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這些不幹活的嬌……

這些不幹活的嬌小姐被踹出去之後,衛生所的氣氛一下就被改變了,每個人都低頭認真幹活,不敢多說什麽,生怕下一個被踹出去的是自己,童飄雲對此很是滿意。

童飄雲讓副院長直接将之後要考試的消息公布了出來,當即每個人都心裏直打鼓,一個個都私下裏說,這是童飄雲新官上任三把火,是要立威了。

副院長公布了消息之後,來到童飄雲的辦公室,他直接跟童飄雲道:“院長,咱們這裏很多軍嫂是不識字兒的,她們這考試?”

童飄雲淡淡地道:“她們是國家給的政策,我也不是那不通人情的,不過,她們既然進了醫院卻不努力,那就做好護工的工作就是了。”

副院長點點頭道:“農村來的軍嫂們,雖然沒有什麽文化,打掃衛生或者給病人換洗什麽的,還是能做的。”

童飄雲點點頭道:“都是幹實事兒的,醫院裏就能少些亂七八糟的,不過,空出那些工作崗位,您有什麽想法?”

副院長有些拿不準童飄雲的想法,之前就聽說童飄雲不想管事兒,來了之後也真的沒有插手那些雜事兒,但人家這一出手就是大招。

現在:“那院長是有什麽合适的人選?”

童飄雲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這副院長怕是誤會自己想要往裏安插自己人,就擺擺手道:“我沒有別的想法,也沒有什麽合适的人選。”

“不過,我希望再弄進來的人,是幹活的,沒有亂七八糟的心思的人,若是想要攀高枝兒,直接去文工團,我這裏不需要那些關系戶,只要能認真做事兒的。”

副院長這才确定,童飄雲出手,可能是真的沒有什麽私心,于是又問道:“那院長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童飄雲想了一下之後道:“凡是想要進來的人,必須經過考試,我這兒不要關系戶,不養閑人。”

副院長其實也不樂意接受那些關系戶,但他沒辦法,誰叫華國自古就是個人情社會,他也沒有什麽過硬的關系,可是做不到童飄雲這樣硬鋼。

人家有硬鋼的資本,現在更是因為提高戰士防禦力和攻擊力的藥,在上面挂了號,以後真的沒人敢招惹她了,好在,她并不是個沒事兒找事兒的人。

只是,副院長還是忍不住提醒道:“院長,您這次算是将江城這邊兒的頭頭腦腦都得罪了一個遍兒,怕是回頭會有人找您麻煩,還是小心些吧?”

童飄雲知道副院長這是好心提醒,也領他的好意,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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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院長正要起身離開的時候,才想起來道:“對了,院長,船廠那邊兒請來了一個工程師,但好像是受了重傷,需要您幫着給治療一下,下午我帶人去将人接來?”

童飄雲沒有意見,打開自己的醫藥箱拿出一個小瓷瓶遞過去道:“若是看着不好,給喂下去一粒,能吊命。”

副院長大喜,帶着瓷瓶離開了,童飄雲開始忙着自己手裏的活。

正在她整理藥材的時候,門被敲響了,童飄雲讓進之後,阚大夫有些急得走了進來。

阚大夫帶着無奈地道:“童院長,住院的文工團徐曉同志,鬧着自殺,誰也勸不了,非要您去看看。”

童飄雲皺眉道:“鬧自殺,就去找公安,我也管不了,你們只要按照正常流程治療,沒有錯誤就行了。”

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孫海燕披頭散發,很是狼狽的闖了進來,跟昨天高高在上的樣子形同兩人。

童飄雲冷着臉道:“這裏是院長辦公室,不是你撒潑地地方,出去,有事兒找科室大夫。”

此時,孫海燕再沒有之前的嚣張,即便童飄雲這樣呵斥,孫海燕也不敢說任何一句難聽的話,直接跪在地上道:“我錯了,之前是我不對,您別跟我一般見識,求您救救我女兒吧。”

童飄雲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孫海燕,冷笑道:“這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孫海燕壓下心裏的怒意,卑微地道:“是我嘴臭,您別跟我一般見識,您就去看看曉曉吧,不管是什麽代價,我們都出,就請您給出手看看。”

童飄雲用手指輕敲着自己的桌子,過了一會兒,在孫海燕忐忑地目光下,對阚大夫道:“阚大夫先坐,說說那病人的情況。”

阚大夫将手裏的病歷本遞給童飄雲,然後将徐曉的情況還有之後的一切手術過程都說了一下。

童飄雲看了上面的記錄之後點點頭道:“救治手法以及處理手段完全沒有問題,阚大夫對接骨很有心得,應該是家學淵源或者經過名師指點吧?”

