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時弟子們都已到齊,密密麻麻,整整齊齊,只等鬥法會開始。

一切準備就緒,東方逸一聲令下鬥法會正式開始。

祁厲滿懷期待,他十幾歲的時候跟着師尊拜訪過一次崇陽宗,那時正值崇陽宗鬥法會,他與師尊受邀前來觀戰,崇陽宗不愧是修真界第一大宗,選出的年輕弟子個個出類拔萃,每場打鬥皆是精彩絕倫,看得眼花缭亂,讓他印象深刻。

這次定又能一飽眼福。

然而……他失算了。

鬥法會決戰時只餘下二十名弟子,随機抽簽對戰,一共十場,不論勝敗,只管鬥法,但已經比了八場,出場的弟子遠不如他預想的出色。

祁厲面露失望,崇陽宗新一代弟子的資質竟然堕落的如此厲害了?

他感覺無聊,注意力漸漸不在打鬥上,轉頭看向屠牧,屠牧也沒再看……看來不止他感覺無聊。

屠牧跟他對上了眼,以口型傳音:“這就是你口中精彩的鬥法會,還不如村口悍婦打架。”

“呃……”屠牧這嘴也太損了,崇陽宗這屆鬥法會雖不如從前,可也不是一般小宗門可比的,在他嘴中竟然還不如悍婦打架。

“這次是意外。”祁厲以口型回他。

而屠牧閉上眼,不看不聽。

祁厲:“……”好吧……這次是他的問題,他認了,他哪能想到崇陽宗這屆弟子如此不争氣。

鬥法會已到最後一場,還是如此,祁厲完全沒了興致,低頭翻起桌前的決戰名單,這個名單好像不太對,東方逸不會是虎他的吧?

他啪嗒合上名單,問東方逸:“東方掌門,這些便是全部對戰名單了嗎?”

“是。”東方逸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回答的時候并沒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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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厲哦了一聲,直接問道:“名單上怎麽沒有一個叫束河的?”

“你怎麽知道束河?”東方逸脫口而出,說罷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這幾日他因為束河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竟然犯了這種低級錯誤,被祁厲套出話來。

祁厲輕笑:“東方掌門忘了嗎?三日前你門內弟子上報有弟子打架,打架的人之中便有個叫束河的。

這個名叫束河的弟子,應是這一屆的佼佼者,為何沒有參戰?難道是東方掌門藏着掖着,不想讓我看嗎?”

能讓東方逸如此緊張的弟子,天賦資質絕非一般,他就說崇陽宗前二十位的弟子修為應遠不止于此。

“這……”東方逸面有難色,束河的事是門內私事,不宜外傳。

祁厲便又添了把火:“幾百年前,我随師尊看過一屆崇陽宗的鬥法會,十分驚豔,沒想到過了幾百年,崇陽宗的鬥法會竟落到這種水平,唉……”他這麽說,好像崇陽宗已經沒落了似的。

東方逸自然不會再上他的當,但候在一旁的東方就不依了,氣憤喊道:“崇陽宗怎會只是如此水平,只是排名前十位師兄身受重傷無法參戰,現在參戰的都是些一般資質的弟子罷了。”

“哦——”祁厲了然。

“住嘴!”東方逸立馬制止他,祁厲心思婉轉缜密,門內弟子三兩句話便被他繞進去了,根本不是對手。

東方就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捂住了嘴,但說出話潑出去的水,已經晚了。

東方逸嘆了口氣,罷了罷了,祁厲既然已經猜的差不多了,他也就沒有瞞的必要了。

他無奈坦白道:“并非我藏着掖着,而是三日前十位弟子打架,全都重傷無法參戰,尤其是束河,以一敵九傷得最深,甚至……甚至……”

他無比痛心:“甚至傷了靈根。”

什麽!?

祁厲驚了,他以為只是弟子間不服,随便鬥鬥法,沒想到竟然打得如此激烈,重傷就算了,甚至不惜要毀人靈根,這是多大的仇啊!

