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安倍晴明。”安倍晴明的眼睛眯了眯,微微笑道,“我說了,我是安倍晴明。”

“哼,安倍晴明?”奴良滑瓢哼了一聲,原本抵住安倍晴明致命處的刀被挪開。

收刀入鞘,奴良滑瓢轉身又重新坐回了走廊下,給自己的酒杯倒滿酒,又獨自一人喝了起來。

安倍晴明站在原地,脖子上被刀割出的血痕正滴滴噠噠向下滴着血,染紅了一片衣領。

奴良陸生左看右看,想要對安倍晴明說些什麽,卻被奴良滑瓢給一眼瞪回去。

無奈的奴良陸生又重新回到了櫻花樹上,微眯着眼睛感受着和煦的晚風吹拂着他。

安倍晴明一點也不見外地再次坐在奴良滑瓢身邊,拿起了剛剛沒有喝完的酒。

“說吧,你來這裏找我們有什麽目的?”閉着雙眼的奴良滑瓢睜開一只眼睛看向安倍晴明,安倍晴明勾起唇角笑笑,卻還是不說話。

直到喝完手上的那一杯酒,安倍晴明才開口道:“偶感此處妖氣沖天,且一級咒靈即将出世,特來拜訪。”

奴良滑瓢聽了安倍晴明的話,不由得撇了撇嘴。這小狐貍,一句實話都沒有說。

“那拜訪完了,你也該走了。”奴良滑瓢開始趕人,“至于你說的什麽一級咒靈,我知道了。”

安倍晴明也不惱,他慢吞吞站起來,在離開前朝正半靠在樹上的奴良陸生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讓原本昏昏欲睡的奴良陸生一下子清醒過來。等清醒過來的奴良陸生再看過去,安倍晴明留給他的就只是一個背影了。

安倍晴明走在夜晚的街道上,街道上濃郁的妖氣和咒力讓半妖靈敏的鼻子有些難受。

“再這樣下去,除了那只一級咒靈,還會再出現一只特級咒靈啊。”安倍晴明觀察着四散的妖力和咒力,喃喃自語道,“這可不行呢。”

于是安倍晴明拿起背後的長弓,伸手拉開長弓,沒有箭便以靈力化箭,朝浮世繪町的天空射出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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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遮蔽整個天空的妖力和咒力散去,露出了今晚的月亮。

第二天。

“大家可以看到,已經陰天多日的浮世繪町迎來了難得的晴天。”電視上的主持人正站在浮世繪町的某個地方,面帶笑容道,“難得的晴天……”

夏油傑正百般無聊地邊看電視邊玩手機,來了這裏幾天,卻沒有做一次任務相關的事,這和上次跟安倍晴明單獨出任務,在橫濱那次完全不一樣。

當初在橫濱,兩個人一天之內就完成了特級假想咒靈荒霸吐那個任務。而現在來了只是區區一級咒靈的浮世繪町,他和安倍晴明卻在停留幾天後,除了滅除一些趁機作亂的妖怪和咒靈外,都還什麽都沒做。

安倍晴明推開自己的房門出現在客廳當中,他對看起來一臉胃痛的伊地知潔正點了點頭,又對夏油傑道:“再等三天,任務就可以結束了。”

“三天……”夏油傑收起手機有些無力道,“還要等三天啊。”

“回去之後悟肯定會嘲笑我們,區區一個一級咒靈還要拖這麽幾天。”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安倍晴明眨了眨眼,無奈道,“一級咒靈尚未出世,如果我們打斷了它的出世就直接祓除它,會和準備把這個當成給自己繼承人的試煉的奴良組結仇的。”

“奴良組……”夏油傑想起了那天在這邊的小妖怪口中逼問出的,統領關東的妖怪組織奴良組。

夏油傑嘆氣:“那豈不是真的要再等上三天了……”

于是安倍晴明和夏油傑再次在任務還沒有完成的時候,就來到浮世繪町的街道上閑逛。

“嗯?空氣中的咒靈和咒力都少了不少?”夏油傑一走出賓館,就驚訝地發現了這件事,他扭頭看向安倍晴明想要說點什麽,但是卻發現了安倍晴明臉上的笑容。

在看到安倍晴明臉上的笑容之後,夏油傑明白了什麽,有些無奈道:“昨天晚上我感覺到你好像出去了,原來是做這個?”

