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半夏隐瞞的事？
“好了好了，不要發呆了，速度快一點！”
中氣十足地大喊一聲後，說時遲那時快，金薔雨一個箭步上前，首先瞄準了魏旭傑給他褲裆來了一腳。魏旭傑本來是可以躲過的，可是一來幹了這麽傷天害理的事他做賊心虛，二來門口站着這麽多金薔雨的人他不敢造次，猶豫了一下，于是，猝不及防地正面地挨下了這一斷子絕孫腳，頓時嚎叫一聲，倒地不起。
“魏哥！”
衆幫兇見狀，驚然失色，人人自危，紛紛要跑，可于在大家面前表現自己着急救人的金薔雨哪裏等他們反映？憑借一身跆拳道的好功夫，她一個轉身斜跑，對着半弧形排列的衆裸男紛紛飛起踢腳，其中有四個人果然中招，捂着下（和諧）體滿地打滾，還有兩個要跑的，卻被跑來找金薔雨的男人們給攔下了。
“哼，終于全部歸案了嗎？”
金薔雨抱着肩膀，一臉正氣地立在倒地的裸男之中，霸王之氣不可擋。不過，正在以為歹徒都收拾完畢的時候，包間門外又有腳步聲。
金薔雨心想：莫非有遲到的歹徒？
便覺得這必須搶個頭功啊，大喊一聲道：“好家夥，又來幫兇了嗎？”說時遲那時快，門才開她就沖上去給人家一腳。那人也身手敏捷，竟然輕巧躲過。
可誰想，比金薔雨更早看清來者何人的茶歐江，見她要踢那人後大驚失色，為阻止金薔雨踢那人，他也飛腳來阻攔她，結果來人閃開時金薔雨撲了個空，倒是茶歐江自己那腳正中了開門的男人褲裆。
被茶歐江那44碼的大腳正中紅心後，對方應聲倒地，抱着下（和諧）身在地上縮成一團。金薔雨這下看清楚是誰了。
卻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居然是茶、紫、宸！
咦，他怎麽會來的？
哦，對了，茶紫宸和桑雯魚，這兩個奸（和諧）夫淫（和諧）婦，往日都是成對出現的。桑雯魚出現了他怎麽能不出現呢？或許桑雯魚暗中和他求救了，這才趕來。
哎喲，謝天謝地謝菩薩啊，感謝茶歐江見義勇為，不然這一腳要是自己踢的，還不被茶紫宸這個小雞肚腸的男人恨一輩子？
想過，在茶歐江驚慌失措地扶起茶紫宸的時候，金薔雨45斜視別處，吹着口哨閑庭漫步地走到了一邊去。
來到躺在床墊上的桑雯魚面前，見她渾身淩亂，不着絲縷，極其狼狽，金薔雨心中嘛，不能說很得意，也不能說很同情咯。反正後來她看見自己落入酒吧賣身，那可比此時的自己更愉快，所以她只是故作同情臉，熱情慷慨地笑地道：“桑雯魚同學，你沒事吧？沒關系，不要感謝我，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多一個鈴铛多一聲響，多一枝蠟燭多一分光，互幫互助是基本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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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雯魚只是盡顯柔弱，嘤嘤嘤地哭。
雖然挨了一腳，痛不欲生，可因為是自己堂弟踢的，茶紫宸也沒得說的，只是看向桑雯魚那裏。見她沒事，他模樣瞧着好了點，只是礙着人多，他沒有做什麽。而桑雯魚看他來，淚如泉湧，眼裏含情脈脈。
這個嘛，別人還好，傻了一個人，那就是茶歐江。
金薔雨瞥見他臉上震驚的模樣，知道這貨終于發現自己對于桑雯魚來說才是個備胎。意識到自己老哥跑來的理由了。看一眼茶紫宸和桑雯魚眼神裏的交流，再看一眼茶歐江眼中燃燒的詫異和痛苦的火焰，金薔雨翹起嘴角，知道自己又有了對付這賤（和諧）人三人組的辦法。
***
“謝謝你救了桑同學。沒想到，你這個人心腸有時候還可以。”
坐在茶餐廳的包間內，一張桌子左右坐着兩個人，一個是金薔雨，一個是茶紫宸。
茶紫宸雖然還是面無表情，帶着慣有的如喪考妣的模樣，不過還是高舉酒杯，對着金薔雨點頭答謝，金薔雨也就馬馬虎虎接收下這種道謝，挂起看來友善的笑，輕聲道：“無妨無妨。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人都會這麽做的。只是我好奇，你怎麽也來了？”
這話裏更多的是揶揄。茶紫宸似乎害怕被人發現他和桑雯魚的關系，忙掩飾道：“桑同學被拐走前，發了短信給我，所以我就來了。”
