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嫁給男友他爸(11)
裴回跟班長、學習委員見面主要還是想問候他的師弟們, 但師弟們都忙工作, 暫時沒時間跟他見面。倒是囑咐班長跟學習委員好好照顧他,順道問一句:創業基金有着落了嗎?
裴回被這句話打擊到, 略顯喪氣,跟他們分別後就去上課。武術專業是混日子的, 課程輕松簡單,每次上課只是講些專業知識以及熱身運動。通常熱身就是一堂課,接着再跑步, 最後才是教習。路數是個花架子,看起來漂亮, 實際上沒有多大殺傷力。
上完一堂課,裴回有些失望又覺得意料之中,好在他只是為了學位證書,本來也沒抱多大期待。這是現如今武術專業的常态,先拿學位證書,一邊比賽拿獎一邊進修。
下課後回謝宅,日常生活步驟基本跟平常沒有差別——錯了, 還是有差別的。
當裴回準備好藥浴,轉過身時就發現謝錫已經穿了件薄薄的浴衣淌進熱水中。空氣中滿是水汽, 溫度本來就偏高, 裴回感到空間逼仄,呼吸有些不暢。乍見濕發、濕身的謝錫, 差點就被刺激得窒息了。
直勾勾盯着水汽、熱水中的謝錫, 水汽打濕了他的頭發, 頭發根部牢牢貼着脖頸,往下滴着水珠。平時冷靜禁欲的形象在此刻全被打破,變得性感惑人。胳膊靠在浴缸邊沿,慵懶乜過來的一眼充滿戲谑的笑意。熱水浸濕浴衣,薄薄的浴衣貼在身上,由胸膛到腹部,勾勒出緊繃流暢的線條,簡直是只……妖孽。
裴回忽覺鼻子有些癢,忍不住捂住嘴巴吞了吞口水:“謝、謝先生——”
謝錫擡眸:“怎麽?”
裴回結結巴巴:“您、您怎麽穿這衣服?”掐着手心令自己清醒,感覺怪怪的,有種想要撲上去的沖動。
“你害羞?”謝錫挑着眉,沉吟片刻說道:“上次不是還摸我腹肌?”他輕笑着說道:“我對你有意思、有欲望,我們泡藥浴的時候,你又要按摩穴道,也算是摸遍我全身。我本來就對你有情欲,要是不穿衣服你就直接摸上來,我受大刺激克制不了,沖動之下做點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我也是為你着想。”
循循善誘,良善無害,坦誠無比,裴回都被他正派的行事感動,心裏暗暗為自己起了不該有的肮髒念頭而唾棄不已。于是靜下心來替謝錫按摩穴道,可是按摩穴道需要全心全意,期間心神難免會被掌心觸及的細膩皮膚所吸引。
裴回吞咽着口水,擡頭看了眼謝錫,後者笑容溫柔并無異樣,好似十分信任他一般。裴回低垂下頭,夾緊雙腿,默念心經的同時不斷忏悔。
謝先生是正派人士的做法,即便心動也會克制自己,處處為他着想。可他卻受不了誘惑,起了亵渎之心,裴回覺得自己太壞了。
謝錫乜着裴回,注意到他不自然的動作,唇角勾起,笑如春風。溫暖和煦的表面之下藏着幾乎要溢出來的貪婪之欲,可是為了達到目的,硬生生忍下這股貪婪野望裝作無意間碰觸到裴回。适時面露驚訝:“你——”
嘩啦——水聲巨響,浴缸的水被掀翻大半,水花四濺。裴回全身濕透,背部緊貼着牆壁,驚恐地望着謝錫:“謝、謝先生,您聽我解釋——我、我不是對您有非分之想。它不聽話,不關我的事。”這話說得有推脫之嫌,于是他換了個方式說:“我的意思是說,它違背我的本心、我的意志,屬于生理沖動——對!生理沖動,我本意不是要這樣對您,我是很尊敬您的,沒有要亵玩的意思。”
急得都快哭了,跟他夢中的美味那麽相像,甚至要更為美味。謝錫眸光沉了沉,說道:“我知道是生理沖動,你着急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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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矮着身來到裴回面前,然後握住他的手,直視他的雙眼,笑容有些暗昧。罩住裴回的命門,捏了兩下,聽到裴回的抽氣聲,還帶了點哭腔。
“還挺精神。”謝錫把住了他的命門,讓他動彈不得。關注他臉上的表情,細心安撫,精心伺候。還貼在裴回的耳邊故意壓低了聲音,性感又低沉的描述着:“……真的很可愛,特別精神、活潑。”
“……怕什麽?不好意思?你有的我也有,不如發揚互幫互助精神……”謝錫另一只手拉過裴回的手按到自己身上:“也幫幫我?”
