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英雄 英雄
寧家大房生了兩個兒子，老大是女主的父親寧澤，老二的名字叫寧維。寧澤娶了一個讀書人的女兒，那就是女主的母親陳良賢。而老二娶的則是一個商戶人家，名字叫陳美怡。
陳良賢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而陳美怡像是跟陳良賢對着幹一樣，她也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不過不管是陳良賢的兒子還是陳美怡的兒子，他們都沒有考上任何功名。
陳良賢作為長媳，她的父親又是讀書人，她自然是看不上出生商戶的陳美怡的，而供應了寧家大房全家吃喝的陳美怡，她也看不上這個把眼睛瞪到頭頂的長嫂。
但陳良賢的手段畢竟比陳美怡更為高明，她經常“指使”着陳美怡幹各種不堪的事情，而陳美怡還在那裏沾沾自喜呢。于是陳良賢的名聲就更加賢良，而對于陳美怡，大家對她的評價就越發是“到底是個小家子氣的商戶女”。
這次也是這樣，想要那副《富貴山河圖》讨好權貴的是陳良賢，但她卻以為寧家做“貢獻”的名義，讓陳美怡去洛洛家讨債了。
“沈青娘子在嗎？我們寧舉人家的娘子來了，快快開門。”一個小丫頭模樣的人站在洛洛家門口敲着門。而在她身後，還跟着一個穿戴富貴的婦人與一個穿着花衣裳的姑娘。這兩人容貌一般，但渾身上下就差在額頭上寫着“我很有錢”這幾個字了。
而等到小丫頭敲門沒人應後，那個貴婦人就不耐煩起來了。
“開門！沈青，我知道你就在裏面，趕快給我開門！”那個穿戴富貴的婦人就是陳美怡，而在她旁邊的則是她的女兒寧雅。聽說今天母親要找洛洛家麻煩，寧雅還特意跟過來了。
而就在陳美怡使勁地敲着門時，洛洛家的大門卻突然打開了，還差點就讓陳美怡給摔個狗吃屎。“你！你們敢耍我？！”差點摔在地上，陳美怡的臉面也挂不住了，她用手指指着洛洛的母親，就在那裏破口大罵。
“既然是讀書人家的娘子，又寧必像個潑婦一樣。”沈青的臉色淡淡，她是不得不屈服于寧明家的威脅，但這并不代表他就怕了寧明家的人了。
“你在說誰是潑婦？我公公可是個舉人，你竟然敢罵我？！”陳美怡最愛挂在嘴上的就是這一句“我公公是個舉人”，“你信不信我讓寧浩永遠讀不了書！”
“就是，”寧雅也在一邊取笑道，“娘，看寧浩那個蠢笨的模樣，又哪裏是個讀書的料子，”寧雅又捂着嘴巴笑，“癞□□就是癞□□，賤種就是賤種，你以為誰都能讀書的嗎？也就只有我爺爺，我父親和我哥哥，才能有這個資格讀書！”寧雅的鼻孔都要上天了。
看到有人诋毀自己的兒子，沈青被氣得直發抖，但她們把寧明擡出來...