這麽巧？？
金薔雨笑道：“別撒謊了，我都看出來了。你應該對她有意思才對。不然她怎麽只找你，不找別人？”
這話戳破了茶紫宸的面具。
但是他還是堅持地道：“我真的只是收到了短信才來的。我和桑同學并不認識。而且，我還有個未婚妻，是鄰國東意國豪族佬甘瑪親王的女兒，叫佬甘瑪貝姬，她馬上也要來哈瑪麗大學上學了。希望金小姐不要在人面前亂說。”
金薔雨聽見，眼中一亮，道：“哦，老幹媽親王的女兒，貝姬啊，她要來嗎，我知道了。那還是要重視一下。”
潛力盟友，能不重視嗎？
同時暗嘆茶紫宸做人真渣，明明有個未婚妻了，還在這裏和桑雯魚糾纏不清。
更可恨的是還要裝成正人君子，真是龌龊。
話落，二人又交杯交談，還算比較投機。至于什麽蔡文秀、歐陽薇妮的那些事兒，暫時也沒人提它。末了，茶紫宸認真道：“這件事你做得很好，作為學生會會長，你保護了學校的女學生，我很感謝你。”
金薔雨哈哈地笑道：“哎喲，這麽客氣。”
心中卻想着這次真是賺大了，雖然他還是念念不忘蔡文秀的仇，可老天如何對她這樣好，讓她能夠得這順水推舟送人人情的便利，一時別提多春風蕩漾。
後來二人又聊天，發覺彼此興趣和愛好還挺相似，閑了居然一起談起了杜絕崇洋媚外和恢複本國文化傳統這麽正兒八經的課題，當即決定金薔雨當哈瑪麗大學國學文化理事會會長，茶紫宸為副會長，今後兩人攜手促進校園文化風尚的提高。
你說說，這才是富人的社會責任感對不對，小家子氣的有錢人吃喝玩樂，整天談談請保姆要多少萬，請月嫂要多少萬，蓋豪宅要多少萬，養孩子要多少萬，買輛車要多少萬，怕人說自己不好了，就搞搞慈善掩人耳目，僞裝良善，其實潛臺詞就是別來找我麻煩，可憐的慈善都被搞成了垃圾場，唉，祖國之不幸。
而真正有檔次的富豪貴族考慮的都是高境界的事，吃個北極貝都能想到大氣變暖，吃棵大蔥想到國家科技競争力，吃碗大米想到促進食品安全，穿衣戴帽想到大方便可，處處引領勤儉樸素的風範，這就是大境界，噫，世間之萬福。
所以說，社會在發展，靠的是誰呀？當然不是靠那種整天炫富，揮霍無度的投對胎的米蟲們，而是靠金薔雨和茶紫宸這種雖然水火不容還能夠在大義上達成和諧，年紀輕輕抱負遠大，有社會責任感的有錢人們。
善哉。
***
那麽，喝完手裏酒，禮貌告別，這次的事件就沒了金薔雨的事兒了。
她也颠兒颠兒的心中不知多開心。
這算是暫時壓住了茶紫宸這個地頭蛇嗎？自己暫時安全了吧？
更讓她開心的是，她的手機收到了短信。
“恭喜您，今天一共踢了6個人的褲裆，一次35分，今日總分為210分。今天為周二，還有90分敬請努力。”
這短信不看還好，看完後金薔雨震驚了，又同時喜悅了！
诶诶诶，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說了不能連續不能重複不能疊加嗎？為何居然每一次都算？
她才想完，短信來了。
“當時說的是不能踢同一個人，踢不同人的話，則單獨計算。因為……”
“因為”後面的話金薔雨就不看了。只看到這裏，金薔雨就覺得自己幸福地要飛仙了有沒有！
居然還可以這樣，那以後是不是分數不夠，想踢誰就踢誰？更何況，那所謂的染上怪癖的副作用，她至今都沒有遇見過啊。就算有，比如戀足癖，也只是偷偷地想看人的腳而已，那有什麽可怕的。現在她都踢了茶歐江三次了，也沒見到自己為此而染上多大的毛病。有啥好怕的？
如此想過，金薔雨覺得自己的春天來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啊，真不要太開心啊。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可誰知竟然驚喜一個接一個地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世界盡在掌握之中，有沒有？
想過，她滿面潮紅地走出茶餐廳，在樓下惬意地伸了個懶腰。
而就在這時候，在樓下等待她多時的人，緊忙走向了她。
“小姐。”
是半夏。
***
看見半夏出現，金薔雨一愣，半夏忙笑道：“剛才警察來，把犯案的人帶走了。桑小姐也被茶家送去醫院了。小姐你這次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呢。”
聽見半夏誇自己，往日裏金薔雨當然是非常高興的。可是現在吧，她心中真是五味雜陳，各種不開心。
