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

看到文靖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汶柔心緒百味雜陳的關上門後,思考了一下後,她再度走進卧室。

她仔細的再環視了一下卧室,确定的确沒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她不禁陷人惱 人的深思,到底是誰?竟能從容的進屋,而且不翻箱倒櫃就知道她把東西放哪裏?是湊巧?還是他知道她放置證書的位置。

若是後者,他又怎會知道……可能性只有一個,有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所以他能從容的取走她放的任何東西。

如此一來,又引伸出一個疑問,是誰想監視她?是湊巧?還是那個人是跟蹤顏 淑娟而來?或者,那個人就是顏淑娟,故意将證書寄給她,然後又将它偷走?

但目的呢?

她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麽?

汶柔将自已丢在床上,在覆的思考這幾種最有可能的疑點,眼睛直盯着天花板。正想拿起紙、筆将腦中這些疑點一一寫下,她反身要從床頭櫃裏拿出紙筆。

視線瞄過窗戶時,她忽然發現一件事,馬上将視線調過來盯着窗戶。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汶柔大概知道對方是如何得知她放置證書的位置了。

汶柔縱身跳下床,跑到儲物櫃翻箱倒櫃的,終于找到她要的東西,她拿了東西,就往外跑。

「老天爺,一定要讓我找到!」

汶柔從樓梯一口氣爬上十三樓,想了一下位置才往右邊跑去,到達她目标的那棟房子後,她伸手一扭,門把竟然沒鎖,她伸伸舌頭悄悄的打開門。

看到漆黑的房屋內毫無動靜,汶柔打開預備的手電筒照亮屋內部,确定沒人,她才跨步往裏走。她只注意到眼前的動靜,沒注意到早在她爬上樓梯時,身後早有人跟蹤着。

汶柔踏進屋內小心的往廚房後的陽臺走去,往下瞧了瞧,她滿意的道:「果然是這裏。」她用手電筒往地上一照,果然有幾個模糊不完整的腳印,還有幾個煙蒂随意丢棄在地上。她想蹲下去仔細察看,卻被搭在肩上的手吓了一跳。

「你在做什麽?」

「啊!」汶柔忍不住驚叫一聲,回頭一看,她籲了口氣,「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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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汶柔一手拍胸,驚魂未定的看着他,文靖輕笑的将她摟在懷中。

「對不起,吓到你了。」文靖安撫的輕拍她的背,「好一點了嗎?」

「喂!你沒聽說過「人吓人,吓死人」呀!」汶柔嬌噴的怒視着他。」「我原本是想去告訴你一件事,才走到電梯,就看到你手裏拿滿了東西,興匆匆的往樓梯走去,我一好奇就跟上來啦。」文靖輕聲的解釋。

「好啦!既然跟來了,順便幫我一下。」汶柔将手電筒交給文靖,「當我的照明師。」

照着汶柔的指示,文靖細心的拿着手電筒盡可能的給汶柔所需的光線,看到她拿出來的工具,文清已經清得到她要做什麽。

約一小時後,偵察行動在汶柔的哀聲嘆氣中結束,「嗳!徒勞無功。」汶柔将東西收拾好,「先回去吧!」

「很失望?」文靖陪她走下樓時問。

「還好啦!該說是意料中的事。」汶柔打開家門,嘆口氣的說,「進來吧!」

進到汶柔屋內,看到她将東西一一歸位後,文靖才問:「發現什麽嗎?」

「沒有。」汶柔嘆氣道,「剛才你走後,我一直在想那人怎麽能在不翻箱倒櫃!甚至讓我無從發覺的情形下,将結婚證書拿走。結果,我注意到只有從我房間的窗戶看進來,才能很清楚的看到我放置證書的地方。也只有在他知道我放置地方的情況下,他才不需要大肆地翻找。」汶柔将自己心中的臆測及發現告訴文靖。

「結果,你發現到剛剛那間房子,是最佳的位置?」文靖知道她剛剛為何會跑上樓了。

「是唯一的位置。」汶柔糾正道。

她将文靖帶到自己的閨房,指着在櫥與窗戶,「你看!我将證書藏在衣櫥內,整棟房子只有這個窗戶,可以直接并且很清楚的看到這房間內的動靜。可是這個窗戶的玻璃是暗色,而且還有窗簾,所以除非是晚上我回來時将窗簾拉開,并且打開房內的燈,否則根本看不到房間裏的一舉一動。」

