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報仇要盡早

周慶國嘆口氣道:“別問了,你記得帶着你弟弟趕緊離開,最好是離開京城,走的遠遠地,還有,告訴你爺爺奶奶,千萬不要找來,直接回老家去吧。”

“爸爸媽媽以後不能再照顧你們姐弟了,你是大姐,一定要照顧好弟弟。”說着,他不動聲色地将衣兜裏的一把錢票塞進周媛媛地手裏,眼中帶着訣別,嘴唇無聲地道快走,聽話。

周媛媛是個很聰明地人,她立馬明白,家中出事兒了,是自己爸爸媽媽也不能抗拒的,她雖然不想走,不想失去這優越的生活,但她識時務,知道現在不是任性地時候。

她抹了一把臉,起身去推院子裏的自行車,打算推着弟弟走,先去爺爺家等等,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童飄雲冰冷無情地道:“不是你們的東西別動,你們來的時候,一人一身衣服,多餘的可都沒有,現在若是拿了不該拿的,那哪只手拿的,那只手就別要了!”

周慶國道:“小雲,看在我的面子上......”

童飄雲冷笑道:“你在我這兒有面子?”

周慶國閉了閉眼睛,強挺着心中的恐懼道:“我不會讓他們拿童家的東西。”說着,他示意周媛媛放下院子裏的自行車。

童飄雲掃了一眼姐弟倆,然後道:“周媛媛脖子上的玉牌,姐弟倆手腕兒上的手表,都是我爺爺和媽媽的東西,留下。”

周媛媛不願意留下那個玉牌,那是童老爺子給童飄雲定下的婚事信物,但周慶國用眼神兒告訴她,若是不留下,今兒是不能好好走出去了。

但她還是想掙紮一下,就眼淚汪汪地看着童飄雲道:“小雲,都是一家人......”

童飄雲冷笑一聲道:“看來你是沒嘗到苦頭,得嘗嘗苦頭了!我都說了,周家人跟我沒關系,你還往上湊?”

說着,她又拿出一瓶續命飲服下,站起身,手中端着茶水走了過來,沒等周慶國阻止,茶水潑出,用內力化作冰粒,打入周媛媛和周耀光地體內。

周慶國絕望嘶吼着看向疼得打滾兒的周媛媛,和被活生生疼醒之後,翻滾嚎叫的周耀光,這一刻,周慶國心裏有些怨恨周媛媛。

若不是她貪婪短視,直接放下東西,帶着耀光離開,怎麽會惹怒那個煞星?牽連耀光?

童飄雲這次有了經驗,她直接拿出剛剛喝剩下的藍藥,抿了兩口恢複精神力,然後悠閑地坐回沙發上慢慢調息,根本不管周慶國地磕頭讨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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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等到一炷香後,懲罰暫時結束,原本是想着等之後再處理這姐弟,但兩人非得往上撞,她幹脆也就不去省那一瓶續命飲了。

不過,童飄雲現在心情其實是不錯的,因為在剛剛,她感覺到自己的內力增加了不少,她現在至少有了将近十年的內力。

要不是她很清楚過猶不及,再加上,她現在這具身體,本身的經脈實在柔弱,若是五年內再次這樣服用藥物擴充,怕是要毀了經脈根基,她都恨不得直接将剩下的十瓶續命飲全都服用掉。

周媛媛和周耀光終于知道,自己爸媽現在這樣到底是為什麽了,他們現在也是滿心驚恐,看着童飄雲的眼神變得畏懼瑟縮。

童飄雲淡淡地道:“不想繼續體驗,趕緊放下東西滾,還有,你們若是不能阻止周家兩個老不死的鬧騰,那他們來一次,你們就體驗一次!”

周媛媛是真的怕了,趕緊摘下脖子上的玉牌,還有自己和弟弟手上地手表,扶着弟弟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周慶國也想跑,但是他知道自己跑不了,只能蜷縮在牆角處,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童飄雲看到他。

童飄雲不削地看了一眼窩窩囊囊地周慶國,真想不明白童半夏到底是看重了這個男人什麽?難道就是相中這男人長了一張俊臉?