阚大夫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我祖上是開藥房的,只是因為不善經營,将家業敗了,但醫術沒有扔掉,就一直給人家做坐堂大夫,我是跟我父親學的,但只專精接骨這一塊兒,後來又拜師軍醫嚴倉良嚴醫師,學習了外科手術這一塊兒。”

童飄雲點點頭道:“原來是嚴師兄的徒弟,那就難怪了,他現在怎麽樣了?”

原主因為是跟在童老爺子身邊學習,而童半夏并沒有學醫術,所以,童常山是原主的爺爺卻相當于師父,加上童常山是中醫泰鬥,指點的學生無數。

雖然童老爺子沒有正式收徒過,但因為其人願意廣結善緣,從不吝啬幫其他人解惑,被很多人尊稱老師,所以在醫學圈子裏的輩分極高,連帶着原主的輩分也跟着水漲船高起來。

嚴倉良的歲數比童老爺子也沒年輕多少,但當年兩人曾經在一處戰地醫院合作,童老爺子指點了嚴倉良不少醫學上的錯誤,被嚴倉良尊稱老師,原主小時候是見過這位年長的師兄地。

阚大夫聽童飄雲叫自己恩師師兄,又聽她問起自己恩師情況,眼圈兒就紅了:“老師之前被人連累發配到了農場,我就是想要照顧老師,這才來的這裏。”

童飄雲皺眉,想要說什麽,但看到跪坐在地上的孫海燕,又将話咽了下去道:“嗯,我知道了,下午可能有一場手術,到時候你跟我一起進手術室。”

阚大夫心領神會,跟緊道:“好,我知道了師叔。”

童飄雲一哽,這人還真的是會順杆子爬,果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啊,她師父賴着叫爺爺老師,這貨就能立馬改口叫自己師叔,但到底是沒有說什麽。

轉頭,她看向眼神中帶着惋惜地孫海燕,嗤笑道:“還真是讓您失望了,沒抓到什麽你能掐住的把柄啊。”

孫海燕笑得極為不自然地辯解道:“沒,沒有,怎麽可能,童院長說笑了。”

童飄雲也不跟她兜圈子,直接道:“你女兒這傷,阚大夫救治的一點兒問題也沒有,你就是将人拉去了京都,這也是最好的結果了。”

“當然,你要是能找到哪位專攻骨科的大國醫,那又當別論,但現在,如果我不出手,你女兒這腿,未來微跛是注定地,但其實并不耽誤生活,只是不可能再登舞臺。”

“但要是要我出手,确實能保證腿完全恢複,但這醫藥費,你們家真的不一定付得起。”

孫海燕地心顫了顫,但還是問道:“需要多少錢?”

童飄雲道:“若是你們自己去尋找療傷的藥材,我這裏只收一萬塊的制藥錢,若是直接在我這裏拿藥,那就得十萬塊。”

孫海燕一聽,忍不住噌的一下站起來尖聲道:“十萬?你怎麽不去搶錢?”

童飄雲嗤笑道:“我這裏就這個價,你們愛治不治,現在可以出去了,找你們家人商量着,決定治了再來找我,現在可以出去了,再墨跡一句,別說十萬,就是二十萬我都不會管了。”

孫海燕跟被人掐住脖子的鴨子一樣,到嘴的話被噎了回去,敢怒不敢言,他們家上哪兒去找十萬塊去?但她也是長了記性的,還真不敢往死裏得罪童飄雲。

童飄雲對對面兒坐着的阚大夫道:“回去收拾一下,準備下午跟我一起進手術室,順手将她拎出去。”

阚大夫立馬答應了一聲,起身直接帶着孫海燕走了出去,孫海燕這時候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所以也就借坡下驢的跟着阚大夫走了出去,并沒有讓阚大夫費力。

只是,孫海燕在給丈夫、父親和大哥打電話都打不通,想要找自己小妹去給自己送個口信兒的時候,才知道家裏出事兒了,小妹已經被開除了,連帶着自己丈夫都跟着受影響被帶去配合調查了。

孫海燕這時候就算是再傻也明白自己家完了,丈夫那邊兒應該是沒什麽,徐政委那人,雖然有些私心,但違反紀律的事情一律不沾,就連自己妹妹來軍醫院上班,那也是讓自己大哥給辦得,說白了就是特別小心謹慎地利己主義者。

但孫海燕的父親和大哥就不行了,孫家本來也就是一個普通人家,她父親原本是軋鋼廠的供銷科主任,之所以能爬到現在這個位置,那都是因為她大哥的原因。

孫海燕的大哥,說起來也算是個人物,為人很會鑽營,具體是怎麽回事兒,孫海燕說不清,反正就是她大哥攀上了一個大人物,這才讓他們一家子起來了。

但她大哥,缺德事兒肯定是沒少幹,這被抓了,事情能一抖一大把,哪一件不是要命的事兒?

孫海燕這一刻,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再沒有了往日的潑辣,整個人都變得六神無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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