“爺爺...和大房...是同...一個父親...”洛洛突然出現在了沈青的身後，把陳美怡和寧雅都吓了一跳。而等到聽清洛洛的話後，沈青的臉上就露出笑容了。誰說自己女兒是傻子了？洛洛可聰明着呢，沈青高興地拍了拍洛洛的手。
“是啊，二嫂子，寧浩的爺爺與你們家的寧舉人可都是同一個父親啊，如果我們家寧浩是賤種，那你們家的寧舉人又是什麽呢？”沈青一邊摟着洛洛，一邊笑着跟陳美怡與寧雅說，“二嫂子您這個問題我實在是想不清楚，您說，我也偶不要向寧舉人請教一下呢？”
洛洛家與寧明都是統一血緣，陳美怡罵洛洛家是賤種，不就是在罵寧明是賤種麽。陳美怡在外面橫得很，但在寧明面前就是一只怕人的老鼠。陳美怡知道自家公公最是好面子，要是讓他知道自己與女二‘罵’他，那自己肯定得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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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怡縮了縮脖子，她狠狠地看了沈青與洛洛一眼，又狠狠地擰了一下自己的女兒，“你們不要說那麽多了，趕快把東西叫出來！”陳美怡現在只想趕快離開。
而寧雅被陳美怡擰了一下手臂後，她眼中的嫉恨之色就更加濃重了。是的，雖然洛洛是個傻子，但寧雅從小就嫉恨她。
為什麽一個傻子能比自己漂亮？為什麽一個傻子鞥能夠得到其他人的愛護？為什麽一個傻子能夠得到更多人的助理？為什麽寧洛洛只是一個傻子，但她卻能活得比自己好？
而等到陳美怡與寧雅想要趕緊進洛洛家搶《富貴山河圖》時，沈青卻拉着洛洛一把把門給關上了，還差點把陳美怡和寧雅的鼻子被撞破。
“你們等着。”沈青只這一句話，就把陳美怡與寧雅給堵住了。而等了一會兒，等到洛洛家的大門重新打開後，那張《富貴山河圖》的刺繡圖就這樣大大咧咧地從門縫中給塞了出來。
陳美怡看到這張刺繡圖，臉上立馬就露出了喜色，也不管這張刺繡圖有沒有包裝，她直接就用手拉了過來。只要自己成功拿到這張圖，公爹一定會大大贊賞自己的！
可是還沒等陳美怡笑出聲好，突然‘刺啦’一聲，她手中的那張刺繡圖竟然被撕開了！
“這，我...不是我...”刺繡圖是在陳美怡手中壞掉的，如果就這樣拿回去，不光是公爹責備，自己肯定會被相公厭棄的！她想把弄壞刺繡圖的罪名記在沈青身上，但沈青卻是直接說了，“這張刺繡圖我已經給你了，也是在你手上弄壞的。”
“我在這張刺繡圖上花了整整一年時間，你竟然就這樣把我的心血全毀了！”沈青臉上甚至還留有憤怒，就像是因為陳美怡弄壞自己的心血而感到十分氣憤。
“我...”陳美怡不是個聰明的人，被沈青這麽一說，她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事先聲明，我餓不會幫你們修補這張圖，”沈青又說了，“這張刺繡圖我已經交給了你，這是你弄壞的，你要自己負責。”
對了！還可以叫沈青修補！聽到沈青的話，陳美怡就突然變得‘聰明’起來，“好哇，如果你不修補，那我就告訴公爹，讓你們家的寧浩永遠讀不了書！”她的威脅永遠都是這一套。
而沈青似乎也是被震懾到了，沈青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就把伸了出來，“哼，修就修，但修這幅圖我可是要人工費的，”沈青把頭擡高，“那寧浩的束脩...”沈青看向了陳美怡。
“如果你答應繡好這幅圖，那寧浩的束脩就提高了，”陳美怡咬咬牙就是說，寧明家提高束脩，就是想要得到二房的《富貴山河圖》，現在圖都壞了，當然是要把圖繡好要緊。
“行...吧，”沈青猶豫了一下，“這幅圖我可是做了整整一年，倒時候再看什麽時候繡好吧。”
