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間種植房大約是三畝餘地,九個種植房最後得到玉米連芯子帶外殼,共有六萬餘斤。

當場就給全錄入了,要等明天上架。

趙園長喪着臉,供糧局的人笑着跟他說:“老哥別啊,這四分之一的産量是記在種植園,算入你們的業績的。”

趙園長心想,他想要的是業績嗎?他想要的是自己也吃上幾口啊。

不過想想十多天就能下來一茬糧食,下一批也就在十幾天之後,快得很,這才安心了一些。

罷了罷了,有業績也是好的,他這種植園每天要出産多少糧食蔬菜,那都是有規定的,要達到一個最低指标,要是連着好多天都不達标,那有的是人等着接他的位置。

收了玉米之後,自然是要接着種東西,不過暫時不是繼續用這九個種植房,總要給這土壤歇一歇,翻土施肥什麽的。

顧老早就安排好另一處地方,這次一共是16間種植房,種的是水稻,早幾天就做好了準備工作,不僅水田布置好了,秧苗也已經培育好了,今天大貓一到場,人們就開始往水田裏插秧。

靈修部的種植隊從之前的8人,人數增到了50人,還調了種植園的員工來幫忙,那邊開始收玉米時,這邊就開始忙活,等到玉米收完,這裏也才插好了一半不到。

估計要忙一整天。

顧秋覺得腦袋越來越重,鼻子越來越塞,身上也沒什麽力氣,站得久了就很想坐,不過她是不敢表現出這一點的,在那強撐着,但還是被莊雪麟看出來了,無奈地跟她說:“去醫院吧。”

顧秋小聲說:“就是個感冒。”雖然這感冒越來越嚴重了。

莊雪麟:“聽我的。”

好吧,去醫院就去醫院,顧秋理虧。

至于為什麽自己感冒了要對他感到理虧?她仔細想了想,覺得因為自己受傷後,都是他在照顧自己,好不容易把傷養好了,她又把自己作病了,就感覺辜負了他的照顧一般。

所以格外沒底氣。

于是在玉米入庫之後,兩人又和大貓交代了一聲,告訴它這是它近期內最後一天上班,讓它好好幹,兩人便又去了醫院。

到醫院還是先抽血,等結果期間顧秋去了一趟廁所,洗手時邊上過來一個人,顧秋本來也沒在意,結果那人突然跟她說話了:“顧主任,你好。”

顧秋看向鏡子,和對方的視線對上,這是一個長相明豔氣質飒爽的女人,三十歲不到的樣子。

沒見過,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且自己戴着帽子口罩,一般人也不該認出自己。

莊雪麟就在外面等着,顧秋現在即便感冒頭暈,但靈力還算充沛,足有自保之力,所以她也不擔心:“你是?”

莊雪風道:“我姓莊,叫莊雪風,莊雪翊是我的堂弟,雪麟也是我的堂弟,日前雪翊對你無禮,我為他向你道歉。”

莊雪風誠懇而又不卑不亢地道。

顧秋:“……道歉選擇這種地方?”

莊雪風苦笑:“你果然不知道我們來了。”

“你們?還有誰?”

“昨天我和我父親、三叔從首都過來,是為給你道歉,但雪麟顯然沒告訴你,所以發現你們來醫院了,我就一直跟着,終于找到能和你單獨說上話的時候,這有些失禮,但請你見諒,如果讓雪麟看到我接近你,恐怕就沒這說話的機會了。”

顧秋微微挑眉,聽來聽去,這也是和莊雪麟不對付的?不然為什麽說莊雪麟看到的話,就沒說話的機會了?

莊雪風繼續說:“雪翊他不知道你是雪麟的朋友,還以為你是莊家安排在西武縣的人,所以那天把你當成了自己人,态度難免不太好,這是他的錯,我們願意用上幾車物資作為賠禮,或者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如果你願意,我馬上讓他來向你道歉。”

顧秋道:“哦,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就這麽簡單?