東方逸又道:“既然都說出來,我正好有一事相求,請祁掌門一定要答應。”

“我這幾日一直在嘗試為束河修複靈根,但都不成功,求祁掌門前去看一看,如若能為束河修複靈根,我定厚謝。”

祁厲師尊姜斯的醫術在修真界獨樹一幟,身為他最得意弟子祁厲也得到一些真傳,說不定能治好束河。

他一開始就想請祁厲為束河醫治,但衆長老強烈反對,聲稱家醜不可外揚,不能讓祁厲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祁厲都已經知道,他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了。

幫忙倒是沒問題,祁厲也樂得賣東方逸個人情:“東方掌門既然開口了,我斷然不會拒絕,若是幫到了當然是好的,若是幫不到,也會盡全力。”

東方逸大喜:“多謝祁掌門!現在可否移步?”作為掌門,他竟然連接下來的鬥法會都不看了。

“這個……”祁厲假裝為難,“現在鬥法會還未結束,直接離開是不是不太好?”其實心底恨不得早點離開呢。

東方逸忙道:“無事,束河的事情要緊。”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祁厲這才「不太高興」地站起來。

一擡頭屠牧正看着他,嘴角挂着冷笑,察覺到他的視線淡淡吐出兩個字:“虛僞。”

祁厲:“……”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文案,是不是更好點了,我一直以為我寫文案寫的特別好,今天被基友說文案苦手嗚嗚嗚

9、第 9 章

東方逸親自在前引路,直奔束河房間。

祁厲一眼便看到正躺在床上的束河,束河雙目緊閉,面色蒼白,形容枯槁竟宛如年邁的老人。

他三兩步走到床邊,手掌搭在束河額頭,靈力接連不斷地輸入束河身體,不愧是東方逸看中的弟子,本身的靈根和修行天賦都極為出衆,過了一會他收回手,東方逸連忙問:“怎麽樣?”

祁厲沒有答話,戳了戳屠牧的胳膊:“你也去看看。”

屠牧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祁厲聳聳肩,語氣微軟:“你去看看嘛,他是東方掌門最青睐的弟子,你要是有辦法治好,東方掌門說不定會圓你一個願望。”他暗示屠牧治好束河就能進神鸠林。

“祁掌門說的是。”東方逸也附和,看向屠牧的眼神中滿含希望,只要能治好束河,別說一個願望,十個他都願意。

屠牧這才動了,和祁厲一樣他的手搭在束河眉心,不過接觸了不到兩個呼吸就收了回來。

東方逸期待着看着他,只聽他開口就是:“沒治了,現在就是個殘廢,若能好好修養,以後或許還可能像凡人一樣生活。”

祁厲在內心尖叫,雖然剛才一搭手他就知道束河的靈根毀得很徹底,幾乎沒有恢複的可能,可屠牧說的這麽直白幹什麽?要是刺激到東方逸怎麽辦??

他瞪了屠牧一眼,示意他快住嘴,同樣身為一宗的掌門,他當然知道束河這種天賦資質的弟子多麽珍貴,幾百年都出不了一個,現在靈根盡毀,即便是對四大宗門之一的崇陽宗來說,也是莫大的損失。

而屠牧毫不在意:“我實話實說,不像你假好心。”

祁厲:“……”就不該讓他看!

顯然屠牧的話已經刺激到東方逸,東方逸的手微微發抖,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屠牧的意思是……是……以後束河再也無法修煉了??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詢問祁厲:“他……他說的是真的?”雖然渺茫,他還是懷着最後一絲絲希望向祁厲求證。

祁厲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在得到祁厲肯定的那一瞬間,東方逸的身形又晃了一下,整個修真界再找不出比祁厲醫術更好的修士,祁厲說沒辦法治,那是真的不能治了。

他頓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晌沒有說話。

束河是他最為看中的弟子,天賦靈根都是絕頂的好,可遇而不可求,他一直把束河當做下任掌門候選人培養,從他入門便親自指點,門內頂級的天材地寶不要錢一樣往他身上堆,然而現在束河竟然……竟然廢了!

祁厲怕他有什麽事,說:“東方掌門節哀。”

東方逸苦笑一聲。

又過了一會,或是回過神來了,他對祁厲和屠牧鞠了個禮:“勞煩二位了。”

然後又叫來東方就:“送祁掌門和屠牧修士回去吧。”聲音有氣無力,他已無力應付祁厲和屠牧,想一個人靜靜。

祁厲知道這個時候還是不打擾他的好,給了屠牧一個眼神,無聲地走了。

待他們走後,東方逸一個人在束河床邊站了好久,閉眼嘆氣,直到月升日落萬物無聲,他是真的舍不得束河,但以束河現在的情況,他無力回天。

他終于下定決心。

“你不要怪師尊。”他對床上的束河說。

然後叫來東方就:“治好他身上的外傷,給他些金銀,送回凡世吧。”然後拂袖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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