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九條傑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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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爾的出現,令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尤其是趴在地上的禪院彎哉，他一看到甚爾的臉,立刻像個彈簧似的蹦起來。
“甚爾！？你還活着？？”
甚爾？
這名字有點耳熟,伏黑惠總覺得自己在哪兒聽過。
伏黑甚爾根本不理會禪院彎哉,他把不知從哪兒找來的皮搋子戳到五條悟頭上,轉頭拉着伏黑惠就走。
“禪院惠後援隊”的人見到伏黑甚爾攔都不攔,非常有默契地自動退到兩邊,恭敬地目送他離去。
“等等！”禪院彎哉和五條悟齊聲大叫。
禪院彎哉連滾帶爬地跟上去，五條悟則直接瞬移過去。
被伏黑甚爾扛在肩上的伏黑惠看着五條老師頂着皮搋子出現在眼前愣了幾秒,随即捂着嘴轉過頭。
“你要帶惠去哪兒？”五條悟攔住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瞟了眼他頭頂的皮搋子,覺得自己對他太仁慈了,不該拿新的皮搋子過來的。
“回家,你管得着？”
五條悟一時語塞，伏黑惠就在旁邊,他不想跟伏黑甚爾發生沖突,但又不甘心。
“那我也一起回去。”
五條悟站在伏黑甚爾扛着伏黑惠的那一側，還擡起手握住了伏黑惠的手，三人保持一種很詭異的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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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彎哉追上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宛如兩個男人拐/賣青少年的一幕。
“甚爾！”
禪院彎哉沖上前攔住伏黑甚爾，他不在乎伏黑惠被怎麽樣，只想弄清楚眼前這個活的伏黑甚爾是怎麽回事。
“你不認識我了嗎？”
那表情、那神情、那眼中缱绻的情緒，不知道還以為禪院彎哉是從那個韓劇片場跑過來的女主角。
五條悟和伏黑惠都在心裏這麽感慨，不過前者直接說出來了。
“你喜歡他啊？”五條悟一臉不可思議。“這種家夥哪裏好？壯得像只大猩猩,還很兇，而且他是直的啊，孩子都有……”
伏黑甚爾抓下五條悟頭頂的皮搋子扣到他臉上。
禪院彎哉怒瞪五條悟一眼，轉而又笑着看向伏黑甚爾,表臉速度堪比翻書。
“既然甚爾你還活着，不如……”
伏黑甚爾擡手打斷禪院彎哉。
“不用說了，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禪院甚爾。”
哎？
伏黑惠又是一怔。
禪院家有叫禪院甚爾的人？而且還跟自己的這個式神長得很像嗎？
“我對禪院家的東西沒有任何興趣。”
伏黑甚爾推開擋路的禪院彎哉，扛着伏黑惠繼續往前走，而伏黑惠的左手還牽着一個帶着皮搋子的五條悟。
禪院彎哉目送伏黑甚爾宛如遛寵物一樣離開，猶豫再三後沒有再追上去。
這個甚爾跟他所知道的似乎确實不太一樣，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怎麽會愛上某個女人并生下孩子？禪院惠的存在一定只是個意外。
“你要帶我去哪兒？”
嘗試掙紮失敗後，伏黑惠便認命地被伏黑甚爾扛着。但就算現在并非身處現實世界，他們也不能保持這副模樣在街上走啊？
伏黑惠的羞恥心不允許。
伏黑甚爾沒回答，伏黑惠看向五條悟，五條悟攤手。
“喂！”伏黑惠氣急，揮拳捶打伏黑甚爾的胸膛。
伏黑甚爾宛如不動明王，始終不為所動。倒是五條悟比較心疼自己細心照料下養大的惠把手打疼了，心想要不要自己替伏黑惠捶。
伏黑惠不老實，動作太大，很容易從伏黑甚爾肩頭摔下來，他只好用兩只手按着他，但伏黑惠不願老實，這回連腳一起踢。
“老實點。”伏黑甚爾不耐，大手按在伏黑惠頭頂，停頓幾秒後揉了揉。“我帶你出去。”
指腹的五個觸點傳來的溫柔感覺令伏黑惠一時出神。
明明這個式神都沒有體溫，自己為什麽會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有了解釋，伏黑惠就不再掙紮。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你太慢了。”伏黑甚爾随口回答。
伏黑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老年人，正直年輕力壯的時候，速度怎麽就慢了？
“那我抱着惠瞬移過去吧。”終于找到機會插話的五條悟擡起雙手做出公主抱的姿勢。“這樣最快。”
伏黑甚爾斜他一眼。
“可以，那你抱着我們倆一起瞬移過去吧。”
“……”
這話五條悟沒法接。
最終三人搭乘地鐵到達了目的地——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伏黑甚爾帶着兩人來到伏黑惠的教室。
在這個小說的世界裏，也有咒術高專的相關設定，只不過故事開始的時候主角禪院惠已經從學校畢業，而五條捷豹也從教師變成了學校的理事長。
