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自我
冰帝。
自跡部景吾入學之後，迅速成為關東地區首屈一指的豪門院校。
實力……就目前而言，一般。
不過這個一般是相較于王者立海而言的，在關東地區的賽場上，冰帝基本年年都能拿到出賽權。
算是個小目标吧，觀月初擡頭看着冰帝學園的大門，嘆口氣擡腿邁進去。
誠然，作為“偷窺者”他是沒辦法堂而皇之地進入冰帝的，但好巧不巧昨日有項任務被熟人托給他，洽談的另一方正是剛入學就雷厲風行得到學生會會長之位的跡部景吾。
他欣然接下。
門衛已經替他聯系好接頭人，他只要進去，找到對方就會被對方帶到正主面前，他沒什麽好抱怨的……才怪。
跡部景吾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經跌落谷底。說句實在的，人難免有個急事，可諒不諒解和心裏會不會不舒服一碼歸一碼。觀月走在冰帝的校園內，不得不說豪門就是豪門，樓內設施與聖魯道夫千差萬別，配色就不合常理，不過勉勉強強不算出格。約好的地點就在教學樓前，他等了近十分鐘才從樓裏走出來個人。
深藍色發不長不短，戴着個圓框眼鏡，他走過來的步伐看似懶散卻又內含些什麽不知名的東西。
忍足侑士。
觀月對冰帝網球部并非一無所知。要他把兩百多人的名字一一念出不太可能，但十幾個明年可能出現在賽場上的對手他還是有好好揣摩過的，其中自然包括這個。
今年不出彩的人未必明年派不上用場，人類的進步之快不用他人向觀月言明，他自己就是絕佳的例子——從舍棄過去重新出發到現在不到一年，他身上的改變愈發明顯，雖然和過去相比還差得很多，但是比起同是網球部的其他人，觀月就像個怪物，每日都吸收着海量的知識促進自我生長。
“忍足桑，請多指教。”他微微屈身向人打個招呼。
忍足侑士倒是稍微有點驚訝他能認出自己，不過良好的教養讓他立刻收回詫異，伸出了手：“觀月桑，請多指教。我以為我并不是什麽有名的人物？”
觀月選擇屈身的原因本就是不太想握手，可是對方已經伸出手他也不能太失禮，憋屈地和人輕輕握了一下，他現在有點想報複：“請不必妄自菲薄，忍足桑，我相信明年的都大會你一定會在賽場上大放光芒的。”
？？？網球？
忍足更懵了，但他本着跡部大爺的“教誨”，務必讓外校來的人感到賓至如歸，要不然回去倒黴的可就是他了。
“我是聖魯道夫的網球部經理。”觀月“好心”地為人指點迷津，“不知道冰帝學院的網球部是否如傳聞中一樣壯觀？”
兩人都是聰明人，剩下的話都不必說出口。
心思千轉。
跡部本來就在網球部那邊等着，只不過把觀賞冰帝學院的前奏省去，忍足樂得清閑。
他和跡部大少爺的風格相差太大，若讓他評價冰帝的布置，是得不到什麽好話的。觀月心想，還不如直奔主題，能得多少數據都算額外收獲。
“你可以自己來看看。”忍足領先半步，在前面領路。
冰帝的面積近乎是聖魯道夫的兩點五倍，不過比起聖魯道夫網球場的邊緣，冰帝的網球部不可謂不是盛況。壓下兩百多人的部員不提，跡部景吾翻修過的場地占地足夠驚人，更別提設施也是一流。
非常讓人眼紅。“冷靜自持”的觀月初記下一筆。
正處放假時間，如果不是網球部加訓，觀月估計需要特意請假才能前來見到這位大爺，換個稱呼？未來的、冰之帝王。
灰紫色的少年自人群中向他們走來。
人群自動散開，他恍忽間似是看到了另一個人，像是自己，又像是他人。
“你就是聖魯道夫的觀月初，啊恩？”
來人對掩蓋他上下打量的視線毫無在意，如果站在他面前的是其他普通人，可能會被審視得跳腳。
“還算華麗。”
可惜他面前的是觀月初，早已披上荊棘，除去心口上一處腐爛傷疤外，無所畏懼的觀月初。
