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求而不得引懷疑

說實話,金薔雨都沒想過自己會這麽快把半夏壓倒——然而,只要腦子裏裝着300分她就失控了。

她一直告訴自己,不要有負罪感,不要想着半夏是個心髒病人就縮手縮腳。今天的推倒是為了成就明天兩人的幸福生活,今天的強(和諧)暴是為了解放更多被茶紫宸壓迫的未來,一定要全力以赴地大幹特幹。反正把握好力道,讓半夏不會刺激過度而出危險就好了。

再說了,既然半夏喜歡自己,應該沒有理由回回都把自己拒之門外才對,他一定是害羞才拒絕,自己一定要主動戳破這層紙。

“半夏,你不要害怕,大膽放心地來嘛。再說了,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小貓爪子輕輕地摸到了心愛的男人那俊秀的臉上,愉悅地體味他肌膚溫軟細膩的觸感。只是,隐約摸到了點異樣的滑膩,她擡起看手,才發覺指尖上竟然有些紅色的細粉。

“半夏……你臉上紅紅的這是什麽……?”金薔雨不解地舉起自己的食指,半夏見了,瞧着,苦笑道:“是佳桃走前趁我不注意抹的。她說我還病着,臉色有點蒼白,這樣會讓我的氣色看起來好點。”

這話不說還好,說過後,金薔雨只覺得自己僵在了那裏,無數的罪惡感從心底噴薄而出。

是她虐點低嗎?在半夏說出這句話後,她猛然覺得半夏變得楚楚可憐,柔弱無辜了一圈,而自己邪惡暴虐,禽獸無比了一大圈!

與此同時,一副《吶喊》畫在她內心深處,抱着臉嚎道:“老天啊,你在做什麽啊,他還病着啊,今天是掙紮着陪你來上課的,你居然還想侵犯他你這個禽、獸!但凡有一點良知,就快放開這個男孩!”

想到這,金薔雨嘴唇開始顫抖。罪惡感急劇攀升。

然而,她才松手,就撇見沙發上自己的手機。透過那厚重的外殼她透視到了裏頭的短信,看見了那驚心動魄的300分,馬上又止住了退縮的心。

要知道,今天是周二,時間緊迫了呀!

再不抓緊時間的話,她就可能陷入萬劫不複之中了!

“對的,這是一場不得不打的戰役,如果退縮,過去所有的一切就要打水漂了。我怎麽對得起被拆的馬蒂莎拉,怎麽對得起精神失常的蔡文秀,怎麽對得起被我踢得差點不能勃(和諧)起的茶瓯江,怎麽對得起賤人之王茶紫宸!大家為了我,這麽努力地陷害我,我們一起奮鬥到了現在,如今,我卻要一個人抽身撇下大家,這太不講義氣了……對的,為了賤人們,今天我也要強(和諧)暴了半夏!”

想過,金薔雨咬咬牙,對着半夏,低聲道:“算我對不起,可不管怎麽樣,你今天是我的了!”

話落,她抓起半夏的手臂,卷起他袖子,一口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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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渾身都寫着“人畜無害,十分無辜”幾個大字,想來,只有從最熟悉的臂膀開始,也許金薔雨才能夠放下顧慮,半夏也才可以适應吧。然而,她的小尖牙才戳到半夏,半夏發出了一聲痛哼,一側頭,輕輕扶着她的腦袋,蹙着眉頭求饒道:“小姐,你……你咬到我打針的地方了。早上才打過,那裏還腫着。”

這話才說過,金薔雨即刻松開了虎牙!

心底那副《吶喊》畫又繼續抱着凹陷的臉,嘶喊起來“禽獸,你在倚強淩弱知道嗎?你怎麽可以在一個病人苦苦哀求的時候還要霸道地欺負和侮辱他??蒼天啊,天理不容啊!禽獸,你還有良知就放開他沖着我來,不要欺負病弱!我的聯系電話:xxxxxxx”

媽蛋,你還有聯系電話!

金薔雨用力揮開腦子裏頭的胡思亂想,告誡自己冷靜,随後抓着頭發,陷入了糾結困惑的漩渦之中。

啊啊啊啊,到底我要怎麽做才好啊!

我金薔雨莫非今天要死在這裏?

不可以,不可以!

一時走投無路,金薔雨撲到半夏懷裏,嚎啕哭道:“半夏,可你就和我親熱一下嘛。又不會掉塊肉。我們相處這麽久,你都沒讓我碰,你是不是真不喜歡我啊??”

那裏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什麽。

金薔雨心知一個男人面對女人的要求而沉默的時候,往往表示還有機會,她更加聲竭力嘶地抱着他,撒嬌道:“半夏,你快來嘛,那天歐陽薇妮叫你抱起她你都做了,為什麽你就是不肯和對她一樣抱着我呢?難道你喜歡我還不如她嗎?快,如果你喜歡我,抱着我!”

依舊毫無動作。

一堆抱怨、撒嬌和哀求,沒有得來一句安慰的話,金薔雨心中疑惑,擡眼看,卻見半夏居然不知何時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正戴着耳麥拿着手機在那裏和誰打電話,不時地臉上露出笑容。

見狀,金薔雨覺得自己像個傻瓜有沒有!

敢情她在這裏抱着他甜言蜜語地撒潑,他卻根本沒當做一回事!

金薔雨心中充滿不忿,大聲抗議道:“半夏,你怎麽可以無視我!你到底在和誰聯系啊?”

