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非得生兒子的渣男25

“去,把家樂姑娘叫出來,陪本少爺喝杯酒,我重重有賞。”醉熏熏的年輕男人拍着桌子嚷嚷道。

夥計為難道:“客官,我們二小姐只做糕點,不陪酒。”

“放屁!”年輕男人甩了夥計一巴掌,惡狠狠道:“趕緊把人叫出來,否則我掀了你們的酒樓!”

正從廚房出來的宋鐵牛見客人動了手,趕緊走過去,一邊扶住險些被打倒在地的夥計,一邊朝客人陪小心,“伍公子息怒,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見識。”說罷一把推開夥計,斥道:“竟然敢得罪貴客,還不下去。”

那夥計知道掌櫃的是在幫他脫身,心中感激,趕緊退了下去。

“宋掌櫃,還是你懂事,趕緊的,把家樂姑娘叫出來,陪我喝幾杯,我重重有賞。”伍子霖怒火稍減,拍了拍宋鐵牛的肩膀道。

宋鐵牛笑道:“客官,真是不巧,家樂姑娘她今日不在酒樓,出去采買食材了。”

“不在?那我在這等她,等到她回來為止。”伍子霖搖搖晃晃坐下來,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重重将杯子放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響,驚得旁邊桌子的客人紛紛結賬走人。

宋鐵牛見客人都被吓跑了,而伍子霖又一副等不到人就不罷休的模樣,眼珠轉了轉,哄道:“客官,家樂姑娘今日估計不會回來了,要不您改日再來?”

他們開酒樓這麽多年,這種喝醉酒耍酒瘋的客人他見得多了,先忽悠走了,等酒一醒,他自個兒便忘了這事,自是免去一場麻煩,但若與他硬碰硬,反而會惹出大事來。

只是宋鐵牛沒料到的是,對方會那麽執着。

“我不管,我就要在這等,等到家樂姑娘回來為止。”

宋鐵牛暗暗叫苦,今日楚叔叔帶着嬸子去廟裏為家喜祈福了,不在酒樓,這客人若真的非要家樂陪他喝酒,怕是真的會出事。

他暗嘆,京城的客人果然難纏,他們才來京城開酒樓一個月,這種事就遇到好幾次,不過之前都被他忽悠過去了,但這個伍子霖是官家公子,輕易得罪不得,又忽悠不了,這次怕是沒那麽容易打發了。

“鐵牛哥,發生什麽事了?”卻在這時,家樂回來了,她見客人們都驚慌的離開,走過去問道。

宋鐵牛只覺得頭皮一麻,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伍子霖一見到家樂,立即站起身迎了上去。

“家樂姑娘,你可算回來了,我甚是喜歡你做的糕點,今日你要是陪我喝杯酒,下個月我爹過四十大壽,就定你家酒樓的酒席和糕點了,如何?”伍子霖色咪咪的看着家樂,說話間還伸手去拉她。

家樂側身躲開,臉上不急不慌,“多謝伍公子關照,但是很抱歉,小女自幼滴酒不沾,怕是不能陪您喝酒了。”

“是啊,家樂不會喝酒,伍公子,要不小人陪您喝。”宋鐵牛趕緊走向前,擋在家樂面前,陪着笑道。

伍子霖一把将宋鐵牛推開,指着家樂不依不饒,“我就要家樂姑娘陪本少爺喝。”

“小女真的不能喝酒,要不這樣,小女送伍公子一份糕點,算是賠罪。”家樂鎮定道。

伍子霖擺擺手,“什麽糕點本少爺壓根兒不稀罕,本少爺稀罕的是家樂姑娘你。”他說着,又伸手去拉她。

“可是小女不會喝酒,還請伍公子不要強人所難。”家樂退後一步道。

伍子霖惱了,“楚家樂,你一個商女,不要給臉不要臉,本少爺已經夠給你面子了,今天本少爺的話就撂在這了,你要是好好陪本少爺喝酒,你們滿口香酒樓就能好好的在京城開下去,如若不然,你們酒樓就等着關門吧!”

“我們酒樓并無半點違規逾矩之處,伍公子要讓我們酒樓關門,怕是不能夠吧?”家樂也惱了,挺直背脊道:“我們楚家是商賈沒錯,但我大姐楚家喜是我朝唯一的女将,我們也是官眷,不比伍公子差到哪裏,伍公子這般羞辱,就不怕傳出去,讓人指責伍公子仗勢欺人嗎?”

大姐去了東境不過一年,便立下大功,提升為了副将軍,還有表弟謝時,不過十四歲,已經中了舉人,将來必有所成,他們楚家沒有作奸犯科,本本分分做生意,不見得就要任人騎在脖子上羞辱也不知反抗。

酒樓中還有不少在看熱鬧的客人,聽說當朝唯一的女将是楚家的人,心中就生了敬畏,原來周國唯一的女将是滿口香酒樓東家的大女兒,本以為這家酒樓只是酒菜糕點味道好,沒想到還大有來頭。

其它人因為家喜是女将心生了敬意,可是伍子霖卻沒有,他醉得腦子都不怎麽清醒了,聽到家樂的話只覺得惱羞成怒,“楚家喜不過是一個從六品的副将軍,算個屁,我爹可是當朝三品大員,你敢得罪我,我讓你們楚家在京城待不下去!”

