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035 被雷劈後真的是魅妖啊
衡霜眉目一緊,雖然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絕對不會是好東西。
衡燼和朝巫相繼倒了下去。
什麽鬼?
金丹境和築基境這麽無用的嗎?
被一個紅霧就給撂倒了?
衡霜一個劍氣甩過,紅霧被劈散了一些,但不過一秒,它們又重新聚合在了一起,衡霜實在有些撐不住了。
要不她先暈暈,等下讓小系系強制開機。
所以衡霜暈倒前的最後一句話是:小系系,拉我。
風容眼明手快的将衡霜抱進了懷裏,這紅霧他太過熟悉,三年前,他就曾在紅霧裏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只是,他明明放她走了的,可又為何在此做起了惡來。
風容看了一眼什麽事情都沒有白徽徽,這孩子的眉目看着有些熟悉。
“放肆!”
風容一手小心的圈着衡霜,一手捏住了忽然襲來的黑影,風容将目光從白徽徽身上移到了黑影身上,與其說是黑影,不如說是一個被黑影纏繞的穿着紅色衣衫的披頭散發的女子。
她被風容扼在手中,嘶吼叫嚣,俨然是沒有神智的樣子。
而風容此刻眼睛赤紅,渾身散發着濃烈的魔氣。
女子身上的魔氣與風容身上的魔氣剛一碰撞,就被驅散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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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會管女子有沒有神智,他只知道衡霜被她的魅心紅霧拖進了記憶深淵裏,若是走不出來,那便是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解開。”
女子哪裏聽得懂風容的話,她依舊嘶吼的宛如野獸一般。
風容很快沒了耐心,既然不能解開,那這女子對他來說,也沒什麽用處,他正想将其扼得魂飛魄散,衡霜眉目間忽然痛苦了起來,他手一頓,白徽徽見準時機,一口咬在了風容的手臂上。
而風容身上的魔氣趁機進入了白徽徽的身體,他被震到一邊,口吐鮮血。
女子忽然更加瘋狂了起來,她掙脫開風容的牽制,卷起白徽徽瞬間消失。
風容一愣一愣的,不過他的心思也沒在逃跑的女子和白徽徽身上,他将衡霜抱到了卧榻上,從後面摟着她。
房間裏的紅霧已經消散的不剩什麽了,可衡霜、朝巫和衡燼仍然未從昏睡中醒來。
風容甚是擔憂的看着衡霜,随即便生出了一個想法。
他想進入衡霜的靈識裏,将衡霜帶出來,順便他還能知道衡霜心裏最深的想法。
“宿主,有沒有覺得關鍵時刻還是小系系有用。”
“呵呵......”
“漬,宿主老是這樣。”
“趕緊的,開啓我強大的金手指功能,我要醒過來。”
“額,宿主中的是魅心紅霧,這玩意兒會呈現心裏最美好或者最黑暗的地方,小系系要是強制讓宿主醒過來,宿主往後會心魔纏身的。”
“沒的解?”
“心魔纏身對修士無益,小系系奉勸宿主還是去走一趟吧。”
面對漆黑一片的無盡深淵,衡霜孤零零的走着,唯剩一只機械小魔頭鷹在她身邊蹦跶,要說她的心魔會是什麽,她幾乎不用猜都已經知道了。
這不,現代世界的她偶然得知男朋友定了戒指,正在滿心歡喜的等着男朋友求婚的時候,那枚戒指卻被戴到了自己閨蜜的手上。
她其實也沒幹什麽,當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将他們叫到了陽臺上,然後極其潇灑的用了一壺熱水替渣男賤女洗了洗臉,她就是怕他們認不清自己,還總以為他們尋到的是真愛。
水也撲了,爽也爽了,但她還想更爽,于是她随便撿了一支筆直的鐵杆,正要讓他們愉快一番的時候......
“哎,宿主,你舉着鐵杆被雷劈了也。”
“是呀,知道我為啥被劈不?”
“為啥?”
“那還不是你們劈錯了。”
“......”
“小系系其實也很無辜。”
就醬紫,她從現代世界莫名其妙的被劈到了星辰大陸,還要勞什子的擔心随時随地被風容反殺。
“宿主,你很剛!”
“謝謝誇獎。”
“宿主,你得出去了,小系系感覺到大魔王一直想進入你的靈識,窺探你的秘密,幸好小系系做了全方位的防禦,哈哈哈哈哈。”
“所以哪?”
“他這輩子做夢都別想進來。”
風容在試了無數次進入衡霜靈識都被彈回來的情況下,衡霜恰到好處的醒了過來,她覺得身後軟軟的,側目過去,風容正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
我去!徒弟的笑容堪比鬼祟成災,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心驚肉跳啊。
“師尊,醒了,感覺如何?”
“嗯,還不錯,就是做了一個噩夢。”
“想來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夢境,師尊的護體靈氣可真是非比尋常。”
可不非比尋常嗎?
