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閨女長大有人惦記了

“以後姓李的不許踏入陸家一步!”陸啓氣急敗壞的後:“真是氣死我了!小小年紀不學無術!這還不如之前那姓窦的呢!”

二公主給他順氣。

陸啓想着李君越說的那些話還是氣, 指着門口罵:“不學無術的小混混!竟然敢拐走我女兒!”

二公主趕緊讓景巧關門:“好了好了,小心讓人聽見,傳到洛陽侯耳裏不好聽。”

“我陸啓還怕他?”陸啓瞪大了眼睛:“姓李的什麽人我還不清楚嗎?他爹當年就是三心二意, 家裏妻妾成群的,生下來的兒子準一個樣。真是氣死我了, 要不是我們去的及時, 我們……我們阿弗就要被人輕薄了呀?這小兔崽子, 我真是……”陸啓拿着掃帚往前沖:“索性打死算了,不然哪天又……”

阿弗一臉乖巧的坐在後頭吃飯。

“爺爺,我聽說有人欺負我姑姑, 人在哪裏?”陸澤滿頭大汗的跑過來,手裏是斧頭:“走,我們找他去!”

二公主好不容易才把人給哄軟然後又讓陸澤給點着了。

夜裏詢問阿弗的事情。

阿弗呆頭呆腦的回憶着:“他就說讓我親他一下。”

一拍桌子兩個人站了起來。

二公主尋思着:阿弗到底是誰女兒啊!他倆祖孫竟然比我還激動!

陸澤推開門就要去找砍刀:“我早就看那個姓李的不爽了。”

二公主嘆氣:“那阿弗有沒有親過他?”

阿弗搖頭。

陸澤湊近問:“他除了讓你親他還有幹過別的什麽嗎?”

阿弗還是搖頭。

李君越這人只是嘴巴浪蕩,行為還是遵守規矩的。

陸啓繼續問:“他這樣已經有多久了?”

阿弗撓頭:“阿弗記不清了。但是他總要阿弗跟着他去洛陽,阿弗很不想去,阿弗才不要離開爹爹娘親。”

陸啓誇贊性的摸她腦袋:“阿弗做得很對,以後誰再跟你說離開爹爹娘親的,我們阿弗都不要搭理他。”

陸澤點頭表示贊同。

這件事情得到暫時的解決之後阿弗讓景巧帶着沐浴去了,陸啓想了許久後最後提筆在大門口挂了個“李姓男子不得入內”。

二公主哭笑不得的在一旁看着。

陸澤恍然驚醒:“萬一姓李的在學堂騷擾小姑姑怎麽辦?不行不行, 以後少澤得時時刻刻跟着小姑姑,不能讓小姑姑吃虧。”

景巧也樂了:“侯爺夫人這麽做就不怕以後阿弗小姐嫁不出去了?”

二公主回:“又不是養不起。”

陸啓也說:“我們養她一輩子。”

雖然話是這麽說的, 但凡是都得有個意外不是,萬一哪一天阿弗自個想嫁人了呢?

二公主與陸啓異口同聲:“那就找贅, 得在我們眼皮子底下, 敢對我們阿弗半點不好,看我怎麽收拾他。”

卧室裏阿弗趴在床頭與陸澤講話,小朋友天馬行空的想法倒是歡樂。

陸澤盯着她說:“等少澤長大了, 過年給姑姑包好大好大紅包,要是你以後夫家敢欺負你就來找少澤。”

阿弗笑:“你打得過嗎?”

“少澤會長高的嘛。”陸澤說:“萬一打不過,少澤就拉着你跑,找爺爺奶奶撐腰。”

阿弗嘿嘿嘿嘿樂,側躺着:“阿弗還有皇帝舅舅、太後奶奶、少暄哥哥,他們都會護着阿弗的,阿弗什麽也不怕。”

話還沒說完,阿弗就睡了。

陸澤蹑手蹑腳的給她蓋好被子帶上了門。

景巧送他回陸家老宅時正好碰見陸荷與司空先生,二人似乎是想要擁抱彼此,只可惜讓他們給撞破了。

陸荷尴尬,景巧也尴尬。

陸澤見着司空先生認真的鞠躬請好。

司空先生用笑來掩飾尴尬:“大晚上的還在外面亂逛?”

陸澤直接捅破:“那司空先生為什麽大晚上的在我家門口呢?”

司空先生:“……”

陸荷:“……”

景巧連忙推着陸澤進去給陸荷騰地,陸荷怪難為情的掩面背身找事幹,等沒人之後方才看向司空先生,司空先生盯着她的目光比月色更加柔和。

陸荷從兜裏拿出銀子給他:“這些你先拿去用,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可是你母親如今這個情況,我放心不下。”

司空先生皺眉猶豫着。

陸荷往他手裏一推:“你是讀了那麽多聖賢書,應該知道什麽重要什麽沒那麽重要,這些都是我陸荷心甘情願給你的,我沒求你什麽,只圖心裏舒快。”

司空先生作揖朝她表示感謝:“陸姑娘的恩情,司空無以為報,若日後有什麽用得着司空的地方,旦說無妨。”

二人在門前談話,卻不知藏在門口的一雙眼睛。

另一邊洛陽侯也得知了李君越因輕薄女子被人當街教訓的事,氣得胡子都快炸起來了,抄着家法從後院追到前院打人。

李君越邊躲邊說:“你再敢打我一下,我就離家出走,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你……”

