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可以,我批準了

休息室裏一片寂靜,祁跡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麽要鎖門,萬初空率先發難,手臂直接攬過他的肩膀,把他整個人拽了過去。

祁跡被碰到的瞬間整片脊背都僵直了,瞪大雙眼擡頭看萬初空。

萬初空低下頭與他對視,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麽不對,甚至反問對方:“怎麽了嗎?”

兩個人已經離得很近了,他說話間又靠得更近。

“碰、你碰……你突然碰我。”祁跡一開口結結巴巴。男人的長相過于英俊,不笑時表情就顯得冷硬,鼻梁一側那顆淡色的小痣稍稍中和了這份疏離。即便是沒什麽表情地看着人,這樣近的距離,也牢牢捕獲對方的視線。

萬初空說:“我看你隊友都會搭你的肩膀。”

可他們只會把手搭在最近的一側,而不是像萬初空一樣把他整個人都納在懷裏啊!

等等……不對!

“你又是在哪裏看到的……”祁跡被萬初空的氣息包裹,瑟縮着肩膀像只飛機耳的貓。

萬初空的手指繞着他耳邊的碎發,似有若無地劃蹭,目光則落在祁跡裸露的鎖骨上。十一月天氣非常冷了,為了演出效果,他們都不能穿過厚的衣服,即便室內有空調也無法避免地紅了肌膚。卻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熱。

“你的後援會發了圖。”萬初空說着,“既然是你的後援會,不該只發你一個人嗎?”

“有時候靠得太近很難把其他人p下去。”

祁跡解釋完發現還不如不解釋。

“那你們為什麽要靠那麽近?”萬初空說着竟是掏出手機,祁跡看到屏幕的一角已經裂出一條縫,顯出蛛網一般的紋路。

萬初空有微博小號這件事,祁跡一早就有猜測,但還是第一次真正看到,而且他看見首頁全部是自己的照片,萬初空還關注了他的個人站子……

萬初空給祁跡看後援會發的圖,祁跡認出是那天采訪後付霜搭着他的肩膀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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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當時錄了兩版後采,我想問何姐……問經紀人是怎麽回事。”

“這和你跟別人勾肩搭背有什麽關系?”萬初空問。

“付霜想給我解答,順便搭了下我肩膀……”

明明他們現在也在勾肩搭背,為什麽換成別人不可以?

祁跡進門時萬初空并沒有開休息室的燈,只有化妝臺前的補光燈亮得透徹,門一關上走廊的明亮被隔絕,屋子裏只剩一層暧昧的光。

男人的呼吸落在他的耳邊,引起他一連串的反應,首先是呼吸變沉然後心跳變快,被灼熱氣息蹭到的地方都泛紅發癢。

他是不是對萬初空過敏?不然怎麽他一靠近他就沒有力氣,只想軟軟倒下去。

“你應該也看到那個采訪了,我們公司有意往cp方向引。”祁跡說,“如果我們私下接觸被人看到又會引起誤會……”

“誤會什麽?”萬初空卻打斷他,他的耐心用盡了,手一點點收攏,按在祁跡的脖子一側,頭微微低下,親昵地像随時可以落下一個吻,發梢的陰影投映在祁跡眼中。“誤會我們在一起,還是正在熱戀中?”

萬初空的呼吸落在他眼角,溫熱的氣息好似一下吹散眼底的水霧,燙得他忍不住眨眼。

随即男人說:“他們不是一直在誤會嗎?”

“沒認識的時候他們就說你是我老婆了。”萬初空輕描淡寫地抛出一個雷,緊跟着又一個,“你朋友不也說我們注定要相愛嗎?”

祁跡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發小的缺德發言!

“對啊,就是因為一直在被傳,公司插手後可能傳得更離譜……你今後無論做什麽都有可能和我捆綁在一起。”祁跡企圖認真解釋其中利害,萬初空卻完全沒在聽。

“嗯,所以呢?”

“所以我們不該、不該……”

“不該見面不該說話,也不能對視?”萬初空問他,扳過祁跡的臉讓他看着自己,他總在做這個動作,有些禁锢意味地掌控着祁跡。

“最起碼不要在很多人面前……”祁跡越說越覺得兩個人像在搞地下情。

而萬初空接下來一句話直接把他整個人炸粉碎。

他說:“我不介意,假戲真做也可以。”

“你與其在意他們說的話,還不如多在意在意我。”萬初空用拇指撥弄他的唇,這一次不再甘于停留在表面,撥開青年柔軟的嘴巴,感受裏面的溫度。“你猜這幾天我在想什麽?”

