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哄他
楚嘉琪猛然反應過來,趕緊收回手,背在身後。
“啊那什麽,是香水,香水……”她打着哈哈,另一只手死死的捂住那只塗了指甲油的。
“以後別噴了。”樓盛坤冷冷的發話,不管她回沒回答,便往助理室走。
“真的不用我送嗎?”楚嘉琪還要追上去,結果樓盛坤只給了她冷漠的背影。
秦煙走上前,見她還望着樓盛坤的背影發呆。
“應酬的事,一般都是齊哲齊助理負責,我們不用管,除非某些場合需要。”她拉着楚嘉琪往工位上走。
“這樣啊,我還想跟他多待會兒呢。”楚嘉琪撇撇嘴,聲音有些失落。
秦煙無奈的笑笑,随後跟她交代了些公司的規定,又帶着她熟悉公司幾個地方,介紹了接觸比較多的部門同事。
楚嘉琪蹬着高跟鞋,這樣一番折騰下來,直呼累得不行,叫着以後再也不想穿高跟了。
臨近下班的時候,楚嘉琪接到一個電話,跟秦煙說了要提前下班,然後就拎着包包搖曳生姿的走了。那樣子,好像之前叫累的根本不是她。
雖說公司規定不能早退,但丁磊私下跟她溝通過,對楚嘉琪,無需用硬性的标準。
晚上八點,南山會所。
裝修雅致的包間,一眼就能看到落地窗外的江邊夜景,桌上火鍋裏的湯咕嚕咕嚕的滾着,與這雅致的包間着實不符。
席上,三個男人已經等了好久。
方希站了又坐,坐了又站,在包間裏來來回回的踱步。
“你說這楚嘉琪在搞些什麽,這都兩個小時過去了,人還沒影兒。”
方希餓着肚子,心情本就不好,又空等了倆小時,更加不滿。
“你急什麽?”樓盛坤從手機上的游戲移開視線,擡頭望他一眼。
“我能不急麽?”方希拉過椅子,湊他跟前坐着。
“哥,說好了,我幫你搞定這事兒,你一定得再投些錢。”他那酒吧才剛起步,就得砸錢,這倆哥哥之前雖然也投了些,但誰嫌錢多啊。
樓盛坤上回聽了孟修齊的建議,私下又找方希聊了幾回,開始方希死活不同意,一聽樓盛坤拿錢交易,便心動了。
“看你表現。”樓盛坤頭也不擡的回了句。
坐旁邊的孟修齊看了看兩人,估摸着方希已經掉進了樓盛坤準備的坑,不禁挑眉笑了笑。
“那肯定的,我一出馬,就不信這妞兒還能逃得過我的五指山。”方希說着,饒有自信的捏了捏五指。
正說着,包間的門就被推開了。
楚嘉琪穿着一身紅色豔麗的魚尾裙,魚尾垂到膝蓋,緊緊的包裹着傲人的身材。
腰間墜着镂空的繡花,隐隐約約的浮現女人白皙緊致的小腹。
掐腰的造型像是專為她設計似的,淋漓盡致的展現她的魅力。
方希坐在離門口比較近的位置,聽到聲音便回頭看。
視線由下往上,慢慢的,再從上到下,滾動的喉結一下一下的滑過,方希愣愣的看着,完全忘了管理自己的表情。
這女人,完全就是他的菜啊。
“什麽嘛,為什麽要吃火鍋啊?”女人開口了,她一邊靠近,一邊擺着手,揮開那股火鍋味兒,話裏帶着嫌棄。
她緊趕慢趕去TS做的新造型,可不是為了來吃火鍋。她皺皺鼻子,那火鍋味兒直竄進鼻子裏,頓時什麽情趣都沒了。
方希一聽,就知道這楚嘉琪還是沒變。
說話還是這麽直接,擾人興致。
“怎麽,去國外呆了幾年,嘴巴養刁了?”方希擡眼瞅她,揚着調兒。
“啧。”楚嘉琪嫌棄的瞧他一眼,切了聲,連招呼都不打。
她往裏走幾步,看着對面的孟修齊,微微歪頭問好。
“修齊哥,好久不見。”
孟修齊點點頭,誇她:“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
楚嘉琪撩撩頭發,呵呵笑道:“還是修齊哥會說話,不像某人。”說着,她給了旁邊的方希一個白眼。
“你這丫頭,拐着彎兒罵人呢。”方希哪裏不知道她的意思,這會兒勢要跟她争論一番。
“你可別對號入座,走走走,讓開。”楚嘉琪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自個兒坐了上去,然後湊一直沒說話的樓盛坤跟前。
