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真的、真的……

萬初空一番話說完,祁跡剛張開口,舌尖就被對方突然探進的手指抵住了。

被男人作弄了一下,祁跡忘記自己要說什麽,好在萬初空很快撤出手指,轉而貼在他頸側,感受他加快的脈搏。

“你不也一樣嗎?”祁跡這才找回自己的舌頭,“也有很多人喜歡你……”

“嗯。”萬初空坦蕩地承認了,親親他的臉頰,“但是我不會跟他們做這種事。”

祁跡:“我也不會!”

“那不是當然的嗎,你還想和誰做?不許想。”

萬初空又親他的耳朵,祁跡的耳垂實在太軟了,萬初空沒忍住含了下,祁跡一下坐直身,像瞬間豎起尾巴的貓。

萬初空又笑,“七七太敏感了。”

祁跡幹脆閉上眼睛,不明白自己怎麽淪落到和一只貓同名的地步!

關鍵是他并不讨厭萬初空這樣叫他。

“那他們也不會知道你……”祁跡組織下語言,總不能一直是萬初空占他便宜,于是大着膽子把雙手貼在對方的胸膛,在男人堅實有力的腹部摸了摸,感受到驟然地收縮,有些得意起來,“他們也不知道我會這樣摸你。”

萬初空一把攬過他的脖子,貼在他耳邊說:“那真可惜。”

祁跡:“……”

怎麽還是他被占便宜!

祁跡努力放緩呼吸,力圖讓自己喘得不要太過誇張,腰間酸軟一片,甚至到了微微發疼的地步。他知道是心理作祟,萬初空的手并沒有一直停留在那裏,而是隔着衣服不停游走。身體上的輕顫無法避免,親吻不止停留在唇上,更多貼近他裸露在外的肌膚。

整個房間都是暖的,電視上播放着什麽沒人在意,萬初空終于停下動作看被自己折騰地氣喘籲籲的祁跡,他甚至出汗了,薄薄一層覆在額頭和頸後,像剛跳過一首曲,眼神已經朦胧,嘴巴半張着,呼吸間若隐若現舌頭和牙齒,擡眼望着人,睫毛都帶一股子潮濕,又與舞臺上不一樣了。他不能用這雙含情的眼面對鏡頭,只有對着萬初空才敢、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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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跡的衣服底下是白皙有力的腰身,能看出鍛煉的痕跡,但并不明顯,有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脊背,同時碰到如嬰兒一般細短的絨毛,需要很輕很輕地滑弄才感受得到,有些癢,便惹來祁跡曲腰躲閃。

好不容易放過了後背,萬初空又把手伸到前面來。做偶像自然不能只有一張臉好看,身材管理也很重要,專輯裏會有一些需要半露上身的場景,不管後期再怎麽精良,還是要明星本身底子好。祁跡的身體線條流暢,該瘦得地方瘦,該有肉的地方也并不幹癟,溫熱的手心在揉皺的布料之上傳達熱度,貼着他的肋骨,而後一點點向上不經意劃過胸膛,祁跡瞬間悶哼一聲,随即閉上嘴巴不願再出聲。

“不阻止我嗎?”萬初空問他,“不然就做更過分的事了。”

祁跡有一瞬的茫然,仿佛搞不清狀況,“還可以不做嗎?”

萬初空:“……”

撫摸和親吻都停止以後,萬初空拉開距離看了他好一會兒,祁跡還在試圖平息自己體內的熱度,屋內太熱了,烘得他全身都發燙。

“你以為來了我家就一定會做那種事嗎?”萬初空若有所思地看他,“難怪之前一直不肯來。”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祁跡再不明白就是傻子,連忙搖頭說:“我什麽都沒想過!”

“那看着我的眼睛說話。”萬初空說着捏起他的下巴,将他的腦袋擡起來。

祁跡一邊躲閃目光一邊說:“真的、真的……”

假的!假的!

他就是以為會做那種事啊!

萬初空眼裏帶着笑,輕易把他看破,“七七怎麽比我還着急?”

祁跡矢口否認:“沒有、沒有。”

萬初空:“知道要怎麽做嗎,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

祁跡:“不知道不知道!”

萬初空輕輕哼笑一聲,揉揉他的耳垂:“你還沒準備好我就不做,會等到你同意的。”

祁跡還沉浸在尴尬中無法自拔,沒仔細聽萬初空講話,“同意同……同意什麽?”

他終于肯和萬初空對視,面對男人那張英俊好看的臉,忽然有種對方很正經是自己不純潔的羞恥感,于是默默遮住自己的眼睛。

“你說等我同意是什麽意思?”

“之前不都是這樣嗎,你允許我牽手我才牽手,允許我吻你我才吻你。”萬初空拉開他的手,朝他的眼睛吹氣,一開始還是涼嗖嗖的,靠近了就變熱,“做那種事也應該你說想做,我才會做。”

“要是我一直不說呢?”祁跡感覺眼皮被溫熱柔軟的事物觸碰,萬初空根本不講道理,沒經過他同意就親他的眼睛。

“那我只好忍着。”萬初空真假參半地說。

祁跡還是不能信,悄悄睜開眼向下瞥萬初空,明顯看出他的動情。

“是因為你剛才摸我,我才這樣的。”萬初空還給他解釋,捏住他的手指,“都怪七七。”

“怎麽什麽事都怪我?那我也……”祁跡話剛開了個頭就停下了。

萬初空看他:“你也什麽?”

