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空間魔法師的格調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沒有一棵植物要跟去奧南大陸,随伺在旁保護他這個主人。

植物們異口同聲的拒絕,讓劉定嘉感到很沒有面子。他雙手叉在腰上恨恨地瞅着面前的幾十株拟人态的植物,忽然覺得自己平時真的是太縱容這群家夥了,導致這群家夥一點都沒有“忠君”之心。

劉定嘉雖然心中抱怨,可是真要像對待魍魉一樣,對這群一直陪伴在身邊幫助過他無數次的家夥們下死命令,他又實在做不到。

其實反念一想,這些植物跟不跟在身邊也沒有關系:只要咖啡豆跟着,劉定嘉若想要得到哪棵植物的幫忙,直接叫她将其召喚出來就行,只是這樣的話就得好好地喂飽咖啡豆才行,否則這個丫頭就會因為肚子餓而不肯“幹活”。(咖啡豆:是沒有力氣幹活糯!)

“既然這樣,”盡管無奈,劉定嘉還是照例對其它的植物簡單地吩咐了一下,“春哥就幫我看着空間裏的情況,直到我回來。”

“冰瓜你們既然要去奧北,那就順便幫我去辦件事情,幫我注意一下奧北北方最強的那八個國家的軍隊動向——如果你們聽聞坎桑達納周邊出現了腐軀靈,就到處去散布言論就說亡靈法師喬治/埃德加被封印在坎桑達納森林中。”

忽然,一直沉默着的卷心菜投手卷着自己的綠色長發,出聲問道:“這是要幹什麽呢主人?”

“我當然是要給想要侵占潘西奧村的壞人找一大堆麻煩啊。”劉定嘉走到卷心菜身邊,摸了摸她卷卷的綠發,而後他又對玉米加農炮說道:“過一段時間魍魉的主體就回到這裏來,在此之前你帶着其它植物幫我抓捕一批腐軀靈,數量越多越好,就放在這個空間手環裏。”說着說着,他便将手腕上的手環摘下扔給了玉米加農炮。

“主人你想要把他們送去坎桑達納森林嗎?”卷心菜投手忽然抓住劉定嘉重新擱在她腦袋上的手放到自己面前,開始掰着他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地數着。

“是啊,卷心菜你真聰明。”劉定嘉點點頭,然後他抽出了自己被抓住的手,甩了甩。

“那麽主人你現在算不算背着詹姆森幹壞事呢?”卷心菜一臉懵懂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問道。

劉定嘉一時被卷心菜問住了話竟然答不出來,他不禁心中暗暗罵了一句:這個腹黑小loli,看着挺單純可愛的,卻最喜歡在他跟前拆他的臺——總有一天他要在她的周邊種上一圈兒的火炬樹,看這丫頭還敢不敢在他跟前搗鬼!

将要吩咐的事情交代清楚後,劉定嘉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從早上出門尋找安娜兩人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過,肚子都快餓扁了!

朝植物們擺了擺手解散“會議”後,劉定嘉回到院子裏拐彎走進了倉庫。打開專門放置熟食的櫃子,他從裏面拿出了一籠小籠包子。

将小籠包子熱過後,劉定嘉便拿着它走到院子裏的池塘邊吃了起來。他正吃得爽的時候,褲袋裏的手機忽然歡快地唱起了歌。

劉定嘉愣了一下,想不出誰會在這時候找他——外面太陽都快下山了吧?撇了撇嘴,滿手都是油膩的他将離他最近的春哥叫過來,讓他幫忙将手機取出來,貼到了他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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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誰?”

“康吉……我是曼……我家一趟……有個男人……找安娜……五六個……”

可能是劉定嘉現在身處空間之中,所以手機的信號并不好,因此通話聲音聽得不是很清楚。劉定嘉挂斷電話後挑了挑眉,大概已經猜出了出現在霍頓叔叔家的男人是誰。于是他連忙三五口吞下了手裏的包子,将盤子和剩下包子一起塞到了玉米加農炮的手裏。

在池塘邊洗完手抹幹淨嘴後,他便匆匆忙忙地走出了空間,直奔霍頓叔叔家。

當劉定嘉急急忙忙地趕到霍頓家不遠處時,安娜已經站在他家門口和自己的兄長謝培倫在說話了。

“哥哥,我真的沒有受傷,這多虧了康吉的叔叔,是他幫我擋住了魚嘴獅子的攻擊,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感謝他。”安娜輕聲地對兄長謝培倫說道。大概是已經休息過的關系,安娜的精神比起早上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

謝培倫看到自己妹妹的臉色确實不錯,似乎稍稍安心了一點,只是對沒有照顧好安娜的那名學生依舊非常不滿,所以當劉定嘉緊巴巴地趕到恩師的跟前時,便遭了他的冷眼。

幸好翡麗特家族一向注重禮節,否則以謝培林的妹控程度大概要對護“主”不力的劉定嘉破口大罵了!