“小樓哥……”嬌嬌嗲嗲的一聲。
方希聽了,胳膊上直接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樓盛坤收了手機,掃她一眼,點點桌子,道:“下菜吧。”
楚嘉琪注意力又被拉到火鍋上,她皺皺鼻子,不滿道:“小樓哥,你給我接風就吃這個啊。”
“怎麽,不愛吃?”從楚嘉琪的角度,能看到男人冷硬的輪廓。
她張了張嘴,怕說出的話又惹人嫌,只好說:“沒有啦,我在國外念書的時候,最想的就是這口了。”
“嘔。”她話音未落,旁邊的方希捂着脖子,直接一個嘔吐狀。
“懂不懂禮貌啊你!”她被惹急,氣得拍了一下他裸露的手臂。
“喂,你這女人越來越粗暴了!”方希也不甘示弱,怼了回去。
“對什麽人,就得用什麽樣的方式!”
“我什麽人?”
“爛人。”楚嘉琪雖然在外留學,但是國內的閨蜜時不時會給她講些八卦,其中方希花花公子的緋聞最多。
其中有個閨蜜還被方希傷透了心,跟閨蜜一條心的楚嘉琪,自然見方希就沒好臉色。
“我爛人?那你什麽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變色母龍?”方希冷哼一聲,諷刺她剛才的做作。
“噢喲,你還知道自己是鬼啊?”楚嘉琪環着手臂,繼續反擊。
兩人一來一回,旁若無人的吵個不停,俨然一對歡喜冤家。
樓盛坤跟同樣看戲的孟修齊對望一眼,默契的眨了眨眼,用嘴形說着:“有戲。”
“好男不跟女鬥。”方希率先結束戰鬥,拿起筷子開始往鍋裏夾菜。
“吵不贏就認輸呗,拽什麽。”楚嘉琪繼續咄咄逼人。
“你……”方希瞪她,紅着一雙眼。
“怎樣?”楚嘉琪昂起胸口,一副來就來的架勢。
眼看着就要從嘴仗演變成動手。
“咳咳……”樓盛坤及時的假咳幾聲,轉移兩人的注意力。
“好好的接風,被你倆搞成什麽樣了?”他點了點桌沿,冷着一張臉,一副被人打攪到的樣子。
其實,心裏一直在憋着笑。
“抱歉啦,我的錯,不吵了不吵了,吃火鍋。”楚嘉琪看樓盛坤臉色不對,率先認錯,聲音又變成那種嬌嬌的。
“吶,毛肚熟了,可以吃啦……”從紅油油滾燙的鍋裏挑起毛肚,她自言自語的說着。
方希本來也在夾毛肚,聽她又變成那種聲音,筷子一抖,剛夾上的毛肚又滾了回去。
他哼一聲,默認結束戰鬥。
“都熟了,趕緊吃。”孟修齊也來幫腔,吵吵嚷嚷的氛圍這才結束。
席間,樓盛坤點了酒來喝。
火鍋一趴結束的時候,已經醉了的楚嘉琪吵着還要去夜店嗨。
她搖搖晃晃的站在南山會所門口,站都站不穩,差點就要摔倒,樓盛坤推了方希一把,方希正好接住要倒下的女人。
“樓哥,這怎麽辦?”他才跟這人吵了架,就算有任務在身,現在也拿不出笑臉。
“她不是想去夜店玩?帶她去啊。”
“可我哪制得住……”方希剛要說哪制得住她,就被懷裏亂動的女人撓了一臉。
“嘶……”女人的指甲很長,這一撓,方希臉上直接起了幾個印子,火辣辣的疼,明顯被抓破皮了。
“喂,楚嘉琪!”他恨恨的叫了聲,抻開手,推着楚嘉琪。
“夜店,我要嗨……”楚嘉琪醉得暈乎乎的,哪裏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方希扶額,頭疼,他轉頭向樓盛坤尋求幫助,哪知這人拿着車鑰匙就走了。
“修齊哥……”他只好看向孟修齊。
孟修齊看看腕表上的時間,很忙的樣子,說:“科室有個病患發病了,我得趕緊過去。”他一邊說,拍拍方希的肩膀,很看好他的架勢。
“交給你了。”
最後,徒留方希一人拖着跟瘋子一樣的楚嘉琪,在原地呼天搶地的喊命苦。
此刻已經夜裏十點,樓盛坤坐進副駕,身上一股子酒味兒,他開了窗散味。
代駕還沒有來,他靠着椅背,閉眼假寐。
