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18)

自便,我還有事在身,就不奉陪了!”

不等慕容熙越說什麽,秦驚羽就轉身離開,直奔哥哥寝居之處。

九十九 曾經的秦驚羽

"阿羽,你真的不和哥哥一起回宮?"楓怡然騎在駿馬上,俯首看着秦驚羽。

秦驚羽想起南宮瑾的話,"如果朕向你父皇提親,你說你父皇會拒絕嗎?"秦驚羽輕輕搖頭,對楓怡然嫣然一笑, "哥哥,保重!"

楓怡然嘆息一聲,待策馬離去,秦驚羽又道:"哥哥,記得替我問候母後,還有欣貴妃娘娘!"

楓怡然給秦驚羽一個似無奈又似安慰的笑容,"好!"

秦驚羽吩咐金氏三兄弟,"你們幾個,護送公子回家!"

"小姐請放心!"他們三人上馬,緊跟着楓怡然的身後。

看着哥哥的身影在遙遠的天際漸漸消失,終至不見,秦驚羽遲遲沒有收回自己的目光,心下黯然,身邊唯一的親人也離開了。

雲聚雲散,花開花落,哥哥離宮時日已久,欣貴妃思子心切,又處處受到大皇兄掣肘,郁結于心,竟至一病不起,在宮中調養多日均不見好轉, 已經無力再理朝政的父皇派人多方打聽,終于在近日打聽到哥哥的下落,派人将哥哥尋回,以慰欣貴妃思子之痛。

欣貴妃病重,宮裏太醫皆曰心病尚需心藥醫,對于這種病情,秦驚羽也無能為力,束手無策,欣貴妃長期憂慮,煩悶,無法釋懷,導致氣血不通,卧床不起,不要說是秦驚羽,就是賽華佗聶青竹再世,也無能為力。

若是秦驚羽回宮,必定會引起宮裏的一陣騷亂,所有的人都已經習慣沒有秦驚羽的生活,又何必再去擾亂別人的生活?

秦驚羽心下澀然,只願欣貴妃經此一病,心緒能平和些許,歲月漫漫,世事難料,不要再逼哥哥走一條他不情不願的路。

秦驚羽想起南宮瑾,若是自己真的回宮,南宮瑾說不定還會真的向父皇和大皇兄提親,那時候,自己又要走上怎樣的一條不歸路?還是這樣就好,如魚飲水冷暖自知,不必再去擔心有人會左右着自己的命運!

柔和的秋日陽光的照耀,也化不去的深入心中的寂寥,哥哥終于走了,此去不知何日才有再相見的機會?

秦驚羽坐在一片紅意醉人的楓葉中,心底卻是揮之不去的悵然。

"七皇子走了?"身後又傳來慕容熙越柔和的聲音。

秦驚羽不語,怎麽慕容熙越還沒走?

慕容熙越在秦驚羽身邊坐下,側身看着秦驚羽,目光盡是撫慰,還有無遮無擋的熱切,在秋風蕭瑟的黃昏,帶着淡淡的溫暖。

秦驚羽避開他的灼人目光,心下竟有些慌亂。

秦驚羽淡淡道:"哥哥母妃病重,自然是要回宮的!"

一時兩人相對無語,只有片片紅葉在面前翻飛如雨。

良久,慕容熙越自言自語道:"我很早以前就聽到過天雪宮聖女秦驚羽的傳說!"

秦驚羽不知道他要說什麽,只默然以對。

慕容熙越道:"年齡雖比我小,成名卻比我早,我一直都對這樣一個女子很好奇!"

秦驚羽道:"好奇什麽?"

"她的武功,智慧,還有遠見和魄力都是江湖上的一個傳說,我雖然不是江湖中人,秦驚羽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

秦驚羽笑得有些苦澀,秦驚羽就如同江湖上昙花一現的流星,璀璨奪目,卻只燦爛過一剎那。

"我在一個叫桃花塢的地方第一次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驚羽仙子!"慕容熙越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桃花塢?秦驚羽想起,那個地方不就是自己初見慕容如歌的地方嗎?當時自己什麽也不記得,只記得那場旖旎的初見。

難道當時慕容熙越也在?