那可是小系系獨家贊助的。
連你這個未來星辰大陸的最強者都沒辦法進入我的靈識。
這種好事,小容容你是肖想不來的。
“是嗎?可能是因為為師将要突破煉虛境的關系。”
衡霜不甚在意的起了身,沒有看到身後的風容陰郁了一臉。
他竟然無法進入衡霜的靈識。
果然,還是因為他差的太遠的緣故。
“他們如何了?”
“還未從魅心紅霧裏出來。”
衡霜走過去順勢探了兩人的脈息,還算穩定,好像少點什麽,她環顧了一眼,看向風容,“白徽徽哪?”
“與那魅妖離開了。”
“魅妖?”
“是,而且是弟子三年前放過的那個魅妖,只是那魅妖被魔氣所控,已經全然沒有了自己的意識。”
“那白徽徽豈不是有危險?”
“暫時不會,那魅妖似乎對白徽徽有很特殊的感情。”
“魅妖的魅心紅霧極為惑心,我們得助他們一把。”
衡霜從萬物袋裏取出了四枚法球,法球的中心散發着淡淡的粉色光芒,光芒被全然封閉在鐵質支架裏,仔細看去,能看到緩緩流動的法咒纏繞。
她将法球托起,掌心靈氣爆發,法球穩穩當當的奔向四面,深深的陷進了牆壁裏,晦暗的牆壁一瞬間粉流走動,整個破廟霎時靈光閃動,驅散了早些時日的頹敗不堪,特別是繞在朝巫和衡燼身邊的靈氣流光溢彩,一時間整個房間裏都像是處在仙境之中。
衡霜之前不用風靈陣是因為想守株待兔,如今兔子已經有了大概的模樣,剩下的就得靠自己抽絲剝繭,況且朝巫與衡燼眼下心魔纏身,她不能為了抓妖物,将他們兩人放在險境之中。
大概是靈氣充沛的緣故,衡燼很快開始嘟嘟囔囔了起來。
“給我酒,給我酒,你們怎麽還興搶酒哪。”
衡霜無奈,這家夥,連做個夢都離不開酒,怪不得小系系曾說,衡燼最愛喝酒。
衡霜蹲到衡燼身邊,清了清嗓子,“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讓掌門師兄禁你百年的酒喝,我讓你看的着聞的着就是喝不着。”
“不行,絕對不行。”
衡燼這話剛說完,人已經騰了起來。
他茫然的看着衡霜,忽然道,“二師姐,你怎麽能搶我酒喝。”
“自然是因為好喝呀。”
“好喝,好喝也不能搶啊。”說着就做出了喝酒的姿勢,只能無論怎麽喝都沒有一點酒流進他的嘴裏。
衡燼糊裏糊塗的看了一下什麽都沒有的手,呆愣了好一會兒才算清醒了過來。
衡霜盡收眼底,眉眼一挑,“清醒了?”
“額,清醒了,啊哈哈哈哈。”衡燼這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衡燼執念為酒,不貪喜不貪惡,也算是醒的快的了,可朝巫明顯就沒那麽幸運了,他依然緊閉着雙目躺在地上,而且并沒有因為充裕靈氣的流入而顯得輕松暢快。
衡霜試圖從眉心注入靈氣将朝巫引導出來,可注入眉心的靈氣就如石沉大海,連個回光返照都沒有。
“霜兒,霜兒。”
朝巫心裏有結,名衡霜。
“我去他的靈識裏将他帶出來。”
“不行,太危險。”
從剛才就沒說話的坐在卧榻上的風容忽然出聲,他是絕對不會讓衡霜去冒險的。
風容走到衡霜身邊,淡淡道,“弟子去。”
“你去了更危險,二師姐與他還有命定之緣,你有什麽,別逞能。”
“不行,師尊不能去。”
“此事不僅關乎朝巫劍尊的性命,凰雲仙宮與明訣劍宗的關系,還有仙道的未來,這裏輪不到你來決定。”
莫怪衡燼聲色嚴厲,風容此舉确實會陷凰雲仙宮和衡霜于不義之中。
“小師弟,風容是我的弟子,你逾越了。”
“是衡燼一時失言,請二師姐莫要放在心上。”
“小容容,你小師叔說的對,我們不能不救。”
“可是,進入靈識太過危險......”
“為師知道,若是小容容擔心,便與為師一起去。”
風容最終妥協了,為仙者,确有許多事情不得不做,他想護着衡霜,而不是毀掉衡霜,如果他的阻攔會傷着衡霜,他就一定會選擇與衡霜共同前進。
哪怕前路并不簡單。
最終衡霜和風容在風靈陣和衡燼的守護下一起進入了朝巫的靈識,他們要做的就是找到朝巫并讓他清醒過來。
咦~~~
鳥語花香,春幕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