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胡作非為」……
室內,燭光搖曳着,牛排和紅酒靜靜的擺在桌上,一室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煙漸漸跟上男人的節拍,男人的掌控力十足。
冷氣徐徐的吹着,發出輕微的響動,卻掩蓋不住那明顯的聲音。
“不行了……”秦煙漸漸支撐不住,偏着頭,腦袋抵着他的肩窩,緩緩的勻氣。
“這麽弱?”樓盛坤輕笑一聲,更緊的攬着她的腰,擡手一下一下的順着秦煙的後背,幫着緩氣。
秦煙眯了眯眼睛,額頭蹭了蹭男人的肩膀。
“第一次這樣,以前沒有過。”
“來日方長,以後多練練就行了。”男人撩起遮擋她眼睛的發絲,語氣寵溺道。
過了會兒,秦煙終于緩過氣來,餘光瞄到餐桌上的東西。
“先吃飯吧。”
樓盛坤點點頭,放她去桌邊坐着。
還有好長的一個晚上呢,不急。
樓盛坤在秦煙的對面坐下,拿起刀叉開始解決面前的牛排,夏天溫度高,這牛排雖放了會兒,但還是溫熱的。
他吃了一口,望着對面的女人。
許是剛才有些激動,女人的頭發這會兒淩亂着,耳邊一縷發絲松散着垂下,較之平時的嚴謹,多了一分慵懶。
“不好吃麽?”秦煙擡頭,看見男人望着她發呆。
這是她第一次煎牛排,雖然看了網上的視頻教程,但還是不确定自己的手法是否恰當。
樓盛坤聽她這樣說,嘴裏仔細回味着,雖然比不上餐廳裏大廚的手藝,但也算得上好吃。
“沒有,挺好吃的。”樓盛坤又咬了一口,眼裏盡是贊賞。
得到肯定,秦煙也覺得開心。
飯後,兩人不知不覺又親在了一起。
“先洗澡。”
被她阻止,樓盛坤嘆了一口氣,有些不情願。
他額頭抵着她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臉,末了捧起她的腦袋。
“一起?”
微微的汗從男人的額頭冒出,與女人的一起混合交染。
這提議有些刺激……
秦煙腦袋有些嗡嗡的,說不出話,男人的拇指輾轉伸進她的嘴裏,她眯着眼笑了聲,臉上的風情盡數落入男人的眼中。
“你去拿衣服。”
“答應了?”樓盛坤有些不信,後退瞧着她。
秦煙見男人松開手,點點頭,往後也退一步。樓盛坤伸手要來抓她,被她一個閃身溜了。
“答應了才怪。”秦煙溜進卧室,揶揄的聲音在室內回蕩。
樓盛坤懵了懵,突然笑出聲,就知道她不可能這麽聽話。
他推開主卧的門,見裏面的浴室已經響起水聲,走近擰了擰把手,果然反鎖了。他笑笑,走進換衣間拿了自己的睡衣,去了外間的浴室。
一個大男人,在浴室裏折騰得比女人還久。
秦煙洗漱沐浴完,擦了擦頭,往床上躺好。等了一會兒後,男人還沒進來,秦煙眨了眨眼睛,眼皮有些撐不住的往下耷着,漸漸的合上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煙皺皺鼻子,一股濃重的香氛味彌漫在鼻間,腰間陡然出現一雙男人的手。
“醒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後響起,秦煙敏感的顫了顫。
“熱……”雙手雙腳都被樓盛坤纏上,秦煙身上的溫度也不自覺的高了起來。
樓盛坤聽她不甚清醒的抱怨,語氣裏還帶點撒嬌,伸過手去拿床頭櫃上的空調遙控器,又往下調了幾度。
“現在,該辦正經事了吧?”樓盛坤親了她的眼睛一口,聲音透着難以言說的克制。
漆黑的室內,窗簾嚴實合縫的閉着。
窗外的燈光透了進來,漸漸只留下黯淡隐晦的一點微光,映照着床上的人。
雙人大床上,一只枕頭不知被誰扔在了床下,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另一只陷在了女人纖細的腰下。
秦煙仰着脖子,睜眼看頭頂天花板上的光影,那光點一會兒在前,一會兒又往後竄,晃來游去,秦煙不知道它要在哪兒停留。
搖晃的光點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秦煙漸漸呼吸受困,她眨了眨眼睛,感覺眼裏酸酸澀澀的。
“夠了……”
秦煙用盡全力扭開頭,閃躲着樓盛坤親密的動作,眼眶泛着淚花。
樓盛坤笑了聲,嘴唇貼近她的耳朵。
“這麽不争氣?”
