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在下芥川，是名科學家
青年眨了眨眼,在直面宛若怨靈的男人時，竟然還能保持那種一貫以來的波瀾不驚：“并不是剪不斷，我并沒有改變頭發的基因。”
“那為什麽每次剪短後，第二天總會長出來,而且還會變的更長！”森鷗外已經不再保持那身為首領時需要的工作式的微笑了?,此刻他的臉上陰雲密布。自從他喝了?那個藥劑變成這個樣子後,他已經一次都沒有踏出辦公室了?，更別提帶着心愛的愛麗絲醬出去買各種小裙子了?。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變成困在高樓裏的長發公主了?！難道他還得等個人把自己的頭發拿去當繩子讓他爬上來嗎！
“您發際線似乎已經不再往後推移了吧？”芥川龍之介淡定地說,看着森鷗外沉默地點了點頭後,他推了下眼鏡，似乎仍舊有些疑惑，“那還有什麽問題嗎？您要求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您看，發際線不再後移,發量增多?,發質柔順。”芥川龍之介掰着手指一個個數,數完後十分認真,“無論怎麽看都十分符合您的要求。”
森鷗外：“……芥川君，但是我并沒有要求要增加到這種長度！”
“哦,那不是您已經有心理預期的嗎？”芥川龍之介反問道，在森鷗外茫然的眼神中,他淡定地指了?指對方的桌面，“我已經寫在給您的藥物配方中了?,既然您使用了它，我可以理解為您已經接受這種效果了?。”
森鷗外拿出之前對方遞給他的，結果被上面各種眼花缭亂的化學分子式和化學方程式弄得只寥寥看了?幾眼的報告，目光浏覽過每一個墨字,最終看到了最後一行的，和米粒差不多?大小的字句：‘使用時因個人體質有一定可能性增加較多?發量’。
……
芥川：“畢竟是藥三分毒，總會有一些微小的副作用的。”
森鷗外：……雖然他的确知道只要是藥物就會有副作用，但是他沒想到是這樣的副作用啊！所謂的增加較多?發量不是讓他變成長發公主啊！
深呼吸後，森鷗外盡量讓語調變得平靜：“我已經停止服用了，頭發還能剪短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發際線可能會反彈，甚至變成地中海。”芥川龍之介十分負責人地給出了他的結論，甚至為了?追求精準把幾乎為百、千分之一的概率可能也說出來了。但是森鷗外卻不知道那是極小的概率才會出現的結果，既不想當長發公主也不想當地中海禿頂的他沉默了?幾秒後。
“有兩全的方法嗎，只要讓我的頭發回到原來的長度，但發際線不改變。”
“理論上的确可以存着這種可能性。”芥川龍之介推了推眼鏡，毫不意外地看見森鷗外的雙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他的鏡片掠過一束白光，掩蓋了?眼底的情緒，“但這樣的話?，資金或許需要增加一些，因為材料缺乏。”
究竟是頭發重要還是金錢重要，身為一個為港口黑手黨盡心盡力，勤勤懇懇全年無休的首領，身為整個組織的舵手和奴隸，森鷗外僅僅是思考不到一秒就做出了選擇。
“資金盡管用，确保以最快速度研制出解決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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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以DR.芥川的名譽起誓。”芥川龍之介嘴角一彎，微微欠身。正好此時中原中也從玻璃窗中飛回來了，他的臉頰因為在高空中被冷風刺激得有些微紅，但一雙眼卻是極其透亮的，仿佛陽光親吻的地中海。中原中也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他身上的西裝已經吹得堪堪搭在肩上，反應過來後他立刻脫帽面向森鷗外，“抱歉首領，我剛剛沒有控制住，耽擱了?時間。”
“沒事，我可以理解中也君因為好奇而稍微多玩了一會。”森鷗外顯然是不希望對方又想起剛剛聽見的事，他想了想幹脆把兩個人都趕了?出去，“既然這樣，中也君就去協助芥川君盡快完成任務。”
“……是。”中原中也顯然并不想再進?去瘋狂科學家的實驗室，但是首領的命令是第一的。再看見森鷗外悄悄給他使得眼色後，聯想能力極為出色的中原中也立刻明白了首領的用意，畢竟是稀少的科學性人才，再加上這樣卓越的科技，會要求他盯着對方也是正常的。
