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自在的飛翔,又因為天色多雲,不似前幾天那麽嚴熱,所以進到龍河上後綿姜依舊是站在甲板上。
綿姜的容貌是妖美中帶着剛毅,竹隰是楚楚動人裏帶着書卷斯文氣,燕姬是女人的妩媚高貴,所以他們三人在甲板上一站,自然吸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這些大多是跑南走北的經商客,都是有些眼力的,因看出三人穿着談吐都是不一般,雖然身邊沒有奴隸,護衛也就二人,但這些人也只是就美色多看一眼,沒有起特別的心思。只是他們不起心思并不意味着沒有人起心思。
此刻在客船上就有人注意到了綿姜幾人,當然他跟中意的是綿姜身邊的竹隰。
“去問一下,可是有什麽來歷背景,若不是我需要忌諱的大世家,你就去将那小郎身邊的二位美姬給我弄來耍耍!”這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皮膚白皙容貌也好,只是眼圈的青浮,一看就是縱欲過度。
“是,郎君!”年輕男子身邊一名粗矮身板圓臉帶喜感的仆從道。
綿姜幾人自然還不知道有人在開始打探他們的背景,三人靜靜的站着,直到竹隰有些吃不消,才準備回身,可也就是這個時候,竟是有一名女子哭着沖到船舷邊上,女子身着紅衣,容貌清秀美麗,她絲毫不遲疑的就翻過船舷跳進了龍河之中。龍河的水并不湍急,又因是旱季,所以水更是平緩,綿姜只看到跳下的女子在水裏掙紮着、沉浮着……
“肅!”綿姜想也不想,立刻的轉頭看向了肅,肅立刻明白過來,一縱身就躍下了船去救人。在旁邊好心人的幫忙下,很快的,肅就抱着昏迷過去的女子回到了船上。肅一手托起她的腰,一艘在她的下腹處摁了摁,随着水從女子的口鼻中出來,女子蘇醒過來并腰彎到邊側,劇烈的咳嗽起來。
綿姜這裏還什麽話也沒有說,就上來四名脖子上都帶着皮圈、腰膀粗大的奴隸漢子,四人将綿姜還有那跳河被救的女子圍在中間。同時還有二人慢慢的走了過來,最前頭的是名穿着富貴,上下佩帶了很多亮閃閃珠寶的肥胖男子,男子神色十分的傲慢,眼睛都是看着天的。其身後跟着的男子雖然五官清秀,但卻整個人有着卑怯、唯唯諾諾之感,他的個子明明比走在前面的人要高,但整個人就是那麽狗似是縮矮幾分。
最前面傲慢的不行的肥胖男子眼睛落在綿姜三人身上後,有那麽片刻的失神。一直到綿姜一句“地伯,将他的眼珠子給我挖了!”,那人才回過神,并尖着嗓子叫嚷起來,“你敢,我可是羅城羅家嫡系!”說這句話時,他那被寶石戒指勒緊的肥肥短短的手指還指向綿姜。
“這下能知道那小郎動不動得了了!若他連羅家都不敢動,那也就沒有什麽好怕的了!”剛才吩咐仆從去問綿姜來歷,想打竹隰主意的年青男子嘴角勾起笑,看着距離他不遠的一幕,輕輕的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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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節:有美人兮(1)
“等一下!”在那肥胖男子尖聲喊出羅城羅家嫡系六個字時,綿姜開口阻止了地伯的動手,她冷眼瞧着那肥胖男子,笑容裏帶着些嘲諷。
那肥胖的男子卻是以為眼前的小郎是怕了他羅城羅家,正要說些刻薄傲慢的話,可話還未說出一字來,就聽得這樣一句,“要眼珠也沒用,還血淋淋的惡心,地伯,就将他給我扒光成白豬,再扔下河去!”
“諾!”地伯沉冷的應聲,大步穩健的向着肥胖的男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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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你敢!我是羅家人,我是羅城羅家嫡系!”那肥胖的男子一邊往後躲,一邊不停的重複着他是羅城羅家人這幾字,四名粗壯的奴隸也都忙的去保護着這肥胖的男子,只是他們根本就是不是地伯跟肅的對手,一個個的如下餃子似的被丢下了龍河,就是那羅城羅家嫡系的肥胖男子也是撲通一聲給丢了下去。至于他們會不會游泳,會不會鬧出人命,綿姜才不會考慮。她只知道三點:這個胖子很嚣張;她如今是禹辛武,有比羅家更嚣張的資本;燕姬沒有阻止她的動手,那麽羅家,可以動!
