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太不對勁

“最近正好有個項目,林淺跟着我,可以學習一下。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獨擋一面。”洛文漠再次接了聲。

洛文漠竟然要帶自己一起參加項目,林淺也很意外。她知道,這是難得的機會,怕林國棟反對,立馬立直身子,“爸,您相信我一次,讓我去試試吧。如果這次不能做出成績來,随您怎麽處置。”

這,不僅是緩兵之計,更是在逼自己。她清楚,自己不能再做甩手掌櫃,無所事事的大小姐,必須強大起來,才能在這家裏立穩腳根,才能保住母家的東西。

林國棟沉默地看了她許久,終是點了頭。

林淺繃緊的神經總算松開。

離開林家時,林淺并沒有馬上回自己的出租屋,而是在外頭等洛文漠。記得他說會回自己的住處,她想當面跟他說聲謝謝。

等沒多時,洛文漠果然出來,身側還跟着林鳶。

“文漠哥,你明明知道她的性子,又何必這樣做?你這樣會把自己弄得很尴尬的,搞不好還會因為她而受到影響。”林鳶憋了一晚上,此時終于忍不住把這些話說了出來。

“林鳶,她是我妻子。”

洛文漠的聲音淡淡的,是平白的陳述,但卻讓林淺的心狠狠一震。這麽久以來,他還是第一次承認自己是他的妻子。

“又不是你自願的!”林鳶受不住地叫了起來。她扭頭,便看到了林淺。

林淺站的位置不起眼,所以洛文漠未能看到。

“誰不知道,是爺爺逼的你娶她!”說這話時,林鳶挑高了眉眼,分明是對她的挑釁!

“爺爺希望我照顧她,爺爺是我的恩人,他想要我照顧的人,當然要照顧。”

原來,一切都只是因為爺爺的恩情。

林淺無奈地扯了扯了唇角,溢出一抹苦笑來。爺爺的恩情,對于洛文漠來說,無異于緊箍咒,所以即使不情願,也必須時時記得,盡全力兌現對老人的承諾,哪怕犧牲掉自己的終生幸福。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姐?”

林鳶有意叫這麽一嗓子,要讓她暴露在洛文漠的面前。林淺今晚的一舉一動都讓人驚訝,再次刷新了自己對她的認知,她不相信,林淺能一直裝下去。

她最喜歡的洛文漠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能不發火嗎?

林淺索性也不躲,走了出來,卻并沒有如她所想的那般生氣發火,只淡淡含首,“今晚,謝謝你啊。”

“僅此……而已?”林鳶不淡定了。

該道的謝已經道過,林淺沒有再停留,決定把時間留給二人,于是勾了勾下巴,客氣地退開,走遠。

林鳶睜大了眼睛。

林淺沒有開車過來,只能站在路口找出租車。

一輛車子停在她面前,降下的車窗裏,露出了洛文漠的臉,“我送你回去吧。”

林淺有些吃驚。

她以為洛文漠會和林鳶多呆一會兒。

“不用了。”還是客氣地拒絕,不想再跟他有過多的往來和接觸。

洛文漠的眼睛眯了起來,“我在父親面前承諾過要看着你,不要讓我難做!”

呃……

因為自己,他攤上了這些事,心裏一定很煩吧。

林淺無奈地搖了搖頭,最後還是上了車。這樣的情況下,自是無話可說,上車後她索性調出手機,開始翻看一些跟公司管理有關的資料。

這段時間來,她雖然沒有上班,卻并沒有放松自己。每天都會早起,進行至少一小時體育鍛煉,然後上網上管理課程。

前世的刻骨經歷告訴她,自己無能,只會被別人看不起。就算她把自己武裝得再強大橫蠻無禮,也隐不去內心裏的那片空虛和害怕。是的,她正是因為害怕,才會越來越失去理智,越來越不講道理,越來越野蠻嚣張。

結果,則是讓身邊的人離她越來越遠。

這輩子,她要變得強大。

車子到達出租屋後,她只簡單地道了聲謝謝,便轉身離開。洛文漠久久坐在車裏沒有動,眼睛始終眯着。

第二天,林淺早早地去了公司。

洛文漠說要帶她參與項目,自然要等着他分配任務,她等在他的辦公室外。

林鳶走了過來。

看到她,眼睛閃了幾閃。

“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能忍了?”她突然問。

林淺本在看財經雜志,聽她說話,擡頭看向她,有些理不透。她并沒有像前世那樣跳起來質問林鳶什麽意思,只是淡淡地凝視着她,“把話說清楚。”

林鳶淺淺而笑。

“我知道你沒有去賭,你去那兒,是找我表舅去了。”

她竟然知道!

林淺的臉一時發僵!

“你找我表舅到底想幹什麽呢?”她歪起一邊腦袋,做出思考的樣子,“如果想通過他把我們扳倒,那是不可能的!”

“不管我和我媽做了什麽,爸爸都會保護我們。別說賣賣你的器官,怕是直接把你大卸八塊,他也不會真生我們的氣。”

語氣,洋洋得意,給予了林淺一種暗示,這事兒就是她們做下的。

要在以前,林淺一定會跳起來跟她拼命,但現在的她不會這麽傻了。即使臉都氣得發白,卻依然保持着那份冷靜,“不好意思啊,沒有順你的意,我平安無事地回來了。”

這話,激得林鳶變了臉色,“你驕傲個什麽?如果不是文漠哥及時趕到,你能笑到現在?”

這次,輪到林淺笑。

“是啊,你日盼夜盼的事情,卻被你最愛的男人給破壞了,不氣憤嗎?”

“你!”林鳶咬緊了牙。

她憋了一晚上,指着今天、此時,給林淺一個下馬威,把她好好氣一通,逼出她的爆脾氣,最終讓她對自己動手,趁機醜化她,讓她沒辦法在公司呆下去。

結果……

受氣的卻是自己!

林淺已經沒有心情跟她胡扯,低頭又看起雜志來。

林鳶的指頭掐了又掐,恨不能直接抵在林淺的脖子上。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麽了?這段時間來,除了上次對自己母親動過手,其它時間的她就像是被冰鎮着了般,無論怎樣都激不起怒火來,冷靜得就像個陌生人。

太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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