其實只是希望中原中也能約束對方不要把大樓炸了以免又多?出一筆財務費的森鷗外和自家的幹部顯然毫無半點心靈感應，他見中原中也似乎領會了?他的意思，滿意地點了點頭。
-“芥川。”等到終于離開了?首領辦公室，乘坐電梯前往實驗室時，中原中也見四下無人，終于悄悄地叫住了?口中念叨着各種奇怪名詞似乎又沉浸在大腦風暴中的青年。芥川龍之介及時把大腦中的思緒一收，“怎麽了?，中也前輩？”
“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盡管四周并沒有他人，但中原中也還是瞄了?瞄周圍，而後湊過去盡量壓低聲音詢問道。然而這種語意模糊指代不明的話?語，對于嚴謹的科學家而言，完全不明所以。
“如果中也前輩說的是森先?生的要求的話?，請放心，既然我能做出刺激頭發生長的藥，自然能做出反向壓制的藥劑。”
其實在制作生發藥劑時相應的反向效果藥劑也已經做出來了，根據對另一個世界的森先生的了?解，芥川早已經預料到了會出現的後果。但是既然對方沒有問，他也自然就不說咯，不然他怎麽能得到那麽多?研究資金呢。畢竟，即使他很感激在原來的世界裏，森先生曾經資助過他的學習，但是等他研讀完學業成為博士進入對方公司工作?後被對方毫不猶豫地拼命壓榨，即使是滿心研究科學對工資要求本質上不高的他，也為了日益縮水的資金和越來越貴的材料以及越來越多?的任務而頭疼的。
反正他也是為了?科學，相信這個世界的森先生是不會忍心阻礙科學前進?的。自顧自地給對方下了?定義?的芥川龍之介嘴角微微一彎，又立刻壓下。
“不……就是我一進?來聽見的那個……”中原中也發誓，如果不是真心為了首領的身體着想，他是絕對不會說出那個詞的，“補腎……是真的嗎？”
“按照森先?生的年齡，的确是進入了男人的更年期。”芥川龍之介非常嚴謹地拿出一張紙，上面是列好的全世界男性在四十歲到五十歲時常見更年期情況表現的扇形統計圖，“瞳孔充血，血流速率偏快，血壓上升，時常冒汗，情緒起伏較大……”
中原中也驚愕地發現上面羅列的症狀，回想森鷗外最近的表現，似乎所有的都能對上啊！
“根據世界的中年男性更年期情況分析統計表。”芥川再拿出了一張紙，十分認真地用食指頂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具體的中也前輩您自行看圖吧，但是根據我的推測，森先生現在極有可能是處在更年期的性/欲旺盛但體質偏虛的狀态，尤其是我在森先?生的食譜中并未看到任何含有補充腎上腺素的食物，并且曾經聽說森先生偶爾說過感覺腰部很酸，所以……”
“森先生現在應該是腎虧了?。”
“腎虧！”中原中也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種不僅影響他們港口黑手黨形象和威嚴也影響首領本身的事，果然需要慎重對待。想到這裏，他的語氣立刻變得嚴肅起來，“芥川君，我命令你?一定要做出能彌補首領‘缺陷’的藥物。”
“當然，畢竟森先生給于我的研究很多?幫助。”給他送金錢送材料還送免費的活實驗體，世界上簡直沒有比他更好的金主了。所以在自己研究完想要研究的事物前，他是絕對不允許讓森先生死掉的。芥川龍之介同樣一臉嚴肅地承諾道，“以DR.芥川的名譽起誓，一定能讓森先生恢複‘雄風’。”
“很好，我們的首領就交給你?了?，不要讓我們失望。”
“但是森先?生似乎有些諱疾忌醫。”芥川話?語一轉，及時地表達了他的擔憂。中原中也想起首領對他下的‘命令’，一時臉色也有些尴尬起來，“咳，你?也知道，這種事情的确……對男人而言……”
他不說話了?，只是使了?個眼色。芥川龍之介想了想：“如果，我把藥劑做成無色透明的液體……放入森先?生的咖啡的話?……”
“能掩飾掉味道？”
“多?加點糖就喝不出來了。”
中原中也立刻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我每天給首領泡一杯咖啡送上去的。”
芥川龍之介：“好的，那就拜托中也前輩了?。果然無論哪個世界，前輩總是如此可靠。對了，之前答應中也前輩的長高藥劑，因為森先?生……”
因為見識到了生發藥劑的效力相信長高藥劑一樣也有如此顯著的藥效早就期待起卻不得不因為自身的責任心而将自己的欲望艱難地放在首領之後的對港口黑手黨對首領忠心懇懇的某幹部：“沒事的……首領是第一位的。”
為了盡快讓對方有時間配置長高藥劑的中原中也握拳發誓，他一定會監督首領把藥劑完完全全喝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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