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054 被雷劈後我喝醉了

“哎,公子年紀輕輕的,怎麽就喜歡不請自入。”說罷,一道完全沒有殺傷力的罡風阻截了少年的腳步。

“這南宿州還沒有本......本公子不能去的地方,你區區一個外州人也敢在本公子面前放肆。”

“小子狂妄。”

衡霜原本是不想計較的,可誰讓她今天喝了酒哪,這酒意上湧就有些把控不住。

于是話落之時,又一道罡風向着少年而去,而且帶着不小的沖擊力。

那少年反應的極快,輕巧一閃,雖只被打斷了幾根沒來及跟着主人離開的頭發,可也讓少年認清了自己打不過的事實。

可狠話又說了,他似乎也不打算退。

他握住了自己右腰間的匕首。

就在氣氛一度緊張到爆的時候,剛才彈琴的清官從白紗後面走了出來,她向着衡霜和衡燼施禮道,“讓兩位客官見笑了,這是奴家的恩客,今日喝多了酒,我代少爺向兩位客官道歉。”

衡霜這才打量起了這位名叫沉檀的姑娘,舉止合宜,禮數周到,能在這種時候挺身而出化解沖突,衡霜不由得在心裏贊嘆了這位姑娘一次。

都說出淤泥而不染,說的大概就是沉檀姑娘的樣子。

“姑娘琴技了得,倒是我們飽了耳福。”

“多謝姑娘誇贊。”沉檀向着衡霜又是施了一禮,“沉檀這便将少爺安置好,再回來為兩位客官彈琴。”

衡霜點了點頭,沉檀便安撫着那少年,将人帶了出去,門扉“吱丫”一聲又被關了起來。

衡霜收回目光,再次轉身看向窗外的月亮。

她仰頭喝下杯中的酒,輕聲道,“那翠綠點綴鑲金玉就那般好看,值得你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盡看着出神?”

Advertisement

“幾百年沒見過了,就想仔細看看。”

“你也說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這都已經不知道是他的第幾世後人,別一副想要把別人撕碎了的樣子,吓人的很。”

“很......很吓人嗎?”

“很、吓、人。”

衡燼神色立即松了點,他帶着些不易察覺的笑意,道,“二師姐放心,這是她用命換來的現在,就算有什麽放不下的,也只會與她有關。”

“跟你喝個酒還喝出了愁緒,煩人。”

衡霜從窗戶閃身到了外面的瓦礫上,她看了一眼更高處,再一個閃身已經出現在楚玉閣最高的房頂上。

要說飲酒賞月,哪裏有比這裏更适合的哪。

雖然月亮不算圓,可耐不住衡霜心情郁悶,只想找個寬敞的地方喝個自由自在。

“小系系,你說那邊的月亮與這邊相比,如何?”

“宿主這問題,小系系沒辦法回答,小系系所視的一切皆為宿主的感知,小系系在進入宿主身體之前只是一串數據。”

“原來你也不知道啊。”

“宿主想家了?”

“或許吧。”

衡霜借着月色是一杯一杯的灌着自己,就算她刻意不去想以前的事情,可有些事情她仍然無法釋懷。

只是過去注定是回不去的,而她也不想将自己困在過去。

但喝酒這事兒吧,就是有些壞處,大腦和感情不受控制,最容易的就是胡思亂想。

衡霜這一個沒注意,就多愁善感了起來。

而随着多愁善感的感覺一來,她就越發控制不住喝酒的速度,直到一壺楚玉香被她喝的一滴不剩。

“召來......”

手中空空如也。

“召來......”

手中還是空空如也。

“臭小師弟,三壺酒裏竟然将兩壺酒占為己有,那可是我花的錢,竟然就給了我一壺,臭不要臉。”

衡霜說着就要下去找衡燼理論,這年頭花錢的還沒不花錢的喝的多。

太沒天理。

“師尊。”

“嗯?”衡霜沒好氣的應了一聲。

只見風容手裏拿着一壺酒,滿臉無奈的看着衡霜,而那壺酒正是衡霜召了兩次都沒召出來的楚玉香。

衡霜看到酒壺瞬間就炸了毛,裝狠道,“你敢搶為師的酒,膽子不小啊。”說着就要上手搶。

風容哪裏能讓衡霜得逞,在她撲過來的一瞬間将楚玉香送回了雅間裏,原本在雅間喝着酒的衡燼看着桌上的酒壺忽然消失然後再忽然出現,酒壺上的兩股靈力頓時散開,只是輕笑了一聲,然後就繼續聽琴喝酒,完全不在乎房頂上發生的事情。

衡霜撲了個滿懷,而風容便抱了個滿懷。

“酒哪,酒哪?”衡霜抓過風容的手,除了指尖修長,翻來覆去的就剩空空如也,她擡起頭顯得很是可憐,“你将為師的酒藏哪裏去了?”

“師尊喝醉了。”

“為師沒醉。”

“師尊醉了。”

“為師沒醉。”

“師尊......”