不過,遭遇了導師冷眼的劉定嘉心中也明白,雖然謝培倫沒有責罵他,但是這個小心眼的男人絕對絕對是将他記恨在了心裏。如果他不趁着回校之前的這段時間好好表現的話,難保謝培倫不會“公報私仇”,将他趕出綠尾鳶學院。

只是這次他要真想讨好謝培倫的話,恐怕就要抱着搭上性命的覺悟了才行!

大概是這次安娜遭受的危險令身為兄長的謝培倫大為惱火,所以他一接到安娜發回的在潘西雪山遇險的信息便立刻施展空間轉移術,迅速地來到潘西奧村,同時他還将自己的門生也一同叫了過來。

在确認過安娜确實沒有受傷後,謝培倫看向劉定嘉的眼神才不再是冷冰冰的,但也依舊沒有半分的溫暖之意。

當謝培倫的二十一名學生都到達後,這位冷漠、孤僻的空間系法師便向自己的學生宣布道:“春季三月的課程有變,正式改為戶外實踐課,從明天開始第一節課。”而後,他冷冷地掃了衆多學生一眼後,繼續說道,“我要求你們明天一早五時之前,在這家家人門前集合,誰遲到,今年的總學分為零。”

所有的學生,包括劉定嘉都十分詫異于謝培倫這個堪稱宅男的家夥怎麽突然将課程安排成戶外實踐,泰國驚訝的學生們不禁用眼神無聲地交流、“議論”了起來。

謝培倫冷眼看着正用眼神熱烈“交流”着的衆多弟子,哼了一聲:“我在給你們的第一課上就說過——只有掌握空間的人才能站在魔法界的最頂層。而我不會讓任何一個廢物留在自己的課堂上。為了給你們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我決定明天一早帶你們去潘西雪山。”

“我給你們的目标是抓住一只能夠用聲音迷惑人的魔物。不論是誰抓住了它,今年他的所有課程都将得到滿分。”

“不僅如此,我還會給他一份推薦信,推薦他成為聖偓德皇家學院的學生。”

謝培倫此話一出,立刻引來一陣抽氣聲。要知道聖偓德皇家學院可是整個奧東最好的魔法學院,與聖城的大教堂學院幾乎齊名。可以說進入了聖偓德皇家學院就學就等于将自己的半個身子投進了上流社會,投進了榮華富貴之中。

因而,對于這群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青年學生而言,能夠成為聖偓德皇家學院的學員的誘惑,早已遠遠勝過了潘西雪山所能帶來的恐懼,那些關于潘西雪山的種種恐怖傳說完全被他們抛到了腦後。每一個學生都開始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刻就上了潘西雪山親手抓住那只魔物,然後帶着謝培倫的推薦信奔向聖偓德學院,奔向飛黃騰達。

唯一清醒着的人大概就只有冷眼旁觀一般的謝培倫,以及最不被他看好的“笨蛋學生”劉定嘉。

當謝培倫說要帶着他們前往潘西雪山的時候,劉定嘉就沉默了,當他看到學長學弟們的臉上露出激動萬分的神情時,便只能一個人跑到一邊去扶着牆壁默默吐血,心中更是狼嚎不已:

我擦你個妹啊,這對人馬連他帶謝培倫也就是二十三個遠程法師,還都是會被潘西雪山的特産——鹽石完全壓制住技能的空間法師!這是要鬧咋樣啊?連個T連個奶都不帶,是要怎麽去刷潘西雪山這個超級變态副本啊?!!這簡直就是一支插滿死亡flag的團滅夢之隊啊!!!

何況,謝培倫口口聲聲要他們去抓捕的魔物是啥?別人不知道劉定嘉還能不知道嗎?那可是喬治/埃德加——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亡靈法師、最恐怖的生物啊!

要是讓這群傻小子們一不小心之下将這個大魔頭釋放了出來,即便他們能活着下雪山,估計也沒有顏面再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下去了!

