猜？看看你能猜出來嗎？”
裴彥；這還用猜嗎？都這麽明顯了？這是多開心才能笑成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