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環兒
“哼,我和雲渺約定半月之後,在雲家比試臺上,一較高下,抉出勝負,今天你們擋住我的去路,莫非是害怕雲渺會輸,所以先行對我出手麽!”
雲蒼冷喝連連,更是看都不看衆人半眼,腳步踏前一步。
他知道,以自己此時之能,縱然是直接和眼前衆人對敵,也是毫無問題。
畢竟,實力最強的雲闊,也不過是大力境七重。
而他,雖然只是三重境,但一審靈識卻是至剛至陽,無人可及。
縱然放眼整個雲海也是笑傲稱雄,何況眼前區區藥材鋪執事。
“什麽,你和…家主已經有過約戰協議,既然,既然如此,我等不與你為難便是,只是雲家藥材鋪,沒有雲家家主之令,任何人不得進入,這是規矩,縱然是你,也不得改變!”
雲闊聽聞雲蒼和雲家主有對戰約定,知道自己如果再行阻撓,便是藐視家主。
這份罪名他可承擔不起,只是若是要放他進入,卻又絕對不可能。
畢竟,此事一旦追究下來,他也是難辭其咎。
“哼,你們既然不敢動我,繼續阻擋我去路,便是送死,難道你們當真,各個都是悍不畏死麽,如果真是如此,今天也不會只是我雲家護衛而已,我勸你們愛惜性命,不要做無畏的阻擋!”
雲蒼身形一閃,已經站在了雲闊面前,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在空氣中響起,雲闊被雲蒼狠狠一巴掌,直接打得倒飛十幾步,身形在半空中翻滾了數圈之後,這才落地。
雲闊嘴角殘留血漬,一臉驚異地看向雲闊,目光更是流露出幾分駭然。
在他印象裏,雲蒼絕無此時這等強悍。
過去的雲蒼他和雲虎也經常欺負,何曾還過手,只是今日卻如此兇悍狠辣,一出手就是擊殺兩名護衛,再出手,直接打得自己倒飛出去。
這等實力,如果之前就顯露出來,那麽他早就死上千百次了。
只是,今天究竟是什麽情況,讓愚昧中的他,驟然爆發出這等可怖力量。
“還不滾開!”
雲蒼看都沒有去看地上躺着的雲闊,大步朝前走去,那些護衛們,見雲闊都被一巴掌甩飛出去,自然更是不敢生出反抗之心,紛紛朝着兩邊退去。
此時,不但沒有半點抵擋的意思,反而更像是夾道歡迎,列隊恭接。
雲蒼傲然步入藥材鋪,當即再也無人膽敢阻擋。
“玄殷草,将藥材鋪內所有這等藥材,全部交給我,否則我便自己動手,只是那時,索要的就不是這一種藥材,我會帶走所有!”
雲蒼半是威脅,半是恐吓地讓藥材鋪掌櫃的,将所有玄殷草交給自己。
掌櫃的早就見識到了雲蒼一身實力,先前兩名護衛慘死,再之後一巴掌拍飛執事,都是他親眼所見,此時自然不敢有半分阻攔,直接将藥材鋪內,上萬株玄殷草,全部交給了雲蒼。
雲蒼見雲家竟然有如此多玄殷草,心中歡喜,接過之後,便從容走出。
一路上,再無任何人敢阻攔。
此時的他,沒有重新步入柴房,而是來到本就屬于他的房間。
此時,房間內,受傷的雲虎光着後背,一臉痛恨地趴在床鋪上,一名醫者正給他細心療傷。
嘭!
雲蒼一腳将房門踢開,大步進入。
“這是我的房間,無關人等,統統滾!”
一聲大喝,原本對雲蒼咬牙切齒,恨不能立馬将他碎屍萬段,絞殺成肉片的雲虎,受到驚吓,猛然從床鋪上彈跳而起,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一臉驚駭地朝着房間外逃去。
他怎麽也沒想到,雲蒼居然還有膽量,在這個時候過來。
路上那些護衛,居然也沒有阻攔他。
其實也不怪那些護衛,雲蒼只是說為雲虎送藥材。
衆護衛見他提着好幾筐的玄殷草,并不知道藥材藥性,自然是紛紛放行,讓他進去。
那名醫者也是一臉驚慌,對于雲虎受傷之事,他已經全都聽說。
沒想到,一直渾渾噩噩的雲蒼,有一天居然直接從癡癡呆呆中清醒過來,這點讓他這個老醫者都百思不得其解。
暗暗驚訝,這世上真有不藥而愈的癡呆症?
“我先告辭了!”
醫者見雲蒼一臉兇惡,也是慌不擇路,從房間內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忙忙地逃了出去,生怕遲了,惹惱雲蒼。
雲蒼等房間內空無一人之後,這才将玄殷草統統放在地上,随即讓房間外所有護衛,全都撤走,最後緊閉房門,開始盤膝在地面上坐下來。
默默地運轉修煉功法,将聖人石碑中修煉之法,融入身心,開始打通全身上下筋脈。
原本就已經經過洗髓伐經,所以此時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足足花了一個下午,将上萬株玄殷草修煉殆盡,終于将自身修為,提升到了大力境八重。
“沒想到,耗費了這麽多玄殷草,居然還只是将修為提升八重而已,可見這身體還是不怎麽樣!”
雲蒼默然自語。
卻不知道,如果他這番話被外人聽到,将是何等驚駭。
普通人,足足需要花費十年,才能從大力境一重修煉至第七重。
縱然是不世出的奇才,也需要一年。
而雲蒼不過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達到了此等地步。
實力如果說出去,恐怕會驚動整個天下。
只是,此時的他,看着被消耗一空的玄殷草籮筐,陷入思索當中。
玄殷草雖然是修煉的好藥材,不過,卻是只适合于大力境,如果是化靈境,必然毫無效果。
因此,必須繼續尋找适合的藥材,才是重中之重。
只是,眼下該去什麽地方尋找呢。
想了一會兒。
仍然沒有頭緒。
“嘟嘟嘟…”
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
雲蒼擡起頭,朝門口看了一眼,開口問道:“誰呀?”
“少爺,是我,環兒。”
一道稚弱的女孩子的聲音傳來,聽這聲音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
雲蒼的記憶一下子湧現上來。
他知道,這環兒正是自己這些年,父親和母親失蹤後,唯一一個願意陪伴身邊的女孩子。
她始終照顧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