他們來到教室門口的時候，裏面還在上課，那幾個學生和老師看到五條悟面露驚訝，怔怔地看着他。
五條悟看過小說，非常清楚自己享有什麽特權。
“我有點事要用這個教室，你們先提前下課吧。”
屋裏的教師和學生非常聽話地迅速收拾東西離開，三人走進教室關上門。
伏黑甚爾推着伏黑惠的背将他按在當時消失的位置。
“試着展開領域吧。”伏黑甚爾站在他身邊說。
伏黑惠将信将疑地擡起手，來到這裏後，別說領域了，連式神他都沒能召喚出來過，真的能行嗎？
伏黑甚爾注視着伏黑惠，雖然沒什麽表情，但眼中似有一種情緒在鼓勵他。
伏黑惠合起雙手，咬牙喊出自己領域的名字，漆黑的影自他腳底噴湧而出，轉眼将整個教室包圍。
“繼續，完全釋放。”
伏黑甚爾和五條悟仰起頭看着伏黑惠的領域漸漸擴大，沿着牆壁攀上天花板，直至他們被這黑暗完全包圍。
在最後一縷光消失之前，站在伏黑惠身邊的伏黑甚爾彎腰扶着他的肩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我一直在你的領域裏，需要就随時呼喚我，惠。”
伏黑甚爾念出那最後三個音節後，周圍便陷入完全的黑暗，所以伏黑惠并沒有看到他唇邊那抹淡淡的笑，像是在感慨什麽，又像是在懷念。
伏黑惠轉頭，但已經什麽都看不到，身側那裏已經沒有人，伏黑甚爾消失在嵌合暗翳庭中。
他在自己領域裏這件事不必特意強調一遍吧？他是有什麽別的意思嗎？
伏黑惠想不通，眼下也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
伏黑甚爾消失、嵌合暗翳庭閉合後，因為伏黑惠的雙手不能動，黑暗中五條悟便不動聲色地伸手攔住了他的腰。
伏黑惠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五條老師，你在幹什麽？”
“好黑啊，我害怕。”
“……”
“我知道惠肯定是想緊緊抱住我安慰，但你的手放不開，那就由我來抱住惠吧！”
五條悟雙手環住伏黑惠，把下巴抵在他頭頂。伏黑惠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麽這家夥都不會理會，嘆口氣後默許了。
就算是無敵的五條悟也會又不擅長的事，說不定他真的害怕密閉的黑暗空間呢……
伏黑惠沒看到的東西，沒有遮住眼睛的五條悟看得一清二楚。
應該找個合适的時機把伏黑甚爾的事告訴惠了。
過了沒多久，嵌合暗翳庭頂部像是蛋殼般碎裂，耀眼的光線自外投射進來，待領域的黑影完全回到伏黑惠腳下，五條悟仍然沒有收回手。
伏黑惠也沒精力理會他，他被周圍的景象吓到了。
他們确實回到了咒術高專，但教室內桌椅全都七扭八歪地倒在角落裏，窗戶的玻璃也都破破爛爛的，連窗外剛修好的操場都非常狼狽，好像被五條悟洗劫過一樣。
發生了什麽？
伏黑惠掙脫五條悟的手跑到窗邊朝外看去，只見有什麽閃過，又在操場上砸了個大坑。
待塵土落定，伏黑惠才看清，是虎杖，他正在跟什麽人戰鬥。
五條悟沉着臉走到窗邊環視一圈後，單手拎起伏黑惠閃現到虎杖身邊。
“怎麽回事？”
“哎五條老師？伏黑？”虎杖正擡手去擦嘴角的血跡，看到他們動作停住。“你們跑去哪裏了？我們找了很久。”
“一言難盡。”伏黑惠看着虎杖身上的傷微微皺眉，視線落在他臉頰，沒有看到宿傩閉着的眼縫心生疑惑。“你這是怎麽了？”
“因為五條老師下落不明許多地方同時爆發了咒靈虐殺事件，老師和高級術師們都被派出去，高專只剩下我和釘崎，然後特級咒靈趁機入侵……”
五條悟也注意到了虎杖臉上的異樣。
“宿傩不在你體內了？”
“嗯……”虎杖點頭。“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在你們失蹤的那天，宿傩也一起消失了。”
什麽？
伏黑惠驚奇。
“是我做的。”
操場前方走來一個身穿和尚衣衫留着日式妹妹頭的人，乍一看完全無法确認他的性別，既像男人又像女人。
“感謝惠大人的幫忙，宿傩大人已經重獲自由了。”
伏黑惠三人頓時警惕。
什麽意思？
伏黑惠還沒擺出手影，腳下的影子便像煮沸的水般沸騰起來。
五條悟立刻閃到伏黑惠身邊抓住他的手臂，同時從影子中伸出來的兩只左手也抓住了伏黑惠的腳踝。
在他們的注視下，四只手、兩張臉的兩面宿傩從影子中鑽了出來。
“什麽！？”
伏黑惠錯愕，五條悟直接對準宿傩準備施展攻擊術式。
說是遲那時快，裏梅說完話的那一刻便閃到伏黑惠身邊擡手劈向他的脖子，五條悟見狀轉而去抓裏梅，虎杖也在反應過來的瞬間沖上前。
裏梅被五條悟抓住手腕後露出得逞的笑容，此時所有人都跟他有肢體接觸。
“術式轉換·六道輪回！”
“！？”
被好幾個人抓着的伏黑惠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感覺到意識一時飄忽，像是混入急流般，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帶走。
待他再次恢複清明，身體傳來一股違和感。
伏黑惠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
不對，這不是他的手。
伏黑惠擡頭看向旁邊，對上了一個海膽頭。
而那個頂着伏黑惠臉的海膽頭正一臉興奮地自/摸。
“哎？咦，我是惠？這是惠的身體？”
“……”
別告訴伏黑惠現在他身體裏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