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在線提問
尹牧張開雙臂承接來人的投懷送抱，福央摟着尹牧的腰擡起頭親他，尹牧一只手按住福央的後腦，回以熱吻。
算上福央出去的這些天，兩人已經靠近兩個月沒見了，走廊裏溫度很低很冷，福央卻被吻地面紅耳赤，兩人的嘴唇微微分開，福央嘴唇紅潤，綿軟溫潤的觸感始終讓尹牧沉迷喜愛，他湊過去又咬了下福央的嘴唇，兩人之間距離很近，福央擡着眼，眼睛晶瑩明亮，滿身的寒氣都似有似無地被熏作了兩人之間暧昧親昵，福央抿嘴可愛地笑，又擡着頭親了親尹牧。
此時只聽到福央家的門咔噠一聲，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福央便看到外公從家裏走了出來，尹牧的手還在福央肩膀上，福央擡着頭，明顯是索吻的姿勢。
福央剛剛渾身的熱氣似乎頓時被一桶冰水從頭潑下，他僵硬地松開尹牧，不知所措地盯着洪斯玉：“外公…”
尹牧目光微沉，他朝福央走了一步，把福央擋在身後。
洪斯玉只呆頓了兩秒，表情變立刻正常了，他看了一眼尹牧才看向自己外孫，走過去按了電梯才回過頭，臉上浮起慈祥的笑：“央央回來了啊？外公出去喂鳥，要吃什麽外公給你帶？”
福央的臉還是慘白着，他有些不懂外公的意思，只提着一顆心搖了搖頭，洪斯玉點點頭：“那外公随便買點吃的，今年過年放煙花嗎？外公順便帶回來。”
福央深吸了一口氣，說了聲好。
此時電梯到了二十二樓，洪斯玉看着電梯門開了，表情比剛剛稍微正色了些，但還是笑着的：“今天外公多買點，那位小朋友也一起放嗎？”
福央被這樣不合常理的事弄懵了，尹牧先反應過來，他朝洪斯玉點了點頭，聲音沉着，恭敬道：“好，謝謝外公。”
洪斯玉走進電梯，等電梯門關上，他才嘆出一口氣，花白的眉頭上浮起深重的憂慮。
等洪斯玉走後，福央才轉頭看尹牧，表情懵着，臉依然慘白，尹牧伸出手撫上福央的側臉，低聲安慰：“沒事了。”
福央張了張嘴，嘴唇也有些泛白，他皺了皺眉，完全不明白外公為什麽要這樣， 他預想的被發現之後，大人們一定不會同意，可是外公剛剛仿佛沒有看見一樣。
“也許你外公不想讓你為難。”
尹牧将福央抱在懷裏安撫他的情緒，半晌，福央不再驚魂不定，漸漸反應過來外公行為的深意。
到了福央家裏福央再沒了和尹牧相見偌大的歡喜，尹牧給他把背上的包拿了下來讓他去洗澡，福央臉上還是滿滿的惆悵，走到浴室門口有走回來，拿了空調遙控器開了空調對尹牧道：“冷的話你把溫度再調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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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牧朝他抿嘴笑了下，福央這才心事重重地走進浴室。
尹牧坐在客廳裏，腦子裏想的也複雜沉重，這樣的事遲早會來，福央外公的反應也在自己的設想之外，但是最好不過了，可并非每一個長輩都會這麽仁慈理解。
尹牧微微嘆了口氣，轉移視線打量着福央家，家具看起來年代有些久了，但打掃得很安靜，沙發正對面的電視櫃上擺着幾個相框，尹牧好奇地走過去，發現那上面擺的，大概都是福央小時候。
一張還是嬰兒的時候，小嬰兒光着身體在紅色的布上爬，張着嘴笑，嘴裏光禿禿的一點牙都沒有，從小就是個小糯團子的樣。