“老師,”自覺已經吐了一整碗血的劉定嘉站在牆角邊,大着膽子舉起了自己的左手,然後向自己的老師詢問道,“您帶奶……哦不,我是說,您還帶了其他人,比如說牧師或是劍士之類的,以便保護我們嗎?我聽經過我們村子的傭兵們提過,潘西雪山盛産鹽石,而這東西對空間元素是具有很強的腐蝕、吸收作用的。”

誰料他的這個堪稱中肯的提問竟然引來了謝培倫的一瞥,這一瞥不僅冷漠,還暗含一份蔑視。只聽謝培倫冷淡地回道:“沒有,我要你們知道這個世界上能夠依靠的只有你們自己,以及用你們的雙手施展出來的空間魔法——不過是鹽石而已,害怕這種東西的人根本不配做我的學生。”

而後,傲慢的導師掃視了一遍所有站在他面前的學生,出聲警告着他們:“明天不論是誰敢帶着保镖來見我,我都将将他的名字從學籍上消除——當然,因為害怕而不來的家夥,我會直接剔除出學籍名單的。”

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為之,當謝培倫提到“保镖”二字時他再次冷冷而不屑地瞥了一眼獨自一旁站着的劉定嘉。

而劉定嘉早已經不在乎謝培倫現在是不是看不起他或是對他有其它什麽不滿的情緒了,他已經再次因為這位導師的“武斷決定”而靠到了牆上大口大口地吐起“血”來。

劉定嘉已經料到,明天的潘西雪山之行,他與他的同學們這一去恐怕是兇多吉少了。偏偏他還不能不去——他不僅害怕這群被謝培倫的承諾誘惑得腦子直發熱的年輕人命喪雪山,更擔心他們“瞎貓碰到了死耗子”遇上了“重生”的喬治/埃德加,然後将這個惡魔釋放到出來。

而且,他當前最先要做的,就是要想個辦法騙過“重傷在床”的卡裏蘇叔叔,不讓他知道這一次的潘西雪山之行。否則,劉定嘉敢打包票,這個一心一意念着舊主的“忠仆”一定會第一時間要求跟着一起去,甚至還可能“奇跡般”地立刻“痊愈”出現在衆人面前——要是真這樣,那可就麻煩大了,別人不懷疑其中有鬼才怪!

謝培倫将三月的課程安排交代完後,就地解散了他那被緊急召喚來的二十一個學生。随後他便不顧這群因為太興奮太高興而一時不願意離開的學生,獨自帶着妹妹安娜施展空間轉換術,離開了潘西奧小村。

劉定嘉在導師離開後,并沒有立刻轉身離開。少年模樣的他看着學長學弟們即使是在謝培倫走後還是一個個的興奮不已,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群孩子到底是太年輕太血氣方剛,只不過是謝培倫的一句話,就要不顧性命危險前往可怕的雪山。

而在劉定嘉看來,遍布鹽石的潘西雪山簡直就是空間魔法師的噩夢、地獄!

劉定嘉一直等到所有的同學都走後,才轉過身來,跑進了霍頓家——因為曼一直在卡裏蘇開設的旅館內做掌櫃,所以霍頓一家的家境已經好多十年前許多,連房子都已經翻新重建,屋舍比之前的要多很多間。劉定嘉走進去,和正在擦拭櫃子的雪伊打了聲招呼後即上了他們家的第二層樓,徑直找到了暫住在霍頓家的帕克特牧師。

帕克特似乎一早就料到劉定嘉回來找他一般,當劉定嘉說出明天他要跟着導師前往潘西雪山獵殺魔物時,牧師搖了搖頭,不贊同道:“你們都是空間系的法師,在潘西雪山根本沒有任何發揮的餘地。”然後他又說道,“但是我看得出你的導師不是一個能被別人說動的人——像他這樣固執的人可真不好相處!所以你現在才會來找我,想要從我這裏尋求幫助,得到一些關于潘西雪山的信息,對嗎?”

“對,就是這樣。”劉定嘉苦着臉回道,“早知道我就自己親自看着安娜小姐了,不然也不會惹下這麽大的禍端,我真擔心我們這些學藝不精的學生會一去無回。”

“其實我覺得你不必這麽擔心,我想你的導師未必能如他所願,如此妄為。”帕克特笑了笑,然後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份地圖交給了劉定嘉,“不管怎麽樣,這個給你總是沒錯的。這是伊維斯最新一份的潘西雪山地形圖,但是也只到半山腰而已。而且我必須提醒你的是,潘西雪山的地形一直都在改變,即便是這張地圖上所繪制的區域也未必準确。”

劉定嘉點了點頭,将地圖塞入自己的空間戒指裏,然後他問帕克特道:“帕克特牧師,能詳細地告知我關于雪山上的情況嗎?特別是我要注意些什麽,又要帶些什麽。”