夜風徐徐的吹着,額前碎發微微偏飄動,樓盛坤突然睜開眼睛,看着中控臺下的儲物盒。
他彎了彎腰,打開儲物盒,拿出裏面的一個紅色絲絨盒子。
大拇指一按,盒子被叩開,露出一條銀色項鏈。項鏈中間鑲嵌着藍色鑽石,在一閃而過的車燈下閃着光,晃着男人的眼睛。
她的脖子光潔白皙,戴上一定很好看。
樓盛坤嘴角微微揚起,突然又想到什麽,眉頭皺了起來。
這會兒,代駕到了,敲響副駕的車窗。
樓盛坤斂了斂眼底的情緒,朝代駕點點頭,打開了駕駛位的鎖。
他重新報了另一個地址,讓代駕往那地兒開。
下班早,秦煙很早就躺上床睡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總感覺腦袋被人左搖右晃。她撐着眼皮,好不容易睜開眼,才看到是枕邊的手機一直嗡嗡的震動個不停。
也不知道是誰擾人睡覺,她意識模糊的接通,也沒看清聯系人。
“你下來。”
開頭也不稱呼,還能是誰。
秦煙揉揉眼睛,清醒了些。
“坤總,有事嗎?”她又叫回了坤總。
“下來說。”樓盛坤沒說什麽事,只讓她下去。
“可是,我已經睡了。”秦煙從床上坐起,看着自己身上輕薄的連衣睡裙,皺了皺眉。
“醒都醒了,快下來。”
“呃……”秦煙無語。
樓盛坤做事,有時候就是這麽随心所欲。
“你等會兒。”偏偏秦煙有時候也沒法拒絕。
來不及換衣服,出門時秦煙套了一件輕薄的長款風衣。
這會兒夜風微微揚起,秦煙拂開擋住眼睛的頭發,借着昏暗的路燈,看清那輛停在路邊的車子。
她走過去,站在副駕駛外,看着駕駛座上的男人。
樓盛坤手肘靠着車窗,指間夾着一根煙頭,眼看快要燃盡,他微眯着眼,看車窗外的女人。
秦煙雖套着風衣,但內裏的睡衣領口很低,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口。
“有什麽事嗎?”秦煙隔着半開的車窗說話,夜風從男人那邊吹來,一股濃濃的煙味夾雜着酒的味道直往秦煙的鼻子裏竄,她下意識的捂捂鼻子。
樓盛坤眨了下眼睛,将煙頭摁滅在中控臺上的煙灰缸裏。
“上來說。”他打開副駕駛那邊的車鎖,一張冷硬的臉繃着。
秦煙沉默幾秒,握上拉門,打開,坐了進去。
車裏開着冷氣,比外面涼快不少。
樓盛坤又把車窗降得更低,風一吹,煙味便消散得極快,只剩一點微末的味道。
男人沒回答秦煙的問題,徑自拉開了儲物盒,拿出那個紅色絲絨小盒,往秦煙那邊遞了遞。
“給你的。”
“什麽東西?”秦煙扭頭看,卻沒接過。
“自己打開看。”樓盛坤不耐煩,往她懷裏塞。
秦煙拿着那盒子,輕輕的叩開,車裏的光雖昏暗,她還是瞧清了那項鏈的牌子,一個挺貴的品牌。
樓盛坤轉頭看她專注的看着那項鏈,一動不動,以為她很喜歡。
披散的頭發垂了下來,擋着她的臉,秦煙的眉頭皺得很深,她突然關上那盒子。
“這項鏈,你拿回去吧。”她擡起頭,朝樓盛坤遞了回去。
“什麽意思?”樓盛坤一聽她說不要,剛剛還微揚的嘴角立時就垂了下來。
“它太貴了,我不能要。”秦煙知道自己又觸到了他的逆鱗,但還是堅持拒絕。
“能多貴,不過一頓飯錢。”有時候,連飯錢都比不上。
秦煙聽他這樣說,眉頭越皺越緊。
“可是,我覺得很貴。”她專注的盯着他,眼底氤氲着某種難言的情緒。
他到底明不明白人與人之間是有差距的,尤其是他與她之間。
“你這樣,我壓力很大。”
“送你禮物,能有什麽壓力?”樓盛坤挑眉,不解。
“我……”秦煙扶額,無奈的嘆了口氣。
樓盛坤看她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沉默幾秒,面色冷冽的開口:“是不是又想說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的關系,不應該這樣?”