等到大門再一次關上後，沈青才是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沈青早就料到今天來的應該是陳美怡，也幸虧來的是陳美怡，今天的計劃才能進行得那麽順利。洛洛家自然不想讓寧明家搶走自己辛苦了一年的繡圖，那張繡圖，早在陳美怡拿到手上時，就已經是損壞的了，不過就是用幾根絲線連着罷。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陳美怡一拿到繡圖，那張繡圖就被撕開了。
這雖然只是緩兵之計，但一年之後的事情，又有誰說得清呢。
“來，娘今天給洛洛做個雞蛋羹，洛洛吃了肯定就能好得更快！”解決了寧明家的事情，沈青的心情也變得很好，她拉着洛洛的手，就高興地向廚房走去。
秋收時分不僅是家裏的男人忙，就算是家裏的女人，也是要到田地幹活的。家裏包括奶奶都出去收割糧食了，而沈青在給洛洛做了餅子後，也離開了。
因為洛洛的特殊情況，如果家裏沒人陪着，她是不會出去的，但在今天，隔壁的花嬸子卻是敲門了。
“洛洛啊，洛洛在家嗎？”花嬸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你爹娘說今天的太陽太大了，水不夠用，叫你去給他們送水，”花嬸子風風火火地說了這個事情手，就又說了，“洛洛，洛洛，你聽到了嗎？聽到了我就走了啊，我還要給我們後院的小白菜澆水！”
花嬸子就住在洛洛家的隔壁，她是個有些八卦的人，但心不壞，平常跟洛洛家來往得也好。那個農家姑娘不是從小就幹活的呢，她雖然洛洛這麽嬌慣洛洛不好，但她也不會說些什麽。
洛洛雖然行動不管，但送水這樣的事情她還是可以做的，以往在農忙的時候，她也給爺爺奶奶他們送過飯。當然，到了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家裏的長輩就不會讓洛洛出門了。所以洛洛應了一聲後，她就到廚房裝水出發了。
秋收時節，村裏幾乎所有人都到田裏幹活了，周圍寂靜一片，聽着微風吹過野草發出‘簌簌’的聲音，倒還真是有些吓人，也幸虧現在不是晚上。洛洛一步一步地走着，很快就走到了村裏的河岸便。這河岸是到田裏的必經之路。
要說這寧家村的風水也是極好的，背靠大山，前邊還有大河經過，這條大河也為寧家村‘貢獻’了不少的鮮魚。
可就在洛洛走進那河岸的時候，她卻突然感到身後有一股推力，她想要穩住身體，但一下子就被推到大河離了！
有人在把自己推下河！
“救...命...救...”秋天的河道是冰冷的，陷入冰冷河水的洛洛，就像是陷入了無限絕望中一樣，她的大腦在不停地發出指令“伸手！劃水！劃水！”，可她的身體卻只能是不停地撲騰，除了掙紮褚一片水花，就再也沒有別的用處。
現代社會的洛洛是會游泳的，但來到這個時代，這句身體自然從來都沒有下過水，更不用說洛洛還有神魂不穩的情況，洛洛有空間，她拼命地召喚空間，但空間在這個時候竟然也不管用了！
“死傻子，我看你還怎麽勾引人！哈哈哈...”
在掙紮絕望之際，洛洛竟然聽到了一陣又一陣的譏笑聲，可此時的洛洛已經沒有力氣再撲騰出水面了，她甚至連喊救命的力氣都沒有...
她好不甘心啊，爺爺奶奶父親母親和兩個哥哥都這麽愛自己疼自己，自己還沒能好好報答他們...她還想等神魂穩定後就帶着家人過上好日子...她還有那麽多事情想要做...如果爺爺奶奶...他們看到自己的屍體，一定會崩潰的...
洛洛真的好恨好狠啊，可她盡力擡頭看，卻只能在水中看到光亮離自己越來越遠，而自己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那是一個人影嗎...是嗎...洛洛突然看到上頭有一片陰影，但等她想繼續看清時，她卻已經看不清了...
“洛洛，洛洛，快醒醒，快醒醒...”
“洛洛你不能丢下我們...”
“你讓奶怎麽活啊...”
“奶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紅糖雞蛋羹，洛洛快起來啊...”
