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定要這樣嗎

這怎麽就叫寵壞了?

“你自己好好掂量着來,如果不聽話,還繼續去查那些沒用的,就給我滾回家來,永遠都不要去公司了!”林國棟再次放了狠話。

說完,大步走出書房,把她一個人留在裏頭。

眼淚,終是沒止住,滾了下來。

這就是她的家,她的父親嗎?當初她遇難,他不救不理也就算了,現在連她想查出真兇都不允許。他知不知道,如果不查出這個人來,她必死無疑啊。

門,不知何時被推開,洛文漠走了進來。

“遇到什麽事了嗎?”

他看到了林淺的眼淚,輕問。

這些天,他對林淺并非沒有意見。原本以為她已經改了以前的劣習,卻不想上次她竟然設計林鳶。雖然林鳶也沒幹好事,但攤在林淺這兒,是死性不改,他氣憤又失望。

但此時看着她流淚滿面的樣子,又覺得不忍。

“沒什麽。”林淺抹了眼淚,不想在洛文漠面前表現脆弱。只是她不知道,她抹眼淚的樣子更加刺痛洛文漠的心。記憶裏的林淺,何曾受委屈到只能默默流眼淚?又何曾需要故作堅強?

“有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最後,他道。

林淺心情差極,無心去體味他的話有幾份真心,但還是客氣地表态,“謝謝。”她擡步,與他擦肩而過。

洛文漠默默地看着她孤寂的背影,有一種預感,她就算真的遇上事,也不會找自己的。

莫名的挫敗感湧了上來。什麽時候起,林淺已經不需要他,不肯接近他了?

林淺并沒有因為林國棟的警告而停止繼續追查這件事,這關乎着她的生命,不可小視。

她沒有再去找方憐兒,而是折身找到了樂昊天。

樂昊天雖然是個醫生,在家裏卻是經營娛樂場所的,情面很廣,加上他又是個愛玩的,那個場子的人他都熟,查起事來容易很多。

她讓樂昊天出面查出那天的監控,并把那個男人的臉給截了圖,送去派出所,讓他們重點查這個人。

她才做完這件事,林國棟的電話就來了,“你馬上到公司來,來我辦公室。”

爺爺過世後,林國棟就接任了黃澄澄總裁一職。不過他之前鮮少參與公司的管理與運作,對公司業務不是太熟。早在爺爺還未過世之前,他就一直想讓洛文漠回來幫忙,提過多次,洛文漠沒點頭。

洛文漠的公司規模不算小,若不是想要林鳶順利進入公司,怕依舊不會點頭。但不管怎樣,他還是回來了。

他回來後,林國棟愈發松散,公司都不怎麽去,今天卻要在公司裏見她,讓林淺多少有些驚訝。

她快速回了公司,進了林國棟的辦公室。

“你是怎麽回事?全當我的話為耳旁風了嗎?我讓你不要再自己去查案子,你在幹什麽?”他甩出一張照片來,正是林淺讓樂昊天截下來的那個與方憐兒見過面的男人的。

沒想到轉眼就來了這兒。

“如果不是張隊長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在陽奉陰違呢!”林國棟一副氣憤的樣子。似乎她的陽奉陰違比她的安全更加重要。

林淺心裏一陣陣泛涼。

“我只是為了保全自己,有什麽錯?”

“保全自己?我看你就是想為難你小媽!”林國棟厲聲吼着,“自從你小媽進門,你就沒給過她好臉色。現在想盡辦法把她趕出去,你居心何在!”

這帽子戴得……

林淺氣得身子都抖了起來,“她如果沒有幹壞事,又何必怕查?如果幹了壞事,您這樣護着,也起不了作用!”

“你!”林國棟氣得手指直抖,“竟然這麽跟我說話?”

“我說錯了嗎?”林淺反問,眼眸顫了起來,眼淚又要往下掉。

“爸,您有當過我是您女兒嗎?為什麽要阻止我調查?她要是清白的,您怕什麽?又或者,你知道她不清白,卻還要護着她?在您心裏,她比我這個女兒更重要,是嗎?”

“你們都很重要!所以我才不想你們鬧。林淺,你小媽那麽善良,怎麽可能害你?”

善良?

也只有林國棟認為方憐兒是個善良之人。她前世怎樣設計的自己,她可記得清清楚楚!

“我看你一門心思放在整你小媽上,也沒在工作上用心,小組長就不要當了,去做打雜的吧!”他極為不客氣地宣布,不等林淺回應就打電話給了人事部,讓人事部安排。

林淺鐵青了一張臉。

她因為工作出色,前幾天洛文漠才升了她做小組長的。工作中她并沒有過失,現在卻讓她不做小組長?

“爸!”她叫了起來,嗓音抖得不成樣子,“一定要這樣嗎?”

林國棟根本不理睬她,打完電話,急吼吼地把秘書叫進來,兩人離開了。

林淺欲哭無淚。

小組長不能做了,工作總得交接。好久,她才走出總裁辦公室,走出去。

“你的工作,交接給我吧。”她正欲去洛文漠的辦公室,林鳶走過來道。她表現出一公事公辦的樣子,卻在傾身接過林淺手裏的文件資料時,陰邪一笑,“林淺,鬥來鬥去,你還是個敗啊。”

語氣,輕飄飄的,分外諷刺。

林淺無心跟她鬥嘴,保持着沉默。

林鳶像只鬥勝的公雞,擡頭挺胸地走過去。

重新做回打雜的,事情不多,林淺早早地就下了班。她走到樓下,正欲找車回家,一輛車停在她面前。

車窗裏,露出了洛文漠的臉。

“你的車子壞了,我送你回去吧。”

林淺擡頭,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林鳶。她心情不好,不想再跟這個女人有半絲接觸,搖了頭,“不用了。”

“有些工作上的事,想跟你談談。”

林淺的拒絕,讓洛文漠擰起了那兩道好看的眉毛,最後道。

他這麽說,她不好再說什麽,上了車。

林鳶坐在駕駛位上,享受着女主人的待遇,坐到後頭身為洛文漠妻子的她,反而像個外人。

林淺也不計較,“有什麽事?”

洛文漠回頭看了她一眼,“你被父親降職的事,我聽說了。”

林淺哦了一聲,這樣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的想法是,你降職不降位,依舊領着小組長的事務,但只能拿雜務人員的工資,可以嗎?”

“什麽?”

最先震驚的,是林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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