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VIP]
“沒什麽……”喻嬈羞赧, “就是覺得你有點不一樣。”
紀斯衍揚了揚眉，笑說：“哪裏不一樣？”
“我知道了。”喻嬈手指戳了戳紀斯的臉頰，“你一定是因為沈遇吃醋了。”
“嗯？也許吧。”
紀斯衍啄了下她的唇，從她身上起來, 收拾了床頭櫃上的箱子, 把瓶瓶罐罐地都收拾進去。
喻嬈也醒了, 忙了一天去舒舒服服泡了個澡, 她刷着視頻和某書, 隔着牆和紀斯衍打電話聊天。
“那我要前段時間剛出來的那個, 布靈布靈的，超級閃。還有還有, 我看上了個按摩浴缸，這不是剛工作手頭緊, 需要花錢的地方太多，只能讓哥哥你給我買了。”
紀斯衍邊看賀知律發來了的數據分析報告，戴着耳機聽喻嬈講話，時不時回上一句：“可以，我讓賀知律安排。”
“對了，賀特助知道我們的事嗎？”
想來賀知律也能猜得到, 畢竟他跟着紀斯衍做事，許多事都是他去辦，應該也能猜到個大概。
“有些事他不需要知道。”紀斯衍看着最終的數字蹙眉，“你好好洗澡，我給他打個電話, 順便說下你剛剛說的事。”
“這麽晚了還要打擾人家嗎？”
紀斯衍淡淡說：“還有工作上的事。”
喻嬈識趣挂了電話, 哼着小曲繼續泡澡。
紀斯衍挂了電話, 他鎖了門, 拿着手機去了窗邊。剛剛報告上評估出來的虧損數字和他當初會議上預想的差了太多。
“那些人仗着自己是紀氏的老人，私底下捅了不少簍子，但都不是什麽大事，只不過處理起來比較麻煩。許多合作方都打來電話問真實情況，問紀氏是否要倒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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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斯衍面上還帶着笑：“這些事你找幾個靠譜的人去處理，把事情鬧得越難看越好，現如今我們還用得着這群老東西，等我們得手了，再慢慢收拾他們。記住，別髒了自己的手。”
賀知律應下來：“是。”
紀斯衍說：“對了，我一會兒微信發你個按摩浴缸，明天你閑了去買下來找人裝好，記住必須九點以後來，七點之前走，別讓小姐看見。”
他明天要去趟青城談合作，得三天後才能回來，喻嬈一個人在家，回來要是看到陌生人難免不舒服，索性讓那些人動作快點，別讓她看見。
“是。”
紀斯衍站在窗邊遲遲未動，如今紀氏內部紛亂，他要把水再攪渾點，這時候他再站出來執掌大權，才師出有名。
說到底紀長青和那些董事也是年紀大了，思慮不夠周全，真把他當成了意氣用事的草包。他不過是故意出錯給他們一個可乘之機，還真以為就此便有了機會，開始背地裏搞小動作。
過了會兒，紀斯衍把喻嬈發給他的按摩浴缸的品牌發給賀知律，那邊很快給了回複：「紀總，您确定是這款嗎？這是今年新出的，總價到上門安裝需要四十萬左右。」
紀斯衍蹙了蹙眉：「有什麽問題？」
賀知律：「現在打點公司上下和那些合作方都需要用錢，我覺得您太奢侈了，雖然有錢但是得節儉一點。」
紀斯衍笑出了聲，不知該怎麽說賀知律，這說的好像幾十萬他都拿不出來，那他還怎麽養那個嬌貴的小胖天鵝。
外面傳來了喻嬈的聲音，紀斯衍仔細聽了聽，她在和小白說話，聽不大清具體的。
許是太久沒回複，賀知律以為自己傷了紀斯衍作為老板的自尊心，又補了一句：「我不是說您窮，當然您比我有錢，我只是想告訴您應該學會理財。」
紀斯衍：「你在教我做事？」