文靖走到窗戶邊向上看,的确只有十三樓的那個位置可以直接看到衣櫥。

「平時只要我一進房間,一定會習慣性的往那裏看去,這是一般女孩子的習慣,所以白天若有人站在那裏,我一定會發現到,除非……」

「除非是晚上你才看不到那戶人家的動靜。」文靖了解的點點頭。

「只可惜只有模糊的腳印與丢棄的煙蒂,再沒有其它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汶柔惋惜地道,「從接到淑娟寄來的結婚證書到現在,也快三星期了,縱使有指紋只怕也查不到了,還好至少可以知道進來的人一定不是淑娟,因為腳印的大小明顯和她不符,而且她也沒必要用這種方法取回屬于她的東西。」

「看來,明天得問顏淑娟,她來找你除了她自己知道外,還告訴過誰!」文靖沉思了一會兒,又說:「我不喜歡這件事,只怕……」

「不管如何我都要找出真兇。」汶柔堅決的表示,「對了,你說有事要告訴我!」

「兩年前你親手抓得那名毒犯,兩小時以前逃獄了,我怕他會找上你。」況文靖憂心地說。

「我知道了。」汶柔呆默了一下,「我會小心的,謝謝你特地來通知上

「柔柔,」文靖責在不喜歡她這樣的态度。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汶柔打起精神保證,「再說,從明天起我至少有五天的時間跟你朝夕相處,你還怕我有任何危險嗎?」

「可是,五天後呢?」他無法想象汶柔身處危險,而他卻不在身邊的情形。

「五天後再說,況且,說不定不到五天的時間,他又被捕入獄了。」汶柔樂觀的說。

「可是……」文靖無法像汶柔這麽灑脫。

「別可是,可是了,說不定,他早忘了我這一號人物呢!」

盡管汶柔口中說得再樂觀,但仍難掩眼中的愁緒,她只希望那名逃獄的毒犯,只找她即可,千萬別找上她的家人或是文靖。

「柔柔!」文靖擔心的說。

「答應我,你自己也要小心,你也很可能是他的目标,別忘了,你也是當時偵辦這個案子的一分子。」汶柔憂心的提醒。

「我會的!」文靖将汶柔緊緊的擁在懷中保證道,「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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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妮,我有事必須請假五天,總經理已經準假了,這五天要你多費心啦!」汶柔抱歉地說。

「放心!有事情得處理盡管去,這裏我罩得住。」晏妮保證着,還不忘補充一句,「如果你打算利用這五天的時間私奔,也行。」

「真受不了妳。」汶柔仰天長嘆,「既然你這麽有把握,那我可要放心的請這五天假,別想我會提早銷假上班。」汶柔把醜話先說在前。

「放心,我會告訴她們,別太想念你。」晏妮指指辦公室外那些同事與顧客。

「謝啦!」汶柔正想拿皮包走出辦公室,又想到另一件事道:「不準趁我不在時,偷偷的跑去結婚、訂婚、生孩子。」

「好啦!保證不會偷偷的去結婚、訂婚、生孩子。」晏妮一一覆誦,随即又道:「好象怪怪的,先後秩序你好象說錯了。」

「才沒呢!」汶柔一本正經的說。

「沒有?」晏妮仍一臉迷糊的樣子。

此時,辦公室外傳來學妹的求救聲。

「店長!快來說故事!我們快被顧客的小孩折騰死了。」

「唉!有了他們才能顯出我的重要性。」晏妮有些得意的跨出汶柔的辦公室。

在「女人話題」的工作同仁,不管是美容師、會計、顧問或是上至店長,每個人都很喜歡小孩,也很會說故事,哄小孩,不過偶爾也會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汶柔心想平時要她說故事給客人的小孩聽,說實話對她而言是一項很「有趣」的考驗,不過并不是每次都很愉快,今天總算逃過一劫。

