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非得生兒子的渣男18

天已經黑透了,許文娘帶着兩個孩子在館子裏着急的等待着,随着天色越來越晚,她的心也越揪越緊,各種不好的猜想不受控制從腦中冒出來,讓她忍不住心頭發顫。

家樂知道姐姐丢了,爹去找姐姐,娘很着急,所以她乖乖的坐在凳子上,就連醒着的小家心也似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躺在她的小床上,安安靜靜的玩耍沒有吵鬧。

外面腳步聲響起的時候,許文娘幾乎是飛奔過去打開了門,見外面果然是丈夫,懷中還抱着大女兒,她都要喜極而泣了。

“相公,你總算把家喜找回來了,你們要是再不回來,我都不知道該咋辦好……”許文娘聲音帶着哭腔。

楚恒笑道:“沒事了,我們回來了。”他低頭朝懷裏的女兒道:“家喜,你不是有話想跟娘說嗎?”

“我不應該一個人上山,讓您和爹爹擔心了,以後我不會再一個人上山了,對不起,娘。”家喜看着娘親着急的模樣,小聲道。

之前她聽到爹娘說要野兔,只想要幫爹娘獵回野兔,沒有想到一個人上山會有危險,也沒有想到爹娘會為此而擔心,以前她在養母家的時候,就算一整天不回家養母也不會去找她,更不會像娘一樣急哭。

爹娘對她這麽好,她以後再也不會一聲不吭就離開了。

許文娘剛壓下的哭意在聽到女兒那聲娘時又不受控制的湧出,眼淚止不住的滾落,“家喜,你說話了?太好了,你終于說話了!”

她等這天等太久了,她的女兒終于開口叫她娘了!

“娘!”家喜伸手想要娘抱抱。

許文娘抱過女兒,緊緊摟在懷中,又哭又笑,“家喜,娘的乖女兒。”

家樂走過來,拉住了爹爹的手,楚恒把她抱起來,吻了吻她的小臉。

家樂也親了親爹爹,又湊過去親了親娘和姐姐。

一家人對視一眼,都笑了,他們抱在一起,幸福在心中蔓延。

外面寒風凜冽,天氣寒冷異常,但他們卻覺得無比溫暖。

時光荏苒,轉眼過去六年。

縣城的街市上,人群齊齊往一處湧去。

一輛途徑此地的馬車放慢了速度,馬車裏的人撂起簾子,探頭去聽人群裏的說話聲。

“快點,今天滿口香酒樓開張,前一百名客人送一份糕點,去晚了就沒有糕點送了。”

“前面這麽多人,豈止一百個,我們怕是搶不到糕點了。”

“搶不到糕點也沒事,只要能拿上號進去吃飯就行,滿口香酒樓的菜品口味,可是哪家酒樓也比不上的。”

“沒錯沒錯,之前我去祥和鎮的滿口香吃過,那味道真是絕了,如今滿口香的分店開到了縣城,再也不用去那麽遠吃飯了。”

“不說了,趕緊走,去晚了就沒號了。”

馬車上的人嘴角浮現一抹輕笑,覺得這小地方不會有什麽好吃食,但在好奇心的趨勢下,還是讓車夫跟着人群往那家酒樓去了。

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口味能讓這些百姓如此贊不絕口?

滿口香酒樓裏,楚恒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要到開業的吉時了,卻沒看到大女兒家喜,忙問在吩咐夥計擺桌子的宋鐵牛,“鐵牛,你家喜妹妹去哪了?”

“好像出城打獵了,我已經讓鐵樁帶着家心去找了。”宋鐵牛回道。

幾年前,宋鐵牛的三弟宋鐵樁也來館子打下手,但他那時才七八歲,做的活不多,一般就是幫着帶帶家心,如今也滿了十四,是個穩重小夥子了,有他帶着家心去找家喜,楚恒放下心來,進了廚房。

廚房裏,許文娘正在和徒弟們說話,他走過去笑問:“文娘,緊不緊張?”

“不緊張,又不是第一次開酒樓了。”許文娘笑答。

楚恒很喜歡她現在的樣子,自信、沉穩、有主見,再也看不到一點剛穿來時的影子。

不過六年了,她也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才對。

這六年裏,在他的幫助下,許文娘母女四個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但都是好的變化。

三年前,村子裏山頭上的太廟蓋好了,工人都撤走,雖然太廟也有來往祭拜的香客,但人流量并不大,所以楚恒和許文娘商議過後,把館子開到了鎮上,取名滿口香酒樓。

酒樓開張後,生意同樣火爆,三年時間,他們就賺得盆滿缽滿,于是又決定在縣城開一家分店。

這其間,許文娘又收了好幾個徒弟,都是和林春妮一樣聰明好學,本分老實的孩子,徒弟們刻苦好學,已經能抵擋一面,很多時候,許文娘都會讓徒弟們掌勺,她只做一些複雜的大菜,現在孩子們也大了,個個聽話懂事,不用她操心,日子過得很是舒适輕松。

“爹爹,快來看我新做出來的糕點。”

家樂的聲音打斷了楚恒的思緒,他走過去,看着面前這個已經十歲,長得白白胖胖,唇紅齒白的二女兒,笑問,“家樂,你又研究出新的糕點了?”

