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禹家小郎的真容也顯出來,說不得還是那小郎更合适!”

“有石老在,還怕不能将我掩容成少年郎君麽?”綿姜還跪着,卻是在聽到地伯的話後擡起頭反駁。她不想自己的兄長被牽扯進來!

“你先起來!”妫晉陽壓下心裏的異常情緒,鎮定的讓綿姜起身,他沒有接着地伯的話,而是道,“石老說你瓶子裏的那個藥粉雖有藏容的功效,但卻也是一味毒藥,它會将你最華美的一面在短時間裏逼迫出來,讓你的青春榮華在短時間裏釋放出來,但最後卻會加速你的衰老,确切的說不過了二十,你就會老的比別人快。壽命也會大大的減短!這件事,你自己知道嗎?”

妫晉陽所說的事,綿姜自然是不清楚的。如果知道,她未必會用這個藥。易容術是離教給她的,藥也是離給他,如果妫晉陽說的都是真的,那麽離是一開始就沒有安好心!

綿姜的頭不由自主的垂下,她的臉色變的很不好很不好,離的她除了家人外最信任的人,可是最後,離卻是算計她最深的人。如果不是妫晉陽出現,重生的她在這一世也讨不了好!

感覺到綿姜的情緒陡然變的很失落,妫晉陽皺起了眉頭,他忙的說安慰她的話,“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石老說這藥真正發揮效果要等你……咳,初葵來了以後,之前,石老是有法子幫你解去身上餘毒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謝公子!”綿姜知道這個時候也不是自己失落難過的時候,她将離的事暫時放開,努力的讓自己恢複的精神自信一些,“我兄長他和我一樣用了這藥粉!”她有些急切的道!

妫晉陽見她恢複的極快,心裏到也滿意,他又問道,“你瓶子的藥是石老的兒子石清才會配的,因為一些原因石清這些年消失的不影無蹤。如今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藥,是從哪裏來的,又是誰教你的易容術!”

“是離教給我的,離就是竹林裏的那個人!我八歲的時候救過他,我要求他回報我,易容術就是那個時候他教我的!其它的,我并不清楚!”綿姜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說着如何認識離的話,腦海裏是跟離開接觸的種種場景,如果不是親耳聽到離吩咐死士殺了她的親人,并吩咐人引誘什麽公子康來觊觎她,綿姜是如何也不會相信離會害她的!

“沒事了,你和你兄長身上的毒,石老會有法子的。還有今日我會送你父母離開莊子到安全去處,你去見見他們吧!”妫晉陽看看綿姜,要問的都問了,他也就不想再提關于那公子離的事,他看的出來,這個小姑子對離有些不一樣的情懷。

第031節:齊公子離

四大封地之一,大齊。

大齊在四大封地中,位與第二,其疆域遼闊,物産豐富,都城所在名為澤城。

此日此時,一輛不起眼的青蓬馬車緩緩的行進了齊地境內,馬車裏的坐了二人,一人是齊公子離,另外一人便是那帶了離走的那名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此刻依舊依偎在離的懷中,其臉含有春意,昂看看着離的眼波中,不僅含着綿綿情意和歡好後的靡意,更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恭順意。

離也是含着笑,深情的凝望着女子,其一只手支着自己的臉,另外一只手則是撫着女子的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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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幾日就到都城了,君夫人那邊,還是要辛苦你了,阿心!”離聲音柔柔的道,“旁的不緊要,但你自己定是要小心,萬不能有失。一旦真有危險,便立刻抽身!我可以被君夫人拿捏住,但卻是萬萬舍不得你受到半分傷害的!”離的話語、眼眸,無一不包含了情意,他說到這裏,将這阿心一擁,覆唇其上,溫柔的添吻起來。

“公子!”阿心的淩厲冷漠嚣張全部都收了起來,在離的擁吻中,呼吸急促,臉色緋紅,卻是情又動。

離沒有深入放縱此刻的情欲,而是适時止住,他帶着對阿心的無比的眷戀和不舍,将頭在阿心的脖頸間噌了又噌,啞着聲道,“若我還是齊公嫡子,那該多好!我喜歡阿心,便能光明正大的與你阿心一起,如此這般耳鬓斯磨,日夜歡好!”