祁跡剛張開口想說話,那截手指便探進他的口中,在不怎麽尖銳的犬牙上按了按又去壓他的舌頭。

祁跡的呼吸變得急促,完全無法思考兩個人在幹什麽,走廊上不斷有說人穿梭而過,而他和萬初空在這間燈光昏暗的休息室裏,做超越兩人身份的事。

他眼角都染上春色,還未上妝的臉頰很柔軟,被半捧在男人略帶粗糙的掌心。

萬初空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只是想更一步入侵祁跡的領地。

可憐的貓貓被逼到角落裏,連伸爪子都怕勾壞人類的衣服,更別提反抗了。

“我給了你兩次機會,如果你不逃我應該還會給你更多次。”萬初空低下頭,祁跡眼底霧氣再難隐藏,水光粼粼地映出他眼眸裏的深色。“我的耐心有限來着。”

萬初空似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祁跡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在打顫,萬初空再度看向他,“早知道會這樣,那天晚上應該把你留在我家。”

祁跡怔怔望着他,連嘴巴都忘記合上,舌頭不斷被按壓、分泌涎液,把男人的手指沾得濕亮,等他有自覺拉開對方的手時,銀色的絲線也從口中勾出。

萬初空迅速環住他的腰,把他發軟的身子納進自己的懷抱中,“上周又靠着我睡着了,我親你都沒反應,可以再給親一遍嗎,你呻吟起來好像小貓。”

“什、什麽?!”祁跡驚得推開男人,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睡着時還發生過這種事。

原來他和萬初空早就不清白了嗎!

萬初空并沒有把他锢得很緊,順從地退後一步,臉上竟有明顯的笑意。

“其實你喝醉抱着我哭的那天晚上我也親了你。”

祁跡一整個僵住。

“你一邊哭一邊朝我伸舌頭,我很難拒絕。”

祁跡用手蓋住臉,心裏默念他喝醉了、他喝醉了……那他也是占了萬初空便宜還吃了人家豆腐吧!

自己這麽不矜持嗎?但是他喝醉了……

萬初空欣賞夠他無措的模樣,頂着那張完美無缺的笑臉,輕笑一聲側過頭,“騙你的。”

祁跡:“…………”

祁跡更蒙了。

“沒有真親你,我在心裏偷偷想的。”萬初空也好意思說出口。

祁跡顧不得和男人計較,擡手擦了下嘴邊,手背沾到自己的口水,瞬間紅了臉。

“我們不能這樣……”他還在掙紮。

萬初空伸手幫他揩去嘴角殘留的唾液,“為什麽不能?你明明也有感覺。”

他說着用膝蓋抵了下祁跡,祁跡悶哼一聲,聲音真的像貓,酥酥綿綿地叫喚。

祁跡連忙擺手退後:“不行不行!”

“不在這裏,等會兒你還要上臺。”萬初空卻迎着他的唇說,“那親一個?”

祁跡漲紅了一張臉,不清楚怎麽就發展到這個地步。

萬初空把他的羞赧當作拒絕,再次說:“那牽下手。”

這比接吻簡單多了,祁跡想都沒想點了下頭。

點完頭才察覺到不對勁,他們明明不是情侶關系,為什麽要做情侶才能做的事!

萬初空慢慢合攏兩個人的手,略帶薄繭的手指插進祁跡的五指縫隙,兩個人都低着頭看,十指交扣莫名有澀情之意。

“叩叩”兩下敲門聲差點把祁跡直接送走,他瞬間站直了往門的方向看去,嘴巴已經半張開卻被萬初空捂住。

萬初空示意他不要說話,在他耳邊低聲說:“別出聲,你想這個樣子去見人?”

祁跡轉頭看了下鏡子裏的自己,面頰潮紅一片,表情也很糟糕,這樣出去不到明天網上就會傳他倆在休息室激情作愛!

門外的人又叫了幾聲“老師”确認沒人後走遠了。

祁跡這才敢正常喘息,萬初空捏了下他的耳朵,看着柔軟的耳垂變白一瞬又紅回來。

他把小貓吓壞了。

是祁跡不好,總想着逃跑。

“想接吻。”萬初空突然說。

祁跡還心有餘悸着,聞言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雙眼朝上看他,顯得更無辜更好欺負了。

“不可以。”祁跡悶悶道。

“為什麽?”

“因為愛豆不能談戀愛!”

“可以,我批準了。”

……你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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