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if世界搖滾敦
發動機再次發出一聲刺耳的悲鳴，這輛已經有一只輪胎凹下去的邁巴赫的速度再次被極限提速，即使坐在駕駛室上都能聽見車內傳來的清晰的轉軸摩擦聲，似乎随時會咔嚓一聲幹脆的破裂。
被迫竭力保持平衡卻依舊有些不穩的車身越過了一輛看似普通的白色車輛，中島敦偏過頭，擡手按下窗戶同時手中槍支毫不留情地對着司機扣下扳機，子彈穿透兩層玻璃準确無誤地鑽入司機的太陽穴，噴射出的血如線一般糊在了窗戶上。
司機應聲倒下，無人控制的車輛開始不可避免地歪向一邊狠狠地撞上護欄又被反彈回來在路上拼命地打着轉轉，最終側翻橫絕在馬路上。透過後視鏡清晰地看見了這樣的一幕的中島敦目光毫無波動，似乎對利用普通人的生命來給敵人制造障礙沒有任何排斥。
“我知道那些蟲子在哪裏了。”中島敦轉頭對着芥川說，“趁現在，翻！”
芥川龍之介吐了一口氣，即使他的心裏萬般不情願卻不得不解開安全帶，利用正副駕駛座中間狹小的空隙翻越到後座。右前面的一輛漆黑的看不見車牌的車子搖下了窗戶，露出漆黑猙獰的槍口。
中島敦冷冷地笑了一聲，槍支清晰地上膛聲響起，他将油門踩到極致，直逼近那輛車子。
擡手，槍口伸出側窗，對着那邊毫不留情地一連串連發，子彈乒鈴乓啷地砸在鋼板上。即使沒有任何一枚子彈打穿車的外殼，他的面上卻并未顯出任何的慌亂與焦躁，少年的瞳孔沒有映出任何景象，僅僅是被冰雪覆蓋的毫無生機的冷漠。
“等下我會刻意讓他們制造彈孔，在那一瞬間你必須通過玻璃上的彈孔殺死他。”
中島敦簡短地命令着，掀開後座拿出SRS狙擊/槍将子彈推入槍內的芥川龍之介聞言也不由得被對方近乎異想天開的想法驚得差點扣下扳機，回過神後他氣的胸膛內怒火蹭蹭蹭上漲。
“不要把所有人都當做和你一樣瘋！”
芥川龍之介感覺自己的肺部都要氣炸了，這是怎樣精準熟練的狙擊手才能達到的程度，他可不是專業使用狙擊的，現在又被對方命令式地吩咐着，而他本就不是什麽有耐心的人，尤其還是面對着這樣的面容。
還未說出口的咒罵就因為撞上了一雙冷淡到近乎極致的冰冷的紫金色眼瞳而盡數卡在喉嚨，芥川龍之介看見少年的嘴角彎起一個譏諷的弧度。
“現在的車速是250碼，只要我們下了公路即使是稍有不平的路面就足以讓整輛車掀翻。”他的手指像是要嵌入方向盤一般已經呈現出隐隐的青筋，但臉上卻絲毫沒有陷入絕境的恐慌神色，“到時候，即使有安全氣囊，你的骨頭也會全部被斷裂成一塊塊的。”
“要是運氣差點，那可就是死呢，連上帝都救不了你。”少年的眼瞳中透出了某種因為過分的冷靜而尤顯駭然的狠厲，“沒有時間給你浪費了。”
“擡起你的槍。”命令式的語氣，即使是芥川都被少年一瞬間露出的某種瘋狂的神色而失去了言語，他條件反射地擡起手中的狙擊/槍，槍口對準前方。中島敦輕笑了一聲，猛地一甩方向盤。
敵方的子彈急速飛來，已經預估到了對方的彈道的少年舉槍，槍口子彈噴出，恰好在那枚子彈穿透擋風玻璃之際從左方迎面撞上，強迫性地改變了彈道從另一方的玻璃破出，深深地嵌入水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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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槍！”
芥川龍之介條件反射地扣下扳機，少年的目光中盡是冷凝，他将油門踩到最底，即使車子搖晃着卻仍舊趕上了那輛車子并駕而驅，在那枚子彈沒入對方眉心之際再度一甩方向盤，橡膠車輪與地面摩擦而出産生的尖鳴刺耳，因為沒有綁上安全帶而被迫與車門來了個親密接觸的芥川悶哼了一聲，被撞擊到的肩膀立刻紅腫了起來。
“接下來要繼續加速了。”駕駛室上的少年忽然說了一句上言不接下語的話，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根香煙和打火機，點燃後透過車窗向後方扔去，燃燒着的香煙接觸到地面上的汽油瞬間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透過後視鏡可以看見後方一片豔紅的火光的中島敦動了動唇，似乎笑了一聲：“Perfect。”
抓着握手艱難起身的芥川龍之介看着後面的一片肆虐火海，像是失去了言語一般陷入了沉默，依舊踩着油門到底的中島敦倒是顯得輕松了很多：“接下來只要去預約的安全屋就可以了，怎麽，看不下去了？”
他已經往後微微一躺，開始欣賞起天際邊混雜着橘紅與深紫的霞光一點點地将周圍的建築物盡數染上如火燒一般的外衣。紫金色的眼瞳映着光暈，無形中消融了些許冷意。
“不……”芥川龍之介收回目光，聲音也重新變得冷淡起來，仿佛之前的怒意都是一種錯覺，“在下只是在想，這個世界的在下究竟有多瘋。”
究竟該是多瘋狂，才會配上這樣一個瘋子。
“比你瘋多了。”中島敦握着方向盤将車子漸漸降到正常速度，他偏過頭唇角微勾，“不過我倒是對同為芥川的你的經歷很感興趣。”
“終于有時間了，請你詳細地做個‘自我介紹’如何，異世界的芥川君。”
少年手中的槍抵在了芥川龍之介的眉心。
“拒絕的話，就去死吧。”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7-07 00:41:28~2020-07-14 20:05: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雙黑鎖死 11瓶；夕霧 9瓶；下輩子要當高冷攻、鏡蓮 5瓶；自閉w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