“會有那麽一天的,夫主您的願望,便是阿心的願望啊!這齊地山河之主,除了我的夫主,還有誰配呢?公子康那個庸人豈能與我的夫主相提并論!”阿心看着離,眼神裏滿是愛慕和尊敬。

兩人這般親昵的說着話,慢慢的又吻在了一起,馬車裏,一陣晃動,但駕車的人也好,那名跟阿心一起來的婢女也好,都似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

約七天後,離和阿心進到了齊地都城澤城。此時兩人的目光已不再對視,進到內城時,二人都神色冷漠下來,之前的恩愛親密,再無半分痕跡可尋。

最後馬車駛進龐大雄偉的齊地宮殿城門。然而馬車行到一半,卻是又退了出來,并退到邊側,因這同一道門內,有另外一輛六馬相拉的大車駛了出來。這大車無車身頂蓋,形狀如同戰車,其上駕馬的,是一名一十八九,頭帶金冠,身着玄金色袍子的男子。男子身材高大,容貌也是俊美,眉梢眼角帶着張揚輕狂。

他架着大車,速度極快,可謂是瘋一般的橫沖直撞,車後立人處有二男子站着,一老,一中年。都微垂着眼,無甚恐慌的表情,要麽就是見慣了這主子的瘋勁,要麽,就是高手,并不擔心有車翻人亡之險。

而離知道,這兩人的沉穩,是後者,是因為他們是高手。離确實是沒有見過這二男子的,但他能這般篤定的認識是後者,是因為他知道駕大車直沖的人是什麽身份。

此人正是這齊國的繼承人、嫡公子,密須康!人稱公子康,伯康。

齊地本是王族妃姓妃氏的族姐所有封地,百年前,妃姓為尊,其下四大氏有:姬、嬗、妫、姞。後來男權盛起,不再以妃為尊,便在姓氏上也有了獨立和衍伸。似紹地,妫從氏變成姓,而為了表情其血統的正規,則用妫姓妫氏來名。在齊地略有不同,齊地不是姞姓姞氏,而是姞姓密須氏,只因為嫡系的一脈在百年前已隕落,被這密須謀奪了權勢。

所以離真正說起來,就應該是密須離。而他是長子,本應被世人稱為伯離,然在其母死,君夫人之位易主後,他的“伯”之身份,也就被剝奪了。

離是恨這個公子康的,正是因為他和他的母親,離的一切才會被剝奪。但此刻在離的臉上,找不到半點的忿忿,有的,只是謙恭,是伏低作小的順服。甚至在公子康的車一撞出來時,他還将腰身都彎曲了些,以示他的恭敬意。

公子康的車沖撞出去好一路途後急急的剎住,公子康将缰繩一抛,從車上一躍而下,而後勾着嘴角,向離大步的走來。一直到跟離貼身相站,公子康才停了下來。他昂着頭,與離比較了下身高,意識到離低頭彎腰時他方能高離一些,一旦離擡頭挺身,他的優勢将不在後,公子康帶着些不滿,趾高氣揚的開口道,“離,以後你見到孤,便一直要這般彎腰垂頭,記下沒有?!”

離心裏知道,公子康是不會有心留意他的,在高貴的公子康的眼裏,他離,就是狗,是屎,當年,公子康就是這樣侮辱他的。但多年後歸齊,公子康偏偏還能一眼認出他離來,就必是君夫人對公子康這個寶貝疙瘩耳提面命了多次。君夫人,才是真真難纏難對付的!離這些年在外,要避的,便是這君夫人。

“諾!”離在公子康的面前,彎曲了腰,順從、卑謙和惶恐,是此刻在他身上唯一能看出的情緒。

公子康垂着眼厭惡而輕視的看着離,撇撇嘴,直說,“甚是無趣!”然後,轉身欲離去,然未走二步,卻有似想起什麽來,走到離的近旁,揮手讓旁的人站的遠一些去。

公子康伸手抓住離的胸前衣襟,輕輕在其耳邊道,“離,當初我放你走,這些年也都維護着你使我母親找你不到,可是有條件的不是麽。這些年你送來的處子美姬确是不錯,但孤已是膩了她們。按我們的交易,新的處子美姬,在何處?可曉得為何這一次我未攔着我母親麽,就是因為你,失言矣!”

離似很惶恐,他的身子在公子康說話時打了一個哆嗦,其雙膝顫抖中,卻是身子欲軟到地上去,如此,胸前衣襟就被被公子康提的緊實,旁人看去,一眼就會看出離對公子康的懼怕意。

“真是廢物!”公子康松開離,卻是推了他一把,見離踉跄後退二步後昂倒地上,公子康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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