說着,不忘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秦煙被他這樣一弄,身體微不可見的抖了抖,但還是被樓盛坤注意到了。
偏這人還不識眼色,看着她哈哈大笑,惹得秦煙給了他一個白眼。
“行行行,不笑你行了吧。”樓盛坤舉手投降,勉強憋着笑,胸腔卻還震着。
秦煙翻了個身,不想搭理他,奈何這人壓着她。
“下去。”她下命令,語氣帶點不爽。
“喂,你這女人,翻臉無情是吧?”樓盛坤偏不下去,整個人黏得不行,跟個大型犬類似的。
眼見着這人有點再來一次的趨勢,秦煙深吸口氣,緩了緩,捧起男人的臉。
“明天還上班呢,不能遲到。”她換了輕柔的語氣,好言勸着。
“啧,真是掃興。”恰好的氣氛被她中斷,樓盛坤有點洩氣的翻了個身,倒在一邊。
秦煙笑笑,卷了地上的衣服跑進浴室。
樓盛坤大喇喇的躺在床上,正面對着浴室門口,昏暗中女人跑進浴室的背影露着若隐若現的曲線。
他剛抽出煙的手一頓,眯起眼睛看着那兒。
女人進去後,好像沒響起反鎖的聲音。
某個念頭在腦子裏一閃而過,樓盛坤極為迅速的獲取,然後立即下決定實施。
他下了床,光裸的腳直接踩在地上,靜得發不出聲音。室內只剩浴室裏嘩啦的水流聲,樓盛坤在門口站定,慢慢的握上把手,然後輕輕的旋轉擰開。
“你別進來!”
“什麽都看了,害什麽羞。”
門再次被男人關上,隔絕了一室旖旎。
後來又輾轉到床上,秦煙心裏直呼這澡白洗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的,到最後,秦煙眼睛都睜不開了,還想着要回家的事情。
“這麽晚了,回什麽家?”樓盛坤皺眉,拿過床頭櫃上的紙巾。
“小範……”她累得眼睛眯成一條線,卻還強撐着。
“放心吧,我讓他把車停樓下了,明早不用他來接,他不會看見你的,操不完的心……”
秦煙聽他這樣說,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而後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一點兒過渡都沒有,直接響起輕微的鼾聲。
樓盛坤在黑暗裏笑了笑,扯了幾張紙先把自個兒身上擦了擦,然後掀開被子,去清理她的身子。
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他拿過手機,摁亮,借着這點光,開始幫她清理。
黑暗中也不知道拿錯了手機,清理完之後,手機突然閃了閃,樓盛坤拿起來一看,不自覺的皺起眉。
他回頭看看,見女人安靜的睡着,并未有轉醒的趨勢。
手機上顯示着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對方自稱是林沉,發現秦煙删了他微信好友,拉黑電話之後,找了新的手機號聯系她。
短信裏,林沉言辭懇切的請求秦煙再給他一次機會,拉拉雜雜的看得樓盛坤頭疼。
他翻了翻手機,發現秦煙居然沒有設置密碼,嘴角輕揚,他很爽快的删了這條騷擾的短信,覺得自己是在做好事。
好事又該做到底,樓盛坤二話沒說又把這陌生號碼拖進了黑名單,一氣呵成,心情比剛才還愉悅。
搞定之後,樓盛坤心滿意足的躺下,在黑暗中攬着女人的身體入睡。
次日清晨,晨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照射進來,漆黑了一夜的房間漸漸變得亮堂,地上淩亂纏繞的衣服更昭示着昨晚的狂亂。
許是生物鐘的緣故,秦煙醒得很早,她拿過床頭的手機,一看時間,才六點。
“再睡會兒。”
男人的手突然橫過她的胸口,連着半個後背也露了出來。