還有一張大概是小學的，那時候已經能看出福央現在的樣子，只是臉更圓了些，他系着紅領巾站在一個類似于領獎臺的地方，手裏捧着一張什麽證書，眉頭緊張地皺着，炯炯有神地盯着鏡頭，尹牧不禁笑了。
還有一張大約是五六歲的時候，福央坐在兒童樂園裏的一艘動物船上，他雙手緊緊攀着船頭，滿眼的淚水朝鏡頭求助。
尹牧從口袋裏把手機拿了出來，給三張照片都拍了照存好才坐回去，此時福央恰好洗完澡出來，他穿着幹淨的棉睡衣，尹牧走過去把散着熱氣的人抱在懷裏，低頭親了親福央軟嫩嫩的腮幫子。
福央不明所以地看着尹牧，尹牧滿眼憐愛，又摟着福央親了親：“穿好衣服帶你出去吃飯。”
尹牧對于福央的喜歡從來沒有因為時間減淡過，反而越來越濃，有時候情緒濃烈地恨不得将他鎖在自己身邊，給他多少寵愛都不夠。
福央進房間穿衣服，尹牧也跟了進去，福央的房間很小，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個小櫃子，真的連電腦都沒有。
“我剛剛洗澡的時候一直在想外公看到了會不會很傷心？”
福央憂心忡忡道，他把睡衣脫了，光着身子在衣櫃裏找衣服，邊找衣服邊和尹牧說話，尹牧卻不回自己，福央疑惑地轉頭看尹牧，尹牧坐在自己椅子上，雙眼占有欲強烈地盯着福央未着寸縷的身體。
福央怔了怔，被他這樣直白地看着臉頰微紅，他語氣帶怒：“你別看了！”
福央也不特意去翻好看一點的衣服了，随便掏了件襯衫套上，尹牧沉默地抿嘴，福央的身體他親過抱過捏過，皮膚光滑細膩彈性十足，而且雖然福央看着不胖，但其實整個人都肉肉的，他的骨架小，就是多長點肉也看不出來，唯一能發現的，也就是能碰到他裸體的人。
整個人抱在懷裏都是軟綿綿的，十分舒暢。尹牧覺得自己下面有些緊繃，想移開視線，福央被內褲包裹着的臀瓣渾圓可愛，尹牧的喉結上下動了動，他站起身，聲音也繃着：“我出去等你。”
等尹牧出去，福央穿衣服才不別扭，剛剛尹牧的注視讓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在舞臺上表演的人，不僅害羞、而且有些心悸，尹牧的注視太露骨了，露骨得讓福央身體都有些僵硬。
福央沒有穿秋褲，他覺得自己這幾天跟爸爸在卡車上吃快餐吃得有些胖，穿了秋褲腿可能就會粗一點，于是剛出門，就冷得牙齒打顫。
尹牧把自己的圍巾給了福央，喊了司機來接他們，他早上是騎電摩來福央家裏的，但想着用電摩載福央去臨安肯定會把人凍壞，便喊了司機。
臨安現在和梁溪市中心并列是梁溪兩個商業中心，繁華程度可見一斑。
這時候臨近過年，上學的上班的都放假了，所以此時的臨安鎮人滿為患，處處都是逛街的人。
兩人事先沒有決定吃什麽，便打算在商場裏逛逛再說，結果進了商場還沒一分鐘就遇到了老熟人。
福央隔着一樓西餐廳的玻璃看到坐在裏面的李培誠，福央興奮地上去敲了敲玻璃，李培誠好奇地往外看，便看到裹得十分嚴實的福央和站在他身後許久未見的尹牧。
福央指了指李培誠盤子裏的菜，隔着玻璃問他：“好吃嗎？！”
李培誠凝眉思索，點了點頭回福央：“還不錯！”
福央回過頭朝尹牧笑：“那我們就吃這個？”
尹牧嗯了一聲，便帶着福央進了這家西餐廳。服務員領他們坐下的位置恰好就在李培誠那桌邊上，剛剛李培誠對面的位置被牆擋住，此時福央才看到坐在李培誠對面的不正好就是他那個體育生男朋友。
福央熱情地和他打招呼：“你好啊。”
韓嘯看了眼福央，說了聲你好，等他看到福央身後的人時頓了下，尹牧也朝韓嘯點了下頭才落座，此時李培誠用叉子戳了戳韓嘯的手背，得瑟道：“看見沒？我們學校校草，剛拍電影回來，這張臉夠好看吧？”