這話只能火上澆油啊。

洛陽侯夫人抱住洛陽侯手裏的竹棍朝李君越使眼色讓他閉嘴,後又勸道:“侯爺,比較君越還小,做錯事也無可厚非嘛,你好好說,他長點記性以後就不會再犯了。”

洛陽侯一把推開洛陽侯夫人:“他長記性?他要是長記性,我也不會千辛萬苦把他送恆安城來了,我這把老臉啊,都叫他給丢盡了呀。”

李君越抱着樹枝往上爬:“我再說一次,你再過來一步,我就死給你看。”

洛陽侯表面對李君越嚴苛實則最是寵溺他了,聽言不敢再向前,只是裝模作樣的揮棍子吓唬他。

洛陽侯夫人氣極了,就在一旁說:“你以為你年輕那會兒正直到哪裏去。”

李君越立馬接話:“我娘十二歲就跟了你,你還好意思說我輕浮,阿弗都已經十四歲了,我想親她一口怎麽了。”

洛陽侯再次提棍沖去,吓得李君越挂在樹幹上不敢造次。

府裏的丫鬟婆子跟着擔驚受怕。

洛陽侯夫人說:“好了好了,不是沒輕薄到嘛,我們君越還是有分寸的。”

洛陽侯急得面紅耳赤:“他講分寸?要不是人陸兄當面抓包,我們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幹這種事,簡直丢盡了我老李家的臉,這叫我以後在陸兄面前如何擡得起頭來?”

洛陽侯與陸啓是同期的解元,後來一步步往上走,二人都是相互扶持的,想當年,洛陽侯家境貧寒,都是住在陸家,吃穿用度用的也都是陸家的,可謂情同手足,再後來陸啓中了武狀元,他則是那一屆的榜眼。

而洛陽侯此人對陸啓的感情,亦兄亦友,其實用崇拜來說更恰當,與陸啓相比,洛陽侯少了幾分家國情懷的大丈夫擔當,遇事也難拿定主意,這一點恰好就是陸啓此人最大的優點。

他慕之,也希望近之。

李君越一臉不屑:“我喜歡個人,還需要照顧你的臉面?你也是好笑。”

洛陽侯好笑:“某人讓人當場抓包警告了一番才是好笑吧。”

李君越忿然作色:“要不是念着那大叔是阿弗後爹,我才不會讓着他呢。”

“老爺老爺……”洛陽侯夫人緊急給洛陽侯順氣:“君越你快閉嘴,一會兒氣死你老爹就知道錯了。”

等洛陽侯緩過勁來,天色已經暗沉。

洛陽侯睜開眼睛的第一反應的抓東西去打坐在不遠處的不孝子。

李君越也是同時彈起往外跑:“你再動我一下我就……啊……”

枕頭掉在地上。

洛陽侯猛拍胸脯,自言自語的念:“冷靜點冷靜點……”

洛陽侯夫人嘆氣,狠狠揪了一把李君越,推着兩父子面對面平心靜氣的交談,她在中間做個調解人:“侯爺,你別動不動就發火,好歹也聽聽君越的解釋嘛,君越你也是,你老爹都一大把年紀了,你少說一嘴能死啊?”

丫鬟搬來凳子伺候李君越入座。

洛陽侯夫人慫恿洛陽侯去與李君越說話,洛陽侯哼唧一聲靠在床頭:“好,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麽話說。”

洛陽侯夫人笑着推李君越講。

李君越擡高下巴,一字一句的說:“我想清楚了,我要把阿弗娶過門,你明兒就給我提親去。”

洛陽侯頓時口幹舌燥。

洛陽侯夫人也在一旁勸:“侯爺,這可是親上加親的大喜事啊,況且您與陸侯爺關系那麽好,這事應該好講話。”

洛陽侯張嘴想說話。

洛陽侯夫人又說:“我們君越也快十七了,是時候成家立業了,陸家那姑娘我瞧過,模樣和性情我都喜歡,侯爺不如就全了君越這番心思。”

洛陽侯夫人的話不無道理,洛陽侯欣賞陸啓的為人,知道養在他膝下的孩子必然不會差。

李君越偷偷瞟他。

洛陽侯松下氣,認真的問:“你可是真心喜歡陸家丫頭的?不是因為一時興起?”

李君越讨打性的回:“那不知道。反正我現在挺想要她的。”

怎麽就生了這麽個畜生?

讓人狠狠抽了幾棍後李君越也不再裝模作樣了。

他吼道:“我真喜歡她。”

洛陽侯夫人一臉欣慰。

李君越揉揉後背:“她長得可愛,我喜歡看着她,她哭我心裏頭就難受,可我說什麽她都聽不懂,每次都要把人氣個半死,我恨她是塊木頭,所以才故意欺負她的,我沒想輕薄她,真沒想。”

洛陽侯丢下竹棍嘆氣一笑:“行了,我知道了,先回去洗把臉吧,瞧瞧自個什麽模樣。”

李君越不懂自家老爹到底是什麽意思,眼巴巴的盯着他沒動。

洛陽侯笑,摸他的腦袋:“只要你真心喜歡人家的,你老爹腆着老臉過去替你求親又何妨呢?”

唇角露出些擋不住的笑意,他很是別扭的說:“那……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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