秦煙定眼一瞧,那背上簡直慘不忍睹,她捂臉,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傑作。
再往地上一看,自己的衣服胡亂的扔在地上,細看上面還沾着某種莫名的東西。她再捂臉,暗自懊惱昨晚不該讓他太亂來。
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現在時間還早,得抓緊時間回一趟家。
下了床,她跑進男人的換衣間,在裏面轉了轉,找了兩件自己能穿的衣服,然後又鑽進浴室。
這麽一來回折騰,床上的男人皺皺眉,也有點要醒來的架勢。
浴室,秦煙拿幹淨的毛巾打濕水,擦了擦身上,随後套上男人的衣服。
上衣是件白色短袖體恤衫,胸口印了個标志,秦煙塞進去,扯了扯領口,感覺還能再塞一個自己進去。
又去拿邊上的褲子,一條灰色系帶的運動褲,她套了進去,看着拖地的下擺,又蹲下來折了幾圈。
想了想,又把上衣下擺塞進褲子裏,這麽一看,好像也不錯。
打理好身上,秦煙找到昨晚用過的牙刷,擠上牙膏,開始刷牙。
她一邊刷牙,一邊看洗漱臺上面擺放的男士洗浴用品,裏面有一支中性的洗面奶。
這麽看着的時候,樓盛坤打着哈欠進來了。
秦煙掃了他一眼,男人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內褲,毫無一點自覺,甚至盯着秦煙看。
“你這搭配的,還不錯。”樓盛坤托着腮,眼神意味深長的瞅着她,不時點點頭表示贊賞。
“穿上衣服說話,好嗎?”秦煙見人毫無自覺,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她撇過頭,看着鏡子裏刷牙的自己,不想多看男人一眼。
“在自己家裏,穿什麽衣服。”樓盛坤走近,拿起自己的牙刷,下巴點了點秦煙手邊的牙膏,秦煙意會,幫他擠上。
這話說得,好像占理的非他不可。
“還是說,你怕自己忍不住?”男人将牙刷伸進嘴裏,不忘開她的玩笑。
“咳咳咳……”秦煙被他一激,牙膏沫突然鑽進喉嚨裏,咳得不行。
她趕緊接了杯水,漱了漱喉嚨,男人站在一邊,邊刷着牙邊看她好戲。
騷,還是他騷。
對付這種人,秦煙選擇保持沉默,樓盛坤笑笑,也不再激她。
兩人并排站在洗漱臺前,樓盛坤對着鏡子刷牙,秦煙低着頭,先捧起水,打濕臉。手往旁邊伸了伸,拿起男人的洗面奶。
樓盛坤在鏡子裏瞧着,眯起眼睛看她将洗面奶擠在掌心,又來回揉搓了幾下,等泡沫出來後又往臉上搓揉。
那洗面奶是他的,跟女人使的不一樣,效果定然也不一樣。
又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一女人在他家裏住着,沒有能穿的衣服就算了,連洗臉的小玩意兒都沒有,這實在不是他的作風。這樣想着,他覺得家裏是該添置一些東西了。
秦煙很快洗漱完,鑽出了浴室,樓盛坤在後面望了她一眼,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地上一片狼藉,男人和女人的衣服交錯着躺在地上,秦煙找到自己的,拿在手上,正琢磨着拿什麽袋子裝好帶回家。
“想什麽呢?”樓盛坤突然出現在她身後。
秦煙瞄了他一眼,這人還是那副不好好穿衣服的樣子,偏那地方還鼓囊囊的一團,看着有點冒頭的趨勢。秦煙看了一眼就很快轉過頭,轉了腳步往卧室外面走。
“這衣服得拿回去洗,我找袋子裝好。”
“拿來拿去的不嫌麻煩,就在這兒洗。”說着,他就去扯秦煙手上的衣服,秦煙沒防備,一松手就脫了。
“這樣不好吧……”兩人雖然已經是這樣的關系,但也僅限于此,不宜在對方的家裏留太多個人物品。有需求約一約,不好做得跟情侶似的。
“什麽好不好的,趕緊收拾,不是還要回趟家?”
