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笑傲江湖

“江湖險惡,狗仗人勢,你此番下山定要小心行事,你的武功雖已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嵩山掌門親傳弟子的頭銜也很有威懾力,但仍需小心下三濫手段。”厲頌風平淡地囑咐着需要注意的總總,下首的林平之恭敬地低着頭聆聽着。

“師父,徒兒此去定然貫徹俠義,絕不給師父丢臉。”林平之磕了三個響頭後如是說道。

厲頌風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他退下去了。

“你很高興?”待林平之走後,東方不敗才從書架後的暗道中走了出來,這間三平米的小石室還是左冷禪當年為了以防萬一準備的,若是他知道這一後手被這兩人用來幽會也不知會是怎樣的表情。

厲頌風沒有回答東方不敗的問題,他只是輕笑了一聲,道:“你似乎不是很高興。”

“教裏的那些人整日那些沒多大意義的蠢事來煩我,我都快受不了了,呆木頭……”他的眼睛亮晶晶,“不如我離了神教,你辭了掌門一職,我們一同去雲游天下,逍遙快活如何?”

“現在還不是時候。”關于這個問題,東方不敗已經同厲頌風提過了很多次,但厲頌風每次都沒有答應,這次也不例外。

“你每次都這樣說……分明,分明……”東方不敗咬了咬唇,還是控制不住心裏的怒意,說出了自己的委屈,“分明是把權勢看得比我重要!”

厲頌風的動作頓了頓,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陷入這樣的無謂争吵之中,如果不将自己的來歷和組織解釋清楚的話,這個問題就永遠不會有正确的解答,但這件事情又怎麽能告訴東方聽呢?在不願造成更多欺騙的情況下,唯一能選擇的就只有沉默了。

久久得不到回應,東方不敗感到了一絲慌張,他從背後環住了厲頌風,把臉貼在他的背上,“我就随便說說的,這只是一時氣話,我知道呆木頭待我再好不過了。”

厲頌風在心裏嘆了口氣,他如何聽不出他的言不由衷,多年的相處已讓他明白他先前的自以為是是何等可笑,如果這種抛卻肉體專注于精神交流的戀愛觀不是由柏拉圖提出的話便只是粉飾“不愛”的借口罷了,在現代也少有人相信,更何況是連柏拉圖是誰都不知道的古代人呢?

然而有些東西是裝不出來的,每每看見東方不敗委屈不解的眼神時厲頌風也很難受。普通男子在這方面的需求往往會讓他們忽視性別,所以在軍隊、監獄這樣的地方也會有非同性戀者發生同性戀行為,但厲頌風已經習慣了控制自己的欲望,這一點得歸功于他父親的遺傳(四十八年什麽的)。

更何況,因為純粹的生理原因而産生的……令他感到有悖道德,更對不起東方待他的一片真情。

懷着愧疚,厲頌風握住了東方不敗的手,“上次有弟子說在後山發現了白猿,你我今晚可以去找找,說不定能遇見……你的手很冷,武功又到了該上層樓的時候了?”

“呆木頭,你怎麽在這種事情上這麽聰明。”東方不敗嘟囔道,他抱得更緊了,“要突破就得閉關,一閉關就要一年,可我不想和你分開那麽久。”

“你這樣下去會傷到身體,畢竟你練的也不是什麽好功夫。”厲頌風說道,他的語氣很溫柔,但也很堅決。

“如果我傷到了……你會不會心疼我?”

“你的這種想法會讓我很擔心。”厲頌風轉過身,撫上了東方不敗的臉,因為葵花寶典的緣故,他的皮膚白皙光滑,臉型也比以前小了些。

“我只是随便說說。”東方不敗笑道,他改摟住厲頌風的脖子,“我每天都會想呆木頭的。”

厲頌風點了點頭。

東方果然像他說的那樣開始了漫長的閉關生活,日月神教內的大事都有童百熊處理,小事則由頂替了楊蓮亭的一位總管負責,有鑒于楊蓮亭的前車之鑒,這位總管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僭越,就怕像前任一樣被童百熊摔死了。

