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章節
頭,于芳端着個托盤走過來。
又是一個媚眼殺過去,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濃了。
于芳的效率很高,沒過一會,餐桌就被各色食物填滿了,她也在桌邊坐下來,面對面看着天寵:“寵兒,多吃點。”
正吃着面條的男人眉梢一挑,隐約想到什麽,銳利的眸子瞥她一眼。
天寵渾然未覺,只是被于芳看着有些不自在,顧左右而言它:“思思姐呢?”
“哦,她還在睡。”
“好象幾天都沒看到思思姐了呢。”說到這,天寵想起前晚的事,若有深意地瞅了眼身邊的男人:“大哥,哦?”
男人鎮定地又拈起一塊馄饨,塞進她正張開的小嘴中。
“專心吃飯。”
對面的于芳笑咪咪瞅着這一幕,時光仿佛又回到天寵失蹤之前,念頭一轉,她突然想起這幾天以來的不對勁,眼神閃爍開來。
陳思思出現在客廳時,男人已離開多時,天寵正準備出門,她找出以前的一個皮包,阮天縱把之前扣留的卡還給了她,還留了不少現金,所以是不愁沒錢用,她低頭翻着包裏的東西,看還有什麽遺漏的。
“思思姐。”擡頭看到陳思思,天寵笑着打了聲招呼,看到後者眼皮紅腫得厲害,不由問道:“你的眼睛怎麽了?”
“沒什麽!”陳思思下意識側過眼,還擡手想遮住眼睛:“昨晚沒睡好。”
這一動,她蹙起眉,很難受地樣子,哼了一聲。
“怎麽了?”天寵敏銳地察覺到了,眼光滑到她肩上:“你胳膊受傷了?”
“可能昨晚睡姿不對,壓到胳膊了。”陳思思單手扶住肩膀,好象真的傷得不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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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寵好心放下包。
“我幫你看看。”
完全是下意識的感覺,她認為如果只是單純的肌肉拉傷,她是絕對可以幫忙的。
陳思思似乎想婉拒一下的,看她放下包走近,也不客氣了,擡起胳膊,任她握到手中。
天寵扶着她的手腕,輕輕扭動了幾下。
“是這裏疼麽?”
“哎喲……”陳思思疼得直抽氣,臉蛋兒糾結成一團:“疼……”
天寵五指屈伸了幾下,在她胳膊上揉捏着。
“疼疼……”按到肩膀時,陳思思又大呼小叫起來。
天寵眸光一閃,正好陳思思穿的是件圓領打衣衫,扯着她的領口往外一拉。
“嘶……”
陳思思五官一抽,天寵的視線也落到她肩頭,小眉頭擰起來。
“思思姐,怎麽會這樣?”
她肩頭一片烏紫,經過一晚,捏傷的部位全部青出來,女孩皮膚白皙,那片淤痕看上去慘不忍睹。
更讓天寵懷疑的是,這傷痕一看就是人為,不可能是睡覺壓出來的。
“誰把你弄成這樣?”她又問。
陳思思目的達到了,抿緊唇,一句話也不說,可是神情楚楚可憐,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樣。
天寵腦筋一時沒轉過彎來,慷慨激揚地說:“思思姐,你告訴我是誰欺負你,我讓大哥替你出頭。”
“不要!”陳思思着急地拉住她,這時于芳走出來,見狀也奇怪地說了一句:“是撞到哪裏了麽?昨晚回來還好好的……”
昨晚?
天寵小腦瓜轉了轉,再看看陳思思欲擒故縱的神色,模糊地想到些什麽。
“你等會,我去給你拿藥油。”于芳說完就急匆匆走了。
天寵讓陳思思在沙發上坐下來,站到她身側,輕輕捏着她受傷的部位。
“呀……”随着她的手部動作,陳思思高一聲淺一聲地叫起來。
“大哥怎麽會把你傷成這樣?”天寵又是一下按下去,不動聲色地問。
“他也不是故意的……”陳思思話音未落,仿佛意識到什麽,倏地停下來,朝她仰起臉:“心心……”
天寵裝作沒聽見,手底一使勁,後者一聲慘叫:“哎喲……”
“到底怎麽回事啊,思思姐?”天寵笑得很甜,但是手中的力度卻猛地加重。
煩死她了,有話就說嘛,賣什麽關子嘛?