樓盛坤哪管她那麽多,又撿了地上自己的衣服,走去陽臺,一起扔進洗衣機裏。
秦煙想奪回來,奈何已經晚了一步。她想了想,只能等下次再來的時候拿了。
這樣想着,秦煙陡然反應過來,她居然已經在想下次了。她摸了摸臉,罕見的有些熱熱的,感覺在發燙。
樓盛坤穿好衣服出來,見女人捂着臉,一副滿面含春的樣子。
他眯起眼,墨黑的眼睛有熱流在湧動。
“一大早的,就想要?”他輕扯嘴角,說出的話帶點葷。
秦煙聽見聲音,恍然擡頭,默了默,突然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臉上的熱度更加誇張。
“你才想要呢!”說着,急忙跑去玄關換鞋,拿着包提前出了門。
“想要就說要呗,我又不會笑話你。”樓盛坤在後面緊步跟着,不忘繼續在嘴上跟她調笑。
樓盛坤開車,一路往秦煙住的地方開。
清晨的太陽這會兒才緩緩升起,但灼熱的溫度已經不容小觑。
為免這人又說出什麽騷話,上車之後,秦煙便沒開過口。
還好樓盛坤自上車就接了一個電話,嘴裏一直跟對方在聊天,沒時間說之前那些沒營養的話。
十五分鐘後,車子到了秦煙住處的樓下。
時間比較進,還沒等車停穩,秦煙就跳下車,惹得樓盛坤一直在後邊罵。
秦煙一路快走,上了電梯,再開了門,也才過去五分鐘。
她想着一進門就直沖自己的卧室,哪知腳才踏進門,就愣住了。
自玄關開始,女人的裸色高跟鞋歪着倒在一邊,她眨眨眼睛,又在角落裏看到一雙黑色男士皮鞋。
這情況,怎麽感覺有點似曾相識。
再往裏走,沙發上一條紅色裸背裙懸着,團在一起,皺皺巴巴的,眼看着就要往地板上掉。
這是張賢麗的裙子,秦煙之前看她穿過。地板上的風景也很好看,黑色的西裝外套敞開攤在沙發旁邊的地板上,旁邊還掉了幾滴好像奶油的白色東西。秦煙越看,越覺得自己好像撞破了某種隐秘的事情。
看這情況,張賢麗肯定是回來了。
她踮着腳,走路的聲音不敢太響,生怕驚到主卧裏睡覺的人。
秦煙小心翼翼的鑽進自己住的房間,很快的找到需要穿的裙子,換下男人的衣服,放在床邊。
悄悄的拉開門,她側着耳朵聽了下,客廳和主卧都沒什麽動靜。
深吸一口氣,秦煙跟做賊似的又踮着腳尖往大門走,經過主卧門口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奇怪的聲音。
她猛地原地僵住,那聲音不停反而越來越大,且有持續下去的趨勢,秦煙辨了辨,漸漸聽出那聲音是什麽,尴尬不已。
不能再等了,秦煙飛快的往門口竄,一不小心踢到了地上扔着的易拉罐。
登時一聲大響,秦煙心中警鈴大作,腳上的速度越來越快,逃出了門。
“好像有人。”男人把住上方女人正在扭動的腰,皺着眉,有些隐忍。
“我朋友,沒關系。”女人被打斷,有些不爽的瞪了瞪他,待要再繼續,男人還是不讓她動。
