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章節
風頭。
那麽……
“公子大人大度,自然是能原諒這些跳梁鼠輩,可我這個人麽,卻最是容不得人嚣張放肆!”綿姜看着矮個子男子,聲音很溫柔很溫柔的說道,臉上的笑容也如誰一般的溫柔。在她說完最後二個字的時候,她的手用力,鋒利的寶劍刺進了矮個子男子的咽喉,只是因為她用的力大速度卻故意的慢,所以矮個子男子被疼痛所激,一下的往後退爬着想要避過。
他慌亂的、手腳屁股着地的避;她手提着寶劍、笑着逼近。
公子西張張嘴,想吩咐卻有遲疑。他不說話,秦老他們也好,那九名女郎也好,自然都會上前相幫。不過那女郎飛紅卻是雙眼亮亮的看着綿姜,她被他吸引的不是綿姜容貌的妖美,而是她殺人時候,能壞的那麽溫柔!
“郎君!”燕姬也知道公子西的性子,誠如妃夫人說的:他,善的太傻!燕姬知道這個時候公子西要是遲疑不幫綿姜,那麽夫人布置的一切就都白費了,她連忙的走到公子西的身側,軟軟哀哀的、用盡了女子的柔媚叫喚了一聲。
這一聲使得公子西立刻的想起了綿姜女兒家的身份,而此刻矮個子也不管不顧的吩咐身邊跪着的人出手救他,也真的有人遲疑後起來要動手。
公子西咬着牙吩咐人上前幫綿姜。
公子西的護衛摁着矮個子的肩,使他跪下,又擰抓他的手臂使他的手臂張開。而綿姜高貴溫柔的笑着,手上的寶劍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刺進矮個子男的咽喉。
“多謝西公子一路來的維護,能與公子一路,是我的榮幸!”綿姜松開握寶劍的手,很是嫌棄的相互搓着自己的手掌心,然後慢慢轉過身,她一轉身,抓住矮個子的護衛自然也松了手,如此,那矮個子轟的倒身已經是死透,只是身體不時的掙紮着,咽喉鮮血滲流不停。
公子西一聽綿姜的話,就知道這是她要跟他道別了。他上前幾步走近綿姜,心裏很多話可是卻不能說出來。他遲疑了一下,終是伸出手在綿姜的肩膀上拍了拍,看似公子西這舉動很是從容随意,但實際上公子西的血液在這一刻是在劇烈的沸騰的。她的肩好軟,她的溫柔好舒服,他多麽的想更多的碰觸她……
“如今已是在都城,要想見一面雖不容易,但也不是那麽難的!”公子西提高着聲音道,他也是想要大家都知道他公子跟眼前這郎君關系很好!他是會幫她的!
綿姜微微的欠了欠身,淡淡的笑了笑。
“你初到此地,一起走吧,我送你一程!”公子西表現的落落大方,伸手邀請綿姜。
“恭敬不如從命!”綿姜是真正落落大方的應下。
如此,綿姜與公子西以很熟絡的親昵舉止,并肩上了來接公子起的馬車,只留下碼頭上的人紛紛議論着西公子、妃夫人,也議論這身西公子同船而來的、刺死矮個子的、妖美華貴的郎君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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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節:一個陽謀
“你怎麽打算?”公子西問道。此刻公子西跟綿姜挨坐的很近,綿姜身上的清香不時隐隐的飄進公子西的鼻中。他好想深深的呼吸将她的香味清晰的捕捉,可她就再身邊,那般輕佻的舉動他哪裏敢做,于是拼命的克制內心的渴望。
綿姜卻是一副從容鎮定模樣,并沒有尴尬羞澀之意,公子西問她打算,她就回答道,“原本我還在考慮是直接去禹氏本家遞貼拜見他們家主、也就是我的伯祖父,還是先等一等在去。如今,我已經有決定了,不過我到想求公子你能幫我一把!”
別說幫一把,就是讓他幫她一輩子他也是願意的!
“我能做什麽?”公子西雙眼亮晶晶的看着綿姜。
“直接将我送進禹氏!”綿姜并沒有吱吱嗚嗚,而是很幹脆的道。
公子西自然應下!馬車好一會兒後來倒了禹氏本家門口。
綿姜看着熟悉的木結構的貴氣禹氏門楣,心裏感慨萬千,上一世,她的腳步也到過這裏,只是任憑她怎麽想法子她也沒有辦法進到禹氏,後來她扮為洗衣婢,如此方才進了禹氏,但卻是從邊門角落進的,哪裏是如今這正大門!