熱水和穢物的灼熱溫度燙得裴回立刻縮回手,淚珠兒漫上眼眶,死活不敢去碰,可是又貪圖享樂地挺腰。自己不肯幫回去,卻又不讓謝錫走,倒是挺自私。右手背在身後,過了一會兒又擡起來用手背堵住嘴巴洩出的聲音,那聲音連他聽着都覺得羞恥。
左手緊緊拽住謝錫的衣襟,到了這地步還硬是擠出幾個字來反駁謝錫的話。他說:“不、不小。”
謝錫愣了一下,随即笑出聲來,顯然很愉悅。裴回額頭抵在他的胸膛上,感覺到那震動,眼神逐漸失焦,竟莫名覺得很有安全感,很想依偎進去。
水霧籠罩着整個浴室,潔白的牆磚上挂着水霧凝結成的水珠,水珠滑下來,留下一道濕淋淋的痕跡。黑色的頭顱猛地往後仰,濕漉漉的發絲甩到濕淋淋的痕跡上,立刻破壞那些痕跡進而留下新的水痕。頭顱高高仰起,露出修長的脖子和喉結,如同瀕死的天鵝對天鳴泣。
謝錫就着喉結啃咬數下,最後在裴回爆發之際猛地扯開他的衣襟往肩膀上下了力氣的咬一口,直到見血才收回那狠厲的獸性。慢吞吞地,恢複無害溫順的模樣舔幹淨那血痕。
裴回失神許久,完全沉浸在未盡的餘韻中,哪怕是肩膀被咬出血來,他也僅僅是渾身顫抖着縮進謝錫懷裏。過了許久,他是被謝錫抱着走出浴室的,身上的衣服被脫下來,重新換上對方準備好的幹淨衣服。
裴回突然之間回神,瞪着謝錫久久無言。
謝錫湊到他面前,輕飄飄地說道:“現在你該懂我對你的欲望了吧?如你對我而生的,但我是因愛你、想要擁有你、占有你。而你,只是看見了我的身體就産生欲望。回回,你挺色的啊。”
色?他很色?裴回現在很亂,腦子裏一會兒是這句不斷循環放大的指控,一會兒又是浴室中謝錫的模樣。他悲哀的發現,一旦想起浴室中的謝錫,他就口幹舌燥,有些蠢蠢欲動。所以,他果然如謝先生的指控那般好色,并且還對謝先生大不敬。
裴回吓得手腳并用跳下床,匆忙道歉後開門跑出去。在走廊時撞到老管家更是狠狠吓了一跳,急匆匆道歉就沖回房間裏鎖上門,跳到床上裹起被單。從頭到腳,連頭發絲也沒露出去。
雖只匆匆一瞥,但也足夠老管家瞧見漂亮的青年那向來凜冽的眉眼在那一瞬間柔化,眼角眉梢俱是春情。身為過來人的老管家無語半晌,進入謝錫的房間裏收拾殘局,順道隐晦提醒:“回回待人以誠,先生應該回以真誠。”
他看着謝錫長大,自然知道他的行事手段。心裏只要起了欲念就一定會不擇手段地得到,這還是謝錫頭一次對某個人起了欲念。但人不同于以往那些或僅僅是榮譽、財富的死物,有時候那些過于激烈的手段和工于心計的算計反而會傷害到心愛的人。
老管家希望謝錫能夠再慢一點,不要急切地逼迫雙方,避免那些傷害。
謝錫全身放松并且很愉快地說道:“我已經足夠真誠。”至少目前來說,他并沒有欺騙裴回。只不過有些話說一半藏一半,會不會誤會就是裴回的事情。這些應該也算不上是誤導。“如果我不是過于珍惜,不舍得傷害他,現在他就應該在我的床上。”
老管家面色如常,并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感到臉紅或羞恥。只是說道:“他還小,您不該以誘導的方式領導他去愛您。”
“成年了,他成年了。”謝錫感到有些冷,于是起身準備換掉身上的濕衣服。他還對老管家說:“他懂得分辨男人之間情事正常和不正常之間的區別,如果他是不成熟的少年,對于性和欲望并沒有充分的認識。那麽尚可指責是我引誘了他,是我的錯,而他不一定愛我。可事實相反,他懂這些,更知道男人之間、男女之間勃發的欲望的區別。他還是對我産生了情欲,不可否認我有誘導的居心,也不可否認他對我動心。”
謝錫意識到這一點時,很興奮也很激動。要不是過于常人的制止力令他克制住自己,現下裴回就躺在他房間中的大床哀泣啼哭,哪來的機會逃回自己房中忏悔冷靜?