“你……”秦煙望着他,微訝的張張嘴。
“怎麽,說中了?”樓盛坤看她那副神情,就知道自己又猜中了,奇怪的是,明明之前就知道她對兩人之間關系的定位,但是現在再次被剝開,他還是覺得某個地方會隐隐作疼。
“不是你想的那樣……”秦煙張口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麽說才能阻止眼前這個處于發怒邊緣的男人。
“那又是哪樣?”樓盛坤突然猛敲了一下方向盤,大吼出聲。
秦煙一言不發的望着他,男人紅着一雙眼,緊緊的盯着她的眼睛。
“又不說話?”
誰能想到,前日還纏綿如水的兩人,現下這麽劍拔弩張呢。
男人嘴角輕諷,看着秦煙的目光冷冷的。
片刻後,她張開雙臂擁着他,伏在他的肩上,輕聲開口:“別這樣。”
“那你要我怎樣?”樓盛坤無力的嘆了口氣,知道她在服軟,說話的聲音便低了些,仿若前一刻大吼的男人不是他。
“我不是不要你的禮物……”不知道為什麽,看他紅着眼睛的那一刻,秦煙腦子裏突然起了變化。
不想看到他這樣,不想看到他這麽委屈。那一刻,她好想好想哄着他,這麽想着,她就這麽做了,完全忘了之前的堅持。
“那你?”樓盛坤眼神愣了愣,不禁擡手環住她的腰。
“你知道的,我出身普通家庭,小時候花一塊錢都得來回斟酌,不像你從小錦衣玉食,什麽都不愁。”秦煙伏在他的肩上,第一次同他講起自己的家庭。
“對你來說,這條項鏈很便宜,也許不值一提,可是對我而言,就是天價。”樓盛坤沉默着,聽她輕聲的解釋,突然有些心疼。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他輕撫着女人的後背,深吸了口氣,聲音有些喑啞。
“不是你的錯。”秦煙蹭了蹭他的胸口,閉着眼睛說道。
“我們之間,本來就有差距……”
“這不是問題。”不想讓她說出他不想聽的話,樓盛坤及時打斷了她。
秦煙怔了幾秒,想起今天在他辦公室外的掙紮。
那時,她問自己,跟樓盛坤保持着那樣的關系是對的嗎?
她無法給自己明确的答案,只是想起那日他單槍匹馬沖上來,将她從幾個流氓手中救下,心髒還是會産生微微的悸動。
即使隔着長長的電話線,他依然能聽出她聲音裏的不對勁。
就算當着他的面說了那麽多次傷人的話,此刻環着她的手臂依然溫柔有力。
秦煙突然有些貪戀他的懷抱,貪戀他的存在。
“嗯,不是問題。”她附和着他的話。
“享受彼此,這樣已經很好了。”她擡起身,手搭在男人的肩上,眼睛裏含着粼粼水光。
樓盛坤注視着她,眼神漸漸變得灼熱,他突然扶住她的後腦,目光隐動,低頭擒住她的唇舌。
唇齒輾轉,秦煙擡起雙手,扣住男人的後脖,仰起頭,下意識的回應。
漸漸的,場面變得有些失控。
裸露的肩頭突然被冷氣侵襲,秦煙的身子瑟縮了一下,她睜開眼,有些驚訝男人的速度。
擺脫男人糾纏的唇舌,秦煙往後退了退,推拒着男人還要湊上來的身體,皺眉抗拒道:“別在這裏。”
大敞的路面,開着的車窗,時不時經過的汽車和路人,秦煙可不想明天登上本地社會新聞的頭條。
樓盛坤攬着她的腰,臉上因為拒絕而顯露出不滿:“去你家?”