“啊啊……”陳思思随即又是一聲慘呼,臉色疼得發白,襯着她浮腫的眼皮,怎麽看怎麽憔悴。
她原本是打算借着這個機會吹噓一下,讓天寵誤會她和三少之間有何暧昧,讓對方知難而退,不要自作多情的,哪知道這招苦肉計把她自己害得不輕。
天寵的蠻力一使出來,不是幾個人受得了的,何況她這胳膊是真疼,哪禁得起她這種捏法。
“心心,不用幫忙了,我好多了。”她想把胳膊抽出來,可是天寵抓着她不放,大有不問出答案不放手的氣勢。
“思思姐,你這扭傷,一定要把裏面的淤血散出來才好得快,你忍着點疼啊,我再幫你揉揉,別怕,我會很輕的。”口裏這樣說着,她又是一使勁:“你該有多惹大哥生氣,他才把你傷成啊?”
“心心……這是大人間的事……你不懂的。”陳思思疼得冷汗直冒,邊吸着氣邊勉強笑着說,語氣間隐隐流露出女孩的嬌羞,幾分甜蜜,幾分得意:“天縱哥……他也是無心……啊……”
天寵有些不高興,她倒不是懷疑男人,只是覺得女人此時的神态極其礙眼。
你們是大人?
那她就是少兒不宜了?
沒有哪個女孩會喜歡聽另一個女人吹噓和自己男人如何如何。
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欠收拾!
正好她手中握着對方的把柄,多好的機會啊,也不手下留情了,手肘擱到她的肩窩,只是稍微加了那麽一點力。
“啊……”
陳思思爆發出一聲慘叫,剛醞釀的一句挑撥也咽回嗓子眼,疼得直抽搐。
于媽剛好找出藥油,風風火火地跑出來,見狀大吃一驚:“怎麽了怎麽了?”
天寵伸出手。
“于媽,藥油給我。”
見她作勢擰着藥油蓋子,陳思思吓得往旁一躲,半邊胳膊已經沒有知覺了,估計揉完藥油她的胳膊就廢了,忙不疊地說:“心心,謝謝你了,我真的沒事了。”
她還想揮揮胳膊作個樣子的,可是實在是有心無力,連小指頭都不聽使喚。
偏偏天寵還是一副天真無邪的小模樣,大眼睛眨得很真誠:“思思姐,大哥要是知道把你傷成這樣,一定會內疚的,我替他幫你搓一搓。”
聞言于芳的嘴張了張,什麽情況?
她忍着沒問。
“不用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陳思思也無心再吹噓什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
看着陳思思落荒而逃,天寵才拍拍手,順手将藥油遞回于芳手上,臉上還是甜甜的笑,仿佛順口問了一句:“于媽,思思姐和大哥很熟呀?”
于芳瞥她一眼,到底相處近十年了,裝作沒聽出她的心思,若有深意地說:“是啊,去年我還聽老爺子提起,陳小姐不錯,有意思替三少撮合撮合。”
天寵一怔,如果剛才陳思思的那番舉動,還可以笑着當她是一廂情願,于媽這句話則令她愉快的心情開始沉悶。
“什麽時代了,還興包辦婚姻?大哥要看上思思姐,他們早就在一起了。”888888她不甘心地小聲嘀咕。
于芳存心點醒她,也淡淡說:“話也不是這樣說,我看三少對陳小姐也是不同的,畢竟這麽多年來,她是唯一一個在我們家出入自由的女人,感情的事,并不一定要轟轟烈烈,有時也要講個水到渠成。”
天寵張張嘴,很想問那我呢?可是看到于芳若有深意的眼神,生生把這句話壓下去。
她很奇怪,她在這裏也住了好幾天了,為什麽于媽就沒想想,她也是一個女孩子。
莫名其妙住在一個男人家中。
三少對她更是不同。
還是說,在別人眼裏,她只是三少的妹妹,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替身?
A大。
天寵從出租車裏鑽出來,快到中午了,冬日的陽光折射在校門前幾個鍍金大字上,金光閃閃,她眯着眼,望着面前肅穆嚴謹的學校大門。
昨天和杜雯雯聊過後,她從對方口中套出不少信息,很奇怪地,有些事對方還沒開始說,她心底就隐約就浮現出來,那種感覺很怪,好象曾經看過的電影,雖然沒有身臨其境,可是那場景已深深蟄伏在腦中,她突然地就心血來潮,想來這裏看看。
校園的林蔭道上,三三兩兩走過捧着書本的學生,還有卿卿我我的小情侶,可能是上課時間,人并不算很多。
她在路邊的一條長凳坐下來,看着來往的人群,腦中又出現那種揮之不去的熟悉感。
就象一塊雜亂無章的拼圖,很多熟悉的碎片,卻怎麽也拼湊不起來。
“阮阮?”就在她冥思苦想的時候,一個聲音傳過來。
仿佛一陣風,跑過來一個男孩,她甚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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