一張清隽的臉,配着一米八的身高,周慶國确實有吃軟飯的本錢,只是,偏偏又不是個安分的。

又看了一眼因為感覺到她的目光吓得渾身發抖的男人,童飄雲這才收回視線,看向手中的玉牌,一個水頭很足的無事牌。

童飄雲自然是不在意這個無事牌代表的婚事,那個對她沒有意義,她不會去跟那家人旅行婚約,即便那家人身後代表的是Z軍大權。

既然爺爺和母親去的時候,那家子沒有出手相幫,而原主也是因為心灰意冷才認着林招娣将無事牌搶走,算是主動放棄婚約,她自然更加不會跟那人有牽扯。

她要回無事牌,是為了将婚約解除,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周媛媛扶着周耀光,跌跌撞撞地走了将近二十分鐘,來到了奶奶家,這才發現,這邊兒一片哭喊聲,他們走進才知道,是廠子地保衛科和後勤處的人,強制讓爺爺奶奶搬家。

這裏是周慶國被分配的房子,不大,四十來平、兩室一廚的筒子樓,不過住老兩口和閨女是足夠了的。

現在的樓房,大部分都是公家的,因為個人禁制買賣房屋,這房子就是周慶國所在的單位的,他們有居住權,但前提是周慶國在單位做貢獻。

如今周慶國被開除,分配給他的住房自然是要收回地,連帶着因為周慶國走後門,幫着安排到廠子裏做臨時工的周慶國妹妹,也一起被送了回來,所以這裏現在是一片哭聲。

可你再哭也沒有用,人家保衛科地人直接就過來了,說的很明白,若是不自己搬,人家就直接将裏面的東西都給扔出去,畢竟,外邊兒還有人等着搬進來呢。

本來,正常情況,就算周慶國被開除或離職,這房子要倒出來也會給幾天搬家地時候,至少也得給人家容個空去找房子不是?

但誰叫廠長直接發話,必須盡快将周家趕出去,不能叫壞分子影響了廠子裏的風氣。

正在哭天抹淚,撒潑打滾兒地周老太太,看到自家孫子的狼狽樣,也顧不得繼續跟廠領導撒潑,趕緊起身問周耀光是怎麽回事兒?

周耀光一看到奶奶,眼圈兒刷的一下就紅了,正要告狀就被周媛媛捂住了嘴。

周媛媛看着眼前的情況,嘆口氣道:“爺,奶,先別問了,趕緊先收拾東西,咱們先去別的地方再說。”

周老太太道:“去什麽別的地方,直接去你家就行了呗,二層小樓呢,有都是房間。”

周老頭一看姐弟倆狼狽地樣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道:“老婆子,趕緊收拾東西,咱們先去招待所呆一晚再說。”

到了招待所,要開房間的時候,周老太太有點兒舍不得掏錢,看向周媛媛姐弟,周媛媛之後,自己兜裏的十多塊錢是不能動了,所以并沒有像往常那樣大方地拿錢。

周老頭皺眉道:“老婆子,磨蹭啥呢?趕緊給錢,進屋還有事兒呢!”

周老太太不敢頂撞周老頭,只能心疼地拿錢出來,他們來了京城之後,因為這裏啥啥都要錢,再加上周慶國出手闊綽,他們花錢就有些大手大腳。

所以,這些年下來,也沒有攢多少,這會兒連窩都沒有了,看着周媛媛姐弟的樣子,怕是小兒子那裏是出事兒了,以後怕是也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拿錢了,她就舍不得掏錢了。

看了一眼兜裏的二百多塊錢,周老太心疼的直抽抽,最後卻也只能咬牙拿出六塊錢,定了一天地兩個房間。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過慣了好日子的周家人,在選擇住最便宜的房間後,一走進來就都有些受不了了。

帶着點兒黴味兒的房間,鋪着薄的快看不出棉花的通鋪,周家人恨不得立馬掉頭就走,但今時不比往日,他們只能将就着。

好在被攆出來的時候,周老太将家裏的棉被褥子也扛出來了,鋪好之後也能睡人了。

周老頭沒有去管抱怨咒罵地周老太,而是問周媛媛道:“你們姐弟倆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兒嗎?”

周媛媛大概是猜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了,她先是将自己姐弟回家以後看到的情況說了一下之後,又道:“想來,這事兒應該是跟小雲爺爺和母親有關吧?”

周老頭沉默了,他們家做了什麽他們清楚,後來,童半夏意外撞破周慶國跟林招娣要離婚的事情,他們也知道。

周慶國百般求饒,但童半夏眼中不揉沙子,堅決離婚,不久後,童家老爺子跟童半夏雙雙出事兒,周老頭和周老太其實就猜出來,這裏怕是有那兩口子地首筆。

他們只能裝聾作啞,權當不知道,畢竟,一個是高高在上,從來沒把他們放在眼裏的兒媳婦和親家,生下的孩子也不是自家姓。

一個是一直在自己身邊伺候讨好,為自己兒子開枝散葉的兒媳婦,偏袒哪一家還用問嗎?

周老太可沒有周老頭的心機,她聽了周媛媛的話之後,也猜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了,當即跳腳地罵道:“那小賤蹄子就是個喪良心地!”

“竟然要對付自己的親爹,也不怕遭雷劈!要不是她娘不依不饒的,能出了這麽些事兒嗎?”

“哪個男人年輕不偷腥,不想想自己哪裏做的不好,反省自己為什麽抓不住自己男人,還敢大言不慚地讓慶國淨身出戶,活該她們一家子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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