正想踏出辦公室,桌上的電話響起,汶柔考慮了一下還是接起電話,「「女人話題」你好,我是汶柔。」

電話中傳來女性着急的哽咽聲道:「汶柔,我是淑娟,你能來城中分局一趟嗎?他們說我涉嫌謀殺,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淑娟在電話中哭喊着。

「你別急!我馬上到。」汶柔将電話挂上上即沖出公司跳上一部出租車,往城中分局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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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見顏淑娟。」汶柔一走進警局,即說明自己的來意。

「你是……」坐在服務臺內的值班警員疑惑的看着她。

「我是金汶柔。」汶柔報上名後,警員馬上換上誠摯的面孔。

「金小姐,請往這邊走。」警員站起身,就要帶着她往內走。

汶柔忽然叫住那名警員道:「等一等,請問顏淑娟做過筆錄了嗎?如果有,我想先和做筆錄的警官談談。」

「還沒,顏小姐要求等你來之後,才願意說。」那警員回答。

「謝謝你,請帶路。」汶柔跟他來到另一間小辦公室,沒有多久淑娟也由另一名女警帶到。

「汶柔,」淑娟害怕的抱住汶柔,淚流滿面的說:「救救我!救救我!」

「別急,先坐下來告訴我是怎麽一回事。」汶柔帶淑娟到這間室內唯一的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旁,将她安置在其中一張椅子上。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才回去沒多久,見洽的大姊就告訴我見治出車禍死 了,我和她結伴來認屍,辦好手續正打算回家時,有一個人不知和大姊說了些什 麽,大姊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回家的途中一句話也沒說,然後今天一早就有警察來家裏指控我涉嫌殺人。」淑娟淚流不停的敘述。「我怎麽會殺見治呢!他是我丈夫啊!」她哭喊着。

「他們指控你涉嫌殺人的原由為何?」汶柔蹙眉的看着淑娟。

「我不知道,好象是跟一大筆的保險金有關!」淑娟嗫嚅的說。

「保險金?你是說蕭見治有投保意外險,而且保險金額還相當高……」汶柔手撫着太陽穴問。

「我根本不知道他有投保。」淑娟傷心的掩面而泣,「幾個小時前,我還和你愉快的在聊天,沒想到現在我卻成了階下囚的身分在和你說話。」

「別這樣!」汶柔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的說,「你必須把你所知道的告訴我,我才能幫你。」

「我腦子裏現在根本已亂成一片,我什麽都不知道。」淑娟梨花帶淚的說。

「這……」汶柔的話,被輕敲門的聲音給打斷,推門而人的是況文靖,「文靖,你來得正好。」

文靖朝那名女警點了點頭,女警立即退出這間小辦公室,改站在門外。

「你們……你們認識?」淑娟哽咽悲泣的問。

「蕭太太,你好,我是見治大學的室友,我叫況文靖。」文靖主動自我介紹。

「況先生,只可惜我們不是在見治的生前認識,而是……」淑娟忍不住又哭泣了起來,「對不起,我……我太……失禮……了!」

「我和汶柔都想幫助你,請你把你所知道的告訴我們。」文靖柔聲說。

「我知道的我一定說,可是……見治……不是車禍死亡嗎?為什麽……為什麽 又說我……涉嫌……謀殺呢!」淑娟哀戚的問。

文靖和汶柔兩人面面相觀,由文靖開口回答這個問題,「有人在見治的車子的煞車上動手腳,以至于煞車失靈才出車禍的。」

「是誰在他的煞車動手腳的?」淑娟驚駭的問,「見治的車子兩天前才出保養場,若煞車有毛病怎麽可能沒發現!」

「沒錯,經由專家鑒定發現,煞車系統是有人蓄意破壞。」文靖坦*吉道。

「為什麽懷疑我呢?我是他的妻子!」淑娟驚怵的問着,「我懂了!因為我爸爸以前是汽車修理廠的老板,所以你們認為我從小耳濡目染上定對汽車的構造懂得相當多,是嗎?」淑娟咄咄逼人的望着文靖與汶柔,「汶柔,你也是這麽想?」