她打量半夏一通，一言不發，只是抱着肩膀往前大步地走。
半夏見了，心知她還在不高興，便忙跟着她身後，兩人走到了一處僻靜角落。
見這麽久了，半夏還跟着，金薔雨這才稍稍消了點氣，只冷哼道：“幹嘛，不去找你的梁希伯了，跑來找我哦？”
半夏一愣，苦笑道：“我要怎麽解釋，你才相信我和他是正常的朋友？”
金薔雨抱着肩膀哼道：“那為什麽你總是不肯碰我？難道不是讨厭我才拒絕我的？”
半夏聽見，再度露出無奈的笑，卻半晌不說話。
金薔雨等得不耐煩，轉身盯着他，大聲喝道：“一個男人家，整天有事情不講清楚，躲躲藏藏，遮來掩去的，和我玩捉迷藏，有意思嗎？！你有難處，不能和我講明白嗎？一問你就躲，一躲開我就笑，我讨厭你這樣。”
世間最大的悲傷，大約就是明明痛徹心扉還是無法流露吧？好比如說，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雲雲。
然而，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悲傷，還笑得那麽息事寧人，這也是很傷人的。被笑拖延着憤怒和痛苦，最終會演化出雙倍的痛恨。金薔雨就是如此。
她不在乎人正面的傷害，也不害怕暗箭難防，她傷心和讨厭的是戴着溫柔面具的拒絕，披着溫柔的皮的冷漠。
而這種傷心和憤怒，讓她嬌美活潑的面容變得如覆冰霜，快樂的眼睛也盈滿淚水，見她這樣，半夏知她真的受傷了。他眼裏迅速凝聚自責，随後走到金薔雨面前，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抱在懷裏。
金薔雨被抱着的瞬間，心中的委屈一湧而出，眼淚掉下來的同時，用力打了他一下，然後大哭起來。半夏也再不能笑了，忙好聲哄她。在喧鬧與虛幻的春日鮮花簇擁下，他摟緊她，等她情緒平複。
金薔雨看半夏果然緊張自己，受寵間更是委屈，這嚎啕地就更加地兇猛，哇啦了哇啦地水龍頭就擰不上了。眼淚口水弄得半夏衣服上都是。等半夏身上再沒幹的地方給她擦眼淚後，她才終于好了，這時候覺得神清氣爽，丹田氣足。
而她一安靜，半夏忙為她擦臉。然後，扶着她在亭子邊坐下，平視着她。
他開口，面容純潔美麗如精靈一般，嗓音也是最溫柔的。所有話裏，只有道歉。
“對不起，傷害你了。可我怎麽會不喜歡你呢？我們一起長大，度過童年許多的記憶，我一直都記得你每次下午吃甜點的時候，偷偷拿着手帕包着糖果和餅幹來找我的樣子。明明很愛吃巧克力泡芙，還多留給我一個。也記得我被蘇伯教訓的時候，你用你的小熊娃娃打他，踢着他的腳趕他走。一起長大這麽多年，我們相伴相随，我也是為此，不肯離開我們家，決意當個管家，陪在你身邊。”
這是半夏平時極其難吐露的真心話，金薔雨聽得怔住了。
也曉得過去的自己原來這麽可愛。
她的心口開始發熱，往半夏的眼神也柔和了點。再見矜持的半夏難得和今天這樣詩意而柔情，她覺得他突然變得比這春日的薔薇更為鮮活奪目，□頓起，觀察四周，萌生了找個草叢再推倒他的計劃。
而對方并不知，徐徐地道：
“只是，你還這麽小，才剛剛成年而已，為什麽這麽快就決定了自己的人生呢？以後你長大，會看見更多的人，交到更多的朋友。世界對你來說，會更絢爛，更美麗，你能活得很久很久，變成老太太，在火爐邊，一邊看着報紙，一邊享受大家的愛護和團圓的幸福……”
他溫熱的手摸着她的頭發，好像愛護自己還沒長大的小孩一樣。那手為她輕輕掃去世間凡塵的侵擾，仿若在驅趕包圍她的絕望和憂愁，想将她至于在自己寵溺的保護牆之下。
“所以，我想你給自己更多的時間，足以拓寬視野，視線不要這樣凝固在我的身上。這是我現在能想到的，最愛你的方式。”
金薔雨還搜索着壓倒他的新地點，突然聽見他提了這麽多次“時間”，隐約藏着一股哀切之感，讓她瞬間怔住。
她忙道：“你可以陪着我一起去長大，去看更多的世界，接觸更多的人。我們以後老了，一起坐在火爐邊看報紙，說玩笑，不是更好嗎？”
半夏翹起嘴角，只是笑。有點摸不透的落寞。
金薔雨卻忽然感覺到了什麽。
她心中一驚，握緊拳，嗓音急促地道：“半夏，你是不是健康狀況出問題了？”
這話讓半夏的笑容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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