賀知律隔着屏幕都能感覺到的那邊的低氣壓，大概他再多說一句，很有可能小命不保。
關了電腦，紀斯衍本打算洗澡，看喻嬈一個人在客廳，一人一貓，也不知道她在自言自語些什麽。
走近了些看，喻嬈正戴着耳機不知在和誰打游戲，看起來并不順心，一直吵吵嚷嚷的。
“不是，這人怎麽這樣啊？”喻嬈委屈道，“他就沒菜過嗎？”
紀斯衍靠在沙發上看她，瞅了眼屏幕正好看見字幕。
「法師你把游戲卸載了吧。」
喻嬈看他過來，閉了嘴，盡量不去跟陳芯芯吐槽，只是有他在旁邊看着，她總覺得不自在。
紀斯衍突然指揮道：“去上邊的草裏蹲着。”
喻嬈倒是知道紀斯衍和宋之洲他們經常玩游戲，應該比她玩的好，就很乖的聽了他的話。
她滑動方向鍵，剛走了沒幾步，紀斯衍又說：“上邊的草，那是哪邊？”
喻嬈看了他一眼，又換了個草蹲，等了好久也蹲到人，便說：“在這幹嘛？人家那邊都拿了好幾個人頭了，我再沒事做，那個射手又該說我了。”
“你玩你的，幹他……”紀斯衍差點脫口而出，又改口道，“幹他什麽事？”
喻嬈倒是聽話，真就在草裏好好蹲着，不僅如此，還惹得陳芯芯也過來湊熱鬧。
果然，等兵線過來以後，對面來了人，喻嬈哪裏亮了點哪裏，終于拿了她的第一個人頭。
紀斯衍看她這“下飯操作”簡直頭疼，忍不住說道：“謝謝你啊，吃飽了。”
喻嬈當然聽得懂他話裏的意思，用腳踹了他一下，說道：“你快點教我怎麽玩。”
後面的幾分鐘，在紀斯衍的指揮下喻嬈慢慢跟上節奏，蹲的對面連親媽都不認識。
“我去，哥哥你游戲玩的不錯呀！”看到最後“勝利”的字眼，喻嬈驚嘆道，“真真是老陰/逼，小妹自愧不如。”
紀斯衍笑了聲：“我權當你誇我。”
“要不你帶我玩幾局？陳芯芯說她還差幾顆星就上王者了，我也還差一顆呢。”
“我用你號？”
“那不行，你玩了我玩什麽？”
紀斯衍無奈笑，從書房把自己手機拿出來，還好他上次沒卸載。這游戲他之前還和宋之洲玩過幾次，後來工作太忙，便沒那麽多機會了。
他以為喻嬈這性格都是玩一些小女生玩的游戲，雖說菜了點，倒也比他想象的好一些。
紀斯衍點開游戲，登錄賬號，他好久沒玩，早已經因為更新賽季掉段了，差一點他們就排不上了。
喻嬈看到他被邀請進房間，松了口氣：“老天眷顧。”
喻嬈第一件事不是開始匹配，而是拿着紀斯衍的游戲號去看他有沒有加別的小妹妹。看着好有列表清一色的藍色男性标志，她才把手機還給紀斯衍。
“算你聰明，知道女朋友會吃醋。”
紀斯衍進了隊，看到“皮膚共享”幾個字陷入沉思，問道：“菜就算了，皮膚買的倒是挺齊全。”
“穿漂亮的小裙子本來就是女孩子的特權，你管我菜不菜。”喻嬈吐了吐舌頭，“不像某些人，賺那麽多錢，連個衣服都不給他們買。”
紀斯衍淡定反問：“你看我像傻逼？”
“那倒不是。”喻嬈搖了搖頭，随後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話裏的意思，她打了紀斯衍一下，“你才是傻逼呢！”
紀斯衍只大笑，也不哄她。
陳芯芯在一旁聽不下去了，催促道：“大小姐我這吃不下了，快點開吧。”
喻嬈沒再跟紀斯衍計較，很快點了“開始匹配”，這晚他們玩了幾局都贏了，後來因為段位差距過大，無法匹配。
時間也不早了，紀斯衍明天一早得早起，喻嬈答應陳芯芯明天晉級賽一定帶她上王者。
“你明天要是不行就打電話找嚴禮，正好他最近不忙，閑得慌。”
“知道啦。”
……
紀斯衍去青城拿下新一輪融資，剛出會所沒多久，接到了來自紀家的電話，說事态緊急要他趕快回去。
無奈之下，紀斯衍推了對方的邀約，趕了最早的飛機回了平城，下了飛機有專人在等，像是生怕他跑了。
紀氏的事他人在平城，卻了如指掌，絕不可能是他的計劃出了纰漏，既然如此，他實在想不明白有什麽事會更緊迫。