“你怎麽回事?”一次兩次被打斷,張賢麗盯着下面的男人,不高興了。
“被聽見了,影響不好。”周子勵枕着靠枕,鋒利的眉眼微微蹙着,往日嚴肅板正的臉泛着微微的紅,額角沁出些許汗珠。
“又來……”女人的語氣有點不耐煩,掌心撐着男人裸露的胸膛,一動不動。
“你還做不做?”張賢麗目光冷冷的,絲毫不見剛才的情動。
“等我……”
“滾吧你!”沒等男人說完,張賢麗就叫人滾,随後迅速的從男人身上翻下。
也不管自己身上沒穿衣服,靠在另一頭,她拿起床頭櫃上扔着的女士香煙,抽出一根,叩開紅色的打火機,啪嗒一聲點燃了。
周子勵往床頭靠了靠,知道她生氣了,又見她不蓋被子,屋裏開着冷氣這樣肯定會着涼。
“蓋好。”他伸過手,将被子往上提了提,遮住她胸前的風景。
“還不滾?”張賢麗吸了一口煙,吐出煙圈,不管又往下滑的被子,嘴角輕扯,嫌惡的看了旁邊的男人一眼。
周子勵不說話,擡手還要繼續給她蓋上。
“賤不賤啊你!”張賢麗越看他越煩,拍手打掉他的手,一碰煙頭落了點火星,直接掉在周子勵的手背上。
“嘶……”男人低吟一聲,顯然被燙着了。
張賢麗眼睛顫了顫,眼底有片刻的心疼閃過,轉瞬即逝。
“你自找的。”她點了點煙頭,冷漠無情的撇過頭。
周子勵沉默着,掃掉手上的煙灰,伸過手又來抱她。
“別生氣了行不行?”男人雙手環繞,抱緊她的腰,臉緊貼着張賢麗的肚子。
“剛才是我不對,我們繼續。”周子勵的聲音悶悶的,氣息直接與她的肌膚接觸,癢癢的,有些敏感。
張賢麗往後靠了靠,抵着床頭,冷哼一聲。
“不好意思,我現在沒興致了。”語氣有夠尖酸。
周子勵默了一會兒,眉峰皺着,嘴唇抿了又抿,似在想着該怎麽熄滅女人的這一把火。
“要我怎麽做,你才能不生氣?”
“馬上在我眼前消失,行嗎?”
自然不行。
周子勵知道她的脾性,要真的照她說的這麽做,扔了她拍拍屁股走人,這火勢必會更大,甚至極有可能影響兩人後續的發展。
男人抱着她,不肯動。
張賢麗冷眼瞧着,突然摁滅煙頭。
“你不走是吧?我走!”說着就要下床。
周子勵哪裏肯,死死抱着不撒手,張賢麗不過是一個女人,哪裏撼得動一個150斤的高大成年男性,更何況這人還是個練家子。
“松手,給我松手!”
張賢麗推他胸口,又拍他肩膀,末了又去抓他的胳膊,奈何男人身上肌肉緊實,她捏都捏不動,更別說他長手長腳,完全壓着她。
張賢麗哪耗得過他,如此一番折騰後,張賢麗也累了,頭往後靠着枕頭,疲憊的喘了口氣。
“随便你吧。”她也不管了。
周子勵此時從她身上擡起頭,望她一眼,張賢麗閉着眼睛,心思不在他身上。
張賢麗眼睛閉着,睫毛顫了顫,突然意識到他在做什麽。
太陽越來越高,從窗外射進來的光越來越亮,映照着浮動的人影,撒下點點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