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家裏搖臂衣架安裝記(上)
這天家裏終于因為和物業的負責人溝通好了,來給田橙家裏把因為物業的過失導致的家裏滲水,屋裏陽臺的整個天花板,和陽臺關聯的卧室的牆角也全都發黴變黑了,物業的負責人來看過,來看了,然後安排了工作人員,來給進行修複,進行粉刷,因為田橙家裏是個特殊的戶型,棚頂舉架很高,大概有4米多,之前田橙的媽媽買了個晾衣架,因為遲遲都找不到梯子所以一直拖延了下來。
正好這回物業的梯子也回來了,田橙媽媽也就想借着有梯子,正好兩下都可以一起進行,牆也刷了,搖臂晾衣架也能安裝上。
然後就跟六姨夫,聯系好,等第二天一起幹活的中途,來給找個人安裝搖臂晾衣架。
等到第二天早上7點左右,田橙媽媽就起來了,先是開始給陽臺和要刷的地方,倒出地方,好方便來幹活的人,好操作的空間。
一邊幹着一邊埋怨着,“這個家裏啊,什麽事情都得是我自己啊,沒人能幫一把。”
田橙想:‘又開始了~’
然後田橙開始收拾自己,然後在樓上開始收拾樓上可能會因為到時候,打砂紙會揚起的灰塵,把樓上的東西能搧的都遮上了,然後下樓和媽媽一起把洗衣機擡到衛生間裏。
不怪田橙媽媽這麽抱怨,因為田橙爸爸的在家庭裏的不作為,導致媽媽抱怨了這麽多年。
在田橙的記憶裏,她的爸爸基本上就沒有過主動的幫她媽媽做過什麽,總是很被動的,當然是因為這個也是歷史原因的吧,因為他的爸爸被媽媽使喚的很慘,所以他的人生裏再也沒有了,需要自己動手的事情,不管是什麽時候,永遠都是老婆回家做飯,不論是不是自己先到家,老婆是不是累,所以導致田橙媽媽這麽多年都是因為這個事情很多怨言,但是因為很多原因吧,田橙媽媽心裏也有過不想過了的想法,也這樣表達過,但是肯定還有很多深層次的原因,其實她根本也離不了這個婚,但是對于田橙來說就不是在小時候能理解的了,這個事情。
所以小時候田橙因為田橙媽媽主要掌握着話語權,小田橙就覺得都是媽媽不對,爸爸基本上在被埋怨的時候,很少有時候會反駁,所以在田橙的心理就留下個印象,那就是媽媽是對的,媽媽很可憐,爸爸很猥瑣,就是那種簡單的猥瑣,因為不好好的過生活的那種猥瑣,因為年輕時,爸爸是很帥的,所以媽媽就說人好看有什麽用,什麽也不頂。
有一次田橙聽老姑提過:“你媽媽就是看上你爸帥了,才會嫁給他的。”
田橙心裏也覺得每天聽到媽媽每天的抱怨,就在心裏對婚姻一直都保持着一種,這個事情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怎麽會有人還要要死要活的要結婚呢,簡直是自找苦吃。
然後到了早上8點多,工人師傅就來幹活了,來幹活的師傅,一個是北方人,一個是當地人,就物業的保安師傅,來給北方人師傅打下手的,這個北方人師傅呢,也有60多歲了,同田橙媽媽家一樣是北方的所以有共同語言,聊的很好,所以就開始可以好好的聊天了,中間和當地人保安師傅聊的雖然不是都能聽懂,但是溝通的很好,聊聊南北方的差異啊什麽的。等到了中午兩個師傅,回家吃飯,就等着六姨夫帶人來了,後來田橙媽媽叫田橙下來打兩個土豆,做土豆絲,有昨晚上烙的油餅來卷土豆絲來吃。
然後六姨發來微信說六姨夫已經去大轉盤去找人去了,等了一會兒,六姨夫帶了個中年男人過來,這個中年男人,中等身材,典型北方人外貌,手裏拎着個小型工具箱,還有電錘,六姨夫,手裏握着自己的長串鑰匙和一些零碎的工具,邊跟師傅說這話,邊從走廊的盡頭處轉過來,進來了屋裏,田橙媽媽先跟師傅說着話,然後找了搖杆晾衣架的零件給師傅看,這個師傅說自己并沒有裝過衣服架就是來看看,然後看了看零件,說這個有圖紙嗎?田橙媽媽說有的吧,田橙說,那先跟廠家聯系下,應該可以發圖紙,然後這個北方師傅說自己也是黑龍江人,然後問這個東西是不是拼夕夕的,那可能就沒有裝的圖紙了吧。然後田橙媽媽跟廠家溝通後,發來了各種圖紙,和二維碼,可以掃碼看視頻。
然後田橙掃了二維碼進行視頻播放,看了個大概,那個北方師傅,自己憑着自己的思路組織着這個思路看怎麽裝,然後田橙自己看了下,看着倒是不難,就是覺得自己家房子真是太高了,肯定不好裝,這個師傅就是第一次,那肯定是得學習一下的啊。
