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20

徐訴都這麽說了,謝禁庭也不好說什麽,朝他那邊走過去,因為包廂裏有不少女生,謝禁庭走到徐訴身邊的時候,帶着一點香水味。

香水的味道很清新,是淡淡的柑橘清香。

徐訴看着謝禁庭走到他身邊坐下。

因為酒吧裏吃的東西也就那些,所以,還沒等王洋來,施國梁和謝傑就讓他們先點了自己想吃的小吃和酒。

爆米花、鹽水花生、鹽水毛豆、水果拼盤、鱿魚絲、鴨脖、冰黃瓜、話梅……擺了滿滿一小桌,邊上還放着好幾種酒。

徐訴照例點了柏龍,因為人多,所以他點了一打,酒剛拿上來的時候就順手開了一瓶,喝了兩口,放在茶幾上。

“有沒有要唱歌的?”有一個女生到點歌臺邊,搗鼓了一會兒,沖着他們道。

“我想唱!”姚一舟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點歌臺。

王洋正好進來,剛進門就聽見姚一舟的聲音,笑着道:“果然是年輕人,這麽有活力。”

姚一舟聽見王洋說這話,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王主任。”見王洋進來,大家都跟王洋打了一聲招呼。

王洋開口道:“都出來了,大家就不要那麽拘謹了。”

“好!”

謝禁庭對唱歌、蹦迪喝酒都沒興趣,所以一直坐在位置上,看他們玩兒。

大部分人出去在場蹦迪去了。

徐訴也沒挪位置,一直坐在謝禁庭旁邊,還有兩三個人跟謝禁庭一樣,也坐在位置上,不過距離他們的位置有點遠,這片倒是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姚一舟是第二個點歌的,所以,很快就輪到他唱歌了。

唱的是一首英文歌,他的聲音原本是清朗那挂的,但是這首英文歌,是搖滾,被他清朗的聲音唱出了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很好聽!

姚一舟下來的時候,謝禁庭笑着對姚一舟道:“姚一舟,沒想到你唱歌這麽好聽啊!”

“沒有,徐訴唱的更好聽。”

話頭一下就到了徐訴身上。

徐訴唱歌好聽這事,他是知道的,他還會彈吉他。

但是現在突然一下說到他,謝禁庭一下突然不知道該怎麽應聲了。

倒是徐訴接話道:“謝老師想聽嗎?想聽我就唱。”

因為現在沒人在唱歌,所以,徐訴說的話,旁邊也聽得清楚。

還沒等謝禁庭應聲,旁邊的幾個人起哄起來:“徐醫生,我們想聽!”

“好啊。”徐訴應聲。

接着看向謝禁庭問道:“謝老師有什麽想聽的嗎?”

“随便,都可以。”謝禁庭略微敷衍地應聲。

“好。”徐訴站起身,走到點歌臺。

熟悉的伴奏響起來的時候,謝禁庭心裏一顫,擡眼看向徐訴。

包廂很大,唱歌的地方有面對着沙發的高腳椅,徐訴就坐在其中一條高腳椅上,一條腿屈曲着放在椅子的橫杠上,另外一條腿往前抻着,光影正好,氛圍很絕。

“每當我聽見憂郁的樂章,勾起回憶的傷……”

剛剛伴奏的時候,遠點的位置上還有幾個人在說話,徐訴唱了第一句,邊上說話的聲音一下就消散不見了,偌大的包廂,突然變得很安靜。

徐訴唱的是張信哲的《信仰》,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徐訴在文藝彙演上唱過,謝禁庭第一次聽說徐訴的名字,也是在那次文藝彙演。

那時候謝禁庭只覺得他唱歌的時候跟別人不太一樣,舞臺的燈光打在他身上,周圍嘈雜的聲音都沒了,耳邊只剩下他深情的歌聲。

那些被壓在腦海深處的記憶,就像是卷起了一場無法阻止的大風,盡數被掀起。

謝禁庭突然覺得有些口幹,伸手拿了一聽茶幾上的啤酒,打開。

冰涼苦澀的味道,在口腔裏蔓延開來,酒香味很濃,謝禁庭微微傾斜罐身,就看見易拉罐上印着paulaner的字樣,大概是啤酒的牌子,剛剛徐訴喝的,好像就是這個。

“徐醫生唱歌好好聽啊!”

這時候恰好旁邊有一個女生感慨道,謝禁庭下意識地扭頭擡眼看過去,就看見徐訴正看向他。

“我愛你,是忠于自己忠于愛情的信仰,我愛你,是來自靈魂……”

兩個人視線相觸的時候,徐訴正唱到這句,他的眼睛毫不掩飾地盯着他,就好像這句歌詞,是唱給他聽的一樣。

謝禁庭拿着罐身的手緊了緊,飲料是冰的,罐身沁出來的水珠順着謝禁庭的指縫往下滑,有點癢癢的。

謝禁庭摩挲了一下瓶身,水珠落在他的襯衣上,留下一個淺淡的印子。

謝禁庭喝了兩口,微微起身,把易拉罐放到桌上。

徐訴唱完,包廂裏有一瞬間的寂靜,接着有人拍了拍手開口道:“沒想到徐醫生這麽多才多藝啊!”