慕容熙越似乎知道秦驚羽在想什麽,含笑道:"可惜她卻沒有看到我!"

秦驚羽不語,任由慕容熙越繼續說下去。

羽起說對南。"秦驚羽在我心中是無畏,勇毅,大氣,驚才絕豔的女子,要不然也不可能将天雪宮一個普通的江湖門派一手發展成為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第一大幫派!"

"不過,"慕容熙越話鋒一轉,"我現在才知道,這世事有多少是以訛傳訛,真真假假也不過是人心作亂而已!"

秦驚羽蹙眉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慕容熙越雙手撫過秦驚羽的雙肩,輕言道:"我今時今日才知道,原來秦驚羽也只不過是一普通人而已!"

秦驚羽冷冷道:"我又不是神仙,又沒有三頭六臂,自然只不過是個普通人!"

秦驚羽驀然想起,自己還是西夏公主的時候,慕容熙越試探自己,說自己像秦驚羽,那個時候,自己曾經說過,秦驚羽高高在上,說不定還羨慕自己可以做一個普通人,當時,慕容熙越還說西夏公主也不是普通人,現在連秦驚羽在他眼中,也只不過是個普通人。

慕容熙越深深凝視秦驚羽的夢幻般的雙眸,一字一頓道:"江湖人眼中的秦驚羽,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其實我知道,秦驚羽也只不過是一敢愛敢恨,有着自己的愛恨情仇的女子而已!"

秦驚羽咬緊雙唇,還是不語。

慕容熙越緩緩道:"只不過一場失敗的戀情而已,就能讓以拿得起放得下著稱的秦驚羽從此關閉心扉,與世隔絕,這樣的秦驚羽,還是傳說中的那個秦驚羽嗎?世間繁華萬千,何必執着一木?"

世間繁華萬千,何必執着一木?秦靜怡一怔,依稀記得,這話似乎哥哥也說過。

世間最不能強求的事,莫過于兩情相悅,若不能在恰好的時候,恰好的時候相遇,一切便是惘然,甚至有可能還是孽緣,縱然有千種風情,萬般風流,也只有擦肩而過,再無可追。

就像自己和慕容如歌,愛他的時候他不愛自己,就算是為他死了,也不能贏得他半分回眸,他和梅雨晴是真正的兩情相悅,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能阻止他們在一起的決心,這番情誼,當真是自己望塵莫及的。

秦驚羽冷冷道:"想要講大道理的話就免了!"

什麽時候,自己竟然變成了這樣?明知道慕容熙越是好心,自己也做不到虛心接受,反而惡語反擊,難道真如慕容熙越所言,曾經的那個秦驚羽早已遠去?

慕容熙越并不意外,握住秦驚羽的手,他的手心很溫暖,溫暖着秦驚羽冰涼的手,秦驚羽竟然有一剎那的恍惚,忘記了抽回自己的手。

恍惚中,只有他溫暖的聲音,"阿羽,我只希望可以看到那個真正的堅貞勇毅的秦驚羽,目空一切無所畏懼的秦驚羽!"

他的話,柔如春水,撫平秦驚羽的眉心,拂過秦驚羽沉寂的心湖。

秦驚羽垂眸輕笑,心裏卻流淌着說不出悵然。

慕容熙越的話很暖,也很痛。

自己失去的不僅僅是秦驚羽的身份,還有秦驚羽的勇氣,秦驚羽的魄力,還有秦驚羽的抱負,秦驚羽的一切。

秦驚羽微揚起臉,迎着快要落山的明澈的夕陽,淺淺彎唇,輕輕道:"為什麽你也是慕容世家的人?"如果他不是慕容世家的人,就憑這份心意,秦驚羽和他就算無緣,也願意和他傾心相交,成為知己好友,而不是這樣冷言相向,錯就錯在,他也是慕容世家的人。

慕容熙越頓住,雙臂驀然一緊,箍得秦驚羽幾乎不能動彈,他溫熱的氣息流淌在耳際,"無論我是誰,我對你的心永遠都不會改變,我只恨當初的自己不夠勇敢,才讓你忍受那般委屈!"