「淑娟你冷靜一點。」汶柔連忙走到好友身旁,安慰的說:「我們都不認為你是兇手。」

「真的?」淑娟像是被人拍光力氣般,只是不斷重複的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汶柔再一次強調。

「謝謝!」淑娟頹喪的靠在椅背上。

「我能請教你一些事嗎?」文靖柔聲的問,見淑娟點點頭,才繼續說:「昨天你要去找汶柔,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見治,還有他的合夥人魏士祺。」淑娟含淚的回答。

「據說,見治原本要送你到汶柔家,結果被你回絕。」文靖進一步追問着。

「我知道見治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約會,所以我沒讓他送,怕他時間會來不及。看來我錯了,否則至少也能和他當個同命鴛鴦。」淑娟頹然自責的說,接着她冷笑 一聲道:「說來好笑,原本車子是我要開的,怕見洽要赴約沒有車不方便,才把車開到公司給他,沒想到反而害死了他。」

文靖聞言,眉頭緊蹙地問,「見治的約會是臨時決定的?」

「原本是魏士祺得赴約的,但他說還有事情沒處理好,所以才由見治代替。」淑娟苦笑答道。

「我聽汶柔說,你和見治是合法夫妻。」文靖問。

「沒錯,我們花了三百七十五元到法院公證,只是至今還沒到戶政機關辦理夫妻登記的手續。」淑娟自嘲似的說,停頓了一下,她又道:「汶柔看過我的結婚證書。」

「目前除了你、見洽、汶柔外,還有誰知道你們已經結婚……」文靖進一步追問。

「那兩位我們婚禮的見證人,車禍時也和見治同在車上,李啓祥和尤光淵,他們也死了。」淑娟喃喃低語道。

「見治告訴過別人嗎?例如他的大姊、合夥人?」文靖又問。

「我不知道,我沒問過他。」淑娟猛搖頭,她真的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各投了一千萬的意外險和壽險嗎?」文靖愈問眉頭深鎖的愈厲害。

「知道,可是受益人并不是我啊!一個是大姊,一個是魏士棋。」淑娟答。

「為什麽受益人是他們?」汶柔插嘴的問,「你們不是夫妻嗎?」

「他投保已經有一段頗長的時間。那時我們還沒結婚,不算是夫妻。」淑娟嘆口氣道。

「當初受益人的填寫……」文靖再一次将淑娟未答出的問題提出。

「魏士棋除了是他的合夥人外!也是大姊的愛人,所以他才會将其中一個保險的受益人填他吧!至于詳情我也不太清楚。」淑娟猜測的道。

「只因為是合夥人又是大姊的親密伴侶就把受益人填他,這似乎不太合乎情理!」汶柔蹙眉的道:「還有其它特殊原因嗎?」

「這我就不知道,我只知道魏士祺對見治而言,是重要、特殊的,有時連我都會感到嫉妒。」淑娟苦澀的道,眼神有抹難解的困惑。

「或許,是男人與男人間的情誼吧!」文靖道。

「大概吧!」淑娟也只能作如是想。

汶柔若有所思的看着淑娟,現在的她,雖是淑娟的好友,但也不可能就完全聽信淑娟的一面之詞,她默默的觀察淑娟是否有故意脫嫌之疑,但若淑娟真是冤枉的,她一定盡快替淑娟查明真相。

「你們結婚後,見治曾打算更改保單上受益人的名字嗎?」文靖問。

「我不知道,我從來不曾問過他,這很重要嗎?」淑娟不解的問。

「或許!」汶柔答道。

「對了!當天你将結婚證書寄給汶柔時,是親自寄還是由別人代寄?」文靖問。

「是公司的小妹,見治要我陪他去參加一個商業餐會,所以我請公司的小妹代寄。」淑娟回想後答道。

「為什麽要将結婚證書寄給汶柔?」文靖眯着眼問。

「為了一個很可笑的理由,我怕若有一天結婚證書不見了,我就再也不是見治的妻子,若婚禮見證人又死了,那……沒想到我的擔心還是……」淑娟長嘆一口氣,「我的婚姻居然只有短短的兩個月。」

