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是誰要殺年僅五歲的她!還有美人母親,是否還在世上?!

但是綿姜不能太老實的把實情告訴離,所以她在避開離後,就用輕身術飛快的逃離了,只留下一句話,“別離開梁城,時候到了,我會許出第三願望的!”

看着逃命似離開去的綿姜,離笑了笑,但他眼裏的溫柔都收斂了起來,他雙手連續的相擊三下,下一刻,之前跪拜在綿姜腳下的八人就又出現,并跪拜在了離的腳下。

八人中跪在最前面青年男子也是手橫于胸前,拳頭正對心髒處對離行禮,并喚他,“公子!”

“她都吩咐了你們什麽?”離端倪着腳下的人,那懶洋洋的姿态盡數不見,有的,是上位者特有的威儀。

……

綿姜自然不知道離得知了她的計劃,她只是回到了家,然後依舊乖巧的幫着母親阿曦編制藤席之類的東西,晚上則是一家人樂溶溶的一起吃食,聊天。

日子又過了半個月,這半個月裏,很多人質罪民與女奴結合的少女或是被送到了一些人的床塌上供人玩弄,或是賣給了進梁城來的人奴販子換成銀錢。甚至入夜起,好幾個梁地良家姑子,竟也是被捉去了。也有那等趁亂加火的,趁機捉人的。聽說只要有幾分姿色,就是婦人,也是好的……!

而造成此事的原因也有了風傳,據說是周公子器有意送還一些紹地的人質罪民歸紹,只是最後名單還沒有确定。

綿姜聽到這個風傳時,心裏凝重的想着:果然,離梁的事,這一世,被提前了!

同時,綿姜心裏也反複的思量着一件事:那就是趁着如今的混亂,在父璀離開梁城前,将母親和兄長弄出梁城去!

此時距離父親離開梁城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又正是混亂之際,時機最好不過,離開的辦法也很簡單,而且綿姜在半個月前見那幾名死士時就已經安排好了:

綿姜讓那八名死士中的一人出城,扮成富商,當掉她從城主府得到的古玉換到大筆的錢財,然後再讓他以富商客的身份回歸梁城。如今城中都是人奴販子,又到處的偷人捉人去賣給人奴販子換銀錢。那麽這個扮成富商的死士只要對人奴販子說他看中了阿曦和辛武,并且以手上古玉換就的錢財相購買,那麽人奴販子就會将阿曦和辛武弄出城,再轉手給死士假扮的富商!

而實際上,阿曦和辛武是在了綿姜的手上!計策可以說是天衣無縫的!如今的問題是,要怎麽跟父璀、母阿曦還有辛武說清楚這件事!

畢竟死士的事,綿姜從來沒有跟他們提過!

第012節:昂昂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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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外頭混亂,綿姜和母親阿曦就索性的都呆在了家中不再外出,就連辛武也留了下來保護家人,只父親璀一人去井田裏掙石米口糧。有那麽幾回,竟真有幾個人欲闖進屋來,被辛武連打帶吓的,給趕跑了去。

“想不到,竟是亂成這樣了!”辛武皺着濃眉,手裏捏着棍子,看着第三波為他趕走之人的背影,嘆息一聲,自語道。然後進屋去,準備好生安慰母親和妹妹。

屋中,母親也好,綿姜也好,都在那,一人編制草鞋一人編制草簾,兩人言笑輕語,絲毫不見慌亂。

這便是我母我妹啊!辛苦心裏很是驕傲,原本的安慰之言,也就說不出口了,改成了一句抱怨,“出此等事,丢的雖說是紹國人的臉,可梁地平民亦是受害,這周梁城主,卻也不管轄一二!真真是……”

母親阿曦手裏的動作不停,看了眼辛武,搖頭道,“阿武可記住你父親昨夜的話。你可有深思過此事?”

“然!”辛武一臉的信心,“父親囑我行事要以一思三,左右算計。我正是因依照父親的叮囑思量後,才說出此話。”

“若我兒是梁城主,當如何呢?”母阿曦笑着問辛武。

“明名定,增巡邏,保我民!”辛武立即道,他的意思是,直接确定歸紹的名單,若還有是非,則增加巡邏兵力,保護自己的子民。這些話,辛武是真的想了很久的,所以說出的語氣,無不自信驕傲。

“那是我兒心善,可這周梁之主,卻非心善之人。我兒說言之‘民’,在他們眼中,無非蝼蟻,我等雖然低賤,但到底還是紹國人質,而梁之民,卻是他們在所有物。其自身之物,安好或破碎,自然不過是其一個心念頭!”母阿曦一介女奴能為璀所接受,自然也是因為她有見識。

辛武張了張嘴,終是沒能反駁出來,只有些羞愧的垂了頭。母親阿曦也不願打擊了兒子的積極性,便鼓勵引導的道,“我兒只要将自己當成周梁之主,再來思索當下發生的事,我兒必能明悟的!”