秦驚羽驀然驚醒,過去種種浮現又在眼前,一把推開他,快步消失在楓葉林中,白衣翩飛,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

當晚,秦驚羽恨不得将山莊中所有的今朝醉全部喝光,只願長醉不願醒。

如今的自己還剩下什麽?哥哥也走了,只剩下自己孑然一人,從來沒有感到這麽孤單過,從小便在江湖度過,早已習慣一個人的日子,如今長大了,卻倍覺孤單,哥哥只在身邊呆了寥寥數日,便悵然而歸。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底油然而生,窒息得令人可以感到血液的流動,一陣陣緊澀感不但由足底升起。

眼淚不自覺的湧了出來,原以為自己在這裏可以過着逍遙閑逸的日子,被慕容熙越一語驚醒,其實只不過是自私懦弱的逃避而已。

不知道喝了多少,秦驚羽終于趴在石桌上面,沉沉睡去…

慕容熙越默默地注視了秦驚羽良久,直到秦驚羽睡去,他才緩步走來,月光灑在他肩頭,将他挺拔身影長長投在地上,愈顯孤絕。

秋意漸涼,他将身上披風輕輕地蓋在秦驚羽的身上,秦驚羽沉睡的臉,安靜而恬淡,不似平日那般渾身是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慕容熙越的目光忽然變得纏綿迷醉,俯下身來,緩緩将他如削薄唇印在秦驚羽的櫻唇之上…

這般旖旎纏綿的月色,秦驚羽在沉睡,慕容熙越眼裏只有如皎花照月般美好的秦驚羽,完全忽視了遠處那一對驚異的人,不知道是由于過于震驚,還是覺得太不可思議,都遲遲沒有回過神來。

..

一百章 阿羽,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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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秦驚羽從宿醉中醒來,腦子一片混沌,渾身只覺綿軟無力,閉了眼睛再睜開,空氣中還彌漫着今朝醉的香氣。

秦驚羽慵懶撐起身子,卻被眼前的一切弄糊塗了,自己什麽時候回房間的?睡在了自己床上,身上竟然還蓋着被子?

秦驚羽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還是覺得一片迷蒙,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只記得喝了很多很多的酒,直至再也分不清人影,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分不清楚自己是誰,什麽都不記得了,也想不起來了。

“來人!”秦驚羽道。

聞聲進房的居然不是丫鬟侍女,而是慕容靜怡!

秦驚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頭還是很疼,“怎麽是你?”

慕容靜怡笑得有幾分羞澀,秦驚羽實在不解何意,都知道自己是個女人了,又不是一個男人,還是她的前嫂嫂,還羞澀什麽?

“嫂嫂,你可算是醒了,我越哥哥在外面等很久了!”

秦驚羽霍然驚醒,腦子終于變得一片清明,寒聲道:“我早就不是你嫂嫂了!”

慕容靜怡咬緊嘴唇,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被秦驚羽的氣勢給震住,還是別的什麽,欲言又止,還是沒有說出來。

秦驚羽不想理會慕容靜怡,起身快步出來,一出來就看見阿讓笑看着自己,一臉的旖旎之色,秦驚羽心下狐疑,這幫人到底怎麽了?一個比一個奇怪?

“師姐,你醒了?”沈之讓故作關切道。

秦驚羽沒好氣道:“你很閑嗎?”

沈之讓一臉無辜道:“我不閑,是有人很閑,一直在等你!”

秦驚羽道:“什麽人?”

沈之讓笑得唯恐天下不亂,懶懶道:“還有誰?不就是靜怡的王爺哥哥?”

秦驚羽蹙眉道:“他還沒走?”

沈之讓壓低聲音,笑得歡暢不已,“師姐,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嗎?”

秦驚羽擡眸看着他,“什麽事?”

阿讓雙手一攤,笑得一臉天真無邪,“沒事,沒事,我什麽都不知道!”