「等一下會有人像我一樣問你這些問題,你就照你剛剛所說的回答。」文靖交代淑娟。

「看來,我依舊是一名嫌疑犯。」淑娟自暴自棄的恨聲說,「對不對?」

「淑娟!」汶柔柔聲的勸慰,「聽我說,這其中還有許多疑點,而其中有一個可能性,就是見治是被同行所設計謀殺的。」

「那又如何?」淑娟不在乎的反問。

「如果你是他們下一個目标呢?」汶柔道。

「我只是公司一名會計而已。」淑娟不解的問,「找我當目标?那太可笑了。」

「公司最近有接什麽重大工程嗎?」文靖忽然又問。

「好象是有一件工程要公開招标,再三天就是開标日。」淑娟記起似乎有這麽一回事。

「看來偵察的範圍又擴大了。」文靖嘆口氣走到門邊,小聲的交代那名女警。

女警要帶淑娟走時,淑娟原想掙紮,看到汶柔搖頭,才放棄。

「放心,我會查個水落石出,還你清白!」汶柔篤定的望向淑娟。

「謝謝你!」淑娟這才心甘情願的跟着女警走。

汶柔看了文靖一眼,并未說些什麽,靜靜的跟着他走到辦公室,關上門後劈頭一句,「你認為淑娟是兇手?」

「她的答案太……」文靖見汶柔滿臉不悅,立即道:「我們就事論事。」

「你明明是有先人為主的觀念。」汶柔大聲的說,「就是保險金對不對……問題就出在那兒!」

「這怎麽不教人懷疑呢!就在一星期前,受益人的名宇才改成她的,這未免太巧了。」文靖将心中的想法說出,「這還是我剛得到的消息。」

「這分明是有人陷害她。」汶柔瞪了他一眼,抓起皮包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裏?」文靖繞過桌子,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走。

「找線索,捉真兇。」說完,她将他的手一甩,便打開大門走出去,不理文靖在身後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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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靖憂心忡忡的走出電梯,正想往汶柔的住處走去時,卻聽到有狗叫的聲音,轉頭一看,正是汶柔抱着虎克站在他的住處門口,等着他。

「柔柔!」文靖欣然的大步踏往汶柔身旁,「我擔心你的安危,偏偏你一整天都沒消息。」

汶柔只是嘟着嘴,看着大門示意要他打開。

「還在生我的氣?」文靖打開門後,一等她進門,立即将公文包随手一放,馬上擁住她。

「嗚!嗚!」虎克被擠得受不了發出哀嗚。

「對不起,虎克。」文靖伸手将虎克往地上一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淑娟

的罪嫌已經洗刷掉了,那件案子有人出來自首了。」

「誰?」這個話題終于引起汶柔的注意。

「是見治的大姊!她承認煞車系統是她動的手腳。」文靖道。

「她?!」汶柔蹙眉,不敢置信的望着文靖,「她居然殺死自己的弟弟?」

「不是,照她的說法,她原本只是想除掉淑娟,沒想到卻誤殺了自己的弟弟和李啓祥與尤光淵。」文靖将蕭家大姊的自訴轉述給汶柔聽。

「不對,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汶柔疑惑不解的想着其中的疑點。

「你今天出去了一整天,有何發現?」文靖拉她坐下!小心的問。

「令天我去找魏士棋,告訴他見治的噩耗,沒想到他竟然還不知道此事。」汶柔想起魏士祺那虛假的哀容,「他不是蕭大姊的愛人嗎?」

「沒錯,淑娟是這麽說。」文靖答。

「如果你今天聽到一件有關你自己的壞消息,直覺一定是找你最親、最愛的人安慰你,而蕭大姊為什麽沒去找魏士祺呢?」汶柔眯着眼反問。

「說不定他們正好鬧意見。」

「少驢了!今天我就算是再生氣,發生這麽大的事,我也一定會來我你,因為你是我最愛的人,我希望能有你在我身邊陪我度過這段日子。」汶柔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與作法,聽在文靖耳中,卻讓他感動不已。