“你有完沒完,為師說着,你聽着,哪裏來的那麽多事情?”

“師尊這是胡攪蠻纏。”

“不管,為師的酒哪。”

衡霜本着手裏沒有就藏在身上的原則,在醉意熏染下開始對着風容上下其手,她摸了前襟又摸了腰身,覺得哪裏都不對,最後直接上手托起了風容的臉頰。

她半是委屈半是可憐的說道,“小容容乖,把酒拿出來,大不了為師分你一半。”說完就感覺自己要心疼死了。

風容一笑,衡霜覺得有戲。

“沒有。”

衡霜瞬間就知道自己沒戲了。

“師尊喝的太多了,弟子帶你回去休息。”說完也不等衡霜反應,打橫抱起衡霜就瞬間消失不見了。

夜風拂衣,楚玉閣的熙攘熱鬧很快被吹散在夜風裏,随着熱鬧的遠去,夜風的清冷越發的明顯起來,衡霜阖緊的雙眸在朦胧中微微睜開,順着看去,便是風容俊逸好看的側顏。

美色當前,醉意上湧。

衡霜指尖宛若浮雲,順着衣襟就攀附了上去。

風容頓時一怔,他垂下雙眸,帶着疑問。

“小容容,知道什麽叫妖孽嗎?”衡霜微紅的雙眸沾着雲霧般的缭繞濕氣,狐貍眼的媚意在此刻就像撓人的小爪子浸進了風容的心裏。

他抿了抿唇,将目光放回了遠方。

聲音暗啞道,“師尊想說什麽?”

衡霜在風容的懷裏輕笑了一聲,伸出的手已經探出了衣襟繞過了風容的脖頸,順着白皙的脖頸摸上了他的耳垂,她輕輕的揉捏着,軟軟糯糯的舒服的一塌糊塗。

揉捏的久了,溫涼的耳垂也漸漸生出了熱意。

“小容容。”

風容目不斜視。

“小、容、容。”

衡霜的耐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若說剛才的喚聲還帶着七分酒氣三分随意,那現在的喚聲就是帶着七分酒氣和三分蠻意,她見着風容不搭理她,于是另一只空着的手搭上了風容的肩膀,借着力道,猛然壓向了風容。

風容一個沒注意,身體一沉,腳下一滑,抱着衡霜摔進了樹林裏。

衡霜沒來由的失了重,卻被風容極好的護在了懷裏,她像個沒事人一樣扒拉着風容,扯着風容的衣襟就靠了上去。

瞬間酒香四溢,醉人不已。

“小、容、容。”固執又軟綿的聲音。

風容微嘆了一聲,他道,“我在。”

“你知道什麽叫妖孽嗎?”

“大概就是師尊現在的樣子。”

“不是我,是你。”

“好,是我,師尊說什麽就是什麽。”

衡霜滿意的笑着,她就說自己養的徒弟怎麽可能不聽自己的,她靠近風容,四目相對,分外得意,“都是為師養的好,怎麽看怎麽好。”

衡霜笑的清淺,老實了沒一會兒的手又開始鬧騰了起來。

她指着風容的眼,得意洋洋的道,“為師養的。”

指着風容的鼻,又得意洋洋的道,“為師養的。”

最後指着風容的唇,微皺着眉想了想,然後便是豁然開朗,她道,“還是為師養的。”

她捧着風容的臉頰,靠的極近,“小容容全身上下都是為師養的,也只有為師能将小容容養的這般好。”

醉酒的壞處就是分不清形勢,比如現在這樣,衡霜還在為自己養了個好看的徒弟得意洋洋,而風容卻早已在衡霜若有若無的撩撥下沉了眸色。

沉郁的眼裏盡是偏執的占有,明明是渴望至極的神色,卻硬是凹出了如沐春風。

占有固然重要,可他要的并不單單如此。

“師尊還沒告訴我,何為妖孽?”

衡霜笑着,就像是你自己在凡爾賽的模樣,她極為壞笑的說道,“小容容學壞了,待為師尋個鏡子來,讓你看看什麽叫妖孽。”

衡霜說着就開始找鏡子,動作麻利的就像過一會兒妖孽自己就會跑掉一樣。

風容對衡霜突然的遠離驚覺不爽,他抓住了衡霜的手腕,誘哄道,“師尊別找了,我能看到妖孽的模樣。”

這話一說,衡霜便是疑惑了起來。

風容接着誘哄,“師尊靠過來些就知道了。”

本着好奇就要了解答案的精神,衡霜極為乖巧的順着風容說的話去做,她低下身子,與風容靠的極近,呼吸可聞之間熱意随着酒意越發熱了起來,風容握住衡霜的手掌,一臉笑意的帶着她的手心貼到了自己的臉頰上。

“都在師尊的眼裏。”

那裏全是自己的痕跡。

“小容容以後要聽為師的話,不然為師就不要你了。”

“好,都聽師尊的。”

“乖。”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