“嗯,潘西雪山最恐怖的恐怕是山腰以上随時随地都會出現的空間黑子,當你們登上山腰之後我恐怕你們對空間元素的親和力将降低至零,甚至可能被這些黑子‘反親和’,這是相當危險的,你們必須時刻小心。”

帕克特一一将潘西雪山上的危險講解給劉定嘉聽,并且将伊維斯傭兵團常年登山的許多經驗也一并傳授給了劉定嘉,最後他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略略地安慰他道:“潘西雪山的衆多可怕之中有一點你卻是不用害怕的——它的寒冷恐怕不能把你怎麽樣。”

劉定嘉沒有想到一向嚴肅的帕克特竟然會和他開起玩笑,不禁愣了愣,然後了然地笑道:“我知道了,我會打起精神來的。”他的确有些畏懼潘西雪山,以及那掩藏在潘西雪山中的“魔鬼”,但是帕克特說得對,不管有多麽可怕等待在前方,他都要勇敢地去面對,天無絕人之路,總有一方面是對他有利的,而他需要做的最大準備就是找出這有利的一面。

在帕克特那裏一直留到了深夜,劉定嘉才被擔心他休息不好導致第二天狀态不佳的牧師催促着離開了霍頓叔叔家。

而在他離開後不久,帕克特便立即寫下了一封魔法信寄往了魔法公會額比特城。當年他替劉定嘉治療瘸腿的時候診斷出了黑暗魔法,當即就報告了魔法公會。但是魔法公會卻并沒有立即回複他,直到第二次他将劉定嘉腿上的黑暗魔法已經消除的消息傳遞過去後,公會才有了回複。只不過讓帕克特吃驚的是,竟然是公會主¥席希涅爾親自寫信囑咐他要設法留在劉定嘉身邊保護他的安全,并且要竭盡所能地查出那個在他身上施下黑暗魔法的人。

希涅爾在信中說得很明白,不論如何絕不能讓這個世界上再出現一個喬治/埃德加,任何一個可能成為他那樣可怕的黑暗魔法師,都必須處于公會的監視之下,不能讓任何一個高階的黑暗魔法師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不斷強化自己。

“如喬治/埃德加那樣的錯誤,一次既已足夠了,萬不能讓聖城有再一次冷眼旁觀的機會。”

——這便是希涅爾信中最後的話語。

而魔法公會也不只派了帕克特一人保護在劉定嘉的身邊,每個月份他們都會派遣專員混入傭兵團或僞裝成旅者入住到卡裏蘇的旅館中,而在綠尾鳶學院的周圍也有不少魔法公會開設的商店,借以掩護僞裝成店員的保護人員。

而這一次,帕克特很清楚,如果劉定嘉真的随着謝培倫上了潘西雪山,那恐怕是兇多吉少了。而一旦劉定嘉死了,那麽魔法公會恐怕就很難再找到關于那個高階黑暗魔法師的線索。

何況現在帕克特已經和雪伊訂婚,于公于私他都不願意雪伊一家都十分喜愛的這個少年出事。

當魔法信件化作一只藍色的飛鳥從窗口飛出去之時,帕克特不禁握了握拳,希望這封信能夠盡快到公會,千萬不要在半路上被人劫走。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感覺,覺得當年自己關于劉定嘉的第一份報告被別人截獲了之後才轉入了魔法公會手中,以致工會遲遲沒有做出回應。

但他畢竟身處遠方,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也只能在回給希涅爾的信件中隐晦地提出了這一點,但是希涅爾冰沒有就此事多做解釋,他也只好作罷了。

只是,他的心中時常會有一種隐隐的不安感,這讓帕克特覺得非常的難受。

劉定嘉回去後,非常小心地繞過了卡裏蘇的家門,然後回到了自己的石屋。在空間裏又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将帕克特提到的東西準備好,盡數塞入空間戒指中。

之後他又将自己即将前往潘西雪山冒險的事情告訴了空間裏的植物,衆多植物聽到他要跟着二十二個空間魔法師一起進入雪山殺魔物後都不禁為他擔心起來,紛紛湊到他面前勸他不要去,就連咖啡豆都拉着他的頭發叫他不要冒險,