莊雪風怔了一下,沒等到顧秋有別的話,她只能繼續說:“所以,你的态度是?”

“态度?我一定要有什麽态度嗎?你表達了你的歉意,然後接不接受在我,不是這樣嗎?”

莊雪風從沒接觸過這樣的人,實際上,向別人低頭道歉對她來說也是很罕見的事情,誰叫昨晚他們和雪麟不歡而散了呢,雪麟那邊顯然是沒得談了,但不能因此就放棄接觸顧秋。

他們知道靈修部今天收玉米,想要來種植園看看,卻被楊書記的人婉轉地拒絕了,然後他們就根本找不到別的門路進種植園。

莊家這塊金字招牌在首都很有分量,但在西武縣,卻根本不頂用。

這才有了發現顧秋來醫院後,她暗暗跟來,甚至跟進了廁所的事。

莊雪風道:“顧主任,顧小姐,我們能心平氣和地好好談談嗎?你想要多少誠意,我們莊家都給。”

顧秋眨了眨眼,有些好笑:“你們的誠意很值錢嗎?你們給我就必須接嗎?你這哪裏是來道歉的,分明是來逼人接受道歉的。”果然莊雪麟不提起他們是有道理的。

莊雪風一噎,繼而感嘆道:“你這脾氣當真和雪麟堂弟一模一樣,不愧是……朋友。”

顧秋覺得她這停頓十分意味深長。

此時外頭突然傳來莊雪麟的聲音:“顧秋。”

莊雪風臉色微變:“這小子,還真是盯得緊,出去吧。”

顧秋沒有說什麽,沒有這句話她也要出去了。

兩人一起出來,莊雪麟看到莊雪風臉色就沉了下來,來到顧秋身邊,直接隔開了兩人,皺眉看着莊雪風說:“莊大小姐什麽時候也能做出這種不入流的行徑了?”

莊雪風笑了笑道:“二弟,你不接受我們的道歉,總不能讓顧主任也不接受吧?偏你護得緊,那我只能做小人了。”

又對顧秋說:“從今天起,留在西武縣的是我,莊雪翊會被領回去受罰,你今天不接受道歉沒關系,反正我不會放棄,你一天不接受道歉,我就堅持道歉下去,這是我的态度,也是莊家應有的态度,希望你以後不要嫌我煩。”

這話是對顧秋說的,也是對莊雪麟說的。

“雪麟,你昨天說爺爺只看重利益,并不是的,他也是挂念你的,只不過他還擔負着一整個家族,沒有那麽多的精力,他也不是在你雪翊之間偏心雪翊,而是更看重莊家的聲譽。和莊家聲譽相比,雪晉也要退一射之地。可現在為了平息你的不滿,這聲譽他也是豁出去了,這其中确實摻雜了利益,但如果這人不是你,難道他不能用別的手段?”

如果有一個人真要和莊家不對付,甚至成為莊家的攔路石,有一千種辦法威逼脅迫甚至叫他消失,但因為這人是莊雪麟,所以從沒有想過要用那樣的手段。

莊雪麟只冷然道:“這是最後一次,再擅自靠近顧秋,就是圖謀不軌。”

莊雪風不以為忤,反而笑了起來:“你這樣冷冰冰的一個人,沒想到有一天會這麽護着一個人,這是生怕我吃了她?果然動了心就是不一樣。”

這話一出,莊雪麟驀然變了臉色,忙看了顧秋一眼,冷斥道:“莊雪風!”

顧秋臉皮卻是猛地跳了跳,看了看莊雪麟。

莊雪風依稀看出這兩人的眉眼官司了,這是還沒挑破?還是她誤會了?

