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章節

是看上去就很有胃口。

天寵坐到桌邊,客氣了一句:“于媽,一起吃吧?”

“我吃過了。”話雖如此,于芳還是坐下來,探索的目光打量着天寵,看着她又開始不自在。

“于媽,能跟我說說那個寵兒的事麽?”她摸着臉問:“我長得很象她啊?”

于芳癡纏的目光又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

屋裏有中央供暖,所以天寵只在家居服外随便套了件外套,于芳眼尖地發現她胸前的心型項鏈,她昨天是準備取下來的,後來忙起來就忘了,順着閃亮亮的鑽石吊墜,于芳的視線落到她頸側的一個吻痕上,眸色倏地一僵。

其實昨天兩人走後,于芳就想起了前晚看到的那一幕。

阮三少帶女人回家過夜本來就很奇怪了,還不顧形象地當街纏綿。

跟了他近十年,于芳是從沒見過這種奇景的,特別是發生在“天寵”剛去世的時候。

以他對三少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有心情做這種事的,哪怕是為了抒解憂愁也不會。

剛開始,她也以為面前這個女孩是天寵。

她們的寵兒回來了。

但是,如何解釋她和三少爺之間的暧昧呢?

單純的接吻什麽的,她可以當作是兄妹兩人之間失而複得的激動。

畢竟他們兩兄妹的感情一向很好,遠遠超出普通家庭的兄妹情。

但是,兄妹關系再好,到這種地步還是有點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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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她是看着三少爺出門的,雖然三少一再叮囑她,不要去打擾女孩,讓她好好休息,可她還是忍不住跑上樓。

她是想多看寵兒一眼。

卻發現她睡在三少的卧室。

而她自己房間卻是整整齊齊,明顯沒有住過的痕跡。

還有她身上這些熱情的證據。

仔細想想,一向淡定的阮三少,也一掃前幾天的陰郁,眉梢眼底的奸情味,幾乎濃得漫出來。

于芳是過來人,又心存懷疑,很容易就看出來了。

所以,她又不敢肯定,眼前這個女孩到底是不是天寵。

她真覺得自己老了,怎麽想也理不清這團亂麻。

就算這女孩不是寵兒,但她們明明長得如此像,即使熟悉如她,也情不自禁地會認錯。

那麽三少真是把她當成寵兒了?

可是,他對她的寵愛又明顯超出親妹子的程度。

哎哎……

于芳嘆了口氣,聽到天寵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才精神恍惚地答:“仔細看看,其實你們還是有區別的,唉,也許是我太想她了,一時把你當成了她……”

這樣一說,眼眶忍不住又紅了。

于芳揉着眼角站起身:“你慢慢吃,我去廚房看看湯。”

看着她的背影,天寵疑惑地蹙眉,她和那個“寵兒”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啊?她越來越糊塗了。

本來想多問幾句的,但是于芳這種精神狀态,她也不好多問。

吃完飯,天寵才發現自己有些無所事事。

她記不起自己該做什麽,也不知道之前有什麽目标。

她才十八歲,可是已經象那些退休的大爺大媽一樣,過起打發時光的悠閑生活。

這樣很不好啊。

她百無聊賴地踱回二樓,路過自己的卧室時,眼睛一亮,很自然推開門走進去。

無法解釋那種熟悉感,她自得地坐到梳妝臺前,拿起桌面上的東西瞧了一會,又一一放回去,還拉開小抽屜,不過除了一些女生的首飾、日用品之類,沒找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她的視線落到桌角那些沒開封的包裹上,随手拿起一個掂了掂,然後相當自然地在抽屜裏取出把小剪刀,打開包裹。

包裝還沒完全拆開,她腦中就出現一個模糊的念頭,好似猜到包裹裏的東西,然後打開一看——她猜對了。

她的興致被勾起來了,也沒考慮擅動人家的東西是否不太禮貌,一鼓作氣地拆掉桌上所有的包裹,令她興奮的是,她幾乎一猜一個準。

看着滿桌的狼藉,她滿足地拍拍手,似乎猜包裹的樂趣反而大于拆開它們。

她又很無聊地去拉人家的衣櫃,這不能怪她,一間卧室裏的秘密也只那幾樣,何況這衣帽間很大,幾乎占據整面牆,想忽視都難。

看到衣櫥裏的衣飾,她噓地一聲吹了聲口哨,而後摸摸腦門想,原來自己還會吹口哨啊?

是否太輕佻了?