“伍子霖,你好大的口氣。”正在這時,一道威嚴的男聲響起。

家樂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頭看去,眸中一喜,“六爺。”

“家樂姑娘。”周錦夜走到她身邊,熟絡喚道。

他出京辦差一月有餘,剛剛回來,聽說楚家的酒樓開到了京城,就立即過來了,沒想到遇到有人鬧事,就憑他和家樂姑娘的交情,他今天也非得管一管不可。

伍子霖喝得大醉,沒認出周錦夜來,指着他怒道:“不知死活的小子,敢在本少爺面前放肆,你找死!”

“敢對六爺無理,我看是你找死!”周木向前一步,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

伍子霖被打得恢複了一絲理智,定眼往面前一看,驚了一跳,“六、六爺?”

見伍子霖這個神情,家樂和宋鐵牛對視一眼,伍子霖怎麽會這麽怕六爺?六爺到底是什麽人?

“你剛剛說要讓誰在京城待不下去?”周錦夜冷冷看向伍子霖問。

伍子霖咽了口唾沫,趕緊道:“我不知道家樂姑娘與六爺相識,冒犯了姑娘,還請六爺恕罪。”

“六爺,伍公子不過是想讓小女陪她喝杯酒罷了,只不過小女向來滴酒不沾,所以拂了伍公子的好意,這才惹惱了伍公子。”家樂這樣對周錦夜道。

她心中對這個羞辱楚家和她的伍子霖有氣,既然伍子霖這麽怕六爺,不如就借機讓伍子霖受點教訓,也可以借此給其它人一個警戒。

周錦夜眸光泛出寒意,“你要讓家樂姑娘陪你喝酒?”

他認識家樂姑娘多年,都不曾讓家樂姑娘喝過酒,這個伍子霖好大的膽子,竟敢強迫她陪酒。

他心中一惱,擡腳便朝伍子霖踹了過去。

伍子霖被重重踹翻在地,痛得一陣嘶牙咧嘴。

周錦夜理了理衣發,聲音哄亮道:“大家給我聽着,家樂姑娘是我周錦夜的朋友,以後誰要敢在此撒野,就是和我周錦夜過不去,我絕不輕饒。”

其它客人聽到周錦夜的話,都連連應是。

京城誰人不知六爺的厲害,他們可不敢惹。

衆人都看着伍子霖,為他默哀了一把,這小子仗着自家老子是大官,沒少欺負良家婦女,可是今日他踢到鐵板了。

別看這滿口香酒樓是剛開的,來頭可不少,不但出了個女将軍,還有大名鼎鼎的六爺撐腰,只有不怕死的才敢來這裏撒野。

“六爺,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伍子霖酒醒了大半,顧不得痛,連忙應道。

周錦夜道:“向家樂姑娘道歉。”

“對不起家樂姑娘,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請姑娘原諒。”伍子霖爬起來,連連朝家樂作揖道歉。

家樂和宋鐵牛對視一眼,笑了。

“來,六爺,嘗嘗這塊糕點,看合不合你的口胃。”家樂将糕點放在年輕男子面前,笑道。

周錦夜看着亭亭玉立的少女,嘴角上揚,“好。”

他拿起銀勺舀起糕點嘗了一口,誇道:“香軟可口,很不錯。”

“這款糕點我剛做出來,你是第一個吃的人,六爺喜歡的話,算是小女向你道謝的謝禮,多謝六爺剛剛出手相助。”家樂站起身,福了一禮。

周錦夜笑道:“家樂姑娘客氣了,我們是這麽多年的朋友,你遇到麻煩,我豈有坐視不管之理?不過這糕點我很喜歡,就收下姑娘心意了。”

家樂高興笑了。

周錦夜見她笑起來比春日的陽光還燦爛溫暖,心中也跟着暖和起來,揚手道:“家樂姑娘請坐。”

家樂依言坐下,笑道:“這款糕點小女其實早就做出來了,一直等着六爺來,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多月。”

“讓家樂姑娘久等了,我出京辦了些差事,所以耽擱了時間,未能恭賀姑娘家中又開了一家酒樓。”

府城的酒樓開了才短短兩年時間,又能在京城開一家酒樓了,他當初就知道這楚家人不凡,果然沒錯。

不過憑滿口香酒樓酒菜糕點的口味,他們的生意也應該這般迅速壯大才對。

家樂笑道:“爹娘不過是想着等些年大姐回京,咱們一家人能在京城團聚,所以才提前來京城開酒樓的。”

原來是這樣。

周錦夜心中羨慕,有父母疼着愛着牽挂着真好。

想到什麽,他道:“對了,不久前我得到消息,你大姐他們戰事告捷,過個一年半載的應該就會回京了。”

“是嗎?”家樂大喜,“這下爹娘該放心了。”

自大姐離開後,爹娘就牽挂不已,每隔一月就會去廟裏為大姐祈福,這不,今日又去了。

周錦夜喝了口茶,道:“你大姐雖是女子,但骁勇善戰,我朝這次能夠大勝吳軍,她功不可沒,到時皇上定會封賞,家樂姑娘以後不用再怕旁人再欺辱。”

有楚家喜的身份擺在那,楚家在京城是沒有人敢輕易欺負了,當然,就算沒有楚家喜這個女将軍,也有他周錦夜護着,看誰敢欺負她。

家樂點點頭,那是當然,她大姐可厲害了!

想到什麽,她問:“那位伍公子好像很懼怕六爺,小女與六爺相識數年,還不知六爺是何身份,不知六爺可否告之一二?”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更新的時間改到淩晨十二點,小可愛們可以早上起來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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