「謝啦!」文靖高興的直吻她的唇,許久才讓汶柔争脫這次的偷襲。

「別鬧了,還有事要說。」汶柔極力平複嬌喘的呼吸。

「是!娘子。」文靖表現出難得的俏皮。

「不正經!」汶柔嬌噴的瞪他一眼,其實心中對他這個稱呼,滿意喜歡的不得了,「還有,我今天問魏士棋為什麽見治會投個一千萬的保險,而受益人卻是他,他的答案是說他們兩人相互的,他也有一個保險,受益人是蕭見治。」

「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文靖不解的問。

「魏士祺說是為了公司着想,有了這筆保險金,若合夥人有個什麽萬一,公司也不會因此而倒閉,尤其他們是室內工程師,偶爾會有爬上、爬下的危險舉動。」汶柔一字不漏的轉述魏士祺的話。

「照他的說法,似乎還滿理想的,他不知道見治變更受益人嗎?」文靖思索了一下又問。

「大概不知道,值得玩味的是,我去找成見治的姊姊時,依照淑娟的說法,蕭大姊相當排斥她。可是,當我告訴她見治和淑娟已經結婚時,我好象可以看到她眼中流露出的感覺是欣喜的。」汶柔的眉頭深鎖道。

「看來顏淑娟說了許多和事實不符的話。」文靖能了解汶柔為何會愁眉不展了。

「或許是她說謊,也說不定說謊的是另有其人!」汶柔似乎很有把握的說。

「除了她,還有誰會說謊?」文靖不懂汶柔究竟在想些什麽。

「蕭見治!」汶柔仿佛宣布一件大秘密的說。

「柔柔!」文靖蹙眉的望着她,不滿她拿死者來大作文章。

「我說得是真的。」汶柔回瞪他一眼,「你想想看,若一個人給你一個假象,說某人讨厭你,屆時你看到那個人時,你會當面問他說,你真的很讨厭我嗎?」汶柔好整以暇的等着他回答。

「不會!」文靖坦*肓道。

「所以若蕭見治騙淑娟,讓她以為蕭大姊真的很讨厭她,那她當然也會這麽告訴別人。」汶柔得意地說。

「好吧!就算這是真的,那兒治為什麽要這樣做?」文靖反問。

「我想,以有人刻意拿走他們的結婚證書這件事看來,再加上打電話恐吓淑娟 的那幾通電話,我想我們可以假設他們夫妻還有一位第三者的存在。」汶柔很有把握的說。

「你不是說,淑娟很有把握除了她和蕭大姊以外,見治不會喜歡別的女性。」 文靖不解地問。

「如果,那位第三者是男性呢?」汶柔大膽地提出假設。

「柔柔!」文靖覺得她這個假設太可笑!

「辦案就是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汶柔一點也不以為意的說,還把文靖昨天所說的話,重複一次給他聽。

「看來你把嫌犯對準魏士祺,為什麽?」

「你又知道我把目标瞄向魏士棋?」汶柔拿喬的睨視他。

「第一,他們是工作夥伴,第二,直覺吧!」文靖淡然一笑地表示。

「沒錯!我假設蕭見治是一名雙性戀者,投保也算是一種愛的宣言。當魏士棋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裏,獲知見治竟背着他和另一名女子結婚,一氣之下才設計了煞 車失靈這件事,原本他所針對的對象該是淑娟,沒想到見治卻成了替死鬼;而蕭見治之所以極力想隐埋結婚的事實是怕魏士棋知道。」汶柔頓了頓又說:「而且,我特地問過公司小妹,那天淑娟将信件交給她,偏偏她被魏士棋支開,所以魏士棋才知道淑娟寄信的地址,進而知道我放置的位置。」

「光只有一個假設太過薄弱了,再說蕭大姊為何要替魏士棋脫罪?」文靖提出另一個疑點。

「或許,她真的愛上魏士祺,我見過他,他的确相當能吸引女性。」看到文靖不悅的瞪視她,她笑道:「當然并不包括我在內。」

「這還差不多,在情感上我是标準的大男人主義,我要擁有完完全全的你!」

汶柔的答複是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柔情的摟着他,兩人深情的彼此注視着。

半晌後,汶柔首先恢複理智的說:「回到原來的話題,另一個蕭大姊會出來頂罪的可能性,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見治是同性戀者。」