現在,謝錫心情很愉悅,盡管老管家說了很多違逆他心意的話,他也沒有生氣。
謝錫放柔了聲音,那般說道:“我比謝其烽更好,他會愛我。古語也有言,後來居上。”
聲音很小,連老管家也沒有聽到。否則他就會震驚地發現謝錫竟然已經将他兒子當成了對手,要知道他年少時也遇到過驚才絕豔的同齡人,卻也未曾将他們放在眼裏。如今,反倒把稚嫩的謝其烽當成對手,他何時這麽不自信過?
要是老管家聽到那句話,估計不得不感嘆情之一字的魔力。
。。
裴回經昨夜一事,認真思考半宿,終于下定決心要找謝錫攤牌。過去時才發現,謝錫生病了。
原因就是昨天晚上那場胡鬧,過後穿着濕漉漉的衣服還吹了冷風。便是尋常人的健康身體都可能會着涼生病,何況是體質較常人差許多的謝錫?
謝錫躺在病床上閉目休憩,臉色青白疲憊,老管家在旁擺弄吊瓶,回頭見到裴回站在門口就擡手招呼他過來。裴回走過去,低垂着頭,深感抱歉,他不該抛下謝先生一個人就跑回房間裏的。
謝錫聽到腳步聲,睜開眼:“回回來了?”
裴回也顧不得詫異他怎麽光聽腳步聲就知道他來了,趕緊按住他的肩膀:“別起來,繼續躺着。”轉而看謝錫手背上的吊針,沒偏移位置才放心。
謝錫擡起眼皮,冷淡的目光跟老管家的視線對上。後者一愣,搖搖頭走出房間,內心嘆氣:先生難道連生病都要利用?
裴回沮喪說道:“我本來想治好謝先生的病,反而害謝先生生病。”
謝錫剛開口就是一陣咳嗽,緩下來後便說道:“別靠我太近,免得傳染給你。”劇烈的咳嗽過後換來短暫的舒适,他便坐起身背靠床頭,笑望着裴回,輕描淡寫地說道:“不關你的事,別把錯往身上攬。普通人不會吹吹風就生病。”
他的身體自己掌握了三十幾年,昨晚上那麽胡鬧會有的結果自然也猜得到。半夜發高燒,燒到神志不清的情況下還能撐住按下急救按鈕不過是事先料到以及……習慣了。
有舍有得,既然得到了開懷的結果,那麽舍棄掉一時的健康、痛苦一陣又如何?得到的,遠比病痛要痛快許多。
老管家料錯了一點,謝錫雖心機深沉,卻也不至于利用生病來讓裴回愧疚或是讓他負責。
裴回直勾勾盯着謝錫,突然開口:“我仔細想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要否認你控訴我的一點。”他豎起食指,嚴肅說道:“我不是好色。”
昨天晚上,謝錫說裴回是瞧見他的身體才起了情欲,他說他好色。裴回要反駁這一點:“我見過很多長得好看的人,男人女人都有,裸體。但我沒動過情欲,我只是對您,謝先生。”
裴回是住在山林裏,可他師父、幾個師弟時不時出去外面打個比賽、出個任務,有時候也把他帶出國順便旅游。他壓歲錢也很多,全都存起來打算開個武館,所以平時吃穿很省,才會被謝其烽誤以為是搜垃圾桶的乞丐。
海邊沙灘度假遇到不少身材火辣的男女,未成年前和成年後都接過不少隐晦暗示或邀請。裴回沒有心動過,看他們時也是純欣賞的目光,卻被濕身的謝錫勾得神魂颠倒,情潮疊起。