韓嘯有些陰冷地看着李培誠，李培誠繼續得瑟：“你都不知道，校草一出現，全校女生根本都看不到別人了，啧啧，可惜是個彎的。”
李培誠邊感慨邊把牛肉塞進嘴裏，韓嘯冷冷地盯着李培誠鼓鼓囊囊的腮幫子：“你喜歡這樣的？”
尹牧那張臉确實讓人挑不出錯，韓嘯剛剛看到也愣了下，但也僅僅限于驚訝而已，沒想到坐自己對面的這個傻逼這麽真情實感地吹他，這讓韓嘯對尹牧有了點敵意。
李培誠一聽便啧了一聲：“哪能啊，朋友妻不可欺嘛，他是福央的對象，我跟你說，你知道他們怎麽在一起的嗎？福央他......“
“閉嘴吃飯。”
韓嘯沒好氣地命令道。
李培誠正說到興頭上，看韓嘯又犯抽，氣地朝他翻了個白眼，扔了叉子直接坐福央邊上去了。
福央正在點菜，此時李培誠突然攬住自己的肩膀湊過來看菜單：“這個，這個好吃，你不是喜歡吃蛋糕的嗎？這個黑森林不錯。”
福央噘了噘嘴，他本來就有點不知道點什麽，此時李培誠來給他出主意便欣然接受了。
兩人腦袋靠着腦袋研究菜單，把坐在對面的尹牧就這麽孤立了，尹牧看李培誠架在福央肩膀上的手十分不爽，他皺了下眉，轉頭看邊上那桌的韓嘯。
韓嘯此時也盯着李培誠。
“把他弄回去？”
尹牧對韓嘯道，韓嘯這才看向尹牧，眉眼間閃過不耐和愠色，站起身兩步走到李培誠邊上，伸手攥住他的手腕，直接把李培誠拎了回去，李培誠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坐回原來的位置了。
“草！你有病啊！”
李培誠罵韓嘯，尹牧對韓嘯說了聲謝了，韓嘯沒回他，看向李培誠道：“人家吃飯你去當什麽電燈泡？”
李培誠眼睛立刻瞪大了，臉頰都有些紅，不知是氣的還是怎麽的：“那你和那女生約會帶上我當電燈泡做什麽？！”
韓嘯無奈地咬了咬牙，語氣軟化了些：“我跟你解釋了不是約會。”
“放屁！”
韓嘯抿了下嘴，把冰淇淋蛋糕推到李培誠面前，勸慰道：“吃吧，別生氣了。”
李培誠又瞪了一眼韓嘯才拿起勺子吃蛋糕。
李培誠和韓嘯先吃完，和尹牧他們打了招呼便離開了，他們一走福央的八卦之魂就憋不住了，人立刻朝前坐，胸膛都撞到桌子上，想和尹牧湊近一點：“那個就是李培誠的男朋友！打籃球的！”
尹牧伸手把福央嘴邊的奶油醬抹掉，點了點頭：“看樣子他們在鬧別扭。”
福央也跟着點頭：“李培誠好像不太喜歡他，他最後一次來打半決賽的時候還單獨找我了。”
尹牧這時的狀态從悠閑的吃瓜群衆突然變成危機感十足的男朋友，聲音都沉了些：“他找你做什麽？”
“加我微信啊，他讓我幫忙看着李培誠一點，如果和女生走得太近的話告訴他。”
“那你們聯系得頻繁嗎？”
尹牧有些笑不出來，福央點頭：“頻繁，班裏很多女生都喜歡找李培誠問題目，李培誠和好幾個女生來往都挺密切的。”
福央還在回憶：“我一開始還奇怪為什麽大家不想問我，後來他們說我講題太簡單了，步驟跳得太快，是天賦型選手，只有李培誠這樣的努力型選手講題他們才聽得懂。”
福央捏了根薯條塞進嘴裏，思想跳躍得很快：“我問過李培誠了，他不願意和你換位置，但是你落下那麽多課我得給你輔導，不然你二本都危險了，以後體育課和活動課我們不上了好嗎？”
尹牧還在剛剛酸酸的氛圍裏沒出來，此時福央的一席話讓他心裏又變得很苦，他發誓真的很想在線提問老婆嫌自己成績差怎麽辦。
作者有話說：
尹牧：在線提問，老婆嫌棄自己成績差怎麽辦？（PS：我老婆是天才，我是正常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