“沒有沒有,算不上才藝。”徐訴放下話筒,走到謝禁庭身邊坐下。

坐了一會兒,包廂裏又重新恢複了嘈雜,他們好像在讨論玩點什麽。

剛剛唱的有些口渴,桌上的東西又多,徐訴沒仔細看,直接拿了眼下的那聽啤酒。

喝完剛想把啤酒放下,才看見旁邊一點的位置上,放着一聽開了的柏龍。

好像那一聽才是他剛剛喝了的那罐。

徐訴拿着酒,回頭看了向謝禁庭,沙發這片,除了他倆,沒別人了,這酒,只能是謝禁庭的。

謝禁庭剛剛注意到徐訴拿酒,原本想開口提醒他,但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徐訴就已經喝上了,話被他的動作堵在喉嚨口。

現在見徐訴回頭看向他,淡淡地應了一句:“那是我的。”

“喝都喝了,要不還給你?”

謝禁庭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徐訴就已經單膝跪在沙發上,俯身靠近他,一只手撐在沙發上的靠背上,一副要吻上去的樣子。

徐訴剛剛喝了酒,湊近他的時候,鼻尖盈滿了小麥的清香,謝禁庭一時間有點分不清,那到底是他自己身上的味道,還是徐訴身上的。

他們這片本來就只有他們兩個,旁邊的聽完徐訴唱歌,也大多出去蹦迪了,只剩下三四個人,坐在稍遠處玩游戲。

謝禁庭斜靠在沙發上,兩腿交.疊坐着,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慵懶的味道,微微偏頭,瞥了一眼遠處正玩的高興的幾個人。

“對A。”

“炸彈。”

……

謝禁庭擡起眼皮,勾了勾唇角:“你敢嗎?”

他的聲音輕輕的,卻滿是挑釁的意味。

包廂裏光線昏暗,但徐訴靠得近,謝禁庭的臉,格外清晰,他剛剛說“你敢嗎?”的時候,徐訴只覺得心狠狠一顫,那瞬間,他突然有點想看謝禁庭哭的樣子。

“有什麽不敢的?”徐訴笑着反問,作勢就要吻上去。

謝禁庭伸手,輕輕推開他:“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徐訴覺得身上有點燥,坐回到沙發上,拿起自己的那罐啤酒,灌了一大口。

謝禁庭也覺得有點渴,重新開了一罐啤酒,喝了兩口。

兩個人沉默着坐了好一會兒,謝禁庭就看見徐訴冰啤酒就沒停過,連着喝了好幾罐。

雖然是啤酒,但是徐訴喝酒上臉,剛剛喝了好幾罐,耳尖已經紅了。

“诶,老謝,徐訴,你們怎麽不出去玩兒啊?”

顧景從外面進來,就看見他倆坐在沙發上,開口招呼道。

“外面太吵了。”謝禁庭應聲。

顧景在徐訴旁邊一點坐下,拿了點桌上的牛肉幹,一邊吃,一邊開口道:“那多無聊啊!”

顧景就接着道:“我們玩點游戲吧,不然在這幹坐着,多沒意思!”

還沒等謝禁庭應聲。

顧景就朝着稍遠處玩撲克的幾個人道:“你們玩什麽呢?”

“撲克。”那人沒擡頭,應了一聲,接着問道,“你要玩兒嗎?”

“撲克到哪裏不能玩兒!你們過來,我們玩點別的!”顧景接着沖那邊喊道。

“行,那等我們這局玩完。”另外一個人應聲道。

顧景接着拿出口袋裏的手機,在科裏發了一條消息。

——有沒有要玩游戲的?人多好玩一點!

顧景人緣不錯,發完這句話,陸陸續續有幾個人從外面進來。

那邊牌也打好了,不一會兒,包廂裏一下多了不少人。

“玩什麽啊?”有個小護士開口問道。

“先玩真心話大冒險熱熱場子怎麽樣?”顧景提議道。

“行啊!”

“有人有更好的想法嗎?”顧景接着問道。

原本就是臨時的決定,顧景又是個會玩的人,所以,在場的人也沒意見。

“那這樣,每個人抽撲克牌,牌面最小的那個決定牌面最大的那個真心話大冒險?可以嗎?”顧景制定完規則,接着掃了一圈,詢問大家的意見。

“可以。”徐訴應聲。

顧景拿起剛剛他們玩兒的那副撲克牌,熟練地洗牌,這時候其他人幫忙把桌子上的吃的挪到旁邊,空出一個中間的位置。

顧景把牌洗好,放到桌子中間的位置。

“可以抽了。”顧景說着,自己先抽了一張。

“方塊3。”

旁邊的人陸續抽牌,見別人都抽的差不多了,徐訴站起身,抽了一張。

看了一眼牌面,大王。

然後把牌面翻過去,問了一句:“誰的牌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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