完了完了,和二堂弟緩和關系不會更難了,她幹笑道:“我瞎說的,我口沒遮攔慣了,顧小姐你不要在意啊,我不知道這樣打趣過我這個二弟多少回了。”

這算是什麽解釋?莊雪麟的臉更黑了。

莊雪風一回味,這不是說莊雪麟和好多女孩子都像他和顧秋這樣,讓人誤會過。

這可真是……見莊雪麟一副要打人的表情,她哪還敢停留,趕緊就走了。

而她走後,剩下兩人之間氣氛有些古怪,過了好一會兒,莊雪麟才說:“她是莊家這一輩第一個孩子,深受寵愛,就像她說的,口沒遮攔慣了,你別往心裏去。”

顧秋笑了笑:“當然,我和她才第一天認識,她對我就是個陌生人,誰會在意一個陌生人的話。”

可她對顧秋是不熟的陌生人,但她對莊雪麟應該有些了解吧,她也覺得莊雪麟的反應是“動了心”嗎

顧秋的心裏好像有一只兔子在撓。

之後的時間她表面上好像把莊雪風的話抛到了腦後,其實內心裏就有點出神。

這幾天莊雪麟無微不至的照顧,比她自己還在意她的身體健康,她把自己弄到感冒,都能讓他黑了臉。

這只是出于朋友的關心嗎?

那之前雖然保持距離,但一直默默關注、默默關心的做法呢?那樣的不坦蕩,也是朋友的關心嗎?

如果說那是因為綠毛怪那一樁事裏,他們勉強也能算生死之交,但回溯到更早之前,草龜館的一夜守護呢?

那時候他們兩個可還不熟。

如此種種,到底是為了什麽?

可對一個人有意,是藏不住的。

顧秋曾在網上看過這樣一個問題,如果一個人暗戀你,你能感覺到嗎?回答是,你坐在火焰旁邊,會感覺不到熱度嗎?

是啊,暗戀就如火焰,藏不住的,哪怕嘴上不說,也能從眼神裏透出一點來。

可她在莊雪麟身上是感覺不到半點的。

他看自己的眼神,是沒有那種熱度的。

而且莊雪麟是什麽人呢,她覺得他若真的對誰有意,絕對不該是藏着不挑明的性格。如果真的喜歡她,還處處照顧她,偏還不肯明說心思,這成什麽人了?

只能是真對自己沒意思,那麽最初草龜館的照顧,可能是出于他曾将姑姑托付給她的一種回禮罷了。

所以顧秋一直讓自己不要往那方面想,只把他當朋友。

但心底到底是有些期待的。

她從沒有接觸過莊雪麟這樣的人,他是她遇到過的最出色、且最讓人有安全感的人,動心也是人之常情吧?

可是今天莊雪麟的斷然否定,卻掐斷了那最後一絲期待。

顧秋心底一點點冷下去。

心頭那只兔子撓了一會兒,漸漸沒了動靜,顧秋把它給一棍子打死了。

不能自作多情,這人是很好的夥伴,是可靠到可以交托秘密和後背的人,情愛不是必需品,但生存卻是頭等大事,這樣一個知道冬冬的存在的人,如果自己和他鬧翻了,那真是百害而無一利。

她低頭看地面,目光落在莊雪麟的鞋子上,他似乎有些局促,動了動腳,顧秋就想去看他的表情,但還沒有動作就制止了。

她不由想到那天在車內聽到的對話——他高興時你也高興,他沉着臉你也各種心不在焉低沉難過,你難道要天天跟着他的情緒起起伏伏?

那又何嘗不是她那天的狀态,也是那時候她意識到自己會随着莊雪麟的情緒而心情變化,意識到自己對他可能生出了情愫。

到底是太年輕了,難免對男女之情抱有期待,以後就徹底模糊性別觀念好了。

別搞得朋友都做不了。

這樣想着,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有些自嘲,更多卻是釋然。

莊雪麟見她似乎真如她所說的并不在意,心裏松了一口氣,有點想要解釋什麽,可是又該說什麽呢?