所以觀月只是笑了起來，用他最熟悉的那一套，指腹貼上發梢，纏繞順下。
“嗯哼哼哼，你也是。”
還算合格。
嘴上是這麽說，可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認——跡部景吾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物，雖然生而為王所帶來的狂妄自大會讓人感覺他性格不好，但實際上相處起來十分細致入微，例如現在。
随着跡部景吾進入網球場內，取捷徑走至部活室。這個一進冰帝就挑戰了所有正選并獲勝的少年早早就得到衆人的認同，他帶誰進入自然不用通過任何人準許，更何況他有的是那個自信，自信就算被他人打探，也不會對他的勝利産生任何阻礙。
跡部景吾生來坦蕩，無愧于心。
“跡部桑還真是自信呢，沒有害怕嗎？”他的面前放着的是跡部帶來的紅茶，在端起前，小指指節和冰涼桌面接觸發出脆響。
“害怕？本大爺的字典裏沒有害怕！”跡部景吾坐在他對面，一邊翻看他遞過去的活動資料，一邊回答道，“更何況本大爺不認為你能做什麽！”
真是令人厭惡的感覺。
實力差距過大帶來的不以為意，他有多久沒有承受過了？大概兩年？
自從他獨特的打法嶄露頭角，他就很少得到這種不适。
可現在，一切重頭開始。
他該習慣的。他告訴自己。
該死的！他習慣不了！
他又不是什麽委屈都會往肚子裏吞的性子，幹什麽要習慣這個？
跡部将文件遞回他手邊，眉頭緊皺神色不悅：“你們的學生會就這個水平？桑城就沒跟你說什麽？”
本來觀月是沒看過裏面的內容也沒什麽興趣的，看到跡部的反應反而來了興致，他翻開一面，幾乎是一目十行地看下去：“多說什麽倒是沒有，只不過提了一句條款可以随冰帝更改。”
“如果本大爺沒記錯的話，今天說好了是最終稿？”跡部依舊安安穩穩地坐在原地，話和眼神卻不是這個意思——他的神情嚴肅，像只爪牙鋒利的鷹刺過來。
觀月放下茶杯，将它絲毫不差地歸于原位，指節再次觸碰到桌面，這次他沒有輕觸即止，食指和中指的指節敲響，兩次：“這就是我來冰帝的目的——這件事，我可以全權負責！”
“一個……網球部經理？”
“一個網球部經理。”
“你很有趣。”跡部笑起來，“可就算本大爺相信你，又能怎麽樣呢？冰帝又不是只有你們一個選擇！”
“可能滿足冰帝要求的，只有我們聖魯道夫不是嗎？”
跡部緊盯着觀月，觀月自然地垂下眼：“你的目的是什麽？讓出這麽大的利潤，本大爺不信你什麽目的都沒有！”
“我需要一場練習賽來完善我的劇本，僅此而已。”
就現在的數據量，離完美劇本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而那點利潤是本來桑城就準備遞給冰帝的“餌”，如果能換來他想要的，豈不剛好？
“數據網球手？”站在部活室門口，跡部景吾露出一點詫異的表情來，不過他很快又收了回去，就好像他本來就沒有覺得有什麽一樣。
觀月颔首，算是默認。
他算不上完全的數據網球手，不過這點就沒必要讓別人知道了。
“你需要多少人的練習賽？”
“……全部。”
跡部轉過頭來看着觀月。
作者有話要說：
良心發現的半更x
我錯啦！！！土下座
過年前羞愧的決定更一小下，明天大概會補全。
已補全√最近不知道怎麽寫有點把握不到性格了雖然本來就OOC總之我盡力吧，下一章應該是網球比賽？
其實個人感覺跡部和阿初還是有那麽一點小像的，所以就這麽寫了，今天再琢磨琢磨
明天可能改掉。
請不要打死我，現在就這點追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