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章節
個激靈向後退開一步,如此也破壞了剛才的暧昧之勢,她雙眼警惕的看着妫晉陽,“你要做什麽?”
“能做什麽呢?”妫晉陽反問的有些壞,但他到底沒有再靠近綿姜,而是走向了那大藤席,走到那琴邊跪坐下,他調試了幾個音後,擡頭見綿姜還是警惕的站着,伸手對她招了招,道,“這裏是我小時候常來的地方,少有人知道的,你過來,我給你彈琴聽!”
“琴聲容易招來旁人注意!”綿姜身子不動。
“這裏是男女私會的風月地,琴聲如何會僅僅我一人!”妫晉陽的話音剛落,果真在旁地傳來了悠揚的琴音,聲音婉轉纏綿,非常的悅耳。妫晉陽聽了會兒,居然不再跪坐在琴前了,而是就那麽昂面在騰席上躺了下來,他的眼睛看着被高楓劃分的支離婆娑破碎的天空,手交疊的放在肚子上,手指随着琴聲輕輕的打節拍。
有風吹過,紅色的楓葉飒飒如蝶,旋轉着落下,有那麽幾片,遮蓋在他的雨後天青色的衣衫上,遮蓋在他的唇上,他并不撣落它們,任由着一波一波的楓夜飄落,将他遮蓋!
綿姜看着看着,慢慢的走過去,慢慢的,在他的很遠處躺下來,她學着他的樣子,也将手交疊了放在肚子上……
第071節:暧昧動作
快入夜的時候,妫晉陽帶着綿姜離開了這裏,然後讓她一個人進了一家食廬,綿姜進去沒一會兒就驚訝的發現進來了一位跟他一樣帶着紗帽的人,而那人将紗帽一摘後,綿姜驚愕的張大了嘴巴,因為那個人的容貌跟綿姜有七分相,如此細看,兩人的身量也是相近的。
綿姜這下明白妫晉陽不擔心的原因了,因為當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自然有人在擔任她的角色。
跟那人調轉了身份後的綿姜坐上馬車回了禹氏,此刻她的心裏還是很困頓,妫晉陽突然對她這樣的“好”,意味着什麽?
綿姜自然也羞澀的想過,他是不是在對她表示喜歡。但她到底不是花癡,對這突然表現出來的“喜歡”,她沒有歡喜,更多的是一種警惕。而這件事情她自然是想不到真正原因的,她也就不想了。此刻她更在意的是妫晉陽告訴的她的一件事:六天後,她綿姜和他妫晉陽會出使大齊!
其實以綿姜如今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有出使旁地的可能。這個身份不是說她地位不夠,而是說她資格不老。但是當妫晉陽這樣對她說的時候,綿姜相信妫晉陽不是玩笑一說。因為他的神色很認真,而且他叮囑她,做好準備!
而果然,第四天,紹公着寺人召見了禹山和綿姜,并當着禹山的面提出讓綿姜去齊地之事,讓綿姜意外卻也在猜測中的是:這次去齊,是暗裏去的。畢竟出使私交會引來旁地的猜忌!,回府的路上禹山心思重重,讓禹氏嫡孫出齊之事他是覺得很不妥的,可是紹公開口,他又能如何?禹山本想着将阿福他們撥開綿姜帶去,一路上也能有照應。但是綿姜拒絕了。
拒絕的原因很簡單,一來她有自己的秘密,伯祖父的人帶着并不合适。二來,妃夫人已經帶了消息給燕姬,而燕姬已經将一切都轉達給她了!
此次她綿姜和晉陽公子去齊地,促成這事的有妃夫人的一份功勞,而她這樣做的目的……
“可是有舍不得?”第七天,綿姜一行在黃昏時份低調的從東碼頭離開的暨城。離開後她就一直站在甲板上看着紹暨的方向,妫晉陽走過來,站到綿姜身邊。笑看着她着問了一句。
Advertisement
綿姜也側頭對他一笑,笑容裏是不掩飾的輕愁,“半年前來的時候。可從沒有想過這麽快會離開!”
“你這不是離開,是為了你以後鋪路!”
綿姜沒有接他的話,話語一轉問道,“你自己也想去麽?”她的意思是問妫晉陽,他自己是不是也願意去齊地。雖然知道是有人的陰謀算計也不怕?
妫晉陽笑了笑,并沒有解釋的意思,只反問她,“那你打算動手還是動手呢?”