“郎君饒命,郎君饒命啊!”那唯唯諾諾摸樣清秀的男子撲通的跪在了綿姜的面前,咚咚的直磕頭。
綿姜到是沒有立刻動他,而是目光看向已經被竹隰攙了起來的跳河女子。
那男子到是機靈有眼色,一見綿姜看那女子,他忙的就對着那女子可憐的擡起了頭,聲音說不出的哀柔,“阿桃,我也是沒有辦法啊!如今我知道錯了,我改我改,從今後我一定好好的對待你,愛護你,再不會辜負你了!阿桃,我不會游泳啊,你千萬不要讓小郎君将我也丢下河去啊!”
跳河的女子原來叫阿桃!阿挑的眼睛紅紅的,看着男子一個勁的搖頭落眼淚,但卻還是在最後為他求了綿姜。
“聽他的話便知道他辜負了你你才性命都不要了,這樣的人,你真願意放過麽?”綿姜認真的看着阿桃問道。
阿桃點點頭。
“罷了!”綿姜的眼神裏有些失望,同樣為女子,如果是她,若是有男子辜負她,她是絕對不會原諒的!所以她剛才是真的想要為阿桃做主,可阿桃自己都不願意追究這事了,她又要追究什麽呢!綿姜嘆息的說完二字後,就大跨步的向前走。
船上的人下意識的都避的綿姜遠了些,他們大都都知道羅城羅家的身份,如今見綿姜對羅家人也敢動手,自然更不敢來惹綿姜了!
“這小郎連羅城羅家的嫡系也敢動手,這人到是不好動了。你也去查一查,這人臉生的很,到底是哪家的?”對竹隰動了主意的年青男子摸着下巴看着綿姜的身影,輕柔的吩咐身邊的人道。
竹隰帶阿桃換過幹淨的衣服後就帶了她過來給綿姜道謝。
綿姜沒有多說什麽話,受了阿桃的禮就讓她出去了,但卻是将竹隰留下。綿姜對竹隰道,“問問她是哪裏人,給她些盤纏就讓她走吧!”
“郎君,剛我已經問過了,她說家在臨海城。因跟那男子生了情,卻不被家族同意,所以私奔來此的。可是那男子卻變了心,要将她送給那位羅家男子以做攀附,所以她才跳了河。她說她如今也沒有地兒能去……!”
“竹隰,我們不可能帶着她的!”綿姜目光裏帶着些無奈的情緒,她聽出了竹隰的意思,但她真不能帶着那阿桃,不說她的來歷真假,單說她綿姜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如何還能去多留一個人在身邊。
“确實,這個人不能留!”燕姬也點着頭道。
竹隰看看燕姬,又看看綿姜,咬了咬唇輕輕的道,“我明白了!”說罷,她一禮自是出去了。
看着離開去的竹隰,綿姜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頭,她對着燕姬道,“我知道你的主家把竹隰安排在我身邊的目的是什麽,但你不覺得竹隰在我身邊其實并不合适麽?”
燕姬看着竹隰離開去的方向,她确實也覺得綿姜說的話是對的,只是這件事情上她卻沒有決定權。燕姬無奈的道,“這事我會向上面說的,但決定如何卻不在我!”
“已經很感激你了!”綿姜溫柔的笑了笑,然後不再理會燕姬,自顧自的看起書來。
客船到紹地羅城之時,船上的乘客下去了一半,那阿桃也在這裏下了船。綿姜并不在意阿桃,但她聽說是到達的港口是紹地羅城,人就不由的走上的甲板。
羅城啊!當年綿姜身死就在這羅城!只是她并不能記起來那是羅城具體的哪裏!
看着遠處山巒,綿姜的思緒飄回了那一年,她不斷的自問:美人母親,會不會還活在這個世上?
而就在綿姜思考這些的時候,在綿姜當年身死的那個地方,那泊湖邊,此刻正站着一人。
此人帶着紗帽,看不清楚模樣,只從其裙衣打扮和婀娜風流的身段上能知曉其是小姑子。小姑子定定的看着湖泊,一動不動,也不知在想什麽。風吹動她的裙衣,吹動她垂至臀部的烏發,裙衣如蝶,烏發如絲,皆随風慢慢翩飛。盡管小姑子的容貌被紗帽遮住看不見,但只是看其美好的身段,看其修長潔白的脖頸,看其白嫩纖細的皓腕,就能想象出,這個小姑子,應該很美。
在這小姑子的身後,站着三人,二人身體壯士,面目兇惡,是受雇的劍客,另外一人是一老婦,吊梢眉,鼻邊一媒婆痣,寬厚唇。老婦看向那小姑子的眼神并不恭敬,甚至很明顯的帶着點輕慢不屑。
“玉姬,該走了!不然可就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