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暧昧
彼此心知肚明的愛戀。
和不以為意的，沒有出口的拒絕。
安娜并沒有和觀月告過白，朦胧的暧昧，随口的撩撥，讓觀月初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好。
就像是專門要讓觀月知道，但是又不給觀月出口拒絕的機會一樣。
無法言喻的感覺。
他不讨厭這樣的似是而非，只是覺得這樣相處很尴尬，阿不，是非常尴尬。雖然面上不顯，但觀月初有些手足無措，這點毋庸置疑。
這麽說起來，安娜·列克斯可是唯一能讓觀月初感覺到手足無措的人，這應該算是特殊？
也僅僅只是這樣而已。
距離不遠不近。
在外人看來，安娜做足了觀月初女友的姿态，卻被對方不鹹不淡的帶過。
被嘲笑的自作多情。
寫着「公主」的筆記本早就已經被停筆，裏面密密麻麻記錄了幾頁之後剩下的就是大片大片的空白。
無聲地諷刺。
即使觀月初本人的意願并不是這樣。
嗯，他頂多有點失望吧。
原以為在奇怪的時間轉校的女孩可以給這個無趣的校園增添幾分色彩的，結果最後才發現不過又是一個被他的外表蒙蔽了的愚蠢的人。
這個比其他女孩高明的地方就在于撩人不留痕跡并且對網球有一定的了解，當然後面的才是重點，勉強可以用用。
雖然這麽說顯得觀月初很冷血，但是對于不相幹的人他憑什麽那麽熱情？她又不姓越前。
安娜·列克斯的身世已經被觀月了解的七七八八，然後他表示了貴圈真亂他不敢看。
家庭，欺騙，冷漠，體弱，最後是死亡。
逃不開的死亡。
觀月初坐在地上，皺眉卻也笑了出來。
不過就是個女孩子，愚蠢的愛着他的女孩子。
“嘿，你不會和那個安娜交往了吧？這每天又是送水又是遞毛巾的。”網球隊裏的人用一種了然的笑看着他，手肘戳戳他的肩膀或者腰，調侃。
可是被調侃的人卻完全沒有被調侃的樣子，只是繼續着原本的工作，近乎冷漠的說，“沒有。”
就算是那人吵鬧着安娜·列克斯有多正點有多少人想追觀月初也只是走着，沒有回頭的必要。
那群人似乎對給他找個女朋友樂此不疲，就算觀月表現出冷淡的、不感興趣的所有表情也抑制不住他們的好奇心。
「觀月初喜歡什麽類型的女孩子」成了整個球隊都想要知道的秘密，他們甚至為此打了賭。早已回歸網球隊的越前龍馬壓低了帽子，慢慢悠悠走過「陽光開朗」的旁邊，下了注。
他不是不知道這場賭局沒有人會贏，只是想讓那個大他兩歲的男孩心塞而已，簡單來說就是，他樂此不疲的不是知道觀月初的什麽秘密，而是那家夥露出的有趣的表情。
報複。
這也是報複。
只可惜觀月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順帶讓他們加了兩倍的訓練量，嗯，越前龍馬三倍。
然後越前龍馬要回家的時候就已經臨近傍晚，觀月初一如既往的在等他，背後多了一個和他長得一摸一樣但是一看就欠揍的人。
越前龍雅。
于是越前龍馬的最後一顆球的目的地就變成了那家夥的臉，雖然被擋住了但是也挽回了龍馬的好心情。
兄長不是用來欺負的那是用來幹什麽的？
今天的越前弟弟也很愉快的踐行了這一真理。
再然後？
再然後啊。
觀月初就直接回家了，一路都沒有理會這對笨蛋兄弟一句。
哪怕他在回家的第一瞬間就給了倫子一個大大的笑臉。
倫子媽媽今天心情很不好。
南次郎秘密藏在衣櫃最底下的寫真集被她找到了，家裏的預備蔬菜也已經告罄，做其他的吧家裏的三個孩子又不喜歡吃，特別是龍雅那孩子如果吃不好的話就會啃一晚上的橘子，沒剝皮的那種。
最開心的事大概就是觀月初一回家的那個笑容了，燦爛的恍若天使。
所以倫子現在正在糾結要不要出門買菜，南次郎躲在客廳的小角落裏哭，到底實在哭什麽就不知道了。
對了，南次郎被倫子勒令睡沙發，一個星期，三個孩子表示喜聞樂見喜聞樂見，然後還鼓了掌。
“倫子媽媽？”小天使觀月初卷着自己的頭發擡頭看倫子，乖巧的不像那個因為一個賭局就加了兩倍訓練量的惡鬼。
嗯，惡鬼。
這是網球隊私下裏對觀月初的稱呼，越前龍馬才不會說這個外號是他先從書裏看到說出口的。
