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章節
哥也不會讓你的,這時間也不早了,這樣一槍槍比下去也沒什麽意思,我有個提議,不如我來擲飛靶,你們誰擊中得多就算誰贏。”
蘇玦微微一笑,并沒有和她一般見識,算是默認了。
兩人都沒有反對,于是就這樣決定了,工作人員準備好飛盤,兩人也換成手槍,雙腿微微分開,各自執槍站好。
“我來擲!”
天寵自告奮勇地上前,她這樣是打着小算盤的,如果由她來掌握,她抛給大哥的飛盤必定是又近又低,這樣他就立于不敗之地了。
不過阮三少一眼猜出她的小心思,颌角一勾:“旁邊呆着。”
飛盤一個個被機器擲出來,兩個男人也立刻進入戰争狀态,又是一陣密集的子彈破空聲,兩人的比分同樣咬得很緊,眼見一個飛盤又破空而來,阮天縱瞄準,蘇玦也同時扣動扳機。
這個飛盤是向着阮天縱的方向掠去的,搶先一步被他擊落之後,蘇玦收勢不及,俊挺的身體微微一側,手臂直舉,槍口竟然筆直對着阮天縱的額頭比過來。
觀衆都是一驚,可是一聲驚呼還沒呼出來,後者也同時轉過槍柄,他雖然慢了一步,但兩只黑洞洞的槍口幾乎同時對在一起。
在群衆的驚呼聲中,兩人面對面的站着,兩張同樣俊美的面孔,毫無表情地看着對方。
兩枝槍就那麽直直地抵在一起,如果真要擦槍走火,兩人都在劫難逃。
只是那麽一瞬。
蘇玦揚起槍柄,攤開雙手,唇角重新挂上玩世不恭的笑。
而阮天縱指尖微動,手中的槍滴溜溜轉了幾圈,子彈一粒粒從槍膛裏褪下來,叮叮地滑落到地上。
其實射擊場上的槍裏裝的都是空包彈,真打在人身上也不足以致命,所以觀衆的那聲驚呼變成噓聲,然後有人帶頭拍起了巴掌。
太精彩了,所謂的棋逢對手,将遇良才就是這樣吧?
天寵眨眨眼跑過來,輕聲問:“大哥,誰贏了?”
阮天縱将手中的槍遞給工作人員,随手牽起她,黑眸淡淡瞥了眼對方:“不分勝負。”
天寵有些不甘心。
蘇玦卻是動人一笑,随手扔下耳罩,将槍交走,手又插入袋中,暧昧地湊過臉來,高大的身體貼在三少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低語:“願賭服輸,三少,你不是想知道我的來歷麽?松竹苑,晚上來我房間,我全告訴你。”
表面上來看,兩人的确是勝負難分,不過只有他們兩人心裏明白,蘇玦先提槍指着三少,對方射了一個飛盤後再還手,雖是慢了一拍,卻同時抵住他,高手之争,成敗只在毫厘,嚴格說來是他輸了。
說完,沒去看男人的臉色,丢給旁邊的天寵一個無比勾人的媚眼,邁着長腿走了。
天寵被他看得一愣,這男人長得也太妖了吧?然後才想起來問:“大哥,他跟你說什麽了?”
“沒什麽。”阮天縱俊臉上看不出任何波瀾,随手勾住她,往靶場的方向一轉:“還玩麽?”
天寵的注意力于是分散了。
因為來晚了,意猶未盡的這群人決定在山莊住一晚,第二天再啓程回去。
天寵在靶場苦練的時候,幾個男人聚在一起,二少意味深長地問:“老三,你覺得會是他麽?”
看來不僅是他一個人對蘇玦産生懷疑,阮天縱之所以答應和蘇玦比試,并非意氣之争,而是對他的身手産生疑問。
剛剛遭人暗殺,接着出現這樣一個可疑的人物,是誰都會有幾分警惕。
所以阮天縱才會報出那麽高的射程,而且提出比試阻擊槍,事實也證明了,蘇玦果然不簡單。
不過,明知這樣做會很惹眼,他還鋒芒畢露,如果不是太笨,也只能說明蘇玦這個人太自信,太嚣張!
阮天縱不置可否。
“我已經打聽過了,他也是今天剛住進來,只比我們早個把小時,也可以說他曾經尾随過我們,不過我們路上耽誤了,他卻先到了。”阮二少推測。
“可是我們是昨晚臨時決定來這的,知道這件事的人并不多,但對方的樣子,好象早就準備好了,還預先埋伏在我們必經路口,你們不覺得奇怪麽?”五少皺眉問。
“不管如何,我們都好生生站在這裏,而殺手卻死了,可以假設是他替我們解決了那個殺手,他既然敢這麽明目張膽,或許是友不是敵。”阮二少也只好作出這個推論:“老三,你怎麽看?”