綿姜也笑着鼓勵性的看看兄辛武,而辛武的困惑,綿姜其實不用想就明白了。正如母親說的,蝼蟻之民的死活,當權者哪裏會關心,且美貌女子也好,金子寶貝也好,到最後還不是送到當權者的手上,那些人的亂,成就的是當權者的利益,那些當權獲利之人,又如何會管會顧?

辛武雖然不及綿姜聰慧,但在母阿曦的引導也,終也明白了這個道理。明白這個道理後的他,神色有些難過。默默的握緊了手裏的棍子,守到門外去了。

“你大兄他,似你父!勇武非常,卻不是擅謀。”母阿曦輕嘆一聲,道。

入夜的時候,父親璀勞累了一天歸來了,一家人已經置好了吃食,就在等待着父璀,當然,綿姜還決定,今晚上将自己的計劃包括死士的事情,全部跟家人說清楚,但是當父璀回來時,卻并不是一個人,而是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帶着鬥笠之人。

看不清其容貌,但他身量偉岸高長,十足的丈夫風儀,應是男子不疑。“碩人俣俣!”綿姜一眼睛看到此人,想到的是此一句。這人一進門,似乎也朝綿姜打量了一眼。

“你們先進去!”父璀的神色很是嚴肅,他一進門就掃了家人一眼,然後說出這麽一句。

綿姜他們都知道父璀的性格,所以父璀一開口,大家就都立刻的避進了屋中。只綿姜忍不住站起身,揭起窗邊上的草簾一角,邊帶着好奇偷偷向外看,邊問身邊的辛武,“阿兄,你猜那郎君是誰?”

還不等辛武說話,綿姜就全神貫注的看向了外頭。卻見男子伸手,将自己頭上的鬥笠,取了下來。

綿姜在這一瞬,雙眸一亮!

夜色昏昏,彎月淡淡,将世間一切,都照的朦胧。然男子的容顏一現,給綿姜一種錯覺,似乎一下,黑暗盡去,惟灼灼亮色,占其全眸。

銀月下,男子發淩散至肩,着劍客穿的普通窄袖長衣,然其身無半分劍客戾氣俗氣,反是隐約的流露出一股風流肆意。

離身上,也有這樣一股風流肆意。離的風流肆意,給綿姜的感覺是柔和的、是帶着些懶散意的,偶而也有些陰沉冷意。眼前的男子跟離身上的風流肆意完全不同,男子的風流肆意,給綿姜的感覺,是昂昂丈夫的硬郎,是隐而不發的霸氣,是信自己能掌控一切的自信。

而他的容顏,也是身為丈夫應有的冷硬玉質的陽剛俊美,而非雌雄難辨的陰郁柔美。

綿姜只覺得自己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起來,耳朵、臉上,都燒起一層熱。

這樣的昂昂如山,巍峨如山的丈夫,這樣龍章鳳姿,硬朗自信的郎君,正是綿姜夢裏想依靠的夫主。

心動,情,亦有動!

“好一個如神一般的丈夫!”兄辛武也湊上前來,衷心的贊美道,他也看出了妹妹眼中的那份情動柔意,就心存打趣,辛武笑道,“阿綿可是想嫁這樣的丈夫啊!?”

綿姜略顯害羞的點了點頭,小女兒态盡顯,這并不是裝的,而是在家人面前的真實。

“如此丈夫,怕是已有妻室了呢!”辛武故意打擊她,嘆息道。

綿姜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她嘴上輕快的道,“世間翹楚,幾人無妻?不過門第相配,利益相逐。翹楚何其少,美姬何其多。若因其有妻有姬而棄,世間,阿綿怕是難有良人呢!若真為翹楚,自然當用盡手段算計,取之争之!”

這話,綿姜也只是嘴上說的輕快。

“寵為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兄辛武并不知道綿姜的真實心思,她聽了綿姜的話後,到是嚴肅神色,以兄長之儀,教訓道,“阿綿,以色事人,終不長久。而以陰謀手段謀一君之寵,更難長久。”

見綿姜的神色似并在意,辛武的神色更是嚴肅了。辛武伸手轉過綿姜的頭,對着她的雙眸,十分認真的道,“世間美姬處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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