她果斷從衣櫥裏拎出一套衣服,對着鏡子比劃了一會,搖搖頭,重新換了一套,挑揀了好久,終于扯出一套,對着鏡子換下了。

做這些事的時候,她完全沒有不問自取的羞愧感,反而模糊地想,看來這個“寵兒”果然和她很象,連身材都幾乎是差不多的。

回想起蘇家自己那間小閣樓,還有衣櫃那幾套幹巴巴的舊衣服,她忽然有點同情自己。

電話就在這時響起來,是她卧室裏的分機,男人的電話打斷她的思緒,她趴在床頭煲了一會電話粥,時間又悄悄過去半小時,看看已經接近下午三點了,她決定下樓找于媽再套套近乎。

還沒走下樓梯,正巧看見于媽急匆匆地往外走,她遠遠叫了一聲都沒聽見,下到客廳時,看見她領進來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個燙着優雅短發,一身職業女性裝扮,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手中拎着一個手提袋,風塵撲撲的樣子,于媽跟在後面,手裏也拖着個行李箱。

天寵停下來,她不認識這女孩,所以沒打招呼,只是微笑着向她點點頭。

女人卻愣住了,準備往前跨的步子倏地停住,定定盯着她,臉上的表情似乎很震驚。

天寵立刻明白過來,敢情人家又把她認錯了。

“你好,我叫蘇心。”她又笑笑,主動介紹自己:“來這……作客的。”

女孩這才恢複過來,瞧了眼旁邊的于芳,後者不動聲色地将她領進客廳:“陳小姐,請坐,你是喝茶還是咖啡?”

“喝茶吧,謝謝。”

女孩主動和天寵坐到一起,驚奇的眼光一瞬不瞬落在她臉上,來來回回轉着,卻沒說話。

天寵大方地沖她一笑。

女孩這才仿佛回過神來。

“我叫陳思思。”她伸出手:“對不起,你剛才說你叫什麽?我沒聽清。”

“蘇心!”天寵禮貌地和她握了握:“你是于媽的客人?”

女孩笑了笑,似乎在斟酌用詞。

“是啊,我來A市出差,順便來看看她。”

很明顯地,她對天寵的興趣還是很大,随便聊了幾句,她又目不轉睛看着天寵問:“你知不知道你長得很象我的一個妹妹?”

“是寵兒嗎?”

“你也知道天寵?”聞言陳思思又驚奇地打量她幾眼,心中将兩者的關系猜測了一番才問:“你們以前認識?”

“算是吧。”天寵狡黠地轉轉眼珠,不是很想洩露自己想打探的小心思,不過說的話還是洩了幾分底:“我們真的長得很象嗎?”

還好陳思思沒聽出來,又認真地打量她幾眼,搖搖頭。

“仔細看,你們似乎也不是那麽象,頂多是有些神似罷了。”

她這就是犯了先入為主的主觀錯誤了,其實她也有近一年沒見過天寵,都說女大十八變,還聽說她去世的消息,怎麽看都會覺得不同的。

天寵哦了一聲,剛才聽于媽也這樣說過,倒是不怎麽在意。

“你說那個寵兒是你妹妹,那她是這家裏什麽人?”她不動聲色地問。

陳思思很認真地瞄她:“其實,準确來說,寵兒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就象妹妹一樣,她叫阮天寵,是三少的親妹妹。”

轟!

仿佛一道驚雷自空而下,把天寵震得外焦裏酥。

她從沒想過,那個所謂的“寵兒”和男人之間會是這種關系。

靠,怪不得讓她叫大哥。

一瞬間,仿佛有些釋然,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只覺得怪怪的。

陳思思注視她複雜的臉色:“你不知道?”

她也覺得這女孩奇怪極了,對她充滿了興趣。

這時,于芳端着泡好的普洱過來,順便給天寵拴了碗黑乎乎的東西。

“陳小姐,你的茶。”她将帶蓋的細瓷茶杯擱到茶幾上,把那碗東西端出來,又細心送上幾粒嘉應子:“寵……心兒,剛熬好的藥,趁熱喝了。”

她叫習慣了,一時改不了口,寵兒心兒的亂叫,天寵糾正了幾次,也無所謂了。

反正都是個稱呼,相對而言,她似乎更喜歡寵兒這個。

男人喜歡這樣叫她,聽上去就受人疼愛。

陳思思挑眉,吹着茶沫,慢條斯理地問一句:“喝的什麽藥啊?”

“哦,女孩一些調理身子的藥。”于芳替她回答,并沒有提她受傷的事。

陳思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放下茶碗站起來。

“于媽,我差點忘了,我從Y城給您帶了些土特産,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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