阮天縱沉吟片刻:“他入會時是什麽來歷。”
山莊實行的是會員制,入會費價值不菲,話說回來,這本來也不是普通階層接受得了的娛樂。
二少軒眉一挑:“暫時查不出來,電腦裏沒有他的資料,都不知這是不是他的真名,我也問過了,他是山莊負責人親自接待的,據說是莊主的朋友,沒人清楚他的身份。”
二少也向山莊負責人旁敲側擊過,可是對方吱吱唔唔,因為不想打草驚蛇,所以他也一笑而過,沒有刨根問底,聞言幾人表情都有些凝重,他們在明,對方估計已把他們的資料調查得一清二楚了,從知已知彼這一點上來說,他們已處于被動了。
“別想了,既來之則安之,要不要玩幾把?”
阮三少黑眸閃動了片刻,眸光轉向靶場,邁動長腿走過去。
再不過去,那丫頭又要惹事了。
其餘幾人也紛紛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打靶場上,天寵已經和幾個人拼上了,也許是看她和阮天縱一起來的,所以不少人過來找她“切磋”,天寵的槍法在阮家雖然拿不出手,在外面還是唬得了幾個人的,所以等着和她比試的人竟然排成了長隊。
其實說惹禍也有些冤枉天寵,她并非象一般的世家子弟那般任性驕縱,也不是沒腦子的二世祖,不過在大哥面前,做事比較随意,有時顯得大大咧咧罷了。
反正捅破了天還有大哥替她在後面撐着,她有必要矚前顧後,畏首畏尾麽?
這就養成了她随心所欲,敢做敢當的個性。
阮天縱走過去時,正好天寵贏了一個男人,那是個警察,和同事一起過來玩的,平時在警局裏有些小權,被人吹捧慣了,本來抱着逗逗小姑娘的想法和天寵比試一下,哪想到被她贏了,很不甘心,臉紅耳赤地瞪着眼,要再比一場,天寵就看不起這種輸不起的,強硬地表示不願意,眼看兩人要杠上了,阮天縱不動聲色地走過去,随手撈起她,寬大的手掌捏了捏她繃得緊緊的小胳膊:“累不累?”
這一說,天寵還真覺得手有些酸了,不管什麽槍,都會有相應的後座力,她比了幾場,全神貫注的,一下都沒休息,當下噘起嘴,揉了揉酸脹的手臂,朝着那個警察的方向努努嘴:“大哥,還是你陪我玩,這些人太賴皮了,只會欺侮小女孩。”
“喂,誰欺負你了,小姑娘,把話說清楚!”那警察臉色一變,輸人不輸陣地找她理論。
阮天縱淡淡瞥他一眼,沒說話,可是眸底冰冷一片,肅殺的寒意令那人下意識住了嘴,他徑直摟着天寵走到另一邊,阮二少倒是笑咪咪迎過去,眉梢一挑:“怎麽,想找人練手?”
阮二少五官英俊,軍人出身的他有種與衆不同的硬朗,今天的他難得穿回便裝,古銅的膚色映襯下的臉龐棱角分明,唇角挂着笑,可是笑意不達眼底,阮家出身的他同樣有種淩人的氣勢,那是真正的世家子弟才具備的氣質,尊貴而不倨傲,表情淡漠,卻讓人從心底生出畏懼。
那個警察也是人精,平時溜須拍馬媚上踩下慣了,眼神一凜,識相地咧嘴一笑:“是啊,我這人最喜歡結交朋友了,請問怎麽稱呼……”
另一邊,天寵噘着小嘴,朝着正說話的幾人瞥了一眼:“沒出息,敢輸不敢認,一點都不象男人。”
“你還敢說,你又見過多少男人?”阮三少嚴肅地批評。
天寵嘻嘻一笑,她歪戴着頂軍帽,脖子上套着個大耳罩,眉眼彎彎,晶亮的眸底說不出的嬌俏可愛:“真正的男人嘛,我只要認識大哥一個就夠了。”
很顯然她的恭維男人很受用,俊臉上還是沒什麽表情,可是黑眸柔軟得溢出光來。
他一本正經地捏了捏對方的小鼻頭:“調皮!”
兩人在靶場的另一邊找了個僻靜的位置站好,天寵從工作人員那裏取來一把阻擊步槍,興沖沖地舉到阮天縱面前說:“大哥,你教我玩這個,剛才你打敗那個洋鬼子的樣子帥呆了,我也要學。”
“我哪有打敗他,我們明明平了。”
“我知道,就是你勝了!”
阮天縱無心和她争執下去,搖搖頭,替她把槍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