“阿初啊，怎麽了嗎？”倫子看觀月的時候早就不用再半蹲下了，觀月不同與越前家生長期晚的基因已經開始讓他竄竄竄，現在唯一讓觀月不滿的就是越前龍雅已經進入了成長期，他在短時間內是別想超過龍雅了。
“牛奶沒了。”觀月初指着龍馬打開的冰箱一臉無辜的笑。
沒錯，比起越前家孩子似乎天生攜帶讨厭牛奶的基因，熱愛着純白色并且有一定的潔癖的觀月初表示沒有比牛奶更能讓人心生愉悅的食物了。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如果他喝牛奶的話，那兩個極度厭惡牛奶的人也必須喝，看着他們痛苦的樣子觀月就開心的無需言表。
對此越前兩兄弟表示不想和觀月初說話并向觀月初扔了一只倫子媽媽。
“诶？牛奶也沒了嗎？那今天晚上卡魯賓要怎麽辦？”倫子歪歪頭思考，于是觀月就被煞到了。
“倫子媽媽今天晚上是要吃烤魚對吧？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去買牛奶吧，時間也不早了，分開行動會好一些。”觀月初站起身來。
終于聽到滿意回答的倫子滿意的笑了，然後對自家的三個蠢貨表達了深深的鄙視之情，順便想了想自己當年為什麽要嫁給越前南次郎這個大蠢貨。
“那就拜托你啦，龍雅和龍馬也一起去吧。”
“诶？”
“诶什麽诶，卡魯賓不是你的貓嗎越前龍馬先生？還有龍雅你也是，如果不去采購的話明天你的橘子也要吃完了。”
“嗨——”來自沒精打采的越前兄弟，在這種時候他們總是意外的一致。
穿戴好出門的時候已經接近八點，雖然因為正處在夏季的末尾天還不是很黑，但是一行五個人還是感覺到了涼風習習，竄入沒有防備的脖頸。
“算了，咱們還是在外面吃吧。”倫子仿佛卸了氣，裹緊戴在脖子上的絲巾放棄了去購物的想法。
“那就去超市周邊的店吧，畢竟牛奶什麽的還是要買的。”天色已暗，沒辦法看筆記本的觀月初卷着頭發在心裏查詢周邊的餐館。
在這種方面極其相信觀月初的倫子笑着開口，“那我們去吃中國菜吧，我記得就在超市旁邊。”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收集了這麽多和網球無關的數據啊，過了這麽多年結果他還是沒辦法抗拒倫子的溫柔。
哪怕溫柔不是倫子的全部也一樣。
“好。”
恐怕不只是他吧，而是這個家裏的所有人，都沒有辦法拒絕倫子。
觀月初看着越前兩兄弟排排站，阿不，蹲在牛奶的貨架旁邊不知道該選什麽牌子的牛奶，然後不着痕跡的鄙視了一番後走過去直接抽出了就在他們面前的那種。
“嗯哼哼哼，你們是蠢貨嗎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
不着痕跡的鄙視是不着痕跡的鄙視，嘲諷還是要的。
觀月初把牛奶扔進購物車裏，扭回頭來看着連額頭上爆青筋的位置都很相似的兩兄弟，“還愣着幹什麽？卡魯賓接下來的幾天就喝這一罐牛奶？對了這還不算你們的。”
“切。”那就不要算他們的好了。
雖然想是這麽想，但是從不違背倫子的話的兩兄弟還是乖乖又拿了幾罐。這次的牌子不一樣了，龍馬拿的是他能看到的他最喜歡的味道的葡萄味酸奶，龍雅則毫無意外的選擇了橘子味。
嘛，雖然這個結果不是他最想要的，不過還可以接受。
看着越前兩兄弟手忙腳亂總算想起了可以買自己喜歡的食物，一件一件把東西塞滿他們的購物車。然後在付賬的時候觀月毅然決然的放棄了大部分的膨化食品和碳酸飲料，得到了兄弟倆的怒目而視。
為什麽明明是他最大，拿錢的卻是觀月初？
龍雅忿忿不平。
面對這個問題，觀月初指指被他扔到一邊的東西，不言而喻。
龍馬遠離了他家兄長并毫不猶豫的表示了不想和蠢貨待在一起的想法。龍雅一臉受傷的表情還是認命的接過了提袋子的重任。
觀月初微笑着，隐秘而美好的微笑。
就像他什麽都沒有發現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求收藏求點擊，雖然我知道只有點進來才能看到這句話…
小天使們真的不來冒泡嗎真的嗎？
20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