「若真如此,這倒是解釋了許多事。」文靖沉思一會兒又道:「看來我們得設下陷阱捉人才成。」

「簡單嘛!此地無銀三百兩。告訴他,我們搜集到一些指紋,如我的衣櫥,還有蕭見治煞車系統上的指紋,甚至直接謊稱,我們得到線索有人親眼目睹有人在動蕭見洽的煞車系統。」

「如此一來,就會有人自動現身。」文靖贊同的點頭稱道,「我們還能以淑娟的名義提供破案線索的獎金,這樣就更具有可信度了。」

「沒錯!」汶柔高興的偎在文靖懷中,「看來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搭檔,想不想自己開業當律師,我負責搜集資料。」

「可以考慮看看!」文靖慎重的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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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果真有人潛人蕭見治室內設計公司,想謀殺其中一位警衛,因為那名警衛正是自稱有見到兇嫌的目擊證人,而真正的兇嫌被正等待的警員一湧而上擒獲,正如汶柔所料果真是魏士棋。

只不過結局有點令人出乎意料之外,根據魏士棋的供稱,他是跟蹤淑娟到汶柔的家中,結婚證書也是他偷拿回來的,只不過見治的煞車系統并不是他破壞的。

「怎麽會這樣呢,兇手究竟是誰?」汶柔一聽文靖告訴她這事件如此發展,着實楞了一下。

「這……」文靖還想說下去,但桌上的電話響起,他順手拿起一聽,只見他的眉頭愈皺愈深。

汶柔擔心的看着他,直到他挂上電話才問:「發生什麽事嗎?」

「蕭大姊還是堅持人是她殺的,只說,她才是真正的兇手。」文靖眉頭深鎖。

「難道她真的如此深愛魏士祺……」汶柔不解的問。

「我們何不幹脆走一趟看守所,問個明白。」文靖擁着汶柔的肩直接走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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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從看守所出來,誰也不想馬上開車回去,幹脆漫步在紅磚道上。

「總算解決掉一件案子了,明天我也該回去上班了。」汶柔無限新戚的說。

「沒想到蕭大姊做事會采取如此強烈的手段。」文靖搖頭感慨的說。

「可不是嗎!為了不讓蕭見治再回頭繼續那種不正常的關系,而且在得知見治和淑娟結婚後,居然想将魏士棋除掉。」汶柔心有餘悸的道。

「為了能讓見治獲得一筆可觀的保額,又能讓他擁有真正的生活,她竟然挺而走險!」文靖道。

「若不是魏士棋故意拿結婚證書給蕭大姊看,還故意奚落她是見治最不重視的人,她也不會……」汶柔再一次嘆息道。

「若不是她繪聲繪影的描述,又找到她的作案工具與一枚她的指紋,我也不相信!」

「可不是嗎!」汶柔輕輕的将頭靠在文靖身上,「沒想到沒害死魏士祺,卻害死自己的弟弟。」

「這才是她真正出來投案的原因,太自責,太良心不安。」文靖将手輕摟着汶柔的肩。

「明天總算可以恢複正常的生活作息了。」

「別忘了!那名逃獄的毒販至今還未被抓到。」文靖怕她掉以輕心,立即提醒她。

「那麽我們幹脆再設下陷阱捉人嘛!」汶柔興致勃勃的建議。

「不行!」文靖大聲的反對。

「我可以當誘餌!」汶柔自告奮勇的說。

「不行!」文靖再一次的反對。

「可是,我……大男人主義!」汶柔罵道。

「随你說什麽都行,只有當誘餌一事免談!」文靖大步的往前走去,看到汶柔生氣的站在原地不動,于是心生一計,「老鼠!」

果然,馬上有人飛奔到他的懷中,還緊摟着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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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驚浪拍岸,一樣是邊上垂釣,可不同的是垂釣者的心情。盡管魚标已在海裹不斷的跳動,但況世宗已無暇去注意它了,他那犀利的雙眼不斷瞟向不遠處的馬路上,誰教他那寶貝孫子文靖臨走時丢下這麽一句:「爺爺!待會兒我帶我女朋友來接你。」

女朋友?!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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