厲頌風陸陸續續接到了林平之的幾封信,基本上沒什麽大事,只是提到他在家附近發現了打扮成茶館中人的岳不群一家,不知道華山派是不是有什麽謀劃。

還有就是青城派的餘滄海似乎來尋過兩次福威镖局的晦氣,但他的摧心掌在林平之手上并沒有讨到好,又懾于嵩山派沒敢繼續尋釁。

厲頌風感到欣慰的同時也有些不放心,将幾名比較機靈的門人派下山去打聽餘滄海尋釁福威镖局以及岳不群喬裝打扮的原因,他敏銳地察覺到餘滄海和岳不群的行為背後藏有某種深意。

在調查得到結果之前,厲頌風收到了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的邀請,他同莫大先生的交情不錯,自然得要給幾分顏面。

在同門下弟子交代了一番後,厲頌風便騎着一匹白馬,獨自一人來到了劉府,他向來不喜排場,獨來獨往慣了其他幾派的人也都沒再說什麽。

在大會開始之前,幾派掌門就五岳同盟的建立随便交談了幾句,定下了一個月後的五岳大會之約,決定在會上正式宣布聯盟的成立以及盟主的人選。

說是選,其實基本已經可以确定是厲頌風了,畢竟當年黑木崖下他同日月神教教主的那一戰已經為他奠定了聲望。

“公子,我家老爺有請。”洗手大會結束後,厲頌風剛剛走出劉府,便被一個小童攔住。

已經很多年沒有被稱呼為公子的厲頌風心裏浮現出一絲怪異,“小兄弟,你是在叫我?”

“我家老爺說,他同公子有事要談,當然如果厲公子有別的事的話或是存心不願給面子的話,他也無所謂。”小童一板一眼地說道。

厲公子……厲頌風目光一凜,“帶路。”

小童将厲頌風領到了一間烏瓦白磚的矮房後便蹦蹦跳跳地跑開了,厲頌風推開了門,看見房內坐着一個已經很久沒見的人。

“韋先生?”他皺了皺眉,“您從京城出來是有什麽事嗎?”

韋邱依舊是初次見面時那副對什麽事都不太關心的樣子,他雙手交叉,雙肘拄在桌上,就和那些做慣了辦公室的經理一樣。但厲頌風知道他絕對不是只知道紙上談兵的庸才。

“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日月神教已經為了手下弟子的私仇迫使我們的兩名重要人員被迫回歸了。”

被迫回歸也就是在此空間被解決的意思。為時空局幹活的人中也有武力值只有五的文職人員,發生這樣的事并不奇怪。

只是文職人員也能來這裏說明這兩個人擔當的任務很重要,韋邱定然十分生氣。

“這麽說吧,我也有年輕的時候,你的那點心思也不是不能理解。”韋邱說道,他的話帶給了厲頌風強烈的不安感,“親手終結一個愛着自己的人的性命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就算是最優秀最可靠的人才做這件事的時候也會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目前局裏的年輕人除了你那位表姐誰都做不到。”

厲頌風的拳頭握得極緊,他強迫自己控制住焦躁的心情,至少在韋邱說出他要做什麽或已經做了什麽之前要控制住。

“你的那位教主好像也沒有完全信任你嘛,至少他沒有殺任我行只是把他關在西湖底下的事情他就沒有告訴你。”韋邱不緊不慢地說道,“真不巧,除了你以外我們還有一些能對付江南四友的人才,也有一些機關巧匠,就見義勇為一把,救出了這個和愛女分別多年的悲催老人。”他說到這裏時為自己的形容笑出了聲,但他對面的厲頌風卻沒有任何想笑的感覺,面若寒霜的年輕人以恐怖的目光凝視着韋邱,只可惜沒有什麽效果。

“任我行不是東方不敗的對手。”厲頌風冷冷道。

“可他不是在閉關嗎?更何況……”韋邱笑道,“我們手上又不是沒有逍遙派北冥神功的秘籍,任老先生應當能獲益頗多。當然了,秘籍上被作了修改,任老先生練了之後大概也就只能活一兩個月了,不知道這點時間夠不夠他摸上黑木崖。”

“厲小兄弟你猜猜看,我們在日月神教裏有沒有門路呢?”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某方面的教育問題,兩位家長可以好好反省了!!@阿盼、厲若海

厲頌風的消極怠工終于被算賬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