綿姜一驚,目光深深的看向公子晉陽。妃夫人促成她跟晉陽公子同行的目的,就是讓綿姜想辦法在路上動手除去妫晉陽。這次跟了綿姜來的人有八名,除了伺候的二名仆從是綿姜親近之人外,其它六人是宮裏點的。而妃夫人跟明确的在錦囊裏告訴她,這六人,她能用,是屬于她妃氏的親信。只是這樣的事情,妫晉陽也能知道嗎?就是他知道了。怎麽會這樣直白的問出來?若是她,她就不會問。她會索性試探一下忠誠度。
“我本來是不确定的,現在我确定了!”妫晉陽眉頭挑了一下,手在船體上拍了拍。
“原來你是訛我的?”綿姜這才明白過來,他其實并不知道,不過她剛才的深深一眼和遲疑不語,算是給了他答案了。這個男子,說好聽了聰明,說難聽了詭詐!跟他正直剛陽的外表很是不符。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得想個法子解決,我一個小蝼蟻,要是沒有好法子,況且我的美姬性命是捏在妃夫人手上的,所以你要是沒有法子,我成不成都只能聽命行事的!”綿姜索性就把這個難題推給他這個詭詐的人去解決。
“那是自然的!”妫晉陽應承了下來,他說了句,“你生一場病吧!”然後,走開去了。
你生一場病吧!綿姜實在是不明白他的意圖!她生病能解決這個問題麽?而且這病,總不是她想生就能生的吧!
然而綿姜想錯了,她果然在這後的第三天生病了。這個病不是突然起的,也不是她裝的,而是行船遇到了大風大雨,在船身左右劇烈晃動時,綿姜落下了水去。此時已是深秋,又往北行了四天,又是冷風冷雨夜,被肅搭救上來的綿姜自然而然的發起了燒熱來。
而她的這病不幾天就傳染開了,先近旁伺候的二人都開始流鼻涕發熱,然後是不時跟着她的護衛。再到後來,妃夫人安排來既是輔助又是監督綿姜的六個護衛中的四人也都病倒了,當然,跟着妫晉陽的人也有那麽幾人染上此疾。
如此又行了幾天,有十人已是半死時,妫晉陽以藥材不足、疾病難控為由,很是無奈的下令将船開進一個小碼頭上,将這十人留了下來。
“瞧,如此一來,她的嘴巴眼睛手腳就一大半沒有了!你一個弱女子要殺我,那怎麽可能,想來到時候你殺不了我,妃夫人也說不了你什麽!而我身邊那些東西,也借你的光削去了那麽一些!剩下的麽,慢慢來,路上災難多的是呢!”妫晉陽很是輕松的聳了聳肩後,伸手端過仆從煎好的藥,他做到綿姜的卧塌邊上,用勺子舀一勺,放到嘴邊吹了吹,然後喂給綿姜。
這樣的親昵舉動是從綿姜一發熱就開始的。綿姜從起先的自在到現在很是坦然的能接受了。只是她看着溫柔相待她的妫晉陽,心裏總是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可是怎麽想,又想不出來究竟是怎麽樣的不對!
不過妫晉陽是綿姜心裏有些喜歡的男子,他對她好,她自然也願意受,綿姜心裏也有些羞澀。但絕對沒有矯情!
在妫晉陽的心細照顧下,綿姜的病情漸漸的轉好了。而在一處,妫晉陽要求船開了岸,同時他提出他和綿姜以及另外四名護衛從這裏起走山路,其餘的人繼續從水路前進,在鳳歌城彙合。那些妃夫人或者旁的人安排過來的眼線雖心裏不願意,但這個時候他們的頭都已經不在,他們不願意也得願意。
如此,妫晉陽帶着綿姜,在天伯、仁伯、肅和另外一護衛的保護下。開始走山林小道。妫晉陽明顯的安排好了一切,走了沒一會兒,就有人準備着一輛普通的馬車和二匹上好的戰馬在那裏等待。這讓綿姜更是對妫晉陽多看了幾眼。因為她發現,每一件事,他似乎都有着驚人的預先準備!
馬車僅僅一乘,綿姜自然是要跟妫晉陽同乘的。因為已經有了之前的親昵,同處在狹小的馬車裏到也沒有讓綿姜覺得多少的尴尬。只是讓綿姜沒有想到的事,妫晉陽卻并非離開就坐上馬車離開,他看了眼那個綿姜還不知道名的陌生護衛,點了點頭後,那護衛就過來相請綿姜。同時妫晉陽也看着她帶着笑開口道,“英跟你是一樣的。你随她去,換回女兒裝扮!”
綿姜二字眼睛大睜,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妫晉陽溫吞吞的一笑。“瞧,你我若都是郎君,這同車同行的,旁人看到誤會了可怎麽是好!但你是女郎就不同了!”
“這樣誤會了豈非更不好!”綿姜沒好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