等了一會,北方師傅又說這個線不夠長吧,田橙媽媽說不是啊,我之前買的的時候跟這個廠家溝通過的啊,根據我們家裏的長短,給我們量的啊,然後六姨夫說,我看下,可以的,這是兩根線啊,夠長,然後跟這個北方師傅說你看下視頻,然後田橙又給這個師傅放了一邊,這個師傅就在一邊靜靜的看了一下,然後說,幹不了,我沒有紅外瞄準儀器,不能測量這個高度,很容易測量不準的,幹不了啊。
田橙聽着這個話心裏想:嗯嗯,對你這個新手來說是不好幹,你也不會,容易弄錯,不說這個要用多少時間,你也不好要錢,還不一定能給整上,費力還不一定讨好。
所以對于北方師傅而言,及時止損是更好的選擇,然後田橙媽媽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怕是得快點找到下一個師傅了。
然後田橙媽媽就讓田橙自己先把土豆絲炒出來和有病容易餓的爸爸先吃。然後田橙就把圍裙系上開始切土豆絲。
之間六姨夫又回來了,看見田橙問,你媽幹什麽去了?田橙答:“去找安裝師傅了啊”
六姨夫說:“給你媽打個電話說下,問找到沒有,沒有的話,我這裏還有一個朋友可以給他問下。”
田橙說着拿起電話說,好的。
然後田橙看了下,田媽的手機并沒有在家裏,田橙拿起手機給田媽打了電話過去,田媽電話接通,然後田橙把六姨夫的話複述了一遍,田媽說好的,讓六姨夫聯系吧,然後六姨夫就電話聯系了他的朋友,電話裏溝通着,但是這個朋友說沒有時間,就挂斷了電話。
六姨夫說這可咋辦,人家沒有時間那就不能在有梯子的時候來了。
田橙答道:是啊,就現在梯子方便啊。
六姨夫一邊走到門口,一邊說,那就只能再找人了,隐隐帶着點不好意思的口吻。
田橙回答說:謝謝六姨夫啊,然後六姨夫就轉身跟田橙打了個招呼就走了。然後田橙又給田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那個師傅又泡湯了,然後田媽說知道了。
這個中間一直在整個過程中都在樓上看手機視頻的爸爸,終于下到樓下來了。看了看已經刷了兩遍的陽臺,然後問田橙:“你媽幹什麽去了?”田橙答:“去找個師傅來裝衣服架”
然後田爸從衛生間出來後,又好像想起來了似的,又開始問了,你媽幹啥去了?
田橙一邊切着土豆絲一邊說:去找個安裝搖杆的師傅。
田爸問:“為啥這麽着急啊?”
田橙回答:“因為想着可以一起趁着這個梯子在的時候趕緊把兩個事情一起都幹完了。”
田爸問:“這個梯子是誰的啊?”
田橙答:“是樓下物業的。”
田爸說:“那就等有安裝師傅有時間的時候再來安裝呗”
田橙答:“是啊,可以啊,但是現在不是想讓這兩件事情同時進行嗎?”
田爸說:“那着啥急啊?梯子不是物業的嗎?不是一直都在嗎?”
田橙答:“是啊,我也知道啊,但是現在不是着急嗎?”
田爸說:“那着什麽急呢?”
田橙答:“是啊,那不是我媽着急嗎?”
田爸說:“你媽就是瞎忙。”
田橙答:“是啊,那我媽就那樣啊,你不知道她呀。”
然後田爸就陷入了沉默,不說話了。
這個過程中,田橙就專注的切土豆絲了,不是很熟練的刀工,因為基本上只要是媽媽在家基本上都是媽媽在做飯,田橙的手藝不是很穩定的,有時候好吃,有時候不好吃,看心情吧。
然後,另兩位刷牆的師傅,吃過飯後,兩人悠閑的來上班了。
本地師傅看着切菜的田橙,問說,怎麽,還沒吃飯呢嗎?
田橙答沒有,剛才家裏來了安裝師傅,跟着一起研究半天怎麽安裝衣服架來着,沒弄,研究了半天師傅也不會啊,走了,我媽接着找人去了,飯就耽誤了。
本地師傅和田橙聊着天,問着比如你們北方人喜歡吃土豆啊,之類的天,那個北方師傅,就在一邊看着移動了的刷子,問說這個刷子給我放地上了啊。
田橙回答:啊,是啊,我媽剛才,給屋子裏的一些小角落,都刷了刷。
然後北方師傅就笑着拿起刷子進了陽臺的裏側,在一個角落裏忙乎了半天,然後田橙開始開火倒油,炒土豆絲,那兩個師傅幹的還挺快的,不一會兒就坐在那裏抽煙休息了,然後田橙也把菜炒好了,招呼田爸下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