拿下青城的投資，他的計劃照常進行，原本明天就是讨伐的那些董事的日子，他堅持了這麽久，絕不容許出現任何差錯。
路上鄭叔一言不發，從他的神色可以看出确實很嚴重，賀知律的線人也并未得道任何風聲。
到了紀家，其他人已經被遣散，只有紀長青自己和沈慧如在，鄭叔也只是送他到家裏，之後便離開。
紀斯衍一看到紀長青，習慣性地散漫起來，總是那樣一副不怎麽靠譜的樣子。他随便拉了個椅子坐下，笑問：“有事？”
“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紀長青勃然大怒，重重敲了敲拐杖，“做下這樣的荒唐事還好意思問我？我現在恨不得打死你。”
“還請您明示，是什麽事？”
紀斯衍不以為意，直到餘光看見沈慧如的臉色蒼白，只是靜靜看着他，他瞬間猜出了七八分。
紀長青面色沉下來，把面前的信封丢給紀斯衍，裏面的照片因重力散落出來，一張一張出現在他的眼前。
是他和喻嬈牽着手一起回家的場景，也有不知從哪個方位拍到家裏，兩人相擁着在沙發上接吻。
紀斯衍擡眸，看了眼沈慧如，欲言又止，一時無言。他知道，以這樣的方式讓沈慧如知道，對她而言，算是一種打擊。
千言萬語已是無用，他再也裝不下去了，低聲道：“沈姨，是我的錯。”
沈慧如苦笑，不說話。
她越是這樣，紀長青越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他語氣陰沉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公司那些小動作，現在只給你兩個選擇。”
紀長青也是在今天得知紀斯衍全部的計劃，如今紀氏早已是紀斯衍的囊中之物，如若不将整個公司交于他，紀氏便成了一副空殼。
這個選擇與其說是給紀斯衍，不如是他的一個賭注。照片是他派人拍到的，他本想着探探紀斯衍的底，卻沒想到拍到了這些。
沈慧如是個沒主意的，只希望喻嬈能平安，所以紀長青無論做什麽打算，只要不傷害她的女兒，她都無所謂。
“一是你和嬈嬈分手，放棄紀氏，從此你們還是兄妹關系。”紀長青自知，無論他說什麽，紀氏都有可能不保，但他還是決定賭一把。他一字一句道，“二是如果你執意如此，那我只好把她送回香港，以此斷了你們這層關系，自此便再也不見。”
紀斯衍覺得好笑：“你要送她去香港？”
“怎麽選，你自己考慮。”
當年是紀長青不顧一切将她們母女接來平城，如今又要送回去，可當真是鐵石心腸。
沈慧如依舊不說一句話，只是一直哭着，對這一切沒有任何辦法，她不過是一個擔心孩子的母親罷了。
時間像是靜止一般，三個人誰也沒再開口，都在等紀斯衍在做一個決定，可無論是哪一個，都注定他要失去喻嬈。
在計劃所有的事時，紀斯衍從未想過會和喻嬈有什麽牽扯，所以事發突然，他從未想過有這一天。
果真等這一天到來，紀斯衍才真正體會到了什麽叫兩難，他習慣性地将所有事掌握在自己手裏。
紀斯衍的神情冷了三分，随後，他坦然笑了。笑的那般肆意，似是大徹大悟。
他明白了紀長青的心思，他們不過是在逼他分手。他們不能替喻嬈做決定，便只能從他這下手。
他們都小看了他，也小看喻嬈。
沒人知道紀斯衍下定決心和喻嬈在一起那天都想些什麽，他以為他不愛她，甚至連他自己也騙過了。
“如果我選喻嬈呢？”
▍作者有話說:
果然是開學了，評論區涼了一半QAQ。最近換季降溫，寶貝們要好好穿衣，不能吹感冒了，困困已經因為雨季頭疼感冒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