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32 被雷劈後我被徒弟壁咚了
“可不是嘛,郎才女貌的,不過這件怪異的事情才是開始,自那以後,但凡有新人嫁娶,都會平白無故消失的無影無蹤,那西虞鎮就像是被詛咒了一樣,見不得一丁點的喜事。”
“那西虞鎮的其他人哪?”
“跑了呀,出了那麽大的事兒,誰還待得住,西虞鎮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人去樓空,現在那裏面的野草都不知道長了多深了。”
“我勸姑娘還是別去西虞鎮了,說不定你家親戚早就離開了。”
“多謝告知。”
“小事兒,都是人來人往,能幫一點是一點。”
“小二,來壺茶。”
“來嘞,客官先請坐啊。”
衡霜将目光從茶小二身上移了回來,她看向風容,“小容容,你确定三年前你是除掉了魅妖的?”
“确定。”
“魅妖在于魅,最喜風月,人生三大喜事其一為洞房花燭夜,頗合魅妖的行徑。”
“霜兒不必煩惱,此事究竟如何,一探便知。”
西虞鎮果真如茶小二所說的一片荒涼,他們此刻站在城牆外,雜草叢生,有些甚至從城牆的夾縫裏生出了綠意,連城牆都是破敗荒涼的景象,裏面的情景如何已是可想而知。
他們走了進去。
微風送來的不是香氣習習,而是漫天的灰塵飛舞,道路上盡是枯枝敗葉,還有破布木屑,目之所及仿若滾滾黃沙,頹敗的有些迷人眼。
道路兩旁門板破損,灰舊的燈籠在昏黃的風裏搖搖欲墜,它們敲在門板上,傳出了“磕磕磕”的聲響,有些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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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也是西虞鎮裏唯一的聲響。
“杳無人煙啊。”
“找找吧。”
說罷,四人已經四散開來,各自尋了個方向去探尋道路。
夾雜着的落敗氣息始終圍繞在衡霜身邊,她沿着幽深的小巷往裏走去,小巷很窄,冰冷的石壁在昏黃的塵土裏顯得霧蒙蒙的,好些地方因為無人打理破的是東一塊西一塊,到處都是小破洞洞。
“哐當。”
衡霜往腳邊一看,一個破洞簸箕翻蓋在地上,衡霜這一腳剛好踢進了破洞裏,只聽清脆的斷裂聲響起,那破洞又變大了些。
額,真不是她眼瞎,而是這灰塵着實飛的太高了些。
迷了她的眼。
衡霜默默的将腳從簸箕裏拿了出來,還別說,就這麽一個破爛的小巷裏堆積了不少的東西,看起來像是共用的雜物間,只不過這裏更通透些。
衡霜這下走的更小心了,連連避開身邊的破布和柴火,看着那些積灰塵垢都厚重的不成樣子,偶爾能看到個薄灰的地方,她都要新奇的不成樣子。
等等......
薄灰?!
近一年無人居住的城鎮,灰塵怎麽可能有厚有薄。
衡霜退回到明顯矮了一截的柴火旁,這刮痕,還有拖動的痕跡,是身量小,抱不動,所以只能拖着走。
但不管怎樣,衡霜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有人!!!
而且,是活人。
衡霜跟着拖痕一路尋去,尋到了一處破廟。
“自從來了這裏,我跟洞穴、破廟、陰氣森森就特別的有緣,這要不多出去轉轉,我都不敢說自己是修仙的。”
“是不是有一種親身經歷鬼片的感覺?”
“頗有。”
“宿主覺得刺激嗎?”
“刺激。”
“哈哈哈,宿主好傻。”
衡霜在心裏啐了一口,不再理會小系系,走進了破廟裏。
破廟不大,卻仍舊有一處四四方方的前院,道路筆直,可直通破廟裏唯一的房間,地上的拖痕越發明顯,延伸至房間裏,衡霜自然的跟了進去。
廟徒四壁,房中極其簡單,除了尚還算完好的牆壁,房中就只剩一個布滿灰塵的貢案,深褐色,與破敗渾然一體。
原本貢神像的地方只餘空空的貢臺,衡霜向四周看了看,都沒有看出來這破廟原來貢的是什麽神靈。
她一眼看盡,牆腳的柴火灰燼搶盡了衡霜的目光。
柴火灰燼的不遠處還有用破布堆起的墊子,有些厚實,看寬度、看大小,完全是一個簡易的卧榻之所。
果然,有人!!!