在模模糊糊中，洛洛竟然聽到了自己家人撕心裂肺的聲音，然後，自己耳邊就又傳來一陣吵鬧聲。
“你給我跪下，你給我跪下！”聽着聲音像是洛洛的母親在說話，接着便好像是什麽東西被打破的聲音，在這聲音裏，甚至還夾雜着一些女人的尖叫聲。
“你放開我！是我做的又怎樣...”那個尖銳的女生接連不斷地傳出來，“我爺爺是舉人，你們快點放我回家！”
“啪啪啪”地，似乎是有人挨巴掌了，然後就又是一陣吵鬧聲。
洛洛在感受着自己的身體，她似乎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不斷地滲透到身體裏，她有預感，她這次是因禍得福，只要再等一刻鐘，只要再等一刻鐘，她就能徹底掌控這具身體了！
洛洛在裏面努力地适應自己的身體，而外面的鬧劇也在繼續進行着。
“你們把我女兒怎麽了？！”陳美怡正在家裏舒舒服服地數着銀子呢，就聽到自己的小丫鬟驚驚慌慌地跑過來，還說什麽小姐被二房的人給抓走了。
哼，簡直就是笑死個人了，寧明家一直都把二房當做是可以為他們賺錢的下人，二房還很荒唐地想供個讀書人出來，只要把尊師重教這個把柄牢牢地握住，二房就絕對翻不了什麽水花。
陳美怡一開始還以為是小丫鬟說錯了呢，即便是挺小丫鬟禀報了好幾次，她也是不怎麽信的。可是等到她施施然，慢吞吞地走到二房的院子時，她才發現事情遠比小丫鬟說的要糟糕！
二房哪裏是把自己女兒抓住了，她們竟然敢打自己的女兒！陳美怡看到自己女兒被人扯着頭發扇巴掌的時候，她簡直就要瘋了！
當然那，她不是不看重的女兒，但她更看重自己的臉面。自己女兒被自己一向看不起的人這麽打，不就是在把自己的臉面往地上踩嗎？！陳美怡當即就憤怒地上前了。
“你們想幹什麽？！你們都給我滾，快放開雅兒！”陳美怡大聲地叫着，但為了不弄髒自己新做的長裙，她只是站在院子裏，并不過去。
“娘！救救我！娘！”而寧雅也是被打得怕了，她有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看到自己母親過來，她的态度就又開始變得嚣張起來。
“你們這些泥腿子快放開我！我要讓爺爺把你們全都關進牢裏！”寧雅大聲地叫着，但很可惜地是，她的雙手還是僅僅地被沈青給牢牢地抓住。
“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洛洛，洛洛只是一個小女孩，你為什麽要這麽狠心地把她推到河裏！”沈青抓着寧雅，她的手因為遭受了絕大刺激而青筋冒起，她的臉色一片蒼白，唇齒都在微微顫抖。
洛洛小時候睡覺會因為控制不住身體而哭鬧，沈青就在烈日下抱着她一圈一圈地走着，來哄洛洛入睡；洛洛小時候因為身體不便而沒辦法自己吃飯，沈青就把食物弄碎，一點一點地喂給洛洛；洛洛小時候因為說不清話而遭其他人閑話時，是沈青拿起掃把，把那些人打出家門的...
現在洛洛躺在床上生死不明，沈青的心似乎也跟着去了。在這個時候，她又哪裏顧得了什麽寧舉人王舉人了！
“我推又怎樣了，不過是一個傻子...”到了這個時候，寧雅還在嘴硬，但她很快就被陳美怡給一把喝住了。
“推什麽推，誰說你推人下河了？肯定是那個傻子自己掉下去的！”陳美怡大聲地向沈青等人喊着，“傻子就是傻子，走路也能掉河裏。”她就像是還沒撒完氣一樣，又在後面加了這麽一句。
陳美怡到底不是寧雅那樣‘天真’的小姑娘，聽到現在，她也知道是發生什麽事情了。不過就是把二房的那個傻子推下河嘛，陳美怡當然不在意這個事情，但她卻不想為此付出什麽。
要是承認是自己女兒推的，那就不僅會影響自己女兒的閨譽，自己家還要塔上好些銀子呢，陳美怡才不願意。當然，她是沒想到這不僅是私事，還關系到律法了。
“你說什麽！”聽到陳美怡不僅否認寧雅做下的惡事，而且還在罵自己生死未蔔的女兒，沈青被氣得就更是瘋狂了，她推開寧雅後，就上前去抓陳美怡的頭發。
“你給我女兒道歉！”沈青抓住陳美怡的頭發後，就不停地搖晃她，“我的女兒不是傻子，她是最最聰明的女孩，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兒，你給我女兒道歉！”沈青本是個沉靜的性子，但現在也不得不被逼成這樣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寧明家的那些下人也過來了，原來是陳美怡身邊的那個小丫鬟見勢不對，就回寧家找人。
洛洛的奶奶在屋裏頭照顧着洛洛，而洛洛的爺爺，父親與哥哥等人，都與寧明家的下人打了起來了。這事情鬧得越來越大，直到村長都過來了。
“放手！你們都是讀書人的家人，打成這樣成寧體統？！”村長大聲一喝，就是招呼着寧家村的其他村民把洛洛家與寧明家的人拉開。寧家村難得出個舉人，村長雖對寧明家有偏重，但作為寧家宗主的他，行事還算公平。
“我的女兒還在裏頭躺着，你叫我怎麽冷靜下來？！”看到村長過來，沈青便哭着叫了起來。
看到洛洛家現在的這個情況，村長也是搖了搖頭。他也知道洛洛家對洛洛是有多愛護，但事到如今...