“是啊,爹爹,這個糕點是用蜂蜜和牛乳做成的,香甜軟糯,十分好吃,爹爹,你嘗嘗看。”家樂用小勺舀了一勺糕點喂給他吃。

楚恒彎腰接過,只覺得糕點一入口便是一股奶香,随即糕點化開,又甜又軟又糯,好吃極了,他豎起大拇指,“好吃。”

“爹也覺得好吃的話,那今日就送這個糕點成不?”家樂笑問。

楚恒點頭,“好,就送這個,客人們一定會贊不絕口的。”

“可是我還沒想到好名字,爹爹幫我想一個名字吧。”家樂撅着小嘴道。

這幾年爹爹請了個先生回來,他們一家子都在念書識字,但她對念書不感興趣,所以沒怎麽用心學,她覺得做糕點容易極了,但取名字就為難到她,每每到這個時候才知道書到用時方恨少,只得求助爹爹。

楚恒笑眯眯的看着她,“讓你不好好念書,現在連個糕點的名兒都取不出來。”

“爹爹,我以後會努力的,這次你先幫幫我好麽?”家樂撒嬌道。

楚恒哪抵擋得住嬌軟可人的小閨女撒嬌,立即投降了,“好了好了,這次爹爹可以幫你,但下次你一定要自己取名字,畢竟這是你做的糕點,你來取名字更有意義。”

“謝謝爹爹,我記住了。”家樂立即眉開眼笑。

楚恒想了想道:“既然是蜂蜜和牛乳做的,又這麽香軟可口,就叫蜜香乳糕吧。”

家樂拍手誇道:“哇!爹爹好厲害,這個名字一聽就很好吃的樣子。”

楚恒被女兒誇得一臉愉悅,笑問:“等下要做一百份糕點,能忙得過來嗎?”

“能的,爹爹,我還有徒弟幫忙呢。”家樂得意的指向廚房旁邊專門為她隔出來做糕點的小隔間笑道。

楚恒看到裏面兩個忙碌的人影,笑了。

家樂口中的‘徒弟’是他請來幫她打下手的兩個十來歲的姑娘,家樂羨慕娘親有徒弟,也學着收她們當了徒弟,平日裏真的教了她們不少做糕點的技巧,小師傅當得有模有樣的。

許文娘叮囑完徒弟們走過來,正好聽到女兒的話,揉了揉女兒的頭,和楚恒對視一笑,心中全是幸福滿足。

城外,蔚藍的天空中飛過一只大雁,正在這時,一只箭嗖的一聲射出,射穿大雁的身體,大雁慘叫一聲,撲騰着掉落在地。

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走過去,撿起大雁,拔出箭,将大雁放進了身後的背蒌裏。

“大姐姐。”正在這時,傳來一個小姑娘稚嫩的喊聲。

少女轉過頭,她不是別人,正是已經滿了十二歲的家喜,她出落得亭亭玉立,但打扮卻很素淨,一頭長發也是在腦後紮了一束馬尾,一件首飾也沒有,但看着清爽利落。

見是妹妹家心,家喜趕緊跑了過去,“家心,你咋來了?”

“酒樓要開業了,鐵牛哥哥讓我們來找你回去。”

六歲多的家心紮着兩個小包包頭,整個人肉嘟嘟的,瞧着特別可愛。

家喜這才發覺自己只顧打獵忘了時間,趕緊帶着妹妹和宋鐵樁一起回了城。

他們一走,兩個騎馬的少年走了出來,一人道:“少将軍,那只大雁我們從府城外一直追到這,沒成想被那個小姑娘給獵去了。”

傅寧安看着少女遠去的身影,笑了笑,“沒想到一個姑娘家竟也有這麽好的箭術,爹說得沒錯,再小的地方也會卧虎藏龍,不可小觑。”

“少将軍,快到響午了,要不我們進城吃了飯再回府城。”少言看了看天色,提議。

傅寧安點點頭,“也好。”

“爹,我回來了。”家喜背着背蒌跑進酒樓,朝在和夥計們說話的楚恒喊道。

楚恒讓夥計們照他說的去做,然後走幾前嗔道:“家喜,一上午野哪去了?不去找你不回來了是不是?”

“爹,我這不是去給您打獵去了嗎?您看,我今天收獲頗多呢。”家喜轉過背蒌讓楚恒看。

楚恒道:“打獵的事有你宋大伯,要你瞎操啥心?瞧你這一頭的汗,趕緊去洗洗,等下準備開門迎客了。”

這六年,除了宋大虎教家喜學打獵、射箭、放陷阱外,他還送家喜去了镖局學武功,這孩子有這方面的天賦,才學了幾年,已經小有成就,連她的師傅都誇她是個武學天才,只可惜是個姑娘家。

楚恒教育孩子從來不看性別,只要孩子喜歡的他都支持,再說了,他本就是打着把閨女當兒子養的旗號,所以讓家喜習武,沒有人會說什麽。

家喜是個獨立有主見的,小時候的教訓已經好了傷疤忘了痛,仍舊會一個人跑出去打獵,起初他和許文娘還有些擔心,但在他們倆個親眼看到她一箭射穿一只虎後,就再沒擔心過。

再者,他也不希望孩子被保護得太好,成為什麽風浪也經不起的溫室花朵,他希望孩子能夠獨立,能夠有獨擋一面的能力,這樣才能飛得更高更遠。

“好的,爹,我這就去。”家喜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背着背蒌往廚房去了。

“爹爹抱抱。”小家心伸着藕節一般的小手,掂着小短腿求抱抱。

楚恒彎腰抱起女兒,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笑道:“家心,縣城熱不熱鬧?”

“熱鬧,可熱鬧了哩。”家心笑嘻嘻道。

楚恒再問:“那家心喜歡住在縣城嗎?”

“喜歡,爹娘和姐姐在哪裏,家心就住哪裏。”家心摟着爹爹的脖子,撒嬌的用小腦袋在爹爹身上蹭啊蹭。

楚恒的心都軟化了,摟着女兒親個不停。

有三個這麽乖巧懂事的女兒,他別提多滿足了,別說兒子,就是一座金山都不及他的女兒寶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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