這話語聲很大,終于驚動了半夏,他看向她,溫柔地道:“對不起,小姐,是悍馬。他大約五分鐘後會來看我。”

什麽呀!

悍馬?梁希伯?

這話叫金薔雨真是火冒三丈。

這個意大利的電燈泡,怎麽這麽能夠找時機啊!

五分鐘後來看他,那這不就擺明了不給自己機會推倒半夏嗎?

想到這,金薔雨悶悶地坐到一邊去:“半夏總是忽略我。不在乎我。”

“對不起呢,小姐,稍等哦。”

半夏對着她的抱怨回以抱歉一笑,随後繼續和電話那頭打。

金薔雨只能悶悶地繼續等待。

說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求而不得的氣郁引起的,金薔雨很惱怒。

她緊緊盯着半夏,突然總覺得半夏臉上的笑看着很礙眼。當然,不是半夏本人礙眼,而是他和對方打電話時那種溫柔的笑讓金薔雨不爽。明明這是只屬于自己的微笑,明明他應該只對自己才有這種感情才對,為什麽半夏會對那個梁希伯也露出這種神态。這真是叫人咽不下這口氣啊。

同時,疑心讓她的想象力也開始急劇地發揮起來,她突然覺得半夏的态度很蹊跷。

“應該不是我的錯覺吧?為什麽半夏對我總是不冷不淡的,對于這個男人卻好像很熱情呢?那梁希伯也是,黑手黨餘孽,脾氣暴躁嘴巴毒辣小雞肚腸的,對我那麽壞,卻為什麽偏偏對半夏那麽溫柔的樣子,他們會不會親密地有點不正常了……??而且,半夏居然寧願和他打電話也不和我親熱,難道那個男人對他來說就這麽重要?比我還要重要?他們到底什麽關系??”

想到這,金薔雨突然有了危機感。

等等,現在時代這麽開放,說不定還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偷偷地醞釀着。雖然半夏不一定如此,那個梁希伯,一個飽受外國文化熏陶的男子,他有什麽想法那就很難說了。再想想那天晚上,梁希伯脫下衣服給半夏擋風,默契地握手,還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半夏去自己身邊工作,這舉動太可疑了!

莫非……

“小姐,不好意思,我下去一趟見他一下。”半夏說着,笑呵呵地把金薔雨從自己胸膛前抱開,金薔雨猶如一只招財貓,眯着眼瞧着他,一動不動,半夏卻呵呵呵地笑着轉身爬起,同時又去門外讓女傭栀子給自己拿了件新襯衫。金薔雨注意到,那是他最喜歡的一件黑色襯衫。

半夏脫下襯衫,換上襯衫的過程,金薔雨是緊緊盯着的。

她看着半夏的好身材,口水都下來了有沒有,可是那只是電視機裏的奶油蛋糕,能看不能吃。

更叫她不爽的是,為了見梁希伯,他居然換上自己最喜歡的襯衫,這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還看起來那麽愉悅,方才那股被自己一摸就面色蒼白,渾身疼痛的虛弱感消失地無影無蹤,眼睛裏也閃亮無比,仿佛他病情沒好只是她金薔雨的錯覺而已……

果然,半夏是故意在演戲嗎?

他想要拒絕自己的靠近,所以才以裝病來忽悠自己嗎……

想到這,看着笑呵呵地離開的半夏,金薔雨咬牙切齒,眼中冒起火光。

等了幾秒,她快步走到窗臺往下看,卻見茶餐廳的花園後,一頭大卷的男人穿着軍綠色緊身衣,戴着太陽鏡坐在餐椅上,正悠閑地喝咖啡等着人。同時這家夥桌子上還有一小盒東西,精致的外殼看來價格不菲,居然還紮了朵小花,怎麽看都像是禮物什麽的……

給半夏的?

男人給男人送禮物,這是想幹嘛?

還包裝得那麽漂亮……

而且看大小怎麽看都像是一個……首飾盒,比如鑽戒啊什麽的……!

女人嘛,在求而不得的時候,想象力總是豐富地沒話講,而金薔雨經過多個心理活動後,突然把這些想象竄在一起,于是有一股線從腦袋貫通到了她的腳尖,讓她猛然明白了什麽。

難道說半夏他和梁希伯?!!

難道半夏這麽久以來一直推拒自己的原因就是……?!!

金薔雨被自己的推斷驚駭到了,但是,腦海裏浮現出一幅又一幅半夏拒絕自己的過往畫面,她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有理有據的。

于是,瞬間,她眼中銳利,握緊拳頭,暗暗道“我的戰鬥還真是無時無刻不能停息。看來抓好劇情線的同時,也要把握好感情線,必須要暫時放下茶渣男們,先調查一下這個新增人物梁希伯和半夏的關系才是!別到時候我和渣男渣女們殊死搏鬥到結局,最後卻自家後院起火,被邪惡之徒拐走了半夏……”

想過,金薔雨叫過女傭栀子,問:“梁希伯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嗎?”

叫做栀子的女孩笑道:“不是呢,這位先生還帶了四名陌生男子來。這四個人很好玩的。他們除了頭發顏色不一樣外,臉長得一模一樣。他們都在茶餐廳一樓喝茶。”

聽見這話,金薔雨眼中一亮,她即刻道:“原來如此。那拜托你,栀子,幫我請那幾位先生到隔壁包間,說我想請他們喝茶。”

栀子即刻答應了,金薔雨抱起肩膀,目光犀利“哼哼,沒有什麽能夠難倒我的。就讓我先好好地問清楚,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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