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歡迎你來吃喜酒——
這天,周津西所在的科室聚餐。
衆人相約在火鍋店裏吃完晚餐,又約着去酒吧裏進行下一波。
周津西家裏有人,本來是想吃完火鍋就走的,不過到底還是被同事拉去了。
他趁去洗手間的功夫,給餘安打電話。
“在酒吧呢。”周津西倚着衛生間走廊外面的牆壁,跟那頭的女人溫柔的說着,“估計得到很晚,你別等我了,先睡吧。”
“你放心,不會喝多的。”周津西笑了笑。
對面又叮咛了幾句,男人才挂斷電話。
周津西轉過身,臉上還笑着。
下一秒,男人的笑變得僵硬。
他看見,譚勝廷倚在不遠處抽煙。
“呃……”周津西抿了抿嘴唇,與他對峙着。
譚勝廷吸了一口煙,眼神微眯着看向他。
周津西松了松緊握的拳頭,側身,與他擦肩而過。
“周津西。”男人突然叫住他,“我玩過的女人,爽嗎?”
嘭!
毫無預兆,譚勝廷臉上被狠狠揍了一拳。
“你無恥!”周津西吼着,沖上來又是一拳。
譚勝廷閃身,躲開攻擊。
他扔了煙頭,與周津西正面打了起來。
兩人的個子差不多,身手也不相上下,一場下來,雙方身上都挨了不少拳頭。
周津西左邊臉挨了一拳,嘴角也被揍出了血。
譚勝廷也沒好到哪兒去,眼睛被打腫了。
許久之後,兩人終于停下手,癱坐在地上。
譚勝廷喘着粗氣,看着幾步之外的男人,啓唇道:“你要是還想在醫院混下去的話,就跟餘安分手。”
周津西仰着頭,冷笑一聲:“譚勝廷,你就只會威脅這一套嗎?”
他擦了一把額上的汗,轉頭看着譚勝廷。
“無論你怎麽做,我跟餘安都不會分開的。”末了,他想起什麽,又道:“下個月二十號,我跟餘安領證,屆時我會發喜帖,歡迎你來吃喜酒。”
譚勝廷看着他一臉的挑釁,死死地咬緊後槽牙。
“周津西,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譚勝廷壓制着快要噴薄的怒火,惡狠狠道。
“呃……”周津西突然笑了聲,扯動嘴角,疼得不行。
“我跟餘安本來好好的,是你過來橫插一腳,沒有找你的麻煩,已經是我大度了。”他看着譚勝廷,目光森冷,“你倒好,反過來威脅我?”
“是我先認識她的!”譚勝廷突然吼着打斷他。
周津西扯了扯唇:“那又怎麽樣?你已經是過去式。”
“我才是餘安的未來,我會跟她結婚,成為她的丈夫,每天跟她生活在一起,晨起同她說早安,入睡晚安吻,她會孕育我們倆的孩子……”
“住嘴啊!”譚勝廷握着拳頭,突然砸了下地面。
地板冷硬,男人的手生生被砸出血。
周津西冷冷的注視着他:“譚勝廷,無論你做什麽,已經都沒有用了。”
“如果你是真的愛餘安的話,麻煩你放手吧。”
“怎麽,我怎麽能……”譚勝廷雙手捂着臉,眼睛裏有熱淚在充盈,“明明她那麽愛我,怎麽說變就變呢?”
他自言自語,痛苦的說着。
曾經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沒想到也有如今狼狽不堪的一面。
周津西扶着牆壁起身,像個局外人似的看着他:“是你自己推開她的。”
他頓了頓,又說:“換句話說,我可能還得感謝你。”
“要是當年你接受了她,也許我連認識她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談現在。”
譚勝廷聽着,突然就笑了起來。
“是我,是我的錯……”
他垂着頭,将臉埋在手裏,哀戚的哭嚎着。
周津西不願再看他這副樣子,轉身,離開了走廊。
他一直走到酒吧門口,在工作群裏跟大家說了聲抱歉,打車回了家。
聚餐時,他喝了一小杯酒,這會兒并不覺得醉。
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周津西本以為餘安已經睡了。
但是,他推開門,看見女人就躺在沙發上時,心裏不禁一暖。
“小傻瓜……”
明明已經叫她別等了,卻還是固執的守着。
周津西走過去,在沙發面前蹲下,他靜靜地看着她。
女人柔軟的頭發松散的披在腦後,閉着眼眸,嘴一張一張的呼吸着,空氣中流動着淡淡的香氣。
是她身上的味道。
周津西不由得勾唇笑了笑,擡起手,撥弄擋在她額前的發絲。
餘安香甜地睡着,并無所覺。
他抱起她,餘安似乎有所轉醒,低吟一聲。
“安安,回房睡。”周津西輕聲哄着她。
女人蹭了蹭他的胸口,迷蒙的睜開眼睛,嘟囔着道:“你回來啦。”
她閉了閉眼睛,突然又睜開。
“你這臉,怎麽回事?”一下子,瞌睡都跑了,餘安擡起手,碰了碰他的臉。
周津西嘆了一聲,不該吵醒她的。
他放下餘安,心虛的撒謊:“在酒吧遇到幾個小流氓,動了下手。”
餘安看着他,皺起眉:“你都多大了,還學人家打架?”
周津西點點頭,順着道:“是,我不對,我不該打架。”
“你先坐下。”餘安按住他的肩膀,“我去拿醫藥箱。”
周津西嗯了聲,乖乖的坐着。
餘安在電視櫃下找到箱子,拎了過來。
周津西看着她拿出棉簽,沾了消毒酒精。
“偏着一點。”餘安手指捏着男人的下巴,讓他轉了轉頭。
棉簽碰到傷口,周津西吃疼的嘶了一聲。
餘安看他一眼,說:“現在知道疼啦?”
周津西小小的咧嘴笑了笑,不敢反駁。
消完毒,餘安又往他傷口上塗了一層消炎化腫的外用藥,這才結束。
周津西突然就摟住她,說:“安安,你真好。”
“行啦,快去洗澡吧,都這麽晚了,你明天還上班呢。”餘安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腦勺。
男人抱了餘安一會兒,才去了浴室。
那晚,周津西回到床上,同餘安纏了好久。
後來,餘安累得睡了過去。
她隐約猜測,周津西可能是有心事。
但她太累了,根本提不起精神問他,睡過去之後便什麽都忘了。
第二天一早,餘安是趴在周津西懷裏醒的。
“周津西!”她大叫一聲,把男人拍醒了。
“怎麽了?”周津西才剛睜眼,意識還未回籠。
餘安指着自己身上,瞪着他,沒好氣道:“你可惡,要是懷孕了怎麽辦?”
周津西勾了勾唇,摟過她,聲音哄着說:“懷上了就生,反正你是必須做我媳婦兒了。”
“你真是……”餘安又氣又笑的拍了下男人的胸口。
“好啦,不生氣了。”周津西抱着她在床上翻了個身,親吻着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