安倍晴明笑而不語,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終于,在夏油傑都無聊到開始和剛剛結束完相親的五條悟互相嘲諷時,那一天的下午,安倍晴明在看了一會窗外重新聚集起來的妖氣和咒力後,對他說道:“就是今晚了。”

夏油傑在聽到安倍晴明的話後精神一震,連續好多天都只能吃喝玩樂,這讓非常有責任感的夏油傑特別難受,尤其是在新聞上看到有人被襲擊時。

倒是難得過上了幾天休假生活的伊地知潔正,在聽到安倍晴明的話後,苦着一張臉,慢吞吞走回自己的房間,把T恤大褲衩重新換回了西裝。

三人安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于,在入夜後許久,安倍晴明動了。

夏油傑在看到安倍晴明動了之後,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昏昏欲睡的伊地知潔正在夏油傑起身後打了一個激靈,也跟着二人起身。

在伊地知潔正發動車子開向安倍晴明指示的方位時,他被那普通人都可以看得見的妖力給驚到了。

“這、這就是妖力?”伊地知潔正戰戰兢兢道,前幾天雖然聽夏油傑說浮世繪町的妖力非常濃郁,但是因為伊地知潔正看不到,對此比較不以為然,而今天他終于看到了。

可憐的伊地知潔正不知道,他看到沖天妖力的機會不止是這一次,再過一段時間,他會看到比這更濃郁更可怕的妖力。

而三人的目的地,奴良陸生正在和用魔王的小槌殺掉自己部下的隐神刑部貍玉章對峙。

在二人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魔王的小槌上屬于咒靈的氣息越來越濃重,這把刀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反過來控制了隐神刑部貍玉章。

“這是怎麽回事?”身體多處受傷的奴良陸生突然感受到了極大的惡意,他有些震驚地看向隐神刑部貍玉章手中的那把魔王的小槌,只見上面出現了一個胎狀的東西。

隐神刑部貍玉章已經完完全全被這把刀所控制了。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升起了漆黑的帳,一群妖怪面面相觑,就見從漆黑的帳外走進來了兩個人。

一個身穿白色狩衣,另一個則穿着黑色的校服,二人并肩向他們走來。

見多識廣的首無認出了他們兩個衣服上的紐扣,神情嚴肅道:“是咒術師,恐怕來者不善。”

因為妖怪和咒靈的劃分有些模糊不清,尤其是妖怪和假想咒靈十分相像,所以經常有妖怪被當成假想咒靈被咒術師祓除。

實際上,妖怪和咒靈的區別還是很大的,但是普通的咒術師和陰陽師很難分辨二者。

妖怪是自然誕生的,而咒靈則是從人類的負面情緒當中誕生的,這是二者最大的區別。而且咒靈通常很難長得和人類比較相似,而強大的妖怪基本都能維持人類的外貌。

“咒術師,你們想做什麽。”首無手上出現了幾根紅色的細線,奴良組的衆人也都警戒了起來,只有奴良陸生還一臉不在狀态的樣子。

“是你?”奴良陸生認出了安倍晴明,他看了一眼已經被胎狀物給控制住的隐神刑部貍玉章,又看向安倍晴明,皺眉道,“你來這裏做什麽?為了你那天說的那個一級咒靈嗎?”

夏油傑有些驚訝地發現,安倍晴明竟然和這個妖怪首領模樣的人認識。

而與此同時,警戒起來的奴良組衆人也疑惑道:“少主,你認識他?”

奴良陸生點了點頭。

“現在是我們的主場了,能不能麻煩你們離開一下呢。”夏油傑笑眯眯地看向那群在他看來都是弱者的妖怪,溫和道,“不然我怕會傷到你們。”

“哈?” 納豆小僧跳出來了,他指着夏油傑說道,“你把我們奴良組當成了什麽了?我們可不是會怕死的家夥!”

“而且他把我們當成了弱者吧?”黑田坊攥緊了自己的修行杖。

奴良組衆妖也開始紛紛發表自己的意見。

眼看奴良組和夏油傑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起來,安倍晴明卻依舊笑眯眯旁觀,甚至有心思用桧扇給自己扇風。

夏油傑并不在意奴良組衆人的想法,在他看來,奴良組那群人确實都很弱,他提醒他們離開,只是好意而已。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奴良陸生在這時候發話了,他話音一落下,原本紛紛攘攘吵得像個菜市場的奴良組頓時安靜了下來。

“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它。”奴良陸生用彌彌切丸指了指已經有破殼跡象的魔王的小槌上面的胎狀物,原本手持魔王的小槌的隐神刑部貍玉章已經倒下了,只有一起一伏的胸口證明他還活着。

“唔,等他破殼吧。”安倍晴明用手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會,他扭頭對夏油傑說道,“這個咒靈的能力估計還會比較有用,待會你吸收了它吧。”

奴良陸生無語地看到兩個人已經開始商量怎麽分配這個咒靈,剛想要說點什麽提醒二人這個咒靈他們還沒有打敗,就突然聽到了一聲破殼聲。

那個胎狀物的殼裂了,奴良陸生竟然在只咒靈身上看到了自己已經死去的父親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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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我又晚了,自從感冒後就天天晚,我已經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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