“不好。”
“呃……”樓盛坤臉色不好的盯着她。
“你忘了?我跟賢姐住。”她捧起他的臉,安慰似的拍了拍。
“我們睡我們的……”
“不行!”秦煙打斷他的厚臉皮發言。
上次無意撞見張賢麗和別人的那事兒已經讓她很尴尬,以至于之後每次見到張賢麗,秦煙都覺得不好意思。要讓張賢麗聽到她和樓盛坤之間……她簡直不敢想。
“我這張臉還要呢。”
“這有什麽,那事兒跟吃喝拉撒一樣,人之常情。”樓盛坤挑眉,覺得她突然的保守有些好笑。
“反正我不行。”秦煙堅持。
“那現在怎麽辦?”樓盛坤眉峰緊皺,食指點了點褲下那處。
秦煙順着他的視線往下,見那兒已然起了火。
“你點的火,你得負責澆水熄火。”昏暗的車內,樓盛坤嘴角微微上揚,眼睛意味深長的瞅着她。
秦煙覺得,這火要是滅不掉,自己可能根本回不了家。
“去附近找家酒店。”
車子突然飛馳出去,竄進無邊的夜色中。
次日,秦煙拖着疲憊的身軀上班,眼睛下的黑眼圈很重,出門前她塗了很多粉才掩蓋住。
昨晚她就不該随着他浪,結果折騰到後半夜,秦煙腰酸腿疼的,還要趕回家。
樓盛坤怎麽說的,讓她不要回家,在酒店住一晚。
“不行,賢姐會懷疑的。”
“你等會兒。”樓盛坤吃了個飽,此刻心情愉悅着,也不糾結她想遮掩兩人的關系,赤腳下了床。
“做什麽,你不在酒店睡?”秦煙好奇的看着他。
“大半夜的,你一個女人多不安全。”樓盛坤套好襯衫,又穿上褲子,扣上精致的皮帶,皺着眉訓她沒有安全意識。
秦煙頭微微偏着,沒有反駁,嘴角卻挂着不易顯露的笑意。
“走吧。”他拿起鑰匙,攬着她的腰出門。
“想什麽呢?笑得這麽甜。”耳邊突然響起一道男聲。
秦煙手撐着下巴,尴尬幾秒,斂起笑容,擡頭朝倚着工位的齊哲道:“沒什麽,就早上吃了樓下新出的壽司,挺好吃的。”
“是麽?”齊哲手裏端着杯咖啡,挑眉。
“當然,下次你可以嘗嘗。”秦煙抿唇笑了笑,肯定道。
齊哲點點頭,說着有機會一定試試。
末了,他杵旁邊喝了口咖啡,也不走。
“有事麽?”秦煙問他。
齊哲望了樓盛坤的辦公室一眼,又回過頭,倚着桌子邊沿,小聲問:“坤總來了嗎?”
秦煙搖搖頭,說沒有。
齊哲放下心,繼續說:“你有沒有發現,坤總最近挺反常的?”
“嗯?”秦煙等着他往下說。
“就心情時好時壞的,一會兒臭着張臉,一會兒又跟笑開的太陽花似的。”齊哲摩挲着下巴,想起這幾天自己觀察到的現象。
“更奇怪的是,他偶爾還一個人偷偷的笑,那笑啊……”齊哲回想起來,不禁抱緊自己的雙臂,總覺得有點瘆人。
“這個……會不會是你的錯覺?”秦煙低着頭,言不由衷的整理桌上的文件。
“還有還有,最近坤總身上老是有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水味兒。”他繼續說着,突然鼻子一皺。
“啊,就是你身上這種味道!”
秦煙低着頭,碎發滑落下來,眼睛瞪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