謝錫此時凝望裴回的眼神已經變了,古怪得讓裴回見了覺得奇怪,有一點點害怕和緊張。裴回抿着唇,吞咽口水說道:“我知道,情欲不一定是愛情的開始,但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産生沖動必然是有不同尋常的感情。或許是好感——”
“已經足夠。”謝錫打斷他的話,向前傾身想讓裴回來到他面前,但很快打消主意。他确實不想讓裴回因為自己而感冒發燒,于是确定忍着咳嗽的欲望說道:“你就站在原地,不用過來,聽我說就行。你對我有好感就已經足夠了,剩下的,我會主動。”
“你還小,我比你大,理應我來主動。我會教你。”
裴回遲疑:“或許只是單純的情欲,人有時候就是會被欲望主宰。”他對謝錫有好感,因其強勢的感情沖擊而失去方向,還因為突如其來的情欲而徹底迷茫。目前來說,他不确定自己對謝錫是否有同等的情感。
“我覺得對謝先生不公平。”
不管是讓謝錫主動或是付出,甚至像很多人在祈求愛情時會說的一句‘不如試試’,都讓裴回覺得不公平。如果他習慣了謝錫的主動和付出并不以為然,那太傷害謝先生了。哪怕謝先生再堅強,可人心是軟的,刀子輕戳一下都能疼得去掉半條命。
若是‘試試’,那試到最後還是不懂不願意,他可以潇灑抽身離去,剩下的人該怎麽辦?
裴回:“我沒談過戀愛,沒有動過心,但是知道感情不是件草率的事情。不能總是謝先生來主動付出,這不公平。”
謝錫失笑:“誰告訴你可以在愛情裏面談公平?感情是最不可控也最不能講究公平的,即便是親情都會有偏心的時候。何況是更為複雜的愛情,沒有血緣和利益,就沒有牢靠穩固可言。”
裴回:“謝先生在告訴我愛情不能信嗎?”
謝錫回望裴回,當着他的面重重嘆氣表示可惜:“要是我沒有生病就可以放心地抱你了。”他真是想碰裴回,想觸摸他。“我不能保證愛情可不可信,我只能保證你可以信任我。”
愛情這東西虛無缥缈,千篇一律卻又變化多端,他不能保證愛情可信可靠。謝錫只能對裴回保證,可以信任他。
“其實說起來,你不懂情,我也不懂,都是頭一遭,也算公平。”謝錫溫聲細語地分析,目光從頭到尾都放在裴回身上沒有移開過。說到最後,停頓下來,望着他:“回回?”
裴回搖了搖頭:“我不太認可。”
謝錫心頭有些涼,低語:“那回回怎麽想?”
“你我都是頭一遭,沒道理總讓謝先生付出。感情裏也不該以年齡大小來分主動權,我是成年人,不玩那套只管享受被寵愛的感覺。”裴回來到謝錫的面前,伸出手攬住他的肩膀,把頭靠了上去:“抱吧,你不是想抱嗎?”
謝錫難得真的愣住了,雙手虛虛環抱住懷中溫熱的身軀:“我會把病傳染給你。”
“傳呗,又不是會死人的大病。”裴回還朝着謝錫唇角親了一口,非常快速也特別響亮的一口,親完就縮回去。耳朵根到脖子鎖骨處全都紅了,還故作鎮定:“咳咳,不是說共患難是感情升溫最快的時候嗎?”