還沒等秦驚羽再說什麽,他就一溜煙跑了,這小子,武功不行,輕功倒是有進步了。

秦驚羽又開始頭疼,慕容熙越在等着自己做什麽?

到了荷花亭,慕容熙越早已等候在那裏,看見秦驚羽到來,一臉的關切疼惜。8

看着慕容熙越的臉,再聯想到今天早上詭異的一切,秦驚羽心下一沉,難道是昨晚自己醉酒之後慕容熙越做了什麽?不會是他抱自己回房的吧?這件事慕容靜怡和阿讓肯定是知情的,要不然怎麽會笑得那樣暧昧?

不會吧?秦驚羽暗暗祈禱,越是安慰自己,越是不能欺騙自己,模模糊糊記得自己喝醉了就趴在桌子上面睡了,應該是沒有回房啊,放眼整個秋荻山莊,除了慕容熙越,還有誰敢動自己?

“頭還疼嗎?”慕容熙越溫聲道。

秦驚羽心亂如麻,本想确認下,可是這種事情要怎麽說得出口?就算是把慕容熙越打一頓也無濟于事。

偏偏他還在火上澆油道:“以後別喝那麽多了,雖說你酒量不錯,可是終究是一女孩子…”

秦驚羽沒心情聽他說那麽多,氣急敗壞道:“昨天晚上你到底做了什麽?”

慕容熙越一臉的笑意盎然,聲音也魅惑不已:“你說昨晚啊,你真想知道?”

秦驚羽臉色發燙,雖然她成過親,嫁過人,可是沒人知道,她和慕容如歌從來都沒有過任何親近的行為,已過雙十年華,可在男女之事上,她只不過是未經世事的女孩而已。

心下煩亂,怒由心生,一把抓住慕容熙越的衣襟,“說,你到底幹了什麽?”

慕容熙越微笑,聲音低啞溫柔,“要我一件一件說嗎?”

秦驚羽安慰自己,最好是慕容熙越昨天也喝了酒,什麽都不記得了最好。

慕容熙越看出了秦驚羽的心思,收斂了笑容,正色道:“我和某些人不一樣,我酒後幹了些什麽,記得可是清清楚楚!”

秦驚羽臉色愈加緋紅,都不敢直視他的含笑眼眸,手臂一松,轉身背對着他,咬牙道:“給我滾!”

慕容熙越不但不滾,反而從背後擁她入懷,雙唇輕抿,如山莊海棠花的明媚色澤,溫熱氣息暖暖地俯在秦驚羽耳畔,“阿羽,我會一直等下去,等到你願意!”

秦驚羽滿心悵然,百般滋味莫辯,雖說自己早已忘記慕容如歌,那個人現在也和自己毫無關系,可是慕容熙越畢竟是他的親弟弟,叫自己怎能接受自己曾經的小叔?

慕容熙越的關懷讓自己感動不已,可是接受慕容熙越,就等于要重新接受慕容世家,那樣一家人,自己是再也不想見到了。

秦驚羽不會去想,慕容熙越要追求他曾經的嫂嫂,不知道又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力量?

慕容熙越不再言語,靜靜地抱着秦驚羽,陽光照在他俊美無鑄的臉龐上,長眉鳳目,薄唇輕抿,目光堅定而泰然。

秋日正午的陽光,也不會灼熱,倒是顯得柔和明淨。

秦驚羽想要張口,卻說不出一個字,一句嘆息凝結在嘴邊,只覺時間過得無比漫長。

“對不起!”秦驚羽緩緩道。

慕容熙越手臂微緊,悵然良久,輕柔道:“阿羽,我喜歡你!”

他的聲音低不可聞,不過秦驚羽聽到了,在秦驚羽聽來如石破天驚,雖然早已明白他的心意,可是被他這般突兀的說出來,秦驚羽的心還是有着一瞬間的停滞。

突然驚醒,秦驚羽不假思索,氣聚丹田,霍然轉身,用力掙脫,一掌打在慕容熙越的胸前。

慕容熙越猝不及防,一記悶哼,深寒的眼眸有着痛楚的神色,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秦驚羽的白衫,那顏色,刺目驚心。

秦驚羽驚得捂住嘴巴,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在下意識之間重傷了慕容熙越,自己的武功早已勝于以前,慕容熙越就算全力抵擋,也未必能抵擋得住,更何況他全無防備?