“明明就是她家傻子自己掉到河裏的，”陳美怡恨恨地看向沈青，她的頭發與衣裳都被沈青抓得一團糟，在她的手背上，甚至還有幾條血痕，“是她們先挑事的！”陳美怡也看向了村長。
“你放屁！寧雅剛剛也是承認了是她推我們女兒的！”一旁的寧靜山邊扶着喘不過氣的沈青，一邊對陳美怡她們怒目而視，“我們要把她送官，要讓她也經受我們女兒的痛苦！”
“哼，那...”陳美怡的眼睛轉了一下，她就又說了，“那只不過是她被吓壞了，所以才瞎說。”好像是想到了什麽，陳美怡的腰杆子都挺直了，“對，我女兒還小，你們這麽吓她，她還不就亂說麽！”
“對！就是你們逼我說的！”寧雅也趁機站了出來說，她還得意地看了一下洛洛家的人。
她們竟然無恥到這個地步！“你...”沈青深呼吸了一口氣，“有花嬸子作證，明明就是你騙花嬸子說我們讓洛洛送水！”洛洛之所以會出門，完全是因為花嬸子說洛洛父母讓洛洛送水，但洛洛父母壓根就沒有這麽說過。
那是因為花嬸子也是聽寧雅說的！花嬸子在回家的過程中遇到寧雅，寧雅就讓花嬸子告訴洛洛送水的事情。寧家大房與二房的糾葛是家醜，在外人看來，這兩家還是親如一家，所以花嬸子也根本就沒有想那麽多！
寧明家雖是舉人家，但寧明好沽名釣譽，給權貴送禮，經常參加文人聚會...他又哪裏舍得給小輩配丫鬟？寧雅沒有自己的丫鬟，竟然就自己動手做這件事情了。
花嬸子不想得罪寧明家，但事實如此，她也惱怒于寧雅兒利用自己，所以在沈青看過來的時候，她也堅定地點頭了。
“那不過是我女兒聽錯了，”陳美怡不在乎地說，“我女兒見今天的太陽大，想要讓你們多喝水，那又怎樣了？”她高高地擡起頭，“這可和你家傻子是怎樣掉進河的事情沒關系。”
“你...”洛洛家還想說什麽，但卻又被陳美怡嚣張的聲音給截住了。
“我什麽我，你們說你們家的傻子是我女兒推的，那就拿出證據啊，來啊”陳美怡扯了扯嘴角，“要是沒有證據，那我就要告你們污蔑我女兒了啊。”
洛洛家能有什麽證據呢，到了這一刻，洛洛家開始感受到絕望的滋味。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堅定的聲音卻響起來了。
“我能夠作證，是我親眼看到寧雅把洛洛給推下水的。”等到衆人往門外看過去時，就發現了全身都是濕漉漉的沈逸了。
是沈逸把洛洛從水中救出來的，是沈逸瘋狂跑下山去給洛洛叫大夫的，而到了現在，沈逸又像英雄一樣站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