可是劉定嘉去意已決,不論植物們怎麽勸說他都不肯聽從——這實在也是師命難違,他不得不這麽做。

最後,衆植物沒有辦法,只好聽任他自己的決定,只是到了第二天植物們又再次聚到了他的床邊,不肯讓他下床,離開空間。

說實話,從第一棵植物拟人後至今,劉定嘉還是頭一朝受到如此禮遇,要不是憂心喬治/埃德加的下落會被人得知,甚至發生更嚴重的事情,他恐怕就真依了這群家夥了。

見劉定嘉始終不肯松口留下來,植物們只好一個個垂頭喪氣地走出了石屋。而一向跟在劉定嘉身邊的咖啡豆卻不肯離開,反而跳到他的肩膀上,抓住他的一戳頭發用力地拉了拉,勒得劉定嘉頭皮都疼了起來。

直到劉定嘉因為太疼而叫出聲,咖啡豆才将手裏的頭發扔掉,然後抱住他的臉頰,在他耳邊說道:“劉定嘉,咖啡豆跟你一起去好不好糯?我藏在你的袋子裏,別人不會看見的糯。”

“不行,”劉定嘉微微扭頭瞥着蹲在肩頭的小丫頭道:“你要是被凍死在潘西雪山,怎麽辦?”

“沒關系呀,”咖啡豆在主人的臉頰上蹭了蹭道,“我要是凍死了糯,劉定嘉還可以培育出其他的咖啡豆,讓他們陪在你身邊糯,幫你召喚植物們糯。”

哎呀呀,這也太煽情了一點點吧!

劉定嘉忍着心中的不忍與感動,将小丫頭從肩膀上拎了下來,放在了床上,然後點了點她的額頭對她說道:“主人我也未必死啊!”

“死的幾率比較大糯!”咖啡豆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衣角,嘟着嘴巴說道。

“嘿,丫頭你咒我!”再次在咖啡豆的額頭上點了點手指,劉定嘉擡起頭看向門外,那群聚在門口偷聽的植物們立即閃到了牆壁後面他所看不到的地方。

看着這群家夥這麽擔心自己,劉定嘉內心忽然有種很滿足的感覺。他笑了笑後将衣服穿戴好,然後走到院子裏和每個植物打完招呼後便蹲在水池邊像往常一樣洗漱,而那些被他招呼過的植物則一個都沒有回應他,只是站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盯着他看。

最後,當劉定嘉即将踏入傳送陣的時候,咖啡豆抱住了他的腳後跟,對他說道:“主人,你可要活着回來啊。”

“放心吧,主人我絕對會活着回來的,好了,你快放手,免得傷到你。”劉定嘉提提腳跟,示意咖啡豆松開手,讓他離開,“再不走,我可就要遲到了——要是誤了我的大事我可是要唯你是問哦!”

“糯……”咖啡豆雖然不想松開手,但是知道劉定嘉去意已決,就算自己死死抱住也沒有用,最後只好放手,再三叮囑劉定嘉一定要活着回來,劉定嘉差一點被她這副樣子逗笑了。

劉定嘉連忙假意咳嗽一聲,借以掩飾剛剛差點笑出來的窘境,然後頭也不回地踏進傳送陣,出了空間——咖啡豆這次實在是太煽情,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就留了下來。

而早晨五時的潘西奧村還處于濃霧之中。當劉定嘉拎着燈籠花來到霍頓叔叔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五個學生已經等在那裏了,而直到謝培倫達到之時止,連同劉定嘉在內卻一共只來了七個學生。

而謝培倫來了之後,也并沒有為來的人少而露出稍稍一點的驚訝或失望,只是看着這七個學生,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不錯,通過了第一次的考核。”

當他這一句話說出口時,在場的七名學生都驚訝地擡起頭,看着他,腦筋轉得快的已然明白了導師剛剛那句話的意思,原來這不過是一場試驗而已,試驗他們的膽量夠不夠格成為翡麗特族的天才的學生。

但是,随即謝培倫又說道:“你們雖然通過了這一次的考核,但是成績卻不能說是最好。”然後他冷漠的眼神瞟向站在角落裏的劉定嘉身上,道,“康吉,你要懂得,能夠看清危險固然是一種聰明,但真正的智慧是懂得反抗危險、閃避危險、利用危險。”

“這一次,我給你們七人一個及格分,希望你們日後好自為之。”

謝培倫淡淡說道。

一個學生見之,忽然出聲問道:“老師,其他學生呢?”

“其他人?”謝培倫忽然冷笑了一聲道,“阻止他們前來的人會為他們尋找一個更好的導師的,你不用為他們擔心。”

話畢,他的身影便漸漸地消失在了濃重的霧氣中,再也看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狀态不好,所以寫得好廢,就加更了一點內容,作為道歉,希望大家不要責怪我呀

另外我改變了謝培倫的屬性,(*^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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