“要是我生病了,那我們就是共患難了。”
謝錫被逗笑:“哪有你這麽算的。”虛虛環抱住的雙手落了下去,然後慢慢用力,緊緊箍抱住。叫嚣着的、不安又狂躁的靈魂似乎在瞬間得到平靜,發出滿足的喟嘆。
裴回:“我對謝先生做出那種事,得是要負責的。”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謝先生喜歡我,我開始很驚訝、慌張、不知所措,但并沒有恐懼和厭惡。當那些繁雜的情緒褪去後,剩下的是悄悄冒出頭來的歡喜雀躍。”
“謝先生是那麽優秀的人啊,我想任何人會被如此優秀的人看上都會虛榮心爆棚吧。謝先生比我大很多,走過我未曾走過的,布滿荊棘的道路。您已經取得王冠,榮譽加身,而我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連博士學位也沒有,還要努力賺錢開武館。相比較來說,謝先生就是王座之上加冕的王,而我是遠在王城之外正要上路的小學徒。謝先生喜歡我,我很驚訝、也很榮幸。”
“以謝先生這樣優秀出衆的人物,我很難不會喜歡上。”
“我一定會喜歡上您的,謝先生。”
裴回無比肯定,如果年齡、輩分、地位和階級的屏障被打破,那麽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愛上謝錫。畢竟他是那麽優秀,不止源于外界加諸其身的榮耀、財富和地位,更主要是因其人博聞強識、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待人真誠而溫柔。
“跟您相處,我很愉快。受您教導,如沐春風。”裴回把臉蛋都往謝錫的頸項間埋,埋得特別深,甕聲甕氣說道:“謝先生,從現在開始,我們正式交往吧。”
謝錫冁然而笑,裴回總能給他驚喜。他以為要等裴回動心至少需要時間,然後再等他認清感情、主動抛卻猶豫,還要等他主動靠近,來到身邊。謝錫已經做好長期等待的準備,一個優秀的獵手不會在乎花費時間等待,可裴回還是打得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居然直接跨越了前面所有的步驟,主動将他赤誠的心捧到面前對自己說,他也會努力去主動的付出。小心翼翼,青澀而赤誠地,撲進他的懷裏,也在試圖将他背起。
怎麽,那麽可愛呢?
怎麽會甜到心坎裏去呢?
謝錫滿足的抱緊了裴回,眯着眼睛問:“那麽謝其烽呢?”他還沒有忘記裴回心中有個謝其烽。話一問出來,他就發現懷中的身軀繃緊。謝錫一頓,摟得更是溫柔:“沒關系,終有一天,住進你心裏的人會有我。”只有我一個。
裴回:“關謝其烽什麽事?”
謝錫放開裴回,仔細注意他臉上的表情變化,發現除了迷茫和疑惑之外再無其他。原本被嫉妒蒙蔽雙眼以至于吃了很多幹醋,甚至是連謝其烽也嫉妒上了,但是此刻裴回的疑惑如利劍劃破迷霧,讓他意識他自己或許——誤會了。
謝錫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說起來,你跟其烽怎麽認識的?”
裴回毫無所覺,一股腦倒出來,他跟謝其烽合作終止,并且全都認為謝錫已經知道真相故而沒有隐瞞。
“……事情就是這樣。”
謝其烽面無表情聽完全過程,所以他之前查到的虐戀情深版本誰弄出來的?關鍵是他居然信了,不斷嫉妒、遷怒謝其烽,差點就想過……把懷裏的人囚鎖起來,別人看不到,而裴回逃不走,永遠都在他身邊。
那是他心底裏最隐秘的想法,不為人知,更不能為人所知。
幸好,裴回救了他。
裴回:“謝先生以為我喜歡謝其烽?”
謝錫在此刻釋然,因釋然而坦然:“是。”随後低低笑起來,誤以為裴回喜歡謝其烽的那段時間,嫉妒如蟲毒時刻啃噬心髒。
冷情冷心三十多年,結果有朝一日要受情苦嫉恨,好在都是誤會一場。要是求不得,他一定會變成一個冷靜的瘋子。不肯放手,不會放下執着,死都要屍骸埋在一起。
裴回對謝錫心中的黑暗無所知,驚訝地說道:“謝先生怎麽會以為我喜歡謝其烽?”
謝其烽那麽敗家,金錢觀念不同,怎麽會鐘情呢?
“如果會喜歡上誰,那也一定是謝先生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