慕容熙越變得面色蒼白,展現一抹艱難的笑意,“阿羽,我知道你心裏的難過,我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可是你知道嗎?我不能欺騙自己的心,曾經我以為你死了,我有多恨自己,恨自己不夠勇敢,現在你回來了,我不會再讓自己留有任何的遺憾,你在我心裏已經成為一種習慣,這一生,我都不會背棄它!”

恍惚竟看見他眼角劃過的淚,秦驚羽心下酸澀,慕容熙越這樣的俊逸偉岸男子,竟然會流淚?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秦驚羽再也呆不下去了,霍然轉身,踏雪無痕,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日醒今卻眼。★★★

自那以後,秦驚羽便再也沒有和慕容熙越見過面,阿讓也識趣地沒有在秦驚羽面前提起慕容熙越的消息。

秦驚羽每天将自己緊閉在房中,什麽人也不見,封閉着自己,阻隔着外間。

日複一日,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驚羽連計算着日子的興趣也沒有了。

已是冬天了,金氏兄弟送哥哥回宮之後,帶回了哥哥的一封信,叫自己好好保重,其他的事情不必憂心。

秦驚羽悵然一笑,要怎麽樣才能不必憂心?

外面已經過了好久都沒有任何的動靜,秦驚羽終于抵擋不住冬日暖陽的you惑,出了門,慵懶地半躺在錦榻之上。

“師姐!”阿讓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秦驚羽沒有睜開眼睛,懶懶道:“又怎麽了?”

阿讓似乎鼓了很大的勇氣,“那個,你以前真的是靜怡的嫂嫂?”

秦驚羽眼眸一寒,起身,沈之讓已經跳出了老遠。

他滿臉堆笑,“師姐,就算今天你把我打個半死,我也要說,你要不要那麽狠啊?把靜怡的王爺哥哥打傷得那麽重,都吐血了!”

秦驚羽不語,不知道慕容熙越現在怎麽樣了,傷好了沒有?自己的下手有幾分重自己可是清清楚楚。

遠處的沈之讓還在喋喋不休,“靜怡每天哭得是梨花帶雨,我看着都心疼,雖然我也覺得靜怡的那王爺哥哥挺讨厭的,可是師姐你也太狠了,勉強教訓一兩下就算了,犯得着一上來就動真的?”

秦驚羽瞪了沈之讓一眼,沈之讓立馬低聲,還是不甘心地絮絮叨叨道:“我說錯了,我說錯了,不過師姐你得告訴我是那句說錯了,是說那王爺讨厭還是你狠?”

秦驚羽将手中的書一把扔過去,沈之讓避之不及,正好砸在他頭上,這下跳得更遠,“這樣安全了吧?”

秦驚羽哭笑不得,重新躺下,懶得理他。

沈之讓在遠處又大喊道:“師姐,你看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那王爺?好歹也是你出手傷了人家,我們上門賠個不是總是應該的吧!”

秦驚羽惡狠狠地警告道:“想見慕容靜怡你就直說!”

沈之讓又不知死活道:“其實師姐,我覺得靜怡的王爺哥哥也挺好的,人家對你的心意連我這旁人都感動了,雖說這小叔和嫂嫂…”

秦驚羽再也聽不下去了,猛然起身,大喊一聲,“沈之讓!”

沈之讓已經不見了蹤影,秦驚羽餘怒未消,良久之後,頹然躺下。

心情卻沒有辦法再平靜下來,慕容熙越,他傷得到底怎麽樣了?

“師姐,你要是放心不下,就去看看人家!”沈之讓的聲音又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

秦驚羽有氣無處發,道:“你有本事就不要在那裏鬼鬼祟祟的,有本事就出來說!”

沈之讓道:“那王爺經得起你一掌,我可經不起啊!”

秦驚羽冷冷道:“不要逼我!”

沈之讓無奈嘆息一聲,最終消失了。

秦驚羽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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