莊雪風那句話就跟一枚炸彈投下,讓他猝不及防,他只能反駁。

也是應該反駁的,他對她确實不是動心和喜歡,而是看上了她身上的顏色。

這時響起一個聲音:“顧主任。”

她擡頭看去,是陸代宇大步過來。

“陸軍官。”她道,“好巧啊。”

陸代宇站定道:“顧主任怎麽又來醫院了,是傷還沒好嗎?”他問着顧秋,目光卻是看向莊雪麟,顧秋的傷勢,莊雪麟應該是最了解的。

莊雪麟剛想說話,顧秋笑道:“傷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就是今天早上洗頭用了冷水,所以感冒了,莊雪麟不放心,非要我來醫院。”

陸代宇神情嚴肅起來:“無論是哪個季節女孩子洗頭都不能用冷水,更何況你剛受傷過,顧主任怎麽能這麽不珍重自己的身體?”

顧秋愣了愣,陸代宇大概也發現自己語氣有些過了,撓撓頭,尴尬笑道:“我媽媽和姐姐總這麽說,女孩子最好是連冷水都不能碰的,我小時候,家裏碰冷水的家務活都是我做的,所以……”

所以他後來看到女生碰冷水,總是很別扭,當然他也不會傻得去制止,可今天碰到顧秋也這樣,他就忍不住說了。

顧秋笑道:“沒事,你的話我記下了,以後我一定會注意的。”

這是一個有媽媽有姐姐,而且還是被媽媽姐姐調教成好兒子、好弟弟的人,顧秋對他的感觀一下子就不一樣了,覺得這張臉都順眼了很多。

不過,女生哪裏是一點冷水都不能碰,她覺得他可能是被媽媽姐姐忽悠瘸了,這明顯是想讓他包攬更多家務嘛。

能被這種話忽悠住,就感覺憨憨的。

看着冷冰冰的外表,超好的身手,還真是……反差萌啊。

她笑眯眯地和他聊起來:“陸軍官怎麽也來醫院了。”

“我來看看之前那事裏的幾個重傷嫌疑犯,确認他們是否能移交給司法機構。”

顧秋神色一正。

陸代宇低聲說:“要定罪量刑了。”

說完又覺得自己好像不該透露,雖然顧秋是當事人也是受害人,那重傷犯全都是要殺她的,這事沒什麽不能告訴她的,但畢竟把這些信息透露給她,是他私人的主意。

他對上莊雪麟的目光,更是不大自在:“我還要向書記彙報,那我先走了,顧主任繼續忙。”

顧秋點頭:“叫我顧秋就好。”

陸代宇表情有些羞澀,為難了一下說:“那你也叫我的名字吧。”

他走遠了顧秋還在笑,心情挺好的樣子,莊雪麟看着陸代宇的背影,又看到顧秋臉上的笑容,心情異樣,道:“你們……倒挺投契。”

顧秋笑道:“不打不相識嘛,而且他挺可愛的。”

莊雪麟:“……可愛?”

“對啊,那麽人高馬大的一個人,表情也總是酷酷冷冷的,但是說話時卻帶着一股憨厚和羞澀,是不是很有反差萌?”顧秋說道,“他還會幫媽媽和姐姐做家務呢。”

她覺得自己對莊雪麟隐約生出情愫,可能是沒去看看身邊別的人,今生的她和前世的她完全是不一樣的,如今她身邊是有很多優秀的人的,男人女人都有,很沒必要因為莊雪麟的出色,就對他産生男女之間的好感。

所以她決定讓自己多多發現身邊人的好,拓寬眼界。

莊雪麟卻皺起了眉頭,反差萌?陸代宇也用得上“萌”這個字?

做家務?做家務又算得了什麽值得一提的事?他在她家也沒少做。

驗血單出來後,一切指數都是正常的,顧秋确實只是感冒,醫生最擔心的神經毒素也确實沒了影子。

醫生和莊雪麟都放下心來,不過醫生還是皺起眉:“以顧主任的體質,不該洗個頭就感冒的,顧主任也說你覺得自己身體不如以前好,這大概是因為這次顧主任損傷太大,用中醫的說法,就是元氣大傷,損了根基,我建議,要不開點固本培元的中藥吃着?”