衡霜本着守株待兔的精神尋了個看起來還算粗壯的柱子躲了起來,否管別人看起來這裏有沒有人,她自己個兒是覺得別人都看不到她。
這也不是她太随便,只是這房間小的再也讓她找不出更好的躲藏之所。
她看了自己的一身白衣還有落在兩旁的衣裙,最大限度的用雙手将衣裙往中間捂了捂,不至于裙擺極其明顯的散落在柱子旁邊。
能一眼就奪人眼目。
前院裏的塵土翻飛又大了些,它們零零碎碎的在陽光的折射下緩慢的往房間裏飄來,不知不覺的又開始有了些積厚的沉重感。
衡霜呼吸漸輕,貓着身子看向房門口。
“磕磕。”
聞聲,衡霜尖起了耳朵,雖然外面的人已經平緩了腳步聲,但衡霜還是聽到了走動的聲響,她幻出了滿兮劍,豎在胸前,只待來人走進房中。
氣氛一時有些靜谧,讓本就寂靜的氣息顯得更是詭異。
衡霜目不轉睛的盯着看,可外面的人好像在一步三景的欣賞着,她等了小半刻也沒見外面的人走進來。
難道是發現了她進來的痕跡?
沒道理呀,她可是極其小心的,小心的來,連一張蜘蛛網都沒碰到的地步。
衡霜有些動搖,想走過去看一看。
“宿主,你還是貓在這裏吧,萬一打不過怎麽辦?”
“到時候連個躲藏的地方都沒了。”
“你就不能對我自信點。”
“宿主就築基期後期修為,小系系自信不起來。”
......
這小系系話音剛落,外面人的一只腳已經踏進了房間裏。
衡霜想要看清些,可這才發現自己離房門口有些遠,塵土厚重的讓人直接迷了眼。
就很......無奈。
那人走進了房間裏,因為全身玄衣,衡霜尚能模糊的看清楚他的身形,高挑,有型,看這身量,怎麽也不像之前自己想象的身量小啊。
莫不是自己忽略了什麽地方,這才判斷錯誤?
玄衣男子只是在房門口略微的停頓了一下,然後背着衡霜躲藏的方向走向了鋪滿破布的牆角邊。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衡霜得意一笑,提着劍就摸了上去,極快的架到了男子的脖頸邊。
這,似乎,有些高了點。
而且這高度,怎麽這麽熟悉。
玄衣男子身形未動,只是嘴角浮起了笑意,他就知道,她定然會上當。
“你......”
衡霜這話還沒落,就被壁咚着按到了牆上,她的手被控了起來。
“師尊怎麽連弟子都不認識了?”
摔,竟然是風容。
她就說那高度怎麽那麽熟悉。
“你不是往西面查探的嗎?怎麽找到東面來了。”
“師尊第一次來,有所不知,這西虞鎮的城牆乃是一個圓形,不論弟子怎麽查,最後都能繞回來。”
“是嗎?你南面北面都不繞,就非得往東面繞?”
就這時間點掐的,她可不信風容已經将南面和北面都繞完了。
“沒辦法,弟子擔心師尊,這不,眼下師尊連弟子和鬼祟都分不清了,要是弟子沒在師尊身邊,師尊可怎麽辦哪?”
衡霜看着風容的神情,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她就想敲風容一頓。
然後想擡手的瞬間,這才發現自己被風容按得死死的。
等等!!!
這姿勢讓我想想,這不就是霸道總裁愛上我之壁咚嗎?
衡霜忽然間就覺得風容的眼神極其可怕,一副餓虎撲食的模樣。
“你......先放開我。”
風容好以整暇的看着衡霜,就是不說放還是不放。
相互消磨着時間。
“小容容......”
“那師尊先把劍收了,剛才師尊的劍就離弟子一點點的距離,弟子可怕了。”
怕?
我才怕好吧!
風容放開了擒住衡霜的手,衡霜将滿兮劍放了進去,她身子瞬間軟了下來,只是這手放是放開了,就是這距離,是不是太近了些。
她只要擡頭就能準确無誤的撞到風容的下颌上去。
“那個......啥。”
“什麽?”
“你......離為師遠些。”
風容沉默,就在衡霜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冷不防的聽到了句,“不要。”
啊,徒弟這是翻天了,不把師尊當師尊了,敢明目張膽的拒絕自己的要求。
“你信不信......”
“信。”
衡霜哽住了。
“可是師尊現在是築基期,打不過弟子的。”
!!!
說的挺有道理,衡霜又一次自我攻略覺得風容說的沒錯。
哎,算了,徒弟是自己收的,忍忍吧。
她清了清嗓子,一副為師不在乎的模樣,“一路尋來,可發現了什麽異常。”
風容輕笑,道,“有那麽一點點。”
衡霜這下來了精神,擡頭看向了風容,這一看就要緊了,唯有用白皙秀颀來形容風容這細長白嫩的脖頸,她呼吸一滞。
為什麽自己有一種想咬一咬的沖動。
她迅速低下了頭。
主要是事物太美才引得她生出了犯罪心理。
都怪風容!
風容将一切盡收眼底,他面上不顯,眼底卻開始積起了郁色。
“師尊不問問弟子,那異常是什麽?”他靠近衡霜耳邊,聲音低沉的帶着誘哄。
性感又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