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章節
己的左胸,眉頭微微的皺起。
妫晉陽十歲離開母親,多少年來的願望就是入主暨城,從此能長伴母親身邊,所以他很小就在算計,他知道自己不能失敗,所以每一步算計他都想的比別人更周密,思慮的比別人更長遠。
他給旁人的感覺還是勢力單薄、冷漠淡泊的公子晉陽,但實際上,只有冷漠是假的,勢單力薄也是假的,他的勢力比旁人以為的要強!他也不淡泊,從以前單純的想要回到母親身邊,到如今,他是想要成為紹地真正的掌管者!
妫晉陽一直都在為自己的目标而穩步的按照自己的計劃走,周梁一行,璀的顯露,綿姜的出現,是他加快計劃的大好時機。
他連妃夫人都敢算計,自然有絕大的把握能讓妃夫人按照他的算計來行事。而事實是,妫晉陽的算計的非常完美。
他既讓妃氏完全的相信了綿姜,也讓妃氏以為她完全的了解他妫晉陽,無論妃氏是自己來對他動手還是策動別人來,這都是妫晉陽期待并樂意見到的!只是每每想到自己親手刺進了她的心髒,每每想起她望向他時那平靜信任的眼神,他就有些心裏不舒服!
“主公!”幾乎是景的琴聲一止,曾扮過公子客的公子奘就出現在了院子中。
公子客和公子奘是親兄弟,卻是是互相敵對的人。此刻奘的臉上不僅有恭敬,還有擔憂色,因為主公晉陽的胸口有着傷及心肺的傷。巫公說過,這傷若是将養不好,怕是以後會對主公的身體康健有影響。
妫晉陽的計劃奘是知道的,他還是此計劃的完善者。奘知道,為了不讓旁人真的傷害到那小姑子,主公是冒險親自己前去動手的。
結果是主公自己受了重傷,而跟着他假裝水匪的人死去大半。但所有的犧牲,換來了妃夫人完全的落進主公的圈套!
妃夫人以為她将控制住禹辛武,恰不知,妫晉陽才是最後的黃雀!
“沒事!”妫晉陽将手從胸口上拿開,冷俊的神色帶着威儀看着奘,“都準備好了!”
奘點點頭,他本不想說的,但看到主公剛才痛苦的模樣,還是忍不住的開了口,“齊太宰否(PI)的事,便由我來全權處置吧,奘定不辱命,主公可安心靜養!候我佳音!”
妫晉陽臉色柔和的點點頭,“刺殺齊太宰否之事,确要由奘你全權處置!”
奘才松出一口氣,卻聽妫晉陽道,“齊太宰一死,公子臻之母也就失去了支柱(公子臻之母并非真正的齊嫡公主,而是太宰否的長女,不過是),到時公子臻也就沒有了強大的依靠,公子笪盂必然會趁機對公子臻出手,明的不成,暗的買刺君的必然的。到時候只要在這事上做文章……”
“主公是想在公子臻的死上留下線索,将一切引向公子笪盂?”奘立刻就聽出了景的意思,神色凝重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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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齊太宰一死,公子臻可留其性命,我要取的,是公子笪盂的性命!”妫晉陽的眼神中,閃過一淩厲的精光,“要知道公子臻的失敗,可全部是公子笪盂的過錯,誰又能想到我們!”
“公子好計策!”奘佩服而真心的道。公子晉陽是奘認可的、全心全意追随之人。奘相信,他的主公會帶着他走到一個他一直渴望達到的高度!
“對了,想辦法将地伯送到她的身邊去!”妫晉陽吩咐道,那天為了讓一切看起來假的逼真,真的很假,地伯也受了重傷,此刻将地伯再送去,也是為了讓妃氏能去籠絡一下地伯,“還有,給我母親遞封信箋,就說我一切安好!毋庸惦念!”
“好,我記下了!”奘點了點頭,“主公還是去歇一歇吧!”
妫晉陽搖搖頭,“我去看看……!”
“主公!”奘的話語有了幾分逼迫。
妫晉陽有些無奈,卻依舊堅持着将手一擺,“你下去吧!”
……
紹地暨城。
禹氏并未分家,所以三房是住在一起的。禹氏宅邸的面積也就相當的大。
此刻在二房的宅落,禹金氏的院子裏,禹金氏正在大發雷霆。
禹金氏實是四十有六,因生活優裕、保養精心,看上去比實際年紀要顯的年輕不少。她是圓月臉,細彎眉,杏眼含春帶霧,四分的成熟嬌媚,六分的親和沉穩。她為人也多圓滑,脾性再大也都不再外人那表現。可這十來天裏,她再好的性子也不見了,而是動不動的大發脾氣,原因很簡單:她的嫡長子禹伯勤死了!