顧秋思索起來。

醫生接着說:“這普通藥物對你有沒有用,我也不确定,但盡量用最好的藥材,先喝幾帖試試吧。”

顧秋想起了自己北陽臺種着的那些長得特別好的草藥,如果說普通藥物對她現在的體質可能沒什麽用,但靈氣滋養長大的草藥呢?

她于是便道:“那就開藥吧。”

于是回去的路上,拐去了市場,好好地挑了一個熬藥的砂鍋,顧秋抱着砂鍋坐在車上,邊上放着一大袋子中藥,一手握着手機,讓王以楓給物色幾個會種草藥的人。

她要在種植房裏中草藥,就根據她吃的藥方所需要用到的草藥來種。

至于不同的草藥需要不同的地形氣候?那管它,反正有靈氣,別的都不重要。

即便是特意找會種草藥的人,主要也是因為這樣不會出現種錯的烏龍。

回金桂園,莊雪麟把顧秋送到樓下,顧秋卻沒讓他上樓:“你忙自己的事情去吧,這些天實在耽誤你太多時間了,我現在都好了,你就沒必要這樣陪着我了。”

“……”莊雪麟道,“你會煎藥嗎?”

“這有什麽難,紙上一步步都寫好了,照着做就行了。其實你那位堂姐的話,也給我提了個醒,我們之間是沒什麽,但老是待在一起,難免讓人誤會,你說要是因為這個,耽誤了我們以後各自的姻緣,多不好,所以還是要保持必要的距離。”

顧秋句句是理,态度很堅決,就是不讓莊雪麟上樓了,要避嫌。

莊雪麟沉默片刻,說:“那好,如果哪裏不懂,問我……問醫生。”

顧秋笑眯眯點頭:“知道了。”

看他開車離開,顧秋輕輕嘆了口氣,她說不能耽誤各自以後的姻緣,說要保持距離,他都沒有反駁,她最後那點心思也徹底掐滅了。

她想起月光下,莊雪麟孤獨寂寥的背影,心裏說不出來的有些酸酸的,将來也不知道誰能撫慰那份孤獨,或者他會這樣一直孤獨下去。

不過很快她又振作起來,抱着藥罐和中藥上樓,給自己煎藥去了。

第二天是3月1日,顧秋起了個大早,這一次沒有再發生耽誤時間的事,提前抵達了政府大樓。

今天楊書記正式宣布接任西武縣,同時也宣布靈修部正式成立。

顧秋為部長,顧老和莊雪麟為唯二的兩位主任,下面有部門機構若幹。

顧秋上臺發言,表示大貓培養出了靈龜,如今有兩只靈龜,均能産生靈氣,每一只負責16個種植房,是為“靈修部靈氣園”,從種植園脫離出來,并與之相區分開。

而每日的靈修申請名額,從原來的6名,變成了18名。

每個部門的發言時長都有規定,她的講話內容簡單,講完了還有時間,她便繼續大致講了下這個名額的劃分,三分之一由政府推薦,三分之一由部隊推薦,三分之一由靈修部推薦。

是的,她還是為自家部門足足保留了三分之一的名額,但這也不是說這部分名額要完全給靈修部內部,反正靈修部發現了合适的人、好苗子,無論對方是靈修部的人,還是政府部隊的人,還是普通群衆,只要覺得能夠給推薦,都能給。

當然,不是說推薦給了,就能成為靈修,之後還有十分嚴格的審核環節。

而靈修部內,只有部長和主任有推薦誰的資格。

這話叫衆人嘩然,也就是說,得不到政府和部隊推薦的人,只能走靈修部的路子,而靈修部內有推薦權限的,只有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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