而且上一世她終究什麽也沒有做成,最後被一杯毒酒……
“阿武,你怎麽了!?”公子西見綿姜目光定定的看着禹氏正門,臉色一陣陣的變化,心裏擔憂,他輕拍拍綿姜的胳膊,關心的問。
綿姜即刻的從那往事的思緒裏拉過來,“沒事!只是有些緊張!”
因為公子西在,所以禹氏門房管事立刻的使人去禀告長房家主了,同時将綿姜與公子西一道的請進了廳屋中奉上了茶。
不大一會兒功夫,禹氏的大管事就過來了,其身前卻并不見家主禹山。
公子西一看到來的沒有禹山,立刻苦惱的皺起了眉頭,以外頭的禹家管事能聽到的聲音道,“阿武,到時禹家主不在的話你留下來也不好,但是來都來了你又出去住到食廬去的話也不好!阿武,到時你不如就跟我一起進宮裏吧,你我同行一路,難得談的攏!”
綿姜心裏感激公子西,他将她送到這裏,又說了剛才這些話,可是幫了她很大的忙了!
“我已進了家門,住到街上不好,去你那又如何能成啊!”綿姜很是配合的笑道。
禹氏的大管事禹甲遠遠的聽到公子西和綿姜的對話,心裏就咯蹬一下,他擡頭再看向跪坐着的公子西,可以視線卻是綿姜一下給吸引了去。
禹甲看到綿姜的側臉,整個人的腳步忽的就停住了,臉色驚愕,嘴微張!
白袍的少年,妖美的側臉,溫和細膩的笑容……
禹甲的腦海裏幾乎是一下就想起了二房的主家來。禹甲心思一轉,忙的招手邊上一個仆從,吩咐了幾句,待那仆從離開後,管事禹甲才繼續向廳了進,于臺階處就爽朗的笑起來,“禹家給西公子見禮了!”
禹甲的聲音自然使的公子西和綿姜都轉頭相看他,公子西只在禹甲的身上轉了一眼就向後看,嘴裏嘟囔着,“啊呀,莫不是禹家主真的不再家中!”說這很是遺憾的看向綿姜,“阿武,這如何是好?”
綿姜這時候已經從席位上站了去來,她也已經取出了父親留給阿兄、阿兄又留給她的身份玉牌在手中。綿姜走近禹甲,對着他既不盛氣淩人也不刻意讨好的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将身份玉牌遞了過去。
看到綿姜遞過的象征禹氏嫡系的身份玉牌,禹甲的心裏很是吃驚,同時也嘆着果然如此。禹甲恰到好處的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上下将綿姜打量,然後很是鄭重的道,“郎君請坐!”等綿姜坐下,禹甲奉還了身份玉牌給綿姜,“郎君與西公子稍等,我速去請我主家過來!”
當禹山聽到仆從來報說來的少年郎君禹辛武在西公子的陪同下過來的時候,禹山是不願意相見的,在他看來,公子西的出面必定不是巧合。既不是巧合,那就是陰謀,對于陰謀,他可以先不見再看他們怎麽辦!可是後來仆從來報,說禹甲大管事說禹辛武和已故去的二房主家長得很相似。聽到這句話,禹山豁的站起來向廳裏而來。
半路,禹山與大管事禹甲就遇上了,在聽得禹甲說那禹辛武有禹氏的嫡系身份玉牌時,禹山走向廳門的腳步變的極快!
當禹山在廳門前遠遠的看到廳裏跪坐着的綿姜時,他這個人跟禹山之前一樣,腳步一下的頓住,臉色安驚愕,嘴微張……
看着那白袍少年熟悉的側臉,禹山的眼睛有些濕潤了。他的親弟弟年少時是什麽樣子,他禹山比誰都記得清楚,眼前的少年真的很像他,很像很像!
調整了下情緒,禹山進到了廳中。而綿姜這個時候側頭也看到了這個伯祖父:一個不怒自威、看上去古板而嚴厲的老頭!
當禹山雙腳全部的跨進門檻時,綿姜立刻起身上前,她什麽話也不說就再禹山面前跪下一口氣的就磕了數記響頭。一直道響頭磕完,她的聲音才帶出些壓抑着的歡喜,“辛武終于見到伯祖父了。奉父親璀的囑托,給伯祖父磕頭見禮!”
說完這話,綿姜立刻的又将身份玉牌雙手高舉在了頭頂,嘴裏同時開始流利的背誦禹氏的族譜。
禹山什麽話也沒有說,也沒有伸手去接綿姜高舉的身份玉牌,他只是目光定定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綿姜。一切都能證明眼前的小郎是禹氏的血脈,無論是長相貌、身份玉牌還是背誦的禹氏族譜的內容。
但是,他還是突然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