初聞個消息,禹金氏險些一頭暈過去,等她稍微冷靜下來後,她就知道這事不對,她馬上叫了她的心腹去看真正的嫡子伯勤,知道嫡子活的好好的後,禹金氏心裏卻穩住,但卻是立刻的憤怒異常起來。
以庶代嫡這麽些年,她終于等來了嫡子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機會,可是,是誰,是誰恰斷了她這個機會。那個賤人生的季璀是必須要死,但如今死卻絕對不是時候啊,他季璀替代伯勤在這個時候死去,所有的人就都會以為是伯勤死了,那她的嫡子伯勤要怎麽辦?還有她的嫡孫子嫡孫女們要怎麽辦?
而且這事,她有不能着人查的太深,如果把季璀替代伯勤的事情挖出來,那伯勤完了,二房在三房的落井下時下必然也要完蛋!
禹金氏想着這些事情,內心真是很焦躁很焦躁!忍不住的,她又砸了手邊的陶瓷碗,并對身邊的婢女發起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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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節:禹氏嫡孫
禹金氏對婢女的發火,卻并不是打罵,而是用細細長長的針紮她們腰部細嫩的肌膚。如此即便是婢女被紮的渾身都是傷,只要大家都閉嘴不說,外人想要看出什麽端倪是絕對不可能的。
此刻,禹金氏就将一婢女的腰肢狠狠的紮了一通,那婢女痛的暈厥了去,可之前是一聲都不敢叫喊出來。她不叫喊還能有活命的機會,她要是叫喊,別說是她,就是她的爹娘兄弟也都會連怎麽死都不知道。
禹金氏發洩了這一通,心情稍微好上了些。她定定的看着地面出神,她在就當下的情況思量着。天上有雲飄過,外頭的陽光也就時明時暗,也恰好使的禹金氏的神色明暗不定的。
忽的,外頭傳來一陣輕輕的說話聲,不多一會兒,禹金氏身邊的心腹婢女阿草大着膽子敲開了門,“夫人!”她試探着叫了聲,見禹金氏似乎并沒有發火,才身子進屋,阿草附在禹金氏的耳邊上,輕聲的說了幾句。
“什麽!”禹金氏霍的一聲站了起來,臉色十分的猙獰駭人!
“你去留心看看,還有什麽人也得到了這個消息!”禹金氏立刻對阿草吩咐道
阿應了諾後就出去辦事了,禹金氏則是煩躁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這個禹辛武的出現,不知道為什麽,卻給她一種心驚肉跳之感,她很不安很不安!
好一會兒後,禹金氏似有了主意,她叫進婢子,說是立秋了,讓她送些禮給她的金氏娘家。
禹金氏氏還準備了一封信箋,讓人藏在禮中一同帶去。
當年以庶替嫡一事禹金氏不可能讓很多的人知道,但她的娘家父親絕對是知情人。原本周梁的假伯勤歸紹,真伯勤就能準備一下露面了,可是不想竟然發生了季璀以伯勤身被刺殺身體亡的事。如此,真伯勤就不能顯露在衆人眼前了,至少在禹金氏想出可行的法子前,真伯勤的存在必須是秘密。
禹金氏的小心使得她不會讓心腹知道伯勤的事,而禹金氏的娘家人也是明白人,知道如今的關鍵點是什麽。所以禹金氏此刻着心腹去辦的,看似送些吃的,但金氏家主只要看到東西就會明白找出信箋,也就能知道禹金氏的意思了!
禹金氏是想利用娘家人的關系殺了禹辛武,同時将伯勤生的、卻多年來只能養在暗處的孩子盡快的弄回來。至于怎麽弄禹金氏早在第一個嫡長孫降臨的時候就已經跟父親商量好了!
“我的嫡親孫兒絕對不是什麽禹辛武!”禹金氏咬牙切齒的道,她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保險,便又叫進來另外一名婢子,在她的耳邊上嘀咕了幾句。
禹金氏吩咐這婢女去做的将禹辛武這個消息,散給旁系的幾個年少有為又野心勃勃的小郎君!
禹氏在紹是僅次于公侯的大世家,與紹公妫姓同源,又掌握着紹的幾大河流礦産的命脈。
此刻,長房之主、禹氏之主禹山正坐在房中,他的案頭放着下面的人送來的一個人的名字,“禹辛武!”
禹氏家業雖大,權勢雖高,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