祁跡不肯繼續說。

萬初空:“被我親硬.了?”

祁跡知道男人一直很直白,一想到自己要是這個時候退卻,又是萬初空的勝利。

為了不讓對方得逞,他自以為大膽地講:“對啊,是又怎樣?”一雙眼卻怯生生觀察着人。

萬初空說:“那我應該負責才對。”

祁跡一僵,眼看萬初空的手伸過來,自己躲閃不及再一次落入網中。

祁跡紅着眼睛可憐兮兮問:“不是要我同意嗎?”

萬初空歪了下頭,一副“聽不懂你說什麽”的樣子,“我又沒真正做什麽,舒服的難道不是你嗎?”

祁跡:“……”

這下不止眼睛紅,臉也紅起來,聽萬初空調侃他,“小貓發春了。”

“我沒……你別弄我了。”祁跡咬住唇,嘴巴裏發出好聽的哼聲,感覺自己是湖上一條小舟,随湖水輕輕搖擺,漣漪一圈圈地蕩,很快消失不留痕跡。

結束後萬初空抽出幾張紙巾擦手,也給他擦。

七七這時候冒頭了,原來是跑到陽臺去吃飯,吃飽了又颠颠跑回來,卻看不懂本來好好坐着的兩個人類,怎麽突然挨到一塊去,其中一個靠在另外一人懷裏。

“喵~”七七叫了一聲,竟用自己的腦袋去蹭祁跡垂下來的手,戲水的餘韻還沒有過,祁跡略一側身摸了摸貓咪的腦袋,慵懶的模樣竟說不出的惑人。

萬初空把他往懷裏攏,很輕易地抵到祁跡,搞不清是故意還是意外。

“那你要怎麽辦?”祁跡還算有點良心,仰頭看向萬初空。

既然他都這麽問了,萬初空也不客氣,下颌放在祁跡肩膀上,耳鬓厮磨着講:“要你幫我。”

同樣是男人,祁跡自然知道憋着的滋味不好受,幹脆眼一閉心一橫,鄭重地點頭,還貼心提示:“我沒有幫過別人做這種事,可能弄不好……”

萬初空親了親他有些汗濕的鬓角,勾起嘴角,“沒關系,我可以教你。”

祁跡的手比萬初空小了一圈,但勝在十指修長,之前有握過萬初空的手腕,骨節突出手背白皙,能看到皮膚下的青色血管,現在也是一樣的道理,只是握的東西稍有不同。

萬初空手把手教他,他只聽個半懂,無奈只得拿他來演示,小貓太笨了什麽都要萬初空教,教了又不好好學,只顧着在他懷裏喵喵叫。

作為懲罰,萬初空在最後時刻故意拖着不結束,小貓急得鼻子發酸掉眼淚,為了報複把淚水都蹭到他衣服上,哼哼唧唧地親上來。萬初空不知道祁跡心裏怎麽罵自己,但是無所謂,他只管把人往自己身上帶,唇分時勾斷銀絲。

祁跡眼睫濕漉漉,一眨眼眼淚便順着眼角墜到下颌,堪堪挂着,“你說話不算數,說了要我同意……”

“我确實沒有進去。”萬初空巧妙地說,“手指不能算。”

祁跡更委屈了,蹭進萬初空懷裏,“七七在看。”

萬初空便給他擋住,“不給它看。”

祁跡伏在他肩頭,含着哭腔:“要怎樣才讓我出來……”

“多親親我。”萬初空說着把臉湊過去,祁跡一連親了很多下,發出吧唧聲,全然忘記羞赧,只想要此刻爽快。

“七七好乖。”

小貓晃晃尾巴開心了,把濕漉漉的睫毛往萬初空頸窩蹭,眼睛在男人鎖骨附近眨一眨,“要叫別的。”他又想要和貓貓不一樣的稱呼了。

萬初空有求必應叫了聲“寶貝”。

祁跡偎着人,聲音輕輕地說了句什麽。

萬初空低下頭,“嗯?”

祁跡:“……”

“真的沒聽清,寶貝再說一遍。”萬初空哄他。

祁跡捏在他肩膀的手指微微泛白,濕潤的嘴巴有一下沒一下蹭着萬初空的耳朵,聲音小的像氣音。

“我說我同意了,你進來。”

貓咪看着牆上的影子交疊,燈光仿佛變成燭火輕輕搖晃,偶爾也猛烈抖動。它動動耳朵蹿到對面去,聽到沙啞的嗚咽,時而大時而小,是夜裏貓兒發春才有的叫聲。很久過後,它眼裏映出男人肌理分明又不過分誇張的上身,堅實的背部有